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297 又生毒計

偵查員的估計一點兒都不差,發生爆炸的地點確實是彼得格勒jǐng察總局,因為在爆炸發生五分鍾之後,坐鎮克舍辛斯卡婭宮監視列寧的亞曆山大局長就接到了報喪的電話。[]

“什麽!!jǐng察總局被夷為平地!”

剛剛得到這個消息,亞曆山大局長就覺得眼前一黑,倒不是這個小胖子心疼自己的下屬,擔心他們死傷慘重。實際上唯一能讓這個胖子心疼的是自己藏在辦公室裏的小金庫,一百萬盧布啊!一下就沒了,局座大人那個心疼啊!

“是誰幹的!”隔著電話亞曆山大局長瘋狂的拍著桌子,仿佛要跟凶手同歸於盡一樣。

可是這個問題根本就不會有答案,整個jǐng察總局被夷為平地,逃出來的三腳貓也就兩三隻,此刻還是驚弓之鳥,別說找凶手了,這哥幾個都有心辭職回家了。

“一定要將凶手繩之以法!”亞曆山大局長暴跳如雷的下達了命令,“要不惜一切代價,可以直接將其擊斃!”

這也就是局座大人氣糊塗了,沒聽出來打電話報喪的那哥幾個是不好明說,他們就隻差說俺們什麽都不知道,俺們就是不明真相,俺們沒有任何線索,這種要命的任務局座您交給別人吧!

可是局座大人不管不顧的下達了命令,這幾位就不得不趕緊找借口了:“局長,我們人手相當有限。現場一片狼藉。不少被掩埋的兄弟還等著我們去搭救,我們實在是抽不出人手去緝拿凶手啊!”

亞曆山大可不管那麽多,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吼道:“不要去管廢墟裏的人了,立刻去緝拿凶手,立刻!你聽明白了沒有!”

這還有什麽聽不明白的,局座大人已經三屍神跳了,看樣子不抓住凶手鞭屍是難解他心頭之恨了。不過這話卻讓人寒心,雖然那哥幾個也看出來了廢墟裏估計是救不出人來了,但是救不出和根本不去救完全是兩個概念。局座大人你老也太冷血了。根本就不把咱們兄弟當人看啊!得了,咱們也別傻逼兮兮為你賣命了,隨便意思一下也就得了!

亞曆山大局長可不知道他的強令反而取得了反效果,此刻的他心頭仿佛有一億頭草泥馬狂奔而過。如果不是李沃夫公爵下了死命令,讓他務必監視好列寧,絕不準離開一步,否則這會兒他早就回去救災了。

“局座,咱們真不回去看看?”

亞曆山大沒好氣的橫了自己的副手一眼,甕聲甕氣的說道:“回去幹什麽?沒聽見都被炸成廢墟了,回去了也沒用!”

亞曆山大何嚐不想回去盡可能的挽救一下損失,說不定保險箱沒被炸爛,小金庫還在不是?萬一回去晚了,保險箱被別人搞走了。那才叫yù哭無淚!問題是,錢雖然重要,但亞曆山大更看重自己的官帽子,隻要官位還在,錢沒了還能在掙,如果烏紗帽不保,那才是真正的杯具啊!

不過他的副手卻不這麽認為,他小聲的向局座大人建議道:“您有什麽好擔心的,這裏的亂黨人比咱們少,也沒有什麽武器。四下裏被圍得水泄不通,他們怎麽也跑不掉,而且您不是巴不得他們跑嗎?要我說,咱們完全可以抽調部分弟兄趕回去搶救損失……”

亞曆山大局長想了想,覺得這個意見非常在理。**在他看來列寧就是籠中之鳥甕中之鱉,就算調走了部分人手。諒他也飛不出去!

“行!就這麽辦!”亞曆山大局長點頭首肯,並悄悄的提醒副手:“回去之後,趕緊展開挖掘工作,千萬記住,一定要把我辦公室裏的那隻保險箱找到,裏麵有十分重要的文件,千萬要保證資料的安全!”

狗屁的重要資料,對局座大人保險箱裏裝的是什麽,副手是心知肚明,不過也沒有必要說穿,誰讓他也是想回去搶救自己的保險箱呢!

隨著副手帶走了一部分jǐng察,原本如天羅地網一般的封鎖總算是留下了破綻,再加上亞曆山大局長的手下們跟局座大人是一個心思,都想著回去挽救自己的損失,一顆心早就飛走了。在這種情況下,謝爾蓋的偵查員若還混不進去,那就真的是豬了。

“列寧同誌,列寧同誌!”斯維爾德洛夫急匆匆的敲開了列寧的辦公室,“我有重要的消息通知您!”

“什麽消息?是關於剛才的爆炸嗎?”

在爆炸發生的那一刻,列寧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十分擔心這是起義部隊展開了行動,所以他是瞪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留意爆炸方向的情況,直到沒有聽到槍炮聲他才稍微鬆了口氣,看來這隻是孤立的爆炸事件。不過他也有些好奇,這到底是哪兒發生了爆炸?

“不是關於爆炸的!列寧同誌,是好消息!”斯維爾德洛夫興高采烈的回答道,“駐芬蘭的華工團偵察連的同誌利用剛才爆炸之後,敵人注意力被轉移的機會,混進來了!他帶來了最新的消息!”

列寧一聽,頓時大喜過望,連聲催促道:“快!快讓他進來!”

隨著偵查員將最新的情報匯報給列寧,導師大人焦躁了一晚上的心終於安定了,他長籲了一口氣,感慨道:“想不到敵人的布置如此的緊密,竟然連彼得沃夫斯基同誌和斯 大林同誌也中計了,如果不是安德烈同誌帶著你們及時的趕到,後果恐怕是不堪設想啊!”

頓了頓,列寧又問道:“你們有沒有費利克斯同誌的消息?”

偵查員情緒立刻就低落了:“謝爾蓋同誌也派出了部分同誌去尋找費利克斯同誌。但是一無所獲。隻是在他們突圍的方向發現了大量的彈殼和血跡,費利克斯同誌他們恐怕是……”

好吧,雖然列寧並不喜歡捷爾任斯基,但是聽到這個消息,還是讓他非常的失望,鐵麵人雖然固執和死板了一點,可工作能力還是非常突出的,而且在黨內也需要像他這樣鐵麵無私的人存在,如果就這麽犧牲了,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捷爾任斯基死了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李曉峰就知道鐵麵人活得好好的,當然罪也沒少受,一個小時之前當他潛入彼得格勒jǐng察總局的時候,就發現鐵麵人正遭遇嚴刑拷打。

“我奉勸你識時務一點!”凶神惡煞的刑訊師比劃著手裏帶血的皮鞭。[]不斷的威脅著被吊在刑訊室zhōng yāng的捷爾任斯基,“識相的就跟我們合作,你還可以少受一點兒皮肉之苦,不然!有的是苦頭讓你吃!”

鼻青臉腫身上到處都是鞭痕和血跡的捷爾任斯基抬起眼皮,輕蔑的看了刑訊師一眼,不屑道:“你們這幫沙皇的走狗,指望用酷刑讓我屈服,簡直就是做夢!”鐵麵人一邊罵,一邊呸了刑訊師一口,“有什麽本事你隻管使出來。想讓我出賣同誌,出賣革命,做夢去吧!”

“我打死你個老東西!”

捷爾任斯基一口帶血的濃痰正好吐在刑訊師的臉上,給這個滿臉橫肉的家夥給惡心的,二話不說,掄起鞭子就要抽!

捷爾任斯基卻毫不畏懼的抬起了頭,用一種輕蔑和可憐的眼神看著暴怒的刑訊師,仿佛在說:“可憐蟲,你這麽做根本就是白白浪費力氣!一個真正的布爾什維克根本就不會對暴力屈服!”

“行啊!我看看你嘴有多硬!”刑訊師被鐵麵人的眼神激怒了,他丟下皮鞭。從紅通通的炭火盆裏抽出了一塊燒紅的烙鐵,“反正老子有的是時間陪你耍,奉勸你一句,別指望有人來救你!”

說著,他就準備將烙鐵按在捷爾任斯基的胸口。就在鐵麵人咬緊牙關準備硬挺過接下來的劇痛時,刑訊室的大門開了。一個聲音冷冷的說道:“那可不一定!”

刑訊師轉頭看去,隻見門口站著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高大年輕人,“你是誰?”刑訊師用烙鐵指著來人問道。

“來救他的人!”李曉峰微微一笑,緊接著一步步的就朝刑訊師逼了過去。

雖然對方隻有一個人,但是一貫凶惡的刑訊師卻沒由來的覺得對方很危險,好漢不吃眼前虧,一張嘴他就扯開喉嚨喊:“反了你了,來人……”

來人的人字還沒喊出來,李曉峰一個箭步就衝到了他麵前,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嚨,讓這廝後麵的話頓時沒有了生息。

“你剛才打人的時候,不是很牛嗎?”

李曉峰惡狠狠的盯著刑訊師,捷爾任斯基遍體淩傷的慘狀激起了他的怒火,沒錯,雖然鐵麵人有些事情的做法讓李曉峰很不滿意,但不管怎麽說,鐵麵人都是他的同誌和領導,他有責任有義務為鐵麵人找回場子!

劈手奪過刑訊師手裏的烙鐵,二話不說李曉峰就按在了這孫子的胸口,頓時一股青煙帶著一股子焦臭味從這貨的胸口冒了出來,被李曉峰扼住喉嚨的他疼得強烈的掙紮了起來,不一會兒,竟然直接暈死了過去。

李曉峰丟下了這貨,還啐了一句:“尼瑪,沒用的東西,這點皮肉之苦都經不住,孬種!”

突如其來的變化看得捷爾任斯基目瞪口呆,被捕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原以為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可誰想到救兵竟然來的這麽突然。

“我來晚了,費利克斯同誌,讓你吃苦了!”李曉峰一麵給捷爾任斯基鬆綁,一麵道歉。

這時候捷爾任斯基才驚醒過來,他十分焦急的說道:“安德烈同誌,你不要管我!現在情況萬分緊急,你立刻去聖彼得旅館,去找彼得沃夫斯基同誌,去通知他……”

“這些格奧爾吉同誌已經告訴我了!”李曉峰趕緊說道,“任務已經完成了,武裝起義行動已經被完全終止了,您不用擔心了!”

捷爾任斯基驚喜的看著李曉峰。激動的問道:“這是真的?”

李曉峰笑道:“我和費奧多羅夫同誌一起親自去通知的。您就放心好了!”

捷爾任斯基由衷的鬆了口氣,又問道:“你這是特意來救我的?”

李曉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真心不是來救人的,他來jǐng察總局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來搞破壞的。這廝是這麽想的,尼瑪,你們這幫條子敢炸我們的黨zhōng yāng,來而不往非禮也,你炸黨zhōng yāng,我就敢炸你們的狗窩!老子今天不把你們的狗窩夷為平地。老子這個仙人就白當了。

其實,一開始暴怒的某人都想直接給臨時zhèng fǔ所在的冬宮給炸了,但是後來考慮到影響太大,萬一弄死了幾個重要人物。讓曆史變得更加麵目全非,那最後頭疼的還是他這個仙人。但是這口氣不出又不爽,想來想去,他就瞄上了亞曆山大局長的狗窩,決心一鍋給他端了。

當然,李曉峰是個講究人,他是來報仇的,並不想傷及無辜,jǐng察總局看守所裏的犯人,別管有罪沒罪。但大部分都是罪不致死,讓他們一起陪葬,李曉峰還沒有這麽手黑。所以這貨就跑到看守所這邊來轉了轉,打算將犯人們全放了,誰想到剛剛衝進來就撞上了捷爾任斯基,於是一隻羊也趕兩隻羊也放,順手就給救了。

“什麽,你要把jǐng察總局炸掉?”捷爾任斯基被某人的計劃嚇了一跳,“這麽搞影響太壞了!”

倒不是捷爾任斯基敵我不分,準備為階 級敵人說話。而是他擔心某人的搞法會授人口實,萬一被敵人發覺了,那不是送給敵人一個發難的借口嗎?

李曉峰很不在意的回答道:“他們又不知道是我幹的!”

捷爾任斯基有些恨鐵不成鋼,指著李曉峰的鼻子數落道:“你這個傻小子,我該說你什麽好。敵人是不知道。但是他們可以誣陷可以栽贓啊!如果他們一口咬定是我們幹的,那怎麽辦?”

這個問題李曉峰還真沒考慮過。不過他也不打算考慮,“費利克斯同誌,如果像你這麽說,敵人想要栽贓陷害的話,根本就不管我們做沒做,既然他們總是會找借口的,那麽我們做了又何妨?隻當是給犧牲的同誌們報仇雪恨了!”

捷爾任斯基愣住了,雖然他認為某人說的是歪理,但不可否認歪理也是理兒,反正敵人總是要找借口的,與其讓他們栽贓,還不如自己幹個痛快的。尤其是最後那句為犧牲的同誌報仇,這深深的打動了捷爾任斯基,今天晚上的犧牲太慘重了,如果不能讓敵人付出代價,如果就這麽忍氣吞聲,捷爾任斯基自己都覺得沒法向犧牲的同誌交代。

“你能保證不被敵人發現?”捷爾任斯基嚴肅的問道。

李曉峰拍著胸脯說道:“我保證將敵人的狗窩夷為平地,讓他們找不到一點兒線索!”說完,這貨眼巴巴的望著鐵麵人,就像一隻可憐的小狗狗。

“那你愣著幹什麽?!”捷爾任斯基若是下定了決心,那麽動真格的起來比某仙人還要瘋狂,“給我碾碎了這個狗窩,要是給敵人留下一塊完整的瓦片兒,我都處分你!”

有了捷爾任斯基的首肯,李曉峰是天不怕地不怕,一溜煙的就跑了,等捷爾任斯基帶著被俘虜的特科同誌剛剛逃離jǐng察總局,猛烈的爆炸就將jǐng察總局撕成了碎片,比捷爾任斯基要求的還要徹底,別說一塊瓦片,連亞曆山大局長的小金庫就被徹底的炸成了廢鐵,當然,裏麵的鈔票李曉峰肯定是順手牽羊了。

“jǐng察總局被徹底摧毀了?”躲在喀山大教堂裏的羅將柯很快就收到了這個消息,他緊張得問道:“是誰做的?”

米留可夫苦笑著搖搖頭:“完全不知道,生還者沒有說出任何有用的線索!”

羅將柯在禱告室裏走來走去,仔細的揣摩著這個消息,緊張的分析著這個消息可能帶來的變化。就在這時,一個士官生匆匆的跑了進來,將一封電報遞給了米留可夫。

米留可夫閱讀電報時的臉sè很不好看,yīn晴不定,羅將柯很是擔心,追問道:“又出什麽事兒了?”

米留可夫yīn沉臉將電報遞了過去,恨恨道:“我們的計劃失敗了,布爾什維克亂黨的軍隊得到了消息,取消了明天的叛亂行動!”

“混蛋!”羅將柯狠狠的將電報揉成了一團扔了出去,“這是怎麽回事,我們不是已經摧毀了他們的指揮機關嗎?為什麽消息還會泄露出去?為什麽!”

米留可夫很生氣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不過如果讓我猜測的話,絕對是亞曆山大那個肥豬出了漏子!那個蠢貨一向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絕對是沒有看好列寧!我真想槍斃了那頭豬!”

羅將柯來來回回走了兩圈,說實話,他既不喜歡也不信任亞曆山大,可是那也是他們唯一能控製的力量了。不用亞曆山大,他們也就無人可用。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羅將柯歎了口氣,“取消預定計劃!”

可米留可夫卻不想就這麽輕易的放棄:“就這麽放棄是不是太可惜了!閣下,我覺得我們並沒有完全失敗,畢竟現在我們還軟禁著亂黨的主要首腦,是不是乘著這個機會……”一邊說米留可夫一邊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羅將柯仔細的想了想,否定了這個提議:“這隻會激怒蘇維埃,現在的形勢下,我們還不能跟他們翻臉!”

米留可夫頓時急了:“那就這麽放過他們?那也太便宜他們了吧!”

羅將柯yīnyīn一笑,道:“誰說要放過他們了,找個借口將他們關起來不就得了,隻要我們不處死他們,相信蘇維埃的那群混蛋也不會多說什麽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