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卓越不凡

繼水鬼之後，粉墨登場的就是一個個醜陋不堪的地下惡鬼。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那位精明且卑鄙的領頭惡鬼。不過，因為瘋狂的不斷吞噬，土地婆婆知道，這位表麵看來風光無限的領頭惡鬼，實則離魂飛魄散已經不遠了。

這些惡鬼要比醫院裏的更加直接，一動手就是簡單粗暴的直接吞食。因為經曆過了一次，所以土地婆婆的心緒已經平緩了許多。正是因為心境的平和，所以土地婆婆才能留意到有緣者在被吞噬過程中心緒和本命陰氣的各種變化。

惡鬼陰氣的入侵是有外往內的，因此起初並未引起處於核心部位的陽氣球珠的憤怒反擊。換句話說就是，起初，有緣者抵禦無數惡鬼的殘忍吞噬，依靠的就隻是自己的力量。惡鬼那恐怖、惡心的外形，一點也沒能影響到有緣者的心境。他抱元守一、心如止水。

“任他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好強的意誌力！”土地婆婆情不自禁地誇讚道。

有緣者那強大無比的精神力，將自身的本命陰氣牢牢地凝聚成團。因此，無論地下惡鬼們如何努力，也別想從中吞噬到哪怕一點陰氣。“看來，老頭子所說的一點也沒錯！即便是沒那神奇莫測的陽氣球珠，那些惡鬼想吞噬掉有緣者也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也許，這就是有緣者的另一不凡之處。陽氣球珠得自先輩和神秘大能者的恩賜，因此隻能算是先天。不過，這樣的機遇卻是可遇不可求的，並非人人都能碰到，所以完全可以稱之為‘先天不凡’。精神力的強大卻依賴於後天人生經曆的培養和磨練。後來，淪為亡魂，雖然能繼承生前的所有意識，但倘若不能很快從恐懼中走出來，那很容易就會淪為惡鬼的口中肉。之後，在極其艱難的環境中，隻有越挫越勇才能不斷堅持下去。而整個過程，實則上也就是一個精神力的增強過程。因此，精神力，嚴格來說，應該算是後天。而有緣者的精神力卻是異乎尋常的強大。在懵懵懂懂的時候，便能成功抵禦住如此之多的地下惡鬼的共同襲擊，這絕對堪稱奇跡。由此就不難看出有緣者後天的‘卓越’之處。”

之後，陽氣球珠的發威，已是在土地婆婆預料之中的事情。土地婆婆注意到，在淨化了無數地下惡鬼之後，陽氣球珠的體積又一次縮小了少許。

終於，在魂飛魄散的巨大威脅麵前，無數的地下惡鬼如同潮水般退去。土地婆婆知道，接下來已經沒什麽好查探的了，因此也就不再繼續時空穿梭，而是直接回到了仙域中自己老伴的身邊。

隻見光芒閃動，土地公公原本空無一人的身側便多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如何？”土地公公微笑著問道。

土地婆婆似乎還在回味、還在思考，已經過了半響，方才回道：“先天不凡，後天卓越！”

“哈哈……”土地公公顯得心情很好，“好！想來通過時空追尋，你已經清楚其不凡和卓越之處了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認識是否全麵。但，我可以肯定此人先天絕對不凡！而且，在時空追尋中，我還遇到了些許不解之處。”

“說來聽聽。”土地公公聞言便好奇地說道。

“想必，你也已經注意到他體內那神秘的陽氣球珠了吧？”見土地公公點了點頭，土地婆婆才接著說道，“這次，我可是親眼目睹了陽氣球珠的誕生全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我察覺到了外來力量的幹預，而且這樣的幹預並未引發所謂的‘天罰’。難道，天規也有失靈的時候？”

土地公公聽了立即大驚失色地說道：“閉嘴！天規乃是無時無處不在的！何人敢違背天規？違背天規就必然會受到‘天罰’，此乃不容置疑之‘鐵律’！有緣者豈是凡人？要不，也不會在剛成亡魂之時便有護體陽氣球珠的守護了。你所說的外來力量非但不是違背天規，恰恰相反乃是順天而為。我們這些小小的仙人以後切不可妄議‘天規’！”

土地婆婆何曾見過老伴如此聲色俱厲地叱責自己？在一起相處了無數歲月，見此情景，土地婆婆焉有不明白之理？立時，土地婆婆就被說得冷汗淋淋。“好險！沒想到，自己在不經意間差點就違背了天規！”心中驚歎一聲之後，土地婆婆又不禁懊惱地自責了開來，“唉，我還真是夠笨的啊！明明就是違背天規的事情，但那神秘大能者愣是沒有受到天規的嚴厲製裁，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如果當時我就能明白，此乃天意，那麽後來‘陽氣球珠與本命陰氣和諧相處’的不合理現象，也就很好解釋了！”

看到老伴那麵如死灰的驚恐萬分的模樣，土地公公便心疼地投去一安慰的眼神。

土地婆婆一看便心領神會，知道自己在老伴的及時阻止之下並未闖下彌天大禍，否則現在自己恐怕早就灰飛煙滅了。定了定神，土地婆婆便接著說道：“後天卓越，我覺得主要就表現為他精神力的無比強大。”

土地公公聽了就不以為然地反問道：“就精神力強大？”

“難不成還有其他方麵的表現？”土地婆婆疑惑地問道。

“後天精神力的強大，隻能說明他將來有可能會取得難以估量的成就……”

“等等，什麽？可能？難道，他將來還一定會有所成就不成？”剛剛問完，土地婆婆就意識到了自己的白癡，“哦，對了！”說完便用手指了指天。意思就是連天意都向著的人，那將來的成就當然不可能低得了。

“嗬嗬，不然！天意實乃虛無縹緲，天意眷顧並非就一定不凡！”

看到土地公公那世外高人的臭屁模樣，土地婆婆就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腳。不過，土地婆婆確實很想知道土地公公到底會如何說，因此就不得不忍住心下的衝動。“快說，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土地婆婆沒好氣地嬌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