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006 史上最彪悍的越獄行動

在大牢裏出風頭不可避免的要付出代價,**有生以來第一體會到了什麽叫群毆,得虧昨晚他突擊修煉還有一點成果,不然這一陣棍棒相加就會要了他半條命。

被胖揍一頓之後,憲兵們給**套上了全套裝備,包括枷鎖和一個十公斤重的大鐵球,然後將這廝丟進了小黑屋——也就是禁閉室。當然對這一切某人是不太在乎的,某2b青年甚至還在竊竊自喜,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表現出了大無畏的革命jīng神,將會得到全體布爾什維克的高度讚賞。這可憐的孩子還不知道,在捷爾任斯基等人眼中,他就是一**,正常人絕對不會這麽蠢,絕對是腦子被驢踢了。

好吧,從某種意義上說,捷爾任斯基對**的評價很正確,這廝確實不是正常人——被壓抑了幾百年的神仙,就跟老處女一樣,荷爾蒙已經完全失調了,不可以用常理而論。

所以此時,某2b青年想的竟然是怎麽越獄,在他看來若是自己能從彼得保羅監獄逃出去,必然要創造一項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記錄,史上唯一能從彼得保羅監獄逃出去的革命者怎麽也能給他的履曆增光不少吧!

想法是好的,但實施起來卻無比艱難,**雖然大小也屬於神仙一流,但是凡人的皮囊卻極大的限製了他實力的發揮。若是沒有這具皮囊拖後腿,他如今也算得上是神仙五等中最低一等的鬼仙。雖然太大的道行沒有,呼風喚雨什麽的沒指望,越獄還是手到擒來的。俗話不是說了麽,別拿豆包不當幹糧,別拿天兵不當仙人。

但話又說回來了,**這個鬼仙完全是八卦爐裏煉出來的,三魂七魄給煉了個支離破碎,若不是及時投在了安德烈的身上,估計也就是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正如老子說的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有得必有失。所以此時此刻一門心思想要越獄的**卻完全沒有一點辦法,別說從牢房裏出去,連對手上腳下的鐐銬都一點轍也沒有。

迫於現實的無奈,某人也隻能耐心的呆在小黑屋裏修煉,雖說增長的實力不可能讓他脫困,卻好歹能化掉剛才那頓胖揍留下的傷痕,畢竟就算越獄出去了,頂兩個熊貓眼也有礙他光輝的英雄形象不是。

這一修煉就是整整一個下午,當**化掉了身上最後一塊淤青並進一步增強了肉身的強度時,小黑屋外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仿佛是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往這邊走。

一連竄的喝罵聲、拳打腳踢聲、鐵門的開關聲不絕於耳,憲兵們將一個個穿著軍服的家夥丟進了小黑屋,就連**的這一間也分到了兩個人。和他昨天來彼得保羅監獄時的待遇相比,這些人沒有搜身之苦,更不用換上難看的囚衣,當然,這不是憲兵們忘記了,而是這些天監獄爆滿,原有的囚衣已經清倉。不然憲兵們也不該往單獨關押犯人的禁閉室裏塞人。

“同誌,你們好。我是安德烈.彼得洛維奇.斯別洛斯基。”**學著昨天捷爾任斯基的樣子,擺出一副革命前輩的架勢主動跟兩個新人打招呼。

新來的這兩位年紀都不大,尤其是穿著軍服的那一位似乎比**都要小,但恰恰是這一位讓他大吃一驚。

“同誌你好,我是列昂納多.格利戈裏耶維奇.彼得羅夫斯基,巴普洛夫斯基團第四連的戰士,布爾什維克!”

“你是布爾什維克?你才多大啊!”**的眼珠子都瞪出來了,這小屁孩實在太年輕了,竟然也是布爾什維克?不是說如今整個俄國才兩萬布爾什維克,彼得格勒也隻有兩千,怎麽就發展到童子軍了?

彼得羅夫斯基笑笑道:“我是1902年出生的,是去年才入黨的新黨員。”

1902年出生的小屁孩就是布爾什維克了,**心中腹誹不已,要知道他的這具身體的主人還比彼得羅夫斯基還大兩歲,可原本的安德烈同學恐怕連聽都沒說過marx主義和布爾什維克,你妹的,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本來還想擺擺入獄早的老資格,可是和眼前的娃娃臉比起來,他壓根就沒有優勢,如今的他政治麵貌還是群眾,最多就是比彼得羅夫斯基多認識一個布爾什維克的zhōng yāng委員——嗯,還是正在坐牢的前zhōng yāng委員。

當然,**也用不著沮喪,因為這個彼得羅夫斯基在曆史上也不是無名之輩,此人十四歲就加入布爾什維克,十五歲參加赤衛軍攻打冬宮,二十六歲當師長,三十五歲當軍長和軍區司令,三十九歲在莫斯科保衛戰中光榮的去向馬克思匯報工作,按照悼詞來說是光輝而短暫的一生,雖然這位蘇聯英雄在大清洗中是被洗了個徹底……

“您怎麽稱呼,同誌!”**又轉向了另一個年紀大一些的青年,這個人似乎不像彼得羅夫斯基那麽有朝氣,而且看打扮也不像是個軍人。

“您好,我是瓦西裏.謝苗諾維奇.西多連科。伊熱爾工廠的車工。”

**倒是聽說過另外一個瓦西裏,二戰中的神槍手,登上了好萊塢銀屏的那一位。當然他們不可能是同一個人,至少年齡就不對,而且這一位工人瓦西裏眼中沒有一絲狙擊手該有的殺氣,顯然隻是一個普通的工人而已。

“你們是怎麽被抓進來的?”**又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兩個人有不同的答案,彼得羅夫斯基所在的連隊因為不滿教導隊在尼夫斯基大街對遊行的群眾開槍而發生了嘩變,結果被鎮壓,然後就被丟進了這裏;而可憐的瓦西裏不過是上街買麵包時和囤積居奇的吸血鬼店主發生了衝突,結果被當做暴民給逮捕了。當然,在如今的彼得格勒和瓦西裏一樣遭遇的群眾不在少數。

看著新進來的兩個難兄難弟,**覺得自己有責任鼓舞士氣,他故作慷慨的說道:“同誌們,不要灰心也不要喪氣,你們不過是遇上了一點點小小的挫折,如今,革命的cháo流已經不可逆轉,任何對抗革命的反動派都將被這股浪cháo所粉碎。”

說到這,**重重的揮了一下拳頭,陡然拔高聲調說道:“雖然我們現在被關進了監獄,但是在這裏,我們更要堅定革命的信念,勇敢的、主動的、堅定不饒的開展革命鬥爭!”

彼得羅夫斯基和瓦西裏似乎都被嚇著了,可**依然鬥誌昂揚的說道:“而我們如今鬥爭的首要目標就是砸碎這座強加於我們身上的牢籠!努力的去爭取zì yóu!”

彼得羅夫斯基目瞪口呆的問:“您是說我們越獄?”

“沒錯!就是越獄!”**又揮了一下胳膊,然後他似乎覺得僅僅越獄還不夠,又道:“甚至我們能做的更好!我們要徹底占領這座反動派的囚牢,將革命的紅旗插在彼得保羅教堂的金頂上!”

彼得羅夫斯基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雖然他是一個堅定的布爾什維克,但如今的情況下他看不到任何成功越獄的可能,更不要說占領這座防禦最最嚴密的監獄,畢竟彼得保羅監獄首先是一座要塞,這座要塞裏除了憲兵可是還有一支軍隊的。

“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同誌,您沒有開玩笑?”

**擺出最自信的pose,用最堅定的語調說道:“當然,越獄的計劃我都已經想好了,隻是缺少幫手而已!”

彼得羅夫斯基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問道:“您打算怎麽做?”

“很簡單!”**信心滿滿的講解道,“首先,我們將憲兵引進牢房,其次同心協力的製服他們,然後出去將被關押的同誌們放出來,最後一起占領這座監獄!”

彼得羅夫斯基被雷得不輕,在他看來這簡直就是兒戲,隻有瘋子才會想出這麽沒譜的計劃。他雖然有著堅定的革命意誌,但卻不想白白送命,所以他幾乎是想都沒想就準備拒絕**的計劃。

但是,彼得羅夫斯基實在是太低估了**的2b程度,不等他拒絕,某人就開始了行動。隻見這廝行動敏捷的抱著枷鎖和鐵球衝到鐵門處,掄起鐵球就開始砸門。

隨著嘭嘭嘭的巨大噪音響起,某2b青年竟然隨著敲擊的節奏開始高唱《國際歌》:

“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要為真理而鬥爭!舊世界打個落花流水,奴隸們起來,起來!不要說我們一無所有,我們要做天下的主人!”

不知道是因景生情還是2b青年確實有那麽一點蠱惑人心的作用,在他的帶頭示範作用下,整個特魯別茨科伊棱堡監獄大樓都被籠罩在了慷慨激昂的革命歌曲之中,連最開始覺得**瘋了的彼得羅夫斯基也情不自禁的跟著高唱了起來……

“你們這些混蛋,都給我閉嘴!再唱就統統取消放風的資格……不!取消午餐……連晚餐都一起取消!”

暴怒的憲兵揮舞著jǐng棍試圖製止這場風波,但是有唯恐天下不亂的**在,哪怕是所有人都閉嘴,他也會將歌聲進行到底!

“就是這間牢房裏的家夥最先唱的……對!就是這個小白臉,上午就是他要越獄的!對!就屬他聲音最大!頭,你說吧,怎麽辦!”

“把這混蛋抓出來再收拾一頓,打到他老實為止!”看守長暴怒的吼道。

隨著哐當一聲,**期盼已久的時刻終於到了,看著麵sèyīn沉的一幹憲兵,也不管雙方人數上巨大的差距,更不等對方衝進來,提著大鐵球,他一手叉腰奮力高呼道:“為了zì yóu!同誌們,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