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008 又來了

當時間進入10月25rì中午,彼得格勒的局勢可以說已經是漸漸明朗了,忠於臨時zhèng fǔ的軍隊遭到了極大的打擊,喪失了對整個城市的控製。レレ他們盤踞的區域隻剩下臨時國會所在地瑪利亞宮,以及臨時zhèng fǔ的辦公地點冬宮、彼得格勒軍區司令部和總參謀部。

用阿列克謝耶維奇的話說:“局勢很糟糕,軍官們慌亂萎靡,士官生的情緒也很頹喪。”

“波羅的海艦隊的同誌們趕到了嗎?”坐在主席台上的列寧扭頭朝斯維爾德洛夫問道。

“德賓科同誌派來了將近二十二艘軍艦,以及大約兩萬名武裝水兵!”斯維爾德洛夫興高采烈的回答道。

對這個數字列寧相當的滿意,他原以為能有五六艘軍艦,五千名水兵就已經很不錯了,而現在不管是軍艦還是水兵都比預料的多四五倍,這太喜人了。

“工人赤衛隊呢?”列寧又問道。 . .

“我們的工人赤衛隊已經從最開始的兩萬三千人增加至四萬人,而且這個數字還在逐漸上漲!”

“彼得格勒的衛戍部隊呢?”

斯維爾德洛夫雄糾糾氣昂昂的回答道:“初步估計,已經有20萬部隊響應了黨的號召,正在拿起武器跟臨時zhèng fǔ和其他保守派做鬥爭!”

這些數字讓列寧滿心歡喜,尤其是得知截止25rì上午九時許,臨時zhèng fǔ的據點就隻剩下瑪利亞宮和冬宮及其周邊一小塊區域之後,導師大人樂得都能看到後牙槽了。

“是時候了!”列寧猛的站起身來,當著所有zhōng yāng委員的麵大聲疾呼道:“現在。我們的起義已經取得了初步的勝利。已經基本推翻了臨時zhèng fǔ。基本掌握了國家政權。現在,是時候向全國人民通報這個好消息了!”

上午十時,彼得格勒街頭巷尾突然冒出了不少廣播車,在人群密集的區域,比如火車站,教堂,廣場,他們用最大的聲音廣播著列寧起草的《告俄國公民書》。在這篇宣言中,導師大人用不容置疑的語氣信心滿滿的宣布臨時zhèng fǔ已經被推翻,國家政權已經轉移到彼得格勒工兵代表蘇維埃,即領導彼得格勒無產階級和衛戍部隊的軍事革命委員會手中!

“這是放屁!”在冬宮最華麗的總理辦公室裏,接管克倫斯基權力,暫時領導臨時zhèng fǔ的基什金狠狠的摔了杯子,“我們的zhèng fǔ和內閣都將繼續領導俄國,我們將堅決的抵製布爾什維克的叛亂!”他信誓旦旦的衝著所有愁眉苦臉的部長老爺們咆哮道。

“先生們,保衛俄國,保衛彼得格勒的戰鬥才剛剛打響!”基什金努力的鼓舞士氣。“也許布爾什維克搶占了先手,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但是。這僅僅隻是暫時的,我們在北方戰線還有百萬大軍,克倫斯基總理已經前往聯係軍隊,很快,他就將帶領我們的平叛大軍返回彼得格勒,將布爾什維克亂黨一網打盡!”

“所以!”基什金陡然提高了音調,“先生們,困難隻是暫時的,隻要我們守住冬宮,守住彼得格勒軍區司令部,守住瑪利亞宮,勝利必將屬於我們!”

基什金的**演說並沒有取得太好的效果,臨時zhèng fǔ的部長老爺們都不是傻瓜,雖然基什金說得天花亂墜,但是彼得格勒嚴峻的形勢他們有屁眼都能看出來。隻有那些充滿了幻想和理想主義,或者是為了某些不可告人目的愚弄他人的家夥,才會不遺餘力的去描繪什麽美好前景。

對於這些部長老爺們來說,基什金就是企圖忽悠他們,這個時候與其大談什麽必勝的信念,還不如實實在在的想一想怎麽逃命來得比較強。

尼基金第一個開口了:“總理公民已經不在冬宮了?”

這個問題問得相當的好,在座的不少部長老爺都想知道他們的總理大人是怎麽跑路的,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也想借鑒一二。

“這個,”基什金雖然巴不得克倫斯基滾蛋,但是眼下這個場合,隻能鼓舞士氣,不能說泄氣的事兒,所以哪怕明知道克倫斯基隻是跑路,他也必須為這位前總理麵上貼金,“總理閣下十分憂心當前的局勢,為了盡早的平息叛亂,他不惜獨自一人出城。是為了集結軍隊,為平定叛亂打下堅實的基礎……到時候隻要我們裏應外合,定然可以……”

“特別專員公民,”尼基金很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頭,“我們隻是想知道總理公民是怎麽出城的……在當前這種危機的關頭,我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為了保證內閣的運轉,為了保全俄國的合法政權,我們必須要留下退路!否則,如果我們不幸全部落在了布爾什維克手中,我們的祖國就會陷入癱瘓!”

馬良托維奇立刻隨聲附和:“內務部長公民說得很對,隻有保全自我才能更好的消滅敵人,為了俄國的未來,我們必須做兩手準備。我認為在必要的時候,可以撤離彼得格勒……”

“非常正確!”副總理科諾瓦洛夫也迫不及待的說道,“將所有的重擔全部壓在總理閣下一個人的肩上是不恰當。我們可以跟他一起集結和整編軍隊,有了我們的幫助,平叛大業才會更加順利的實施!”

基什金臉sè鐵青,他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他根本就不應該召集這些所謂的內閣部長們開會的,這幫孫子根本就隻想逃命,指望他們舍生忘死的包圍冬宮,那才叫真是個奇跡!

就比如現在,這幫混球得知克倫斯基已經跑路之後,首先想到的竟然怎麽追隨總理大人的步伐逃命。

一群該死的偽君子!

基什金在心底狠狠的咒罵著部長老爺們,如果可以的話。他會直接將這群貨就地槍斃。不過為了穩定人心。他不得不繼續跟他們周旋。

“先生們。靜一靜!靜一靜!”

直到基什金狠狠的捶了一下桌麵,亂成一鍋粥的部長老爺們才安靜下來。基什金橫掃了他們一眼,厲聲道:“現在的情況非常嚴峻,任何撤退、逃跑或者投降的言論都將被視為叛國!現在,我命令你們,拿出勇氣來,我們將和冬宮共存亡!”

“我堅決反對這種不負責任的做法!”尼基金頓時尖叫了起來,“玉石俱焚沒有任何意義!我們應該突圍!”

“沒錯。應該果斷突圍!”科諾瓦洛夫立刻表示讚同,“作為副總理,在當前形勢下,理因由我來主持大局……”

“很抱歉,副總理閣下!”基什金冷冷的剜了他一眼,肅然道:“總理閣下已經將一切權利移交給了我,現在作為特別專員,我命令你們保持冷靜,呆在會議室裏不要隨便亂走,否則將軍法從事!”

“你不能這麽做!你這是變相的軟禁我們!”馬良托維奇尖叫了起來。“作為司法部長,我必須提醒你……”

基什金毫不猶豫的掏出了手槍拍在了桌麵上。“這是最後的jǐng告!”他惡狠狠的說道。

部長老爺們哪裏見過這種陣仗,頓時就嚇傻了,沒錯,他們確實膽小怕死準備跑路,但是現在基什金動真格的了,軟禁或者被槍斃,這個選擇題對他們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

基什金恨恨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對於那幫部長老爺的醜態,他想想都覺得惡心,尤其是一天之前,這群貨sè還在不斷上躥下跳,不斷的鼓吹著什麽愛國主義,不怕犧牲,要同布爾什維克戰鬥至流盡最後第一血。

現在,到了要動真格的時候,這群貨就草雞了,什麽玩意兒!

“老朋友,你怎麽在這?你不是應該去瑪利亞宮布置防禦嗎?”望著風塵仆仆的帕裏琴斯基,基什金心中陡然湧起一股不妙的念頭。

“別提了!”帕裏琴斯基歎了口氣,“我還沒趕到瑪利亞宮,布爾什維克就攻陷了那裏,預備杜馬大部分都被逮捕了!”

這簡直就是一個晴天霹靂,預備國會對臨時zhèng fǔ的意義相當重大,作為zhèng fǔ的遮羞布和智囊團,失去了預備國會的支持,臨時zhèng fǔ這隻三腳貓就更加的跛腿了!

基什金一屁股坐倒在辦公椅上,臉上的沮喪根本無法掩蓋,久久的,他說不出一句話。倒是帕裏琴斯基又開口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消息,根據我們在布爾什維克的內線消息,我們的總理大人也落在他們手裏了!”

“這不可能!”基什金驚叫了一聲,“我們都看見他上了美國大使館的車!難道布爾什維克連最基本的外交原則也不打算遵守了嗎?”

“不是的,”帕裏琴斯基苦笑道,“那輛車是假的!我們都被騙了!”

基什金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假的?尼瑪怎麽會是假的?如果帕裏琴斯基不是他的老朋友,他一定會將認為對方瘋了,這種奇葩的事情比公雞下蛋還要誇張,怎麽可能是真的!

好在帕裏琴斯基的人品足以值得信賴,所以這個消息真得不能再真了。基什金一想到克倫斯基傻乎乎、美滋滋的上了布爾什維克為他專門準備的汽車,直接駕進了彼得保羅監獄。他就忍不住想笑,哪怕是這個消息對他們岌岌可危的局勢一點好處都沒有,但是一想到那位隻顧著自己跑路的總理傻乎乎的掉坑裏了,他就覺得無比的解氣。

“不要管他了,克倫斯基已經是過去時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守衛冬宮!”基什金立刻就做出了決斷,“封鎖這個消息,不要對外宣揚了。不管是誰問起來,就一口咬定克倫斯基已經出城了!”

“被出城”的克倫斯基無比的沮喪,此時,他正坐在斯莫爾尼宮的一間會客室裏,幾個荷槍實彈的赤衛隊員正惡狠狠的盯著他,似乎隨時都有開槍將他擊斃的可能。

“你們不能囚禁我!”克倫斯基鼓起勇氣呐喊道,“我是zhèng fǔ的總理!我命令你們……”

不過他的呐喊隻進行到了一半。在赤衛隊員開始表現出不耐煩和不友好的表情之後。他立刻識相的閉上了嘴秀才遇上兵是什麽後果。他太清楚了。

過了一會兒,他眼珠子一轉又喊道:“我要見列寧!帶我去見他!”

“閉嘴!”一個赤衛隊員終於不耐煩了,“列寧同誌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再不老實,老子抽你丫的!”

克倫斯基趕緊蜷縮成了一團,捂住自己的臉頰,生怕挨打,就在這時。房門咯吱一聲開了,李曉峰笑眯眯的走了進來,“總理閣下,列寧同誌有請!別愣著了,跟我走吧!”

克倫斯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曉峰,對於將其誘騙到斯莫爾尼宮的某仙人,他是恨之入骨。尤其是對方那種狡猾、狡猾的,非常邪惡的笑容,讓他火冒三丈。一開始,他還以為對方是靦腆。這真是上了惡當了!

“你會後悔的!”克倫斯基不痛不癢的威脅道,“冒充美國大使。你會引起國際糾紛的!”

李曉峰才懶得跟失敗者一般計較,現在他的心情非常不錯,出其不意的誘捕了克倫斯基,可是給他在十月革命中的表現大大的加了分,一想到剛才導師大人笑得合不攏嘴的樣子,一想到斯大林比吃了蒼蠅還要難受的表情,克倫斯基願意唧唧歪歪就唧唧歪歪去吧!

列寧確實沒有想到李曉峰會給他帶來如此大的驚喜,導師大人還以為要等到攻陷冬宮之後,才能再次見到克倫斯基這個老朋友。而且他一直有些擔心,這位滑溜溜很擅長於跑路的老朋友會不會早就金蟬脫殼了。

對於給自己帶來極大驚喜的李曉峰,列寧是十二萬分的滿意,毫不吝嗇的給予了極高的評價。當然,僅僅在幾分鍾之前,導師大人的心情可沒有這麽好,看某仙人也沒有這麽順眼,這一切還要從頭說起。

起草了《告俄國公民書》之後,列寧的注意力已經從彼得格勒轉移了,彼得格勒的起義已經基本取得了成功,臨時zhèng fǔ的覆滅隻是一個時間問題。在這種情況下,導師大人覺得有必要關心一下彼得格勒之外的情況,比如另一個起義的中心莫斯科,那裏的情況到底怎麽樣呢?

“莫斯科方麵有消息嗎?”列寧很隨意的問道。

千萬不要小看了革命領袖的隨意,不要以為他語氣輕鬆就真的萬事大吉,晴空萬裏和烏雲閃電,對他們這種演技強人來說,相互轉化不要超過三秒鍾。

很快,導師大人就因為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而生氣了,“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不是已經占領郵電局和電話局嗎?為什麽沒有跟莫斯科取得聯係?莫洛托夫同誌呢?他不是負責跟彼得格勒溝通的嗎?他人呢?”

“莫洛托夫同誌還沒有回來……”

“嘖!”列寧的眉頭皺了起來,對他來說彼得格勒一枝獨秀不是chūn,如果沒有莫斯科交相呼應,革命的未來還很難說,“安德烈同誌呢?特科不是負責情報工作的嗎?把他叫來!我要立刻了解莫斯科的情況!”

按道理說,導師大人都下令了,李曉峰如果覺悟夠高,就應該屁顛屁顛的趕緊現身,可惜,某仙人忙著去誘捕克倫斯基,並不在。左等沒消息,右等也看不見人,所以,列寧立刻就發火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特科的科長不在,常務副科長也看不見人,你們的工作難道是跟我捉迷藏?!”

格奧爾吉被導師大人訓得灰頭土臉,不過他還是盡可能的跟導師大人解釋:“列寧同誌,安德烈同誌一早上就帶著同誌們出去了,說是有重要的工作要……”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斯大林打斷,鋼鐵yīn陽怪氣的說道:“有什麽工作比當前的革命更重要?我看你們特科的工作根本就是一團混亂,根本就沒有把當前最關鍵的任務放在心上!”

格奧爾吉是個很耿直的人,他做人的原則是實事求是,對於李曉峰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態度,他一向是比較佩服的,所以立刻就跟斯大林杠上了:

“斯大林同誌,您的指責完全沒有道理!我們特科的全體同誌都在為這場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運動盡自己的力量。不管是莫洛托夫同誌還是安德烈同誌,他們的工作態度和工作能力都是無可挑剔的!”

“無可挑剔就是從早到晚見不到人影?”斯大林冷笑了一聲,“你們的工作根本就是放羊!”

“情報工作難道是守在辦公室裏就能開展的?”格奧爾吉也火了,“斯大林同誌,你不懂情報工作,這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懷疑我們的工作態度!”

自從當上了政治局委員,斯大林很久沒有被下麵人當麵頂撞了,如今被格奧爾吉當麵直斥為外行,他頓時大發雷霆:“你們的態度就是有問題!尤其是安德烈.彼得洛維奇,在革命形勢如此緊張的時候,不老老實實的呆在辦公室裏工作,反而到處亂跑!前天就是因為他的失誤,差點讓列寧同誌落在了敵人手裏,今天,他又想幹什麽!是不是準備把我們的黨zhōng yāng也拱手送給敵人!”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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