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狂妃冷情魔王

第55章 隻有你才能傷我至深

簫絕情既已恢複冷靜,自然不會讓他倒在地上,立刻手臂一展摟住了他:“風颺!”

風颺雙眼緊閉,氣息紊亂,顯然傷勢不輕。簫絕情不敢怠慢,立刻扶著他席地而坐,接著一撩袍服坐在他的背後,雙掌抵上他的後心,將一股柔和醇厚的內力渡入了他的體內。

許久之後,風颺悠悠醒轉,隻覺渾身的劇痛大為減輕,性命已經無礙。覺察到簫絕情的內力還在源源不斷地輸送過來,他立刻啞聲開口:“夠了王爺!你也受了傷,還是先顧自己吧。”

簫絕情充耳不聞,直到認定風颺已經恢複了大半,才收回內力調息了片刻,一直慘白的臉上總算稍稍有了幾分血色。

風颺守在一旁,看到簫絕情慢慢睜開了眼睛,他才上前小心地問道:“王爺,怎麽了?九小姐又說了什麽傷你的話?”

簫絕情轉頭看他一眼,眸中有著淡淡的歉疚:“對不起。”

“沒事,你選擇我做唯一可以分擔你的秘密的人,為你受點傷也值得。”風颺搖頭,嗬嗬地笑了笑,“我就是想知道,九小姐到底怎麽傷了你?”

簫絕情閉了閉眼:“怎見得一定是她?”

“除了她,沒人能傷你這麽深。”風颺笑了笑,眼中卻有著濃濃的心疼,“究竟怎麽了啊?你倒是說呀!”

“她說,別人忙忙碌碌是為了活得更好”簫絕情略過前因後果,直接挑出了這句最要命的話,“而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等死。”

“什麽?”風颺渾身一震,臉上的震驚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她、她、她怎麽會知道……不,她怎麽會這麽說?她……她還是人不是?”

簫絕情知道這句話並沒有辱罵之意,隻不過是賀蘭飛舞之言實在太令人震驚,簡直令人懷疑她根本就是未卜先知的神仙。苦笑一聲,他淡淡地說道:“風颺,若換做你是我,你受不受得了?”

“受不了”風颺毫不猶豫地搖頭,“而且我一定比你還要瘋狂。可是王爺,九小姐畢竟不知內情,她其實是無心……”

“我知道,所以我並不怪她。”簫絕情痛苦地歎息了一聲,“相反,是我把她拖到了這趟渾水之中,一直覺得對不起她……但是無論如何,我就算死也會護她周全便是。”

風颺有些沉默,許久之後才重新開口:“王爺,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九小姐是這世間唯一真正了解你的人,如果你們最終不能相守……”

“沒有。”簫絕情毫不猶豫地搖頭,“至少,我不知道還有什麽辦法,可以改變我注定的結局。回去吧,如今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拿到血珊瑚。”

那個結局,真的是注定的嗎……

簫絕情的負氣而去令賀蘭飛舞有些擔心,因為她方才那句“等死”的話說得著實難聽。不過幸好,正當她在房中團團轉的時候,簫絕情和風颺雙雙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東陽王!”賀蘭飛舞忙迎了上去,誠心道歉,“對不起,方才我其實……”

“我知道”簫絕情淡淡地挑了挑唇角,“不必再說了。”

“可是……”突然看到了簫絕情唇邊的血跡,她立刻有些吃驚,“你受傷了?什麽人那麽厲害,居然能讓你受傷?”

你。

簫絕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避重就輕:“沒事,何況這些事你也不必管,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拿到血珊瑚,否則其餘一切都

免談,赤焰冥珠也不必去拿了。”

他既不願詳談,賀蘭飛舞也不便多問,何況簫絕情功力深厚,即便真的受了傷也可以自己運功治療,她一個功力淺得不值一提的現代特工也幫不上忙。

不知是否是因為受傷的關係,整整一天簫絕情都異常沉默。除了在**打坐療傷,便是斜倚在床頭看書,不但不曾跟賀蘭飛舞說過什麽,甚至連看都很少看她。

賀蘭飛舞見狀隻有苦笑,倒看不出簫絕情堂堂七尺男兒,心眼兒居然這麽小,不過就是話趕話趕到那裏,脫口說了一句“等死”而已,他用得著如此記仇嗎?看來以後在他麵前說話還要分外小心才是。

自然,她根本想不到簫絕情這般反應並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痛苦。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吃過晚飯之後,眾人各自散去,回房休息不提。賀蘭飛舞看看還在打坐的簫絕情,心中盤算著要不要再要一間客房,免得留在此處打擾他療傷。

遲疑片刻,簫絕情依然靜坐不動,賀蘭飛舞越發認為此舉很有必要,便起身往門外走去。

“你去哪裏?”簫絕情突然開口,總算睜開了眼睛,“此處是梓潼城,不是東陽王府,無事不要到處亂走,免得出了意外。”

“不是到處亂走,我隻是想另找客房休息。”賀蘭飛舞停住腳步,唇角有一絲淡淡的苦笑,“你的傷還沒好,我怕打擾你療傷……”

“誰告訴你我傷沒好?”簫絕情一撩衣擺下了床,“早點睡,明日我帶你去見慕容天龍。”

賀蘭飛舞無奈,隻得脫鞋上床,和衣而臥。不多時,簫絕情也在她身側躺了下來,並隨手滅了燭火。淡淡的月光灑在床前,將房中的一切都映照得朦朦朧朧……

許久之後,賀蘭飛舞從呼吸聲中判斷出簫絕情還未入睡,便微微歎了口氣:“你……還在生氣?”

……“沒有。”簫絕情淡淡地回應,“我沒生氣,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嗎?賀蘭飛舞苦笑,仰起臉看著他在夜色中絲毫不減俊美的臉:“你明明就在生氣。我真的不是故意,你就當我是亂說……”

簫絕情抿唇,突然伸手輕輕摟住了她的肩膀:“我沒有生氣,睡吧。”

這個滿含憐惜的動作令賀蘭飛舞心中一暖,居然不自覺地往他的懷裏靠了靠,乖乖地答應:“嗯,那我睡了,你也早點睡。”

等她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簫絕情才低下頭在她腮邊輕輕一吻:小舞,我真的沒有生氣,我隻是……不甘心……

夜,漸漸深沉。

然而就在簫絕情朦朦朧朧、似睡未睡之時,突然聽到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傳來:“王爺!王爺快醒醒!”

簫絕情立刻睜開雙眼,剛要低頭看看是否驚動了懷中的人兒時,賀蘭飛舞已經迅速欠起了身:“是風颺,怎麽了?”

“不知道。”簫絕情起身,“別慌,我去看看。”

一把拉開房門,風颺已經滿臉焦急地開口:“王爺,安平王來了,他說皇上讓你即刻入宮一趟,有要事相商!”

“皇上?慕容天龍?”簫絕情皺了皺眉,“他會有什麽要事與我相商?難道……他竟然同意送血珊瑚給我們了?”

一邊說著,他迅速整理好了衣服,邁步就走:“風颺,你留在客棧照顧小舞他們,我……”

“我跟你一起。”風颺還未來得及開口

,賀蘭飛舞已經接過了話頭,“風颺留下照顧其他人,我陪你入宮。”

簫絕情皺眉,剛要拒絕,賀蘭飛舞又接著說道:“你忘了嗎?你說過要帶我去見慕容天龍的,或許這正是個機會。何況你我既為夫妻,同出同進很正常,想必慕容天龍也說不出什麽。”

簫絕情略一沉吟,立刻點頭:“好!”

二人迅速趕往門外會合了葉雲錚,一邊往宮中趕,簫絕情一邊問道:“雲錚,皇上突然要見我所為何事?”

看到葉雲錚的臉色,簫絕情就知道他方才的猜測絕對是錯誤的,因為葉雲錚雙眉緊皺,怎麽看都不像是有好事發生。

誰知葉雲錚聞言居然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麽事,方才有兩名護龍衛到我府中,說皇上要我即刻請你入宮。我問為了何事,那兩人卻支支吾吾,隻說皇上此刻龍顏震怒……”

龍顏震怒?簫絕情同樣皺起了眉頭,完全不明所以。帶著滿腹的疑惑,三人很快來到禦書房外,照例先由葉雲錚進去通報。得知賀蘭飛舞一旁陪同,慕容天龍果然並不在意,隻說請二人入內詳談。

進入禦書房,二人跪拜見禮:“臣簫絕情(賀蘭飛舞)見過皇上。”

王座之上的慕容天龍麵沉似水,眸中閃爍著冰冷的怒火,甚至隱隱翻湧著令人驚懼的殺意!早就候在一旁的葉未央滿臉擔憂,急得不停亂動,若不是葉雲錚牢牢拽著他的胳膊,他早就按耐不住了。

其實眾人若是仔細一些便會聽出,賀蘭飛舞的聲音有一絲隱隱的異常。之所以異常隻是因為她剛剛踏進禦書房之時,右手心突然再次毫無預兆地猛然灼痛了一下,令她險些痛呼出聲!幸好那絲灼痛雖然猛烈,卻瞬間即逝,令她不得不分心思索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那個可以讓她的手心灼痛的未知的條件,究竟是什麽?

“東陽王,深夜打擾,朕著實不安。”慕容天龍終於開口,語氣卻陰冷得令人哆嗦,而且根本不理會一旁垂首站立的賀蘭飛舞,“你且瞧瞧,旁邊這兩個人你可認識?”

其實一踏進禦書房,簫絕情便注意到旁邊的地上跪著兩個身穿夜行衣、但卻被五花大綁的男子,每人的身後都站著兩名護龍衛,手中的長劍毫不客氣地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轉頭看看兩人的容貌,簫絕情搖了搖頭:“不認識,皇上的意思是……”

“哦,原來不認識。”慕容天龍冷冷地笑了笑,眸子漸漸變得銳利,“想必東陽王身邊得力的屬下太多,一時之間分辨不出也是有的。但他們好歹是為東陽王賣命的,東陽王沒必要如此絕情吧?還真是人如其名……”

此言一出,簫絕情終於聽出了端倪:“皇上的意思是……這兩個人是臣的屬下?”

怎麽可能?他從來沒見過這兩個人……

簫絕情的反問令慕容天龍的冷笑更加銳利:“這句話應該是朕問東陽王才對吧?是與不是,東陽王心中有數,何必如此敢做不敢當?這可不是朕認識的東陽王!”

“證據。”從來不是在帝王麵前唯唯諾諾的人,簫絕情的眸子也在漸漸變得清冷,“皇上一口咬定他們是臣的人,有何證據?”

慕容天龍眼中怒意勃發,突然砰的一拍桌子:“東陽王!蒼淵六國一向彼此照拂,和平共處,朕原本不願為難於你,可你居然做出這樣的事!莫非你以為朕會怕了你天香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