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生意上門
送走了陳得誌，朱二奎空閑下來，回到物業辦公室，這一睡就是好幾個小時，一直到張涵打電話過來：“教官，好消息！咱們的戶外運動公司開張了！有兩個大學生社團，報名要求參加咱們組織的戶外活動呢，這幾天的廣告效果還是蠻好的嘛！”
“真的？”朱二奎一下子坐起了身子，也興奮了起來，“這可是開門紅啊。對了，必備的裝備都買齊了嗎？”
“早就買齊了，迷彩服也好彩彈槍也罷，包括護具都有呢！我就是怕萬一有人要報名，咱們來不及，提前就準備好了！要不……明天安排他們過去吧？”張涵也非常高興，他原本對這種公司並不怎麽看好。在他的思想裏，居然還真會有人花錢買苦吃？現在的年輕人，誰願意去過部隊的那種苦日子？可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這樣，你抽調幾個從部隊下來的保安，通知徐褚今天給他們換個崗，然後把徐褚喊到一起，你們幾個安排一個訓練程序來。明天就帶他們過去，記得把裝備也給帶上！”朱二奎不太放心，又補了一句，“明天我也跟你們一起過去！”
收到這樣的好消息，他從**一躍而起，跑到衛生間仔細擦了把臉。其實創業這種事情，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朱二奎的心裏稍稍放下了一顆大石頭，他可是把自己年底分紅的三百萬全部都砸到裏麵了，有了這三百萬的預算，做起來相對就有保證了。但也並不是就一定能成的，如果生意不好，不能賺回來本錢，這三百萬就徹底打了水漂，最關鍵的，是會讓石建國他們這些跟著自己的弟兄們寒心。
給佩甄打了個電話，朱二奎才知道，護工下午就已經去報到了，兩個中年的農村婦女，幹了好幾年的護工，相當有經驗。爺爺這邊也不用操太多的心了，現在的重點，就在戶外運動公司上麵了。
“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第二天的一大早，從運輸公司租來的兩輛中巴上，學生們快樂地唱起了軍歌。看著這些青春活潑的學生，朱二奎跟石建國很有默契地相視一笑，跟自己當初進部隊時的表現何其相像！那個時候，總覺得自己是最棒的，自負的要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新兵訓練一開始，緊張快節奏的生活，幾乎要把自己的神經都給折磨斷了，當時朱二奎是想過要退出的，但為了母親和弟弟，他咬緊牙關撐了下來，一直堅持到進特種大隊。
“你們都是退下來的士兵？”嘰嘰喳喳歡快的笑聲中，一個學生好奇地問道。
“是啊。所以說我們的水平最高最全麵！”徐褚自豪地挺起了胸膛。朱二奎已經千叮嚀萬囑咐，現在別人是在花錢來買苦吃，可不能像對待新兵那樣對待客戶，一定要讓他們體會到，部隊那種團結奮發的氛圍，又不能讓他們太累。況且已經組織了好幾次培訓，專門就是為了針對這種年輕客戶的。
“那你們這裏有M4嗎？我最喜歡用AUG了！”另外一個學生抑製不住心裏的激動，張口就衝著教官們喊道。
“這……”石建國等眾人不禁麵麵相覷。若是能搞來這種家夥，那就不是在做生意了，而是在企圖謀反！
“AUG不好，不適合近戰！它的拋彈倉離臉部太近，而且在夜間槍口火焰又有些大了，容易暴露目標。還是M4好，後坐力小、威力大、射程遠、精度高！我就喜歡用M4！”另外一個學生煞有介事地對他說道，把他按到了座位上。
“你們懂得還不少嘛！”坐在副駕駛座的朱二奎聽到了後麵的對話，不禁扭過頭來笑著說道，“你們說的都挺對，但我們隻是個戶外活動公司，不是軍火商，更不是非洲的那些***組織。隻有彩彈槍！而且就是要讓你們盡可能地體會到，電視電影裏那些特種部隊，他們的戰鬥過程是怎麽樣的！嗬嗬，這可是一個團隊才能完成的任務呢，不是哪一個人能做得了的！”
“就是……”學生們又開始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到底哪種槍好，哪個國家的特種部隊最牛。
“老板，現在的學生懂得可真是不少呢，什麽都知道！我那個兒子，你讓他背英文單詞背不出來幾個，但要是提起哪個國家的戰鬥機軍艦最好，他能跟你說出個一二三來！”司機也被逗樂了，笑著對朱二奎說道。
“理論是理論嘛，真正的戰鬥還是不一樣的。在戰場上，傷亡最大的就是這些新兵蛋子了，槍聲一響，抱著頭盔就找地方躲，槍都能弄丟……”朱二奎回憶起以前帶過的新兵，臉上露出了些對過去的神往。
“到地方了，下車，集合！”
到了香山腳下的基地，張涵老早就已經等著了，招呼著兩個社團換了衣服和彩彈槍，朱二奎就把他們組織到了一起，開始了第一次的訓話。
“抬頭挺胸！都是經過了大學生軍訓的，要有點樣子！男生要挺胸，女生嘛……就不必了！”朱二奎的話頓時引來一陣陣的笑聲，“你們選擇的是兩個小時。那在這兩個小時裏，頭半個小時，要對你們進行一些基礎的理論教育，比如團隊間行進的隊形、互相之間聯係的手勢等等；剩下的一個小時，開始對抗！分組進行對抗！”
他指著身後的密林道：“在這片密林裏，幾個重要的位置上，插著幾麵小旗。咱們進行的是搶旗模式！誰最後搶到的旗多，誰就是贏家！規則很簡單：超過半數陣亡，整支小組就失去了機會；一旦中彈——也就是被彩彈槍的顏料打在了身上，就要立刻退出戰鬥！這是為了公平！最後的半個小時呢，咱們進行一些小遊戲，嗬嗬，同樣也是為了團隊合作精神！徐褚，建國，可以開始了。”
接下來的活動裏，在幾個人刻意地培養教導下，學生們接受的很快。對於這種生意，在一些大城市裏已經很流行了，主要麵對的就是學生和白領。他們的壓力最大，也最需要發泄，其實吃苦隻不過是一個方麵，更重要的，是能夠把平日裏積攢的壓抑通過這種方式發泄出來，不至於對個人心理造成損害。實際上，朱二奎也並沒有加入太多的軍事化元素，主要就是帶著學生們一起玩耍，通過各種遊戲，使他們能夠體驗到，部隊那種緊張快節奏的生活。兩個小時已經是極限了，這些人不會玩很久，也堅持不了很久。
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看到學生們滿意地下車離開，徐褚石建國等人的臉上也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教官，這生意……還真好做！兩個小時的時間，又不是多累，五十二個人，一萬多就到手了……再除去租車費等費用，還真不少呢！要是每天都來幾個團隊，那可就真發了！”徐褚樂滋滋地盤算道。
“那你們就等著吧，以後每天恐怕不止隻有幾個團隊！”朱二奎沒好氣地照他肩膀打了一拳，“隻要這些學生回去一宣傳，絕對比咱們廣告管用的多。整個Ｃ市那麽多的大學和企業，還怕沒有生意麽？”
“可是，如果也有跟咱們一樣的公司出現，搶咱們生意怎麽辦？這活沒什麽技術含量，太好複製了。”張涵最為冷靜，在忙乎了半天之後，擔心地問出了這個問題。他剛說完，十幾道目光就盯在了朱二奎的身上，想看他怎麽回答。
“要麽給咱們打工，要麽接受並購。這種生意……隻有壟斷才會有暴利！”當朱二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自己也震驚了，難怪那麽多的行業老大，都拚命地想要壟斷一個市場，自己真正開始做了，才從內心裏感覺到，這的確是至理良言！
在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意外地沉默著。朱二奎知道，那隱藏在人們心底深處的，終於得到了最合適的環境，開始生根發芽了。
“在Ｃ市，咱們是第一個開展這種生意的，”張涵突然開口說道，“在以後，定然會有類似的企業相繼出現。教官，我有個想法：出現一家，我們立刻就跟他們談，花錢把他們的企業買過來，也就是並購；或者所有人到咱們的公司，給咱們打工！隻要他們不願意，那他們就別想再開張了，嘿嘿……我會讓老鬼人不知鬼不覺地，讓他這輩子都開不了張！”
“張涵！”朱二奎猛地抬起眼，死盯著他，又環視著所有人，慢慢地說道，“我剛剛已經想過了，沒有人可以壟斷這麽大的市場……既然活都一樣，無非就是服務質量的問題。隻要保證了服務質量，還是很有賺頭的！咱們已經打了那麽長時間的廣告，等於告訴了所有人，現在還有這種生意可以做，那你根本阻止不了別人也開展同樣的業務。”
“教官，你未免太謹慎了。”一直沒有說話的石建國，這個時候開口說道，“其實……還是可以做到的。隻要對方一公開，我們立刻就去談，他們無非就是想要錢而已。金錢和匕首……他們隻能選擇一樣！”說到這裏，石建國的眼神裏忽然冒出了狼一般的綠光。
“夠了，我不想再聽到這種想法！”朱二奎第一次，用這種近乎命令的口氣，禁止屬下跟自己討論。這不同於酒店，需要那麽複雜的條件。這種生意，甚至隻需要幾間房屋和幾套裝備，任何人都可以來嚐試。但是在朱二奎的心裏，已經隱隱地對戰友們有了些許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