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331 “大吉嶺”建功

曼納海姆的擔心是有道理的,就在他的參謀們有些驕傲輕敵馬虎大意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壞消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馮.德.格爾茨伯爵拒絕了協同我們一起攻打科沃拉?為什麽?”

曼納海姆對此很不理解。相對於他手頭上的烏合之眾來說,德國遠征軍無疑是最可靠的。哪怕他不喜歡德國佬,但不得不承認一點,沒有德國人的幫助,赫爾辛基會戰的結果恐怕很難說。

而現在,德國人卻拒絕幫助他們攻打科沃拉,這無疑給之後的戰鬥增加了相當難度。一想到要用手頭上的部隊對付精銳的紅鷹團,曼納海姆就覺得牙疼。

“給馮.德.格爾茨伯爵閣下致電,詢問他們是基於什麽理由不參加這場戰鬥?”

曼納海姆十分擔心一點,他很懷疑德國人和俄國人在私底下進行了肮髒的政治交易,否則,德國遠征軍的表現不會這麽奇怪,之前那些該死的德國佬還叫囂著打到彼得格勒去,現在怎麽突然變卦呢?

如果這種政治交易是存在的,那麽芬蘭就必須提高警惕!曼納海姆一直認為不管是德國人還是俄國人都不是好鳥,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兩個強盜對芬蘭的野心都是一致的。

曼納海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隻關注軍事,不關心政治的丘八了。這一年多的經曆,讓他深刻明白了一點,戰爭始終是政治的延續。光會打仗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所以他急迫地想要搞清楚德國人的真實意圖,隻不過他並不知道。德國人現在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德國遠征軍的指揮官呂迪格.馮.德.格爾茨伯爵之前正在軍用地圖上興致勃勃的丈量著離彼得格勒的距離。如果他的部隊能夠乘勝追擊。能追著芬蘭赤匪的屁股一通狂打。那麽他很有可能創造一項了不起的記錄——他將成為德國陸軍當中最靠近彼得格勒的部隊。

這份榮譽可是不小,至少伯爵本人很重視這份榮譽,他已經迫不及待了。但是就在一帆風順的時候,總參謀部卻給他發來了一道訓令,要求他的部隊不得越過28°經線,必須在28°經線以西停止軍事行動,最好都不要參加對科沃拉的戰鬥。

格爾茨伯爵就不理解了,為什麽不能越過28°經線。難道這條經線以東存在著什麽危險?難道那邊有俄**隊?不過根據偵察的結果,那裏是一片空曠,就像俄國的西伯利亞一樣。

既然沒有任何危險,格爾茨伯爵想不通了,立刻給總參謀部發了一道谘詢電,他想要知道為什麽必須止步於28度經線,必須止步於科沃拉,打到彼得格勒城下不是更很好嗎?

對於他的詢問,上頭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傲慢語調給予了答複,答複就是沒有答複。隻是一再的重複了那道命令,沒有任何解釋也沒有任何說明。

這下格爾茨伯爵就更加奇怪了。德國人古板的天性使他無法坐視這道命令,不搞個清楚,他連飯都吃不下,覺也睡不著。托了點關係,找了幾個老朋友,他隱隱約約打探到了一點消息——內閣似乎跟布爾什維克達成了協議,隻要德國遠征軍不越過28度經線,那麽俄國就不會大規模幹涉芬蘭內政。

對於這個狗屎的交易,格爾茨伯爵滿肚子都是火氣,之前他對布列斯特條約中的某些條款就相當的不滿意,以他們當時在戰場上取得的優勢,可以輕而易舉的橫掃俄國腹地,複製拿破侖當年攻下莫斯科的神跡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他也不是想對停戰談判說三道四,結束兩線作戰,將主力從俄國泥潭裏帶出去,去西歐踢英國人和法國人的卵蛋,他一點兒意見都沒有。但是至少也要在北極熊的屍體上搜刮足夠的好處不是嗎?怎麽地也得把烏克蘭、白俄羅斯以及克裏米亞搶到手不是嗎?

而內閣呢?竟然隻吃下了早已在肚子裏的波蘭,順帶著把波羅的海三國吃了下去,卻將肥得流油的烏克蘭和白俄羅斯還給了北極熊。尼瑪。這不是腦殘麽!

對於這個結果,格爾茨伯爵相當的不滿,覺得內閣的那些人渣又一次出賣了前線將士浴血奮戰的果實,簡直是不可饒恕!他以為經曆過一次這種倒胃口的事兒就已經夠那啥了,誰能想到,當他在芬蘭的軍事行動一帆風順的時候,內閣又跳出來惡心他了——狗屎的28度經線,他隻要彼得格勒!

其實格爾茨伯爵有點錯怪內閣了,讓他不參與進攻科沃拉不光是因為同某仙人的政治交易。更深層次的原因是為了更好的控製芬蘭。之前以曼納海姆為首的一批芬蘭軍人和政客是強烈地反對德國遠征軍,讓德國政府不得不答應了一些不那麽“愉快”的政治條件。

現在形勢又是一片大好,很有可能讓曼納海姆這些“不識時務”的家夥繼續鼓吹反德,所以很有必要讓他們認清形勢。想一想,還有什麽比戰場上的失敗更能讓他們認清形勢的?

可惜格爾茨伯爵隻是一個丘八,他不懂政治,本能的不喜歡和抗拒這道命令,所以當曼納海姆派人來詢問原因的時候,一股腦地就將所有的苦水全部倒了出來。而得知事情“真相”的曼納海姆也震驚了,不過他驚訝的是,俄國人是用什麽手段讓德國人屈服的,完全沒道理啊!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曼納海姆也隻能講消息通知斯溫胡武德,這個蛋疼的問題還是讓那些所謂的政治家去頭疼吧!現在他要做的是去打贏這場戰爭。

“伯爵閣下,據我所知,科沃拉處於28度經線以西。哪怕是按照那個秘密協定。您的軍隊也可以自由的開展軍事行動。而且我的部隊需要您的支援!”

格爾茨伯爵苦悶地看了曼納海姆一眼,道:“我知道。但問題是上頭命令我止步於科沃拉!”

曼納海姆也狡猾了一回,他說道:“您得到的指示是最好不要參與科沃拉的戰鬥,但並沒有說不允許你參戰,我認為您完全可以靈活的執行這個命令!”

格爾茨伯爵有些意動,但是多年的軍事教育和訓練讓他不敢明著違抗上級的命令,哪怕是心裏頭已經迫不及待了,但他依然隻能忍耐。

曼納海姆又道:“我認為您可以給您的上級致電。就說我和芬蘭政府強烈地請求您參戰!”

“這倒是可以!” 格爾茨伯爵決定試一試,他覺得將芬蘭臨時政府和曼納海姆扔出去做擋箭牌,應該有說服力了吧!

跟內閣一貫不對付的總參謀部的回電很快就來了,電文中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隻是在不厭其煩的強調一點,不得越過28度經線,並讓他全力配合曼納海姆維持芬蘭的和平和穩定。

格爾茨伯爵雖然古板,但是卻不傻,這封官樣電報其實就是在暗示他可以參與科沃拉的戰鬥,如果內閣問起來。就拿曼納海姆做幌子搪塞。

格爾茨伯爵舒暢了,滿意了。雖然依然不能越過那條狗屎的經線,但是能多打一仗也算能多過過癮不是,至少他不像其他窩在東線的部隊那麽無所事事和無聊。

科沃拉的戰鬥很快就打響了,在德**隊的支援下,曼納海姆的白軍沒費什麽力氣就攻入了城內,赤衛隊的抵抗相當的微弱,幾乎隻是匆匆放了幾槍就掉頭逃跑了。

這種程度的戰鬥讓格爾茨伯爵很失望,他一點兒都不過癮,而且更加覺得上頭不準越過28度經線的命令太傻逼了。就芬蘭赤衛隊這個鳥樣,不等俄**隊進入芬蘭,他就能打到彼得格勒城下,就這麽匆匆結束戰鬥真他媽不爽啊!

對此感到不爽的遠不止格爾茨伯爵一個人,他麾下的軍官和士兵普遍也對此不滿意,比如他的得力幹將馮.勃蘭登斯廷上校,這位上校的部隊上上下下紛紛認為俄國人沒什麽好怕的,必須打到彼得格勒在冬宮廣場上升起德國國旗,這才叫爽。

當然,馮.勃蘭登斯廷上校就算不滿,但也不敢明著違背上級的命令,頂多也就是小規模的打一打擦邊球。拿下科沃拉之後,他們同芬蘭白軍一道風塵仆仆的向維堡方向挺進。

一路之上赤衛隊望風而逃讓他們好不暢快,就這麽一帆風順的,挺進到了維堡北麵的拉彭蘭塔附近。這座城市離維堡可是沒多遠了,在地圖上直線距離隻有不到50公裏。可以說已經是抵達了維堡的鼻子底下。

而且拉彭蘭塔這座城市正好處於28度經線附近,這條經線就在它東麵幾公裏的位置隔城而過。按照李曉峰跟德國人達成的協議,德國遠征軍是不能越過這條經線的。而現在,馮.勃蘭登斯廷上校和他先頭部隊就止步於這條經線,望著前方幾公裏遠的拉彭蘭塔直歎氣。

“上校,我們真的隻能在這個小村子裏過夜嗎?” 馮.勃蘭登斯廷上校的副官很不爽地問道。

明明前方不遠就是城市,可以有舒服的旅館,可以有熱情的芬蘭妹紙,還可以有上好的芬蘭伏特加,最好還能舒舒服服的泡一個芬蘭浴。這多痛快啊!

而現在,卻隻能看著芬蘭戰友去享受這一切,他們卻隻能傻乎乎地蹲在一個小村子玩泥巴,這算什麽?

馮.勃蘭登斯廷上校也不爽,歎道:“這是命令!我們是軍人,必須服從!”

但他的副官還是很不爽,爭辯道:“這道命令完全就沒有道理,上校,弟兄們戰鬥了一個多月,都想好好休息一下……進入拉彭蘭塔又怎麽樣?赤衛隊和俄國佬都跑光了,我們隻要低調一點,能有什麽影響?”

馮.勃蘭登斯廷上校想了想,對此是頗為意動,有好日子在前麵等著,誰願意蹲鄉下玩泥巴?想了想,他同意了副官的要求,不過警告道:“那就進城。不過讓小夥子們都低調一點。不要張揚!”

話雖如此。但是他從心底覺得,就算張揚也無所謂,稍微越過一點28度經線又怎麽樣?俄國人又看不到,芬蘭人看到了也不會說什麽!

帶著這樣的想法,在芬蘭白軍的熱情邀請下,馮.勃蘭登斯廷上校帶著他的小夥子們高高興興地進入了拉彭蘭塔,玩得是不亦樂乎。

不過老話說了,樂極生悲。馮.勃蘭登斯廷上校沒把協議和命令當一回事兒。無疑是開了一個壞頭。在他這個長官的帶頭示範下,德國遠征軍壓根就沒再把28度經線當一回事兒。呼朋喚友勾肩搭背的前往拉彭蘭塔消費和休息,玩得是相當的嗨皮!

不過這回他們算是撞槍口上了,庫西寧的赤衛隊是已經跑光光,撤向了維堡。但不等於德國人的囂張舉動就不會被發現。我們可愛的蘇霍伊同學和他的老夥伴赫姆斯特拉在空中捅穿了這一切。

“下麵有德軍在活動!”後座的赫姆斯特拉大聲朝蘇霍伊嚷嚷道,“飛低一點!”

隨著高度緩緩下降,拉彭蘭塔市最好的旅館房頂上升起的那麵德國國旗十分地顯眼,再加上下麵三五成群喝酒跳舞勾搭妹紙的德國大兵,傻瓜都會得出一個正確的結論。

“飛穩一點!”老頭又吆喝了一聲,努力地探出身。舉起萊卡相機衝著下麵的場景一通猛拍。

這是老頭最近才找到的新愛好,在空中玩攝影無疑能比地麵上更爽。隻要你的手夠穩,動作夠快,那麽就一定能拍到極好的照片。

“哪裏來的飛機?”穿著浴袍站在旅館最好套間的大落地窗前,馮.勃蘭登斯廷上校指著天空問道。

有點微醉的副官臉蛋紅撲撲的,他半眯著眼看了看,猜測道:“應該是我們的偵察機吧?據我所知,赤衛隊沒有飛機!”

馮.勃蘭登斯廷上校豎著耳朵聽了聽,戰場上的經驗告訴他,發動機的聲音不像是德國飛機,他信步走上陽台,伸長脖子手搭涼棚望去。

隻見這架飛機不斷地圍繞旅館為軸心盤旋,轉了好幾圈,一點兒要走的意思都沒有。更奇怪的是,這架飛機的機翼上沒有任何識別標誌,看不到醒目的鐵十字。取而代之的是機翼上噴塗了兩個大頭娃娃的卡通形象。

“這是什麽?”馮.勃蘭登斯廷上校指著那個卡通娃娃標誌問道。

副官也是張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各國空軍的識別標誌他大體上都認識,但是像這麽有個性的標誌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他猜測道:“大概是民用飛機吧?”

“民用飛機?”

對這個答案馮.勃蘭登斯廷上校不太相信,芬蘭有個鬼的民用飛機,而且這架飛機很像是英國阿弗羅504,怎麽看都不像是自己人。

馮.勃蘭登斯廷當然想不到,蘇霍伊按照某仙人的指示,鏟掉了飛機上原本的識別標誌,取而代之的是他頗具個性的個人愛好,這個猥瑣的蘿莉控將他心目中完大吉嶺的形象畫在了機翼上,並為自己的座駕取了一個響亮的名字——飛翔的大吉嶺號!

對這個名字赫姆斯特拉表示無力吐槽,對某人的愛好更是鄙視之極,但是外人的鄙視已經挽救不了蘇霍伊的沉迷,這個猥瑣男癡迷的摸著機翼上少女的形象,無恥的說道:“我的女兒今後一定就是這個樣子!”

老頭嘴角抽了抽,在心中吐槽道:“就你這個德行,能找到老婆就頂頂的不容易了……而且以你的尊榮,生出的女兒該是多麽奇葩啊!”

在空中兜完最後一個圈子,當老頭心滿意足的收起相機之後,蘇霍伊決心駕駛飛翔的大吉嶺號跟馮.勃蘭登斯廷上校打一個招呼。大吉嶺號呼嘯著俯衝下來,火力全開,將下麵興致勃勃開爬梯的德國鬼子掃得東倒西歪。

尤其是那麵醒目的德國國旗,更是受到了他的重點照顧,分分鍾就被打成了蜂窩煤。可憐的馮.勃蘭登斯廷上校如果不是被副官一把撲到在地,估計就當場陣亡了!

在空中飛了一個漂亮的八字形之後,飛翔的大吉嶺號擺了擺尾巴,掉頭返航了,隻留下一地雞毛的德國人無助的對著天空揮舞拳頭。

“什麽,你們遭到了俄國空軍的掃射,傷亡慘重?”遠在科沃拉的格爾茨伯爵接到馮.勃蘭登斯廷上校打來的電話時,首先表示不相信,“你能確定嗎?”

馮.勃蘭登斯廷上校早已是七竅生煙,從波蘭打到拉脫維亞,又從拉脫維亞打到芬蘭,他的參謀部還沒有經受過如此慘重的損失,幾個參謀、以及四個團長和營長以及部分戰鬥英雄沒有死在戰壕裏,而是倒在了舞池中!

這種死法對於一個光榮的帝**人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被激怒的馮.勃蘭登斯廷上校在電話中對著自己的長官咆哮道:“絕對是俄國人,芬蘭赤衛隊沒有空軍,沒有飛機!這是俄國佬幹的,絕對沒有錯!閣下,我要求您允許我為死去的戰友報仇雪恨,必須讓北極熊血債血償!”

對於這個消息,格爾茨伯爵也是相當的憤怒,他早就已經受夠了,當即連夜起草了一封措辭強烈的電報,要求總部授予他繼續向彼得格勒方向進攻,好為慘死的帝**人報仇!

不過憤怒中的格爾茨伯爵絕對想不到,他的抗議和請願電報還沒有發出去,反而被內閣的質問電罵了一個狗血噴頭:“誰讓你的部隊越過28度經線的,誰讓你的部隊進入拉彭蘭塔的。伯爵閣下,你知不知道這種魯莽的行為講給帝國帶來多大的災難!現在,陛下和首相閣下強烈地要求你立刻糾正這個錯誤,立刻撤出拉彭蘭塔,並保證在今後嚴格遵守上級的命令!”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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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感謝壞小孩之龍神、秒殺土豆和尤文圖斯同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