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都市縱橫

第112章 回家

當朱二奎一行人跋山涉水翻山越嶺地回到酒店,已經是一天後的夜晚了。他們看著身上髒兮兮臭烘烘的衣服,沒敢從前門進,而是從後門進去的,所遇之人無不迅速掩鼻而過。不過朱二奎自己卻並不覺得丟人,恰恰相反,反而覺得很光榮,很開心。

回到辦公室,佩甄早就已經得到了消息,在屋子裏等著他呢。可是當朱二奎推開門,卻瞧見她抱著胳膊一言不發地坐在沙發上,電腦也沒打開。

“你這是怎麽了?我帶著人出去山裏旅遊了,結果搞的一身臭烘烘的,嗬嗬……”朱二奎早就想好了托辭,樂嗬嗬地說道。他不怕佩甄不相信,由不得她不信。

“你帶他們去哪兒旅遊了?”佩甄冷冷地問道,甚至都沒有站起來,忽然之間變成了冷若冰霜的冰美人一般。

“森林公園嘛!還能去哪兒?我們又回味了一下部隊生活,哎,真是好久都沒有過那種生活,反而有點不習慣了,”朱二奎走進了臥室,把身上的衣服都給脫了下來,扔到了地上,然後拿著換洗衣服往衛生間走去,“我得先洗個澡,有什麽話咱們等下再說。”

“等一會兒!”佩甄這才站起了身子,拿著遙控器啪地打開了電視。原來,這兩天的本市新聞一直都在報道著一條重大新聞,鑽石集團的老總林俊成,在森林公園神秘自殺,所帶隨從都被其下藥。目前自殺原因不明,但已經引起了警方的重視,展開了全方位的調查,結果查出來一大堆的問題,包括偷稅漏稅、組織容留婦女賣yin**、組織黑社會性質的團夥從事非法活動、綁架勒索等很多問題。目前警察機關已經對鑽石集團開始立案調查,檢察機關也打算對其發起公訴。

“哦?林俊成這麽快就倒台了?這是好事啊!”朱二奎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驚訝地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他既然走了這條路,這也是必然的結果嘛!”

“你敢說,這件事情跟你一點沒有關係?”佩甄瞪大了眼睛瞧著他,極度懷疑地問道,“現在酒店內部一直都在流傳,是你朱二奎朱總親自出馬,直接對林俊成下手,逼著他不得不自殺。有沒有這回事?”

“這……這怎麽可能呢?我跟他確實是有些梁子,可也不至於做的這麽絕吧?再說了,他混了這麽多年,仇家這麽多,也不止我一個嘛!你不要去聽下麵那些人胡說,也要阻止他們胡說,這種事怎麽能信,怎麽能傳呢?”朱二奎很生氣地指著電視畫麵說道,然後大步走到辦公桌前,給行政部打了電話,要求嚴禁再流傳這樣匪夷所思的小道消息,不然發現了立刻扣罰獎金!

佩甄冷冷地看著他打完了電話,依然疑慮重重地望著他,那種極其複雜的眼神讓朱二奎很是不安。這是怎麽了,這個女人怎麽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我先洗澡了去了……”不堪忍受她那種幽怨的目光,朱二奎決定敗退,尷尬地拿著衣服就要往衛生間裏鑽,佩甄卻突然撲了過來,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

“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啊?前天這個新聞一出來,我立刻就慌了……有誰不知道,現在你跟他過節最大,萬一警察又來找你怎麽辦?二奎哥,你走了之後……DEA的人也來了,我怕死了,你到底幹什麽去了啊……”摟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肩頭的佩甄,終於抑製不住自己的感情,幾乎是哭著說道。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出去跟幾個認識的朋友吃了吃飯,然後帶著他們旅遊了一圈。都辛苦這麽久了,也該讓他們放鬆一下。酒店有你在就好了,你辦事,我放心嘛!好了好了……呃,再哭就不好看了……”朱二奎也慌了,他從來沒見過女生這麽哭過,也從來沒有女生趴在他肩頭如此親密地哭過,這讓他覺得很不安,好像自己做了什麽錯事一樣。至於哄女生開心,這更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

“你回來了就好了,以後不許你瞞我!”佩甄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趕緊鬆開了他,擦著臉上的淚水說道。

“好好好,我什麽都告訴你行不行?……我得洗澡呢,渾身都臭了!”朱二奎感受著胸前傳來酥麻的感覺,神情一時間有些恍惚,下身不由自主地就豎起了國旗,這讓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自己怎麽連這麽點自製力都沒有,碰著女人就受不了了?

看著朱二奎幾乎落荒而逃般地衝進了洗手間,佩甄又不禁輕笑了一聲,又有些擔心。這年頭,像這種時時刻刻都控製著、壓抑著自己的精神和感情的男人太少了,可也就是這種人,心事最重,他們自我保護防範心理太強,幾乎不能接受別人進入到自己的內心世界。

浴室裏,朱二奎任憑冷水衝刷著自己的軀體,雙手撐在牆壁上,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自己對佩甄為什麽會是這樣一種感覺,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情麽?他沒有經曆過愛情,也不知道什麽是愛情,隻知道……自己不願意讓佩甄受到傷害,為了不讓她擔心自己,甚至刻意隱瞞一些東西。可是大男人,既然想了就要去做!朱二奎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她真的也喜歡自己麽?

洗完了澡,他穿上了浴袍走了出來。在高緯度地區的針葉林山區轉悠了兩天,確實是有點累了,看到床就想躺上去。可是當他走進臥室的時候,卻看見床已經被佩甄給鋪好了,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知道你辛苦了,趕緊休息會兒吧。明天就是周末了,爺爺……讓你我回去吃飯呢,別讓他老人家擔心。”說完,就款款地向外走去。

一股衝動,一股熱流,忽然從小腹往上升了起來,一直湧到了胸口,朱二奎拚命想壓住——他已經習慣了壓抑自己,這回,卻怎麽也無法再控製下去,看著佩甄那嬌俏的麵容,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一句話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今晚你也在這裏睡吧。”

“啊?”佩甄頓時大為驚訝,“這都幾點了,我……我要回家呀!”

“陪我一起睡!”朱二奎的眼神中忽然散發出一種霸氣,那種必須要征服一切的霸氣,這可把佩甄給驚的楞住了!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真的會提出這種要求!

“可是……我,我……”心慌意亂的佩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尷尬地站在當地不知所措。這人怎麽不解風情呢,人家不是想再聽兩句好聽的話嘛,居然如此直接,我幹嘛要答應他啊?那我不是很沒麵子……

沒等她想更多,朱二奎已經關上了燈和臥室門,順手把她給抱了起來,一把就扔到了**,自己卻慢騰騰地脫下了浴袍,露出了精壯的上身,輕輕蹲在了她的麵前,把她摟在了懷裏,恣意地聞著發上的清香。

佩甄的心髒撲騰騰地開始亂跳起來。這個死人,連表白的功夫都省了,就想霸王硬上弓?怎麽能這麽便宜他?她想用力地推開這個男人,卻怎麽也推不開,反而愈發地刺激到朱二奎心中的,那股強烈的衝動感再度湧上了胸膛,衝進了腦子裏……

感受著身上這個男人粗暴毫不憐惜的動作,佩甄忽然覺得,或許早晚都要有這麽一天的吧,她的眼神也愈發地迷離,不由自主地迎合起了他的動作,快感如同潮水一般,一股股地湧動著,繼而自己翻到了上麵,用力地扭動起了腰肢……

一大清早,當朱二奎心滿意足地睜開雙眼的時候,看到得卻是一副充滿無辜哀怨地麵孔,他的瞳孔瞬間就放大了,雙手不由自主地就摸向了下身。這一摸不要緊,頓時楞住了,繼而噌地一聲閃出老遠,不敢相信地看著**的美人。

“怎麽,你不想認賬了?”佩甄原本隻是在欣賞自己男人那硬朗的線條,卻被這個反應氣得柳眉倒豎,張嘴就喝道。

“不是……不是不是!那個……”朱二奎頓時麵紅耳赤,不知該作何解釋,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一定會對你負責地!”

“哼!我看你的樣子,是不想承認吧?”聽到這句話,佩甄的心裏舒服了一些,但還是非常不滿意!好歹也要經曆一個追求的過程,可是這個男人第一沒有表白,第二沒有追求,竟然直接就把自己給上了!這讓她的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打擊,那自己到底算不算是他女朋友?

“我怎麽不承認啦?我……”朱二奎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合適了。自己確實向她表白,更沒有追求的過程,這該如何是好啊?猶豫了半天,才無比鬱悶地大吼道:“那從今往後,你就我的女人了,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喂,你說是就算是啊?那我要是不答應呢?”佩甄心裏覺得很舒服,可是嘴上卻更加地反唇相譏道。無論如何,自己也要把麵子給掙回來!

“啊?你……真的不答應?”朱二奎半是欣喜半是失落地問道。欣喜的是,如果真是這樣,自己確實不用負責任了;可失落的是,原來她真的不喜歡自己啊?

“哼!”佩甄轉了個身,抓起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胸,留給朱二奎一個光溜溜的脊背,拿起床頭櫃的手機看了看時間,一下子坐了起來,“糟了!都是十點了,今天還要去爺爺那兒呢!”

“那趕緊穿衣服走吧!去晚了老爺子要生氣的!”朱二奎也終於反應了過來,慌慌張張地穿起了衣服,卻無意中又看見了,佩甄胸前美好的春光。

“你看什麽看?還沒看夠呢?”佩甄又氣又羞,抓起枕頭就砸了過來。

接近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兩個人終於一起趕到了劉老的家裏。老爺子已經開始坐在小院子裏擺起了殘局,一個人玩的津津有味,聽到了兩個人進來的聲音,卻頭也不抬,看也不看。

“爺爺……我們回來了!”當見到了老爺子,佩甄的心裏忽然覺得很虛,畢竟自己跟朱二奎有了那種關係,卻沒告訴他,總覺得心裏有些對不起他。

“你們居然還記得,我老頭子中午沒飯吃?”老爺子悠悠地說道,“將軍!哈哈!讓你狂!”

“我去給您倒茶!”佩甄一下子就瞥見了,桌子上的茶水早已沒有了熱氣,趕緊一溜煙地端起茶杯就跑進了屋子裏,重新沏一壺熱茶。

“……老爺子,我陪您下棋吧!”眼見佩甄一走,朱二奎頓時也有些心虛,忐忑不安地坐到了劉老的對麵,拿起棋子就自顧自地擺了起來。

“你小子果然是屬於悶騷型的啊……就這麽把我孫女給吃了,也不跟我老頭子說一聲?是不是還覺得理所當然啊?”劉老趁著他擺棋子的功夫,忽然湊近他的臉,低聲地說道,那種揶揄的眼神,讓朱二奎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

“你咋知道滴?”朱二奎的眼珠子立刻就瞪大了,老爺子看都沒看他,怎麽知道自己把佩甄給那啥了?

“我咋就不知道呢?我活了大半輩子,還能看不出來?”劉老的語氣也變得揶揄了起來,頓時把朱二奎給慚愧的不行,抓耳撓腮了半天,才吭哧著說道:“我一定會負責地,你……不能小看人!”

“小看你?你把林俊成都給幹掉了,還做得幹淨利索,我怎麽會小看你呢?”這下子,劉老的口氣不再揶揄,而是帶上了一點責備。朱二奎明白,其實老爺子什麽都知道,隻是不想說破而已。

於是他瞟了一眼客廳,看到佩甄還在忙,這才低聲說道:“我必須要先下手為強。林俊成這個人太危險了,而且不受控製,這種人是最可怕的。留他一條命的話,恐怕都要受到威脅。我是不得已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