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暗察破綻

“我可不管什麽狗屁的心性考驗！我問你，萬一那臭小子真就愚蠢地答應了，那可怎麽辦？”土地婆婆依然一臉憤恨狀。

“老婆子，我們姑且不論他是否愚蠢。假設我們真出手相助了，那你覺得，我們會取得什麽樣的結果？”土地公公有些頭痛地柔聲問道。

“我不管什麽結果，我隻知道‘問心無愧’！”土地婆婆情緒激動地回道。

“老婆子，你冷靜點好嗎？”土地公公幾乎哀求著說道，“我知道你熱心、你仗義，但你出手的目的不也是想多少幫助一下那有緣者嗎？通過剛剛的觀察，你應該也意識到了，那個隱藏的鬼東西，不但陰險狡詐而且鬼力通玄。如果我們貿然出手的話，那麽在觸及那詭異空間壁障的時刻，就勢必會被其察覺。到時候，以那鬼東西的能力，絕對可以在你我出手救助之前，將有緣者滅得連渣滓都不剩。你想想，如果我們不出手，有緣者反倒可以獲得一線生機；反之，倘若我們不顧一切地出手，那等於就是將有緣者往絕路上逼……你說，我們到底該如何做才算是明智的選擇呢？”

“你是說，我們出手反倒是逼著那鬼東西對有緣者動手？這可怎麽辦呢？”土地婆婆滿臉焦慮地嘀咕道，“如果我們隻是給那臭小子傳遞一下信息呢？”

“你覺得，我們傳遞信息的時候能夠不被那鬼東西察覺嗎？”土地公公皺著眉頭反問道。

土地婆婆有些灰心失望地搖了搖頭，然後就愁眉不展地低下了頭。

“老婆子，別擔心，相信我，他一定不會愚蠢地答應的！要對我們仙人的眼光有信心！”土地公公見狀，便心有不忍地出言安慰道。

土地婆婆聽了，覺得自己老伴所說的多少有些道理。畢竟，在最最關鍵的時刻，那臭小子停頓了下來。想到這裏，土地婆婆緊縮的眉頭就不禁略微舒展了一些。

土地公公雖然說得堅定，但實際上，內心卻滿是擔憂。“媽的，這都是啥事啊！倘若這鬼東西一上來就用強，那我也沒必要為那臭小子如此擔心了。因為，他體內的‘陽氣球珠’可不是吃素的。說不定那鬼東西還會因為用強而吃個大虧呢！可是現在，這鬼東西居然想方設法地**著那臭小子獻出精神印記。一旦那臭小子真獻出精神印記了，那他體內的‘陽氣球珠’就連個屁的作用都發揮不了了。唉，這臭小子還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家夥啊！我們到底要不要出手呢？如果出手的話，那麽會不會影響到他正常地‘進化’曆程呢？唉，這還真是個讓人煩心的兩難選擇啊！”

在兩位仙人陷入沉默的當口，我的心裏卻是思緒如潮。就在自己剛想說出“同意”二字的那一刻，我突然間就意識到了不對。於是便壓抑住內心的激動，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到底哪裏不對呢？依照這些鬼影所述，這神君應該是個隻知付出而不求回報的好師長。可是，為什麽我老感覺到這些鬼影對這所謂的“神君大人”更多的卻是畏懼呢？一個“隻知付出而不求任何回報”的長者，給人的應該是發自內心的崇敬才對！那，這些鬼影對他們口中的“神君大人”的畏懼之心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呢？

難道是因為“精神印記”？其實，我一直就在奇怪，這神君既然真的是“隻付出而不求回報”，那麽在收門生的時候，為什麽一定要人家獻出“精神印記”呢？這兩點絕對是相互矛盾的。獻出“精神印記”實則上就等於獻出了自由，從此之後，獻出者就將完全受到對方的控製。不過，如若這神君在拿到鬼影們的“精神印記”之後，真如他們所說，確實是“隻付出而不求回報”，那麽這些鬼影依然不會對神君產生“畏懼”之心。也就是說，這神君不但是在要求別人獻出精神印記的時候居心不良，而且在事後，還動用過精神印記的控製權。要不，那些鬼影也就不會對他產生如此之深的畏懼之心了。

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那些鬼影對他們口中的“神君大人”的尊敬卻又似乎不是假裝的。也就是說，最起碼這神君對鬼影們的付出確實不假，而且付出的似乎不在少數。難道，除了通過“精神印記”絕對控製住這許多鬼影之外，這神君就真的沒別的什麽“企圖”了？我還真不信這神君會“不求回複”。可是，事情真有這麽簡單嗎？但，除了能夠控製住一大批亡魂手下之外，我還真想不出這神君還能從那些鬼影身上獲得其他什麽好處。

從自以為是的鬼魂口中，我知道，這許多鬼影都隻不過是神君的普通門生。難道，這神君控製這許多鬼魂，是為了自己的“衣缽傳人”？可是，這也不對啊！為什麽，像我這種被視為“準衣缽繼承者”的人也會被要求獻出“精神印記”呢？

倘若，事情真如自以為是的鬼魂所說，現在神君隻不過是因為時間緊迫，所以才會如此急於尋找“衣缽傳人”的，那麽他應該將我與那些普通的門生區別對待才是。因為好的師父雖然難求，但好的徒弟卻更加難得。否則所傳非人，那自己一生辛苦所創之絕學豈不是要麵臨失傳的危險？如果換做是我，在大限將近之時，遇到了一個悟性極高的理想傳入，那麽我就算是求他，也一定要將他收為自己的傳入。而事實上，我之前已經透露過自己並不想失去自由，可是為什麽這所謂的“神君大人”還依然固執地要求我獻出自己的“精神印記”呢？難道，這所謂的“神君大人”就不怕因為“精神印記”而失去自己最理想的“衣缽傳人”嗎？但是，這神君似乎就沒有任何一絲害怕的表現。這是不是意味著神君並非真想選自己為“衣缽傳人”呢？如果神君並不是真心想選自己為“衣缽傳人”，那他又為何如此執意要我獻出“精神印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