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言語交鋒

“哈哈，我終於想明白了！”

聽到我興奮的呼喊，那所謂的“神君大人”便麵露欣喜之色。“我一看，就知道小兄弟乃是聰明絕頂之輩！”他表情誇張地稱讚一聲之後，就臉帶希冀地試探著問道，“想來，你已經有所決斷了吧？”

“白癡，你以為我會屈服於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家夥嗎？”我一邊在心中鄙視地想著，一邊開口說道，“是不是有決斷，咋們暫且不說。經過剛剛的仔細推敲，我發覺自己倒是越發地‘佩服’起你來了啊！”

那所謂的“神君大人”聽我口風，便以為“招安”有門，於是就微笑著溫和地說道：“願聞其詳。”

“‘神君大人’真不愧是‘神君大人’啊！居然能夠想到通過創立一個隻吸收陰氣而絕不外放陰氣的獨立空間的辦法來隱藏自身。如此巧妙的主意，就絕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到的。閣下之絕頂聰明由此就便可見一斑了！”

那所謂的“神君大人”似乎一點也未察覺到我話語中暗含的諷刺之意，聞言，他隻是大為欣喜地故作謙虛道：“過獎，過獎。”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在我提醒閣下獨立世界破損之時，你才會顯得如此緊張，對不？”我有些不懷好意地故意揭其瘡疤道。

那所謂的“神君大人”聽了便有些尷尬地否認道：“緊張？笑話，我緊張什麽？你也不是沒看到，那些聞風而來的惡鬼不全都被我給輕而易舉地一個不留地‘消化’掉了嗎？他們隻會成為我所創這個獨立世界發展壯大的養料，又怎麽可能對我造成什麽威脅呢？”

我知道他試圖掩蓋真相的目的。他是想誤導我認為他是無所不能的。如此一來，我屈服於他的可能性才會大大增加。不過，也正死因為他耍了這一手，所以我才會在他身上打上了一個深深的“虛偽、不可信”的印記。“嘿嘿……不緊張，你幹嗎那般匆忙地修補世界？不緊張，你幹嗎試圖隱藏這個世界？不緊張，你為什麽不一直讓惡鬼來襲？惡鬼不是你這個世界的養料嗎？”

“嗯，這，這……蒼蠅多了，也挺讓人煩的，不是嗎？”吞吞吐吐了半天，那所謂的“神君大人”總算是為自己找了個聽上去有些牽強的理由。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家夥居然還不實話實說，你說我心中能不氣嗎？因此，聽後，我當即沒好氣地回道：“哼，我就直說了吧。你這麽緊張，是不是因為害怕被‘鬼差’發現從而被打個‘魂飛魄散’？”

那所謂的“神君大人”聞言，立即就神情緊張地反問道：“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他的反問無疑是肯定了我的猜測。“哈哈，這就是了！我起初還在奇怪，為什麽你不趁著大量吸收惡鬼所化陰氣的契機一舉突破呢？事實上，突破之後，你應該就具備了穿梭時空的能力了！現在想來，你也應該是害怕一旦突破之後就很可能會被‘鬼差’們給發現吧？”

那所謂的“神君大人”聽了，臉上的震驚慢慢就轉變成了驚歎之色。“你的推斷雖然不全對，但已經離事實不遠了。你真不愧是被本神君所看中的，果然有獨到之處！”隻是不知，他到底是在誇讚我，還是在誇讚他自己。

“所以，你才會在快要突破的那個節骨眼上將體內的本命陰氣瘋狂地傾瀉到獨立世界中去。如此一來，既能修複破損的世界，又能避免實力突破所引發的暴露危機。這還真是‘一石二鳥’之舉呢！”此刻，我話中的諷刺之意已經十分明顯了。

那所謂的“神君大人”似乎一點也不介意，他隻是神色冷漠地回道：“過獎。”

“正是因為我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我才不得不佩服你。原來，你的一言一行盡皆深含用意，而且全都是隻為你一人著想。表麵看來，似乎對人有利的事兒，實則上卻是對你最為有利的！我說得對嗎？‘神君大人’！”

那所謂“神君大人”聽了，非但毫無羞慚之色，相反還得意洋洋地回道：“你們人類不是有這樣一句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為自己考慮，又有什麽不對呢？隻不過，我似乎並沒你所說的那般陰險吧？對我有利的事情，可未必就一定會對‘別人’不利。你說，對嗎？”

“哈哈，直到現在，你居然還想用言語來蒙騙我，你覺得我會上當嗎？”我毫不留情地反問道，隻是不待其回答，我便接著說道，“原本，我還一直覺得你將精純陰氣輸到你門生體內，乃是完全出於好意。嘿嘿，現在想來，你如此做，也隻不過是利用他們來分化你自身體內的本命陰氣。那些自以為得到莫大好處的門生，其實隻不過是被你用來躲避‘鬼差’滅殺的可憐工具罷了！”

“好，就算我這麽做，真是想利用他們。但，我將如此精純的本命陰氣無償輸送給他們，難道對他們還會有什麽壞處嗎？他們在我的庇護下，不但可以免遭‘鬼域’之中無比殘酷的‘吞噬’和‘被吞噬’之折磨，而且可以毫不擔憂因本命陰氣的不斷損耗所要麵臨的‘魂飛魄散’之危。這對他們來說，難道不好嗎？他們就僅僅是以失去精神自由這一微小代價，就可以輕鬆獲得‘永世長存’之巨大回報。難道，這還不值得嗎？在我看來，這非但不是什麽‘一石二鳥’，反倒是‘互惠互贏’的好事！”那所謂的“神君大人”振振有詞地反駁道。

“這……”似乎，他說得確實有幾分道理，但我總覺得其中有什麽不對之處，因此略一猶豫之後，我便果斷回道，“嘿嘿，你也知道他們失去精神自由了啊！隻能說，到目前為止，你還未對他們采取什麽傷害的行為。但，這卻不能代表你能一直如此。更何況，將性命交托到別人手上，可不是什麽聰明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