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崩淚流

194 惺惺作態

194 惺惺作態

“那就有勞了!”其實,我知道他是在惺惺作態,但,為了逼其露出本來麵目,我便當真地接口說道。

“有勞談不上,隻是,我剛剛說了,並不想與閣下如此人物失之交臂。就這麽將閣下給送走了,我實在是有些不甘心。”那所謂的“神君大人”故作痛苦狀地說道。

“哼,虛偽。既然不甘心,那不如直接動手將我化作這特殊世界的養分好了。你們不是一直都這麽做的嗎?”見狀,我就忍不住地嘲諷道。

“閣下誤會了。像你這樣的人物,又豈是那幫廢物(指遭受烈火焚身之苦的亡魂們)可以相提並論的?我的意思其實是,難道這事情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嗎?”那所謂的“神君大人”一點也不生氣,相反還一臉哀求之態地回道。

我自然能夠聽出,他所指的事情依然是指“收我為門生”那件。於是,我便毫不留情地挖苦道:“瞧你也不像個智力低下的樣子,為什麽會問出如此沒水準的問題來呢?你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們都是那種‘為了自由,寧願魂飛魄散’的主兒!哼,想要讓我獻出‘精神印記’?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對我有成見了,不是?”那所謂的“神君大人”很是沮喪地哀歎一聲,然後才接著說道,“如果我說不要求你獻出‘精神印記’呢?那你是不是可以考慮考慮?”

“不要我獻出‘精神印記’?這‘人’唱的又是哪出?”我有些疑惑地想道,“難道,他真的是想收我為‘衣缽傳人’?看看也不大像。如果真有這樣的想法,那麽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提出所謂‘主動獻出精神印記’的要求來。而且,經過這麽長時間的交流,我老感覺這‘人’很虛偽。就剛才,明明說出言挽留隻是想送我離開的。可是,真到送的時候,他卻又推三阻四了起來。憑我的直覺,這人絕不可信。與他說話,我還是得小心謹慎為妙。”由於拿不準他到底是何用意,因此我一直沒有開口接話。

那所謂的“神君大人”見我一直遲疑不定,便顯得有些焦躁了起來。不過,立刻,他又極力地將焦躁之情很好地掩飾了過去。“難道,你並不想成為我的門生?”那所謂的“神君大人”故作不解地反問道。

他的問話倒是提醒了我,於是當即故作不悅地說道:“你說呢?你不是認為我並不是你那幫廢物門生所能比擬的嗎?你認為,我會樂意與他們身份相當嗎?”

“嗯,閣下說得極是!都怪我考慮不周!”那所謂的“神君大人”恍然大悟地誠懇自責道,“就閣下如此人才,做我的門生,確實有些掉份兒了!”

聞言,我就有些糊塗了。“這‘人’到底想幹啥?”雖然心中無比疑惑,但我還是試探著問道:“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可以送我離開了呢?”

“就這麽送你離開了,那我們不還是失之交臂了嗎?”那所謂的“神君大人”一臉痛心地反問道。

我一聽,心中當即便來了氣,於是不耐煩地喝問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還請閣下息怒。我沒有惡意的,真的!”那所謂的“神君大人”非常真誠地回道,“之前,你無意間也稱了我一聲‘兄台’,而且我們也都屬於‘骨子裏高傲’的同一類‘人’。我想,不如我們倆結拜為兄弟如何?這一來,你應該就不會覺得掉份兒了吧?”說到這裏,那所謂的“神君大人”便忍不住誌得意滿地笑了笑,“嗬嗬,到時候,你可就成了他們的‘師叔’了哦!”

“結、結拜?”我震驚得說話都差點卡殼兒了。於此同時,我心中還相當不解地想著:“他到底是啥意思?怎麽‘收徒’不成,便想起‘結拜’來了呢?”

“難道你不信?”那所謂的“神君大人”反問了一句之後,也不待我回答,便急急地信誓旦旦地保證了起來。

不過,有正是因為他的急躁,才讓我察覺到了絲絲不對。於是,我果斷地否決道;“與你結拜能有什麽好處?我看,你還是趁早兌現承諾,送我離開的好。”

那所謂的“神君大人”一聽,立即就急了,趕緊回道:“有好處!當然有好處!我們成為兄弟之後,那還用分彼此嗎?我的不也是你的?到時候,我定然會將我這許多年來感悟而出的修煉絕學毫無保留的傾囊相授。我想,就你的悟性,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具備如同我一般的神通。到時候,隻要衝破這該死的空間壁障,那還不是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難道,你不想與自己的親人相聚了嗎?”

說心裏話,如果不是我心中早就存了警惕之心,那麽我很可能會被他**得上當了。因為,我確實很想與自己的親人再次團聚。可惜,他還是沉不住氣!這樣的急切,很明顯地就暴露出他的心懷不軌。我隻是冷笑著反問道:“難道,就隻是與你結拜一下,你便能將所有修煉絕學傾囊相授了?”

“是,當然是!”那所謂的“神君大人”先是給我拋出一個大大的橄欖枝,然後才話鋒一轉地說道,“不過,既然是要成為知心的兄弟,那麽我想在結拜之前,我們彼此之間是不是得相互了解一下呢?”

“哼,我就知道事情絕沒這般簡單!”想到這裏,我便冷冷地問道:“不知道你所說的‘相互了解’,到底指的是‘如何相互了解法’?”

“這個簡單!我們已經與那些普通的人類不同了。陽間的‘人類’,‘相互了解’需要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相處才行。而且即便是相處久了,也未必能夠真正‘相互了解’。因為,人的內心想法是‘看不到摸不著’的。所以,人們才會常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我見他大有長篇大論之架勢,於是就不得不出言提醒道:“你就簡單點說,到底該如何‘相互了解’便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