她沒有心跳

第四十四章 護禾大人的刁難

第四十四章 護禾大人的刁難

正在鹿瑤坐窗邊對自己的鬼生陷萬般絕望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響動,接著,一個年輕人穿門而入。

鹿瑤扭過頭去,不以為然,想必又是這昀閣院裏某位鬼差,便屁股動也沒動的窩在那兒。

“師父!”剛才招待她的撫琴男子畢恭畢敬的站了起來,屏風後的女人也款款走出,對來人行禮問安。

“師父?”鹿瑤聽了此話嚇了一跳,趕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因為略微慌張還不小心絆倒了椅子,砰的一聲,正在談話的幾個鬼都想她望了過來。

鹿瑤頓時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尷尬的杵在那裏。

“哦,我都忘了,剛才錦邩院分過來一個新人到這裏,說是讓您帶著。”

“新人?”年輕人蹙起眉頭上下打量著鹿瑤。

“嗯!”

鹿瑤被他的目光弄的更加的拘謹。

“哪調過來的?”

“據說..”

“讓她自己說!進了我們昀閣院就成啞巴了?”

“”

“快點,師父問你話呢?”撫琴男子趕緊給她使眼色,滑稽的模樣看起來似乎也沒有那麽不近人情,大概是他身邊的年輕人把他給襯托的可愛了許多。

“我是,剛剛被抓回來的..”

“被抓回來的?在哪抓回來的?”

“酒吧.”

“真是胡鬧!”年輕人瞪圓了眼睛,看起來顯然已經動怒。

“他當我這是什麽地方?什麽阿貓阿狗孤魂野鬼都敢往這送!”

“阿貓阿狗?”聽到他這麽評價自己,鹿瑤自是十分不滿,但又不敢表現出來,畢竟她很慫,怕被眼前這個人吞了吃了。

“不要,給我扔出去!”

聽到這話,站在一旁的女人先沉不住氣了。

“護禾大人,這萬萬使不得,您和少主的關係才剛剛破冰,不該再惹怒他。”

“他就不是仗著我最近給他點好臉色了?真是蹬鼻子”

見自家師父口不擇言,一旁的徒弟著急了,敢接插話道:“師父,是,是少主年少頑劣,他什麽脾氣您也知道,就收了這個

個小鬼,大不了不委以重用,少主那邊也好交代。”

“昀閣院不養閑人。”

“那就讓她擦擦屋子,掃掃地,幹點粗活,我看這丫頭挺機靈的樣子!”女人接過話來。

奇怪,剛才還一副拒她於千裏之外的樣子,現在幹嘛為她說話?鹿瑤十分不解,果然連鬼的心思也是這麽難以琢磨。

“師父!”撫琴男子湊近護禾大人的耳邊悄悄說著:“您剛才那麽罵少主,我們都聽見了,這丫頭是絕對不能再放去別的地方了。”

“拔了她的舌頭不就罷了”

謔,這護禾大人是有多恨她。

“師父,那您不如直接滅了她,然後稟告給少主吧。”

“”

“讓她幹活,不準踏出這裏一步,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

護禾大人氣的一甩袖子,轉身進了屋。

“真是老頑固”撫琴男子悄悄吐了吐舌頭。

“你以後就留在這吧,注意你的一言一行!”女人走到了她的身邊。

“哦.”

“我們可不是為了幫你,我們是在幫自己,得罪了那個少主我們都很慘。”男人也湊了過來。

“我叫集樹,她是浣卯,我是護禾大人唯一的徒弟,她是昀閣院唯一的女鬼差,啊,對了,現在不是了。”

“掃地也能被叫鬼差了?”女人不服氣的說。

“你別不信,師父不會一直叫她掃地的。”集樹說:“隻不過是給她個下馬威!”

“我其實和那個少主不熟的”鹿瑤說。

“不熟?你唬誰呢?不熟你剛下來就被提升鬼差了?”

“我都死了十幾年了,今晚是被無意間抓到的。”

“我是聽說今晚少主帶著很多鬼差出去掃蕩了。”浣卯說。

“那也不應該啊,你一個遊魂下來了應該先去受罰才對。”

“我覺得他把我送到這裏完全是為了報複我,我聽說你們這裏對鬼差的要求極高,而且護禾大人很嚴厲的。”

“那倒也是,我們剛來時,也是受了魔鬼般的訓練,不過你到底得罪他什麽了?”

“我今晚在酒吧,給了那個少主一巴掌。”

“哇!!”集樹和浣卯同時驚呼出聲。

“怎麽樣,感覺爽不爽?你打他哪了?”集樹像中了大獎一樣興奮。

浣卯也睜大了眼睛,豎起耳朵等著下文。

“還好吧,我拍到他的腦袋上了,他的頭發很硬,挺紮手的,腦袋瓜也挺圓的。”

“這可真是喜聞樂見啊,我還以為你是他家什麽十八輩的親戚呢,搞了半天是冤家。”

“他有這麽不招待見嗎?”

“對我們是有,對別的院就還好吧,他啊,和護禾大人原來就是.”

“幹什麽呢?還聚在一起?該練功的去練功,該掃地的去掃地!”護禾大人像鬼魅一樣,忽然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

“哦哦哦!”集樹趕緊點頭,“有時間我再給你說啊。”

鹿瑤接過掃把,來到了院子裏。

“昨天還在家做小公主,幾天就成了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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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這次她是真的回不去了,自家女兒再一次昏迷不醒,恐怕方爸方媽是要急瘋了。

還有宿二一個宿七七,是不是也在找她?

“這丫頭也怪可憐的!”集樹看著鹿瑤的背影喃喃自語,看到她不禁想起了當年的自己。

一個剛剛入職三年的小鬼差,因為業績豐富,被分到了昀閣院,受盡了千辛萬苦才算是熬成了師父的得意弟子。

“其實潛質還是不錯,不過能不能讓師父重用你,就要看你自己的了。”他背著手轉身回到了屋子裏,不一會,就傳來了悠揚的琴聲。

“不是讓他練功呢?怎麽又彈起琴來了?”鹿瑤拄著掃把站在那裏,“難道?他的必殺技就是琴聲?真是夠優雅的!”

她不知道自己幹了多久的活,隻知道院子裏的落葉已經被她堆成了小山丘。“我該怎麽辦?我想回家”

這個世界上最絕望的瞬間莫過於無能為力,明明知道因為自己會造成一係列連鎖反應,而做為始作俑者的她卻隻能在被困在這個地方什麽也不能做。

“喵!”

恍惚間她似乎聽到了一聲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