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019 辦公司

將中國勞工改編為一支類似於法國外籍軍團的部隊!

某男的這個想法讓捷爾任斯基傻眼了,按照他的意思,也就是讓**發揚國際主義jīng神,力所能及的幫一下中國的同誌就行了。將中國華工變成一支軍隊,他可完全沒想過,也完全不敢想象,哪怕他對自己的信仰再堅定,這都有點驚世駭俗了。

所以當**提出自己的構思時,捷爾任斯基頓時覺得頭越來越疼了。

“我是不同意這麽搞的!”他首先就擺明了態度,“對於中國階級兄弟的處境,我十分同情也十分關心,但是在如今的局麵下,這種構思太過於超前,容易造成意外!所以安德烈同誌,你在經濟上支援中國的階級兄弟我不反對,但是超出這之外的一切行動,我認為都是非法的,也是極不可取的!”

**鬱悶了,以前看網絡上的帖子,不都說俄國的布爾什維克幹起革命來都是一往無前毫無顧忌,近乎於不講道理的嗎?怎麽現在看起來,這幫人似乎很注重理論和法律上的依據,為了一件小事都要掉書袋,根本就是束手束腳麽!

**還是太不了解捷爾任斯基了,這一個極其講原則的人,在他看來軍隊是屬於國家的,而布爾什維克黨現在並不能代為行使國家意誌,自然也就沒有資格去組建一支軍隊。就算要成立外籍軍團,也應該通過蘇維埃。他覺得**的想法完全就是公器私用,對於這種行為當然要抵製到底。

麵對這種現實,如果**是一個真正的俄國人,那這事十有**就要黃了。可這廝並不是毛子,在中國五千年的智慧之下,大路走不通那就走小路,正麵不行咱們可以迂回麽。別的不行,說變通兩個字,那老外還趕不上咱初中生的水平。當年抗美援朝,誌願軍這塊牌子可就是最典型的範例了。

當然如今用誌願軍這個招牌也是不行的,就衝捷爾任斯基說話的口氣,**就明白,估計隻要用了跟軍隊沾邊的詞匯,鋼鐵費利克斯肯定要反對,那幹脆就不用軍隊這個詞。

後世美帝在伊拉克爛大街的安全承包商這個思路就不錯。他們是雇傭軍嗎?可以說是,但mín zhǔzì yóu的美帝是不承認的。文字遊戲誰不會玩啊!大不了哥麽也建一個pmc(privatemilitarypanies或者privatemilitarycontractor)的皮包公司,雇傭華工兄弟充當contractor(臨時工),有人問起來,就說是私人保安公司,你能咋地!

這個想法非常不錯,至少法律上是一點漏洞都沒有,甚至這廝連公司的名稱都想好了,就叫executiveoutes,直接翻譯過來就是“執行結果”,簡稱eo(這個公司可比美帝開的黑水、三葉叢林和德陽牛逼多了,不了解的請自行百毒)至於要不要像後世的eo公司一樣弄個真正的母公司src(strategicresource

corporation戰略資源有限公司)那就看這廝的惡趣了。

“安全承包商?”好吧,這個有些繞口的名詞讓捷爾任斯基腦子有點抽筋,至少這個年代沒有這個概念,但這不妨礙他追問個清楚:“你的意思是說成立一個安全保衛公司?那你的這個公司主要經營什麽?”

**立刻連連點頭:“主要的業務就是保障公民的人身zì yóu和安全!”

這又是一個新概念,至少捷爾任斯基覺得保障公民安全的應該是jǐng察,而不是什麽安全承包商。

這時候某仙人就開始瞎白話了:“公司的主要業務就是提供安保人員,如今彼得格勒的安全狀況實在是太差勁了,jǐng察實際上已經不能保證平民的安全,數量眾多的流氓和反動分子對蘇維埃和臨時zhèng fǔ、還有各黨派的領導人構成了嚴重的威脅。成立的這個公司的任務就是要將這個威脅降到最低!”

“不是軍隊?”捷爾任斯基問道。

“當然不是!”**立刻搖頭,“這個公司就是私人xìng質的保安公司,一切都是為了保障和平和安全。”

看見捷爾任斯基似乎被說動了,這廝趕緊乘熱打鐵:“成立這個公司不光能解決中國階級兄弟的生活問題,還能改善彼得格勒rì益惡劣的安全問題,實在是一舉兩得!”

好吧,雖然**說得天花亂墜,但是捷爾任斯基也不是傻瓜,怎麽可能被這些花裏胡哨的字眼給蒙蔽,當然不被蒙蔽不等於不接受。既然**要成立的不是軍隊,而是民間企業,至少表麵上是這個樣子,還提供了充足的法理依據,那麽為什麽要反對?就像**說的,這確實是一舉兩得!

不過就算同意,捷爾任斯基還是要強調一些原則上的東西:“安德烈同誌,也就是說你成立的完全是一家私人企業,跟布爾什維克黨沒有任何關係對不對?”

“當然!”

**雖然嘴上說得痛快,但還是不禁想到了後世的“臨時工”,幹髒活的是他們,背黑鍋的也是他們,哥麽這似乎也就是“臨時工”的待遇啊!

捷爾任斯基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就不反對你成立這個公司!”

不反對也就是支持了,以**的指揮還是聽得其中的真意,當然這個支持的力度就跟不支持差不了多少。不過總歸是過了這一關,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跟任輔臣商量細節了。

“安德烈同誌,”任輔臣用濃烈的中國口音俄語問道,“您說的這個安全保衛公司,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的工作到底是什麽?”

“保障我們的客戶的人身和財產安全。”**一板一眼的解釋道。

“那我們的客戶又是誰?”任輔臣追問道。

客戶是誰,這還需要問嗎?**心裏好笑,瞟了一眼正經危坐的捷爾任斯基,客戶是誰一點都不重要!不過這話不能直說,他含糊道:“當然是需要我們保障人身和財產安全的人。”

對於任輔臣來說,對方的話就是在繞圈子,按照他的xìng格是要追問個明白的,但是馬上捷爾任斯基就幫著解釋道:“任輔臣同誌,安德烈同誌為我黨做出了卓越的貢獻。他的提議是不錯的,能夠幫你們解決實際的困難,你就不要有疑慮了。必要的話,我們將在他的企業裏建立黨支部,有了黨的領導,你完全不需要擔心!”

在任輔臣看來捷爾任斯基比**可靠得多,至少年紀就擺在這,老話不是說了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更何況人家還是zhōng yāng委員,應該是不會騙自己的。

“那一切都拜托安德烈同誌了,我代表三千工友謝謝您了!”他向**伸出了右手。

**握住了對方的手微笑道:“你太客氣了,幫助無產階級兄弟是每個marx主義者應盡的義務!”

這回輪到任輔臣震驚了:“您會說中國話?”

“當然!”**有些小得意,哥又露臉了,“我是彼得堡國立大學外文係的。”

原來是大學生啊!任輔臣有些感慨,有學問的人就是厲害,看這官話說得比一般的中國人都流利,難怪年紀輕輕就能為黨做出卓越的貢獻。

不過,如果任輔臣知道**的中文水平跟學問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估計立刻會痛毆這個騙子一頓,當然能不能打得贏就是另外一回事,畢竟某男不算臉皮的厚度,戰鬥力也是很可觀的。

對此真正吃驚的是捷爾任斯基,他可不像任輔臣那麽好騙,這年頭哪家大學的外文係開設中文課啊!中國既不是列強又不是什麽特別值得關注的地方,學中文能有什麽大用處,所以就算有也沒有人想學。

那麽這小子的中文是哪學的?或者說這小子還藏了什麽秘密?對於**,捷爾任斯基是越發的感興趣了。

這一切**自然不知道,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顯擺已經露了馬腳。此時他一門心思的開始籌建自己的公司,對於當老板他可是動力十足。

可惜的是現實總是殘酷的,本來這廝以為隻要過了捷爾任斯基那一關,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但是事情卻比他想的要複雜得多,首先成立一家企業要去商務部門注冊,對此他可是兩眼一抹黑完全沒有頭緒,尤其是如今整個彼得格勒實際上是無zhèng fǔ狀態,想辦好這些手續就更費工夫;其次,雖說任輔臣同意了這次合作,但是他說了不算,**還需要跟任輔臣隸屬的富亞公司交涉,將勞工的雇傭關係轉到自己將要成立的eo公司,這一對於辦黑煤窯的賺黑心錢的吸血鬼來說恐怕不會接受;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三千多人衣食住行吃喝拉撒可是個大問題,而短期裏eo公司恐怕是沒什麽業務的,總不能幹坐著等死吧?

總而言之,**在彼得格勒幾個部門跑了一天,最後的結果是一無所獲。當他筋疲力盡的回到自己的公寓時,卻發現自己的家跟唱空城計一樣大敞大開。

我擦!難道是進賊了?

**驚得頭發都豎了起來,你妹的,偷什麽都可以,千萬別把哥麽今後發財致富的寶貝給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