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330 排日法案

安倍純一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隨著紐約毒氣事件和加利福尼亞日本殺手事件持續發酵和升溫,一股新的排斥和抵製日本的風波是愈演愈烈。

在大街上不要說安倍純一這種典型的日本麵孔,就連朝鮮和華夏麵孔也受到無妄之災,成為了人人喊打的角色。對此,安倍純一自然是萬分氣憤,他一麵在心中暗暗的記下了這筆賬,另一麵也是巴不得美國人死得更多更亂才好。甚至當著幾個“不成器的日本老鄉”的麵,他公然為毒氣事件叫好。

自然的,這讓安倍純一的人緣變得更差,在學校中他變成了極少數特立獨行份子。當然,安倍純一並不在乎被孤立,反而他還有些沾沾自喜,認為自己維護了皇國的尊嚴。

同樣很高興的還有約翰.斯特勞斯,大胖子又大大的撈了一筆,也不知道德國人想把什麽玩意兒運到日本去,竟然給這麽高的加碼。有那麽一瞬間,斯特勞斯都想打開集裝箱瞧一瞧裏麵究竟是什麽。不過僅剩不多的職業操守卻製止了他的衝動,有些**的玩意兒,知道了還真不如不知道的好。他隻想賺錢,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呢?

不過斯特勞斯恐怕是要後悔的,如果他打開集裝箱瞧一瞧,那麽斷然是不會接這筆生意的。

“一切都辦妥了嗎?”李爾文端著一杯紅酒慢慢的搖晃著,然後用一種慵懶的聲調問道:“矮子和豬頭沒有察覺吧?”

“他們絕不可能察覺。”來人信心十足的回答道,“一切都天衣無縫,所有的手尾都處理得幹幹淨淨!”

李爾文半眯著眼睛嗯了一聲。然後有輕蔑地語氣吩咐道:“那就照計劃行動。”

來人剛剛準備轉身離開。李爾文忽然又提醒道:“我不希望出現任何一點意外。你最好做到幹幹淨淨,不要讓我出手幫忙擦屁股!”

來人雖然有些不滿,但是他很清楚李爾文的脾氣和手段,這位的警告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所以他再次嚴肅地保證絕不會有意外發生!

李爾文將杯子裏的紅酒一飲而盡,望著窗外紐約的街景,喃喃道:“你們明天還能這麽愜意嗎?”

從第一次毒氣事件開始,紐約就已經進入了高度戒備狀態。所有的地鐵、交通路口都配置了荷槍實彈的警察,嚴厲地盤查每一個可疑的麵孔。當然,所謂的可疑麵孔其實就是東方麵孔,不管是日本人、朝鮮人、蒙古人或者華夏人統統需要接受盤查,隻要有任何一點可疑之處或者哪怕是警察叔叔看你不順眼,就會請你去吃牢飯。

nypd相信在這種嚴厲的戒備下,不說抓住那些該死的日本恐怖分子,至少能防止他們繼續在紐約興風作浪。隻可惜,這僅僅是個夢而已。

就在大把的白人警察盯著東方麵孔摩拳擦掌時,他們並沒有注意到。敵人其實隱藏在他們中間。可能是一個不起眼的白胖子,也可能是個年老的白人司機。更可能是道貌盎然的神父,他們正大光明又輕而易舉地將一些危險品組裝起來,到了規定的時間就會爆炸。

這一次,是百老匯,當觀眾們聚精會神的欣賞著演出時,那些看不見的魔鬼已經活躍在空氣當中了。

“炭疽!這絕對是炭疽!”

當醫生下達了這個結論之後,nypd又開始頭疼了,尤其是《紐約時報》的小婊砸佐伊又一次將炭疽和生化襲擊的字眼摔在頭版頭條的時候,nypd的大局長就知道,他這個位置恐怕是坐不長了。

“威廉姆斯,你懂規矩的,出了這麽多大事,民眾迫切的需要交代,作為nypd的局長,你難道就能這麽坐著?”

麵對紐約市長的質問,或者說斥責,威廉姆斯局長很懂套路,他立刻表示會立刻引咎辭職。實際上局座本人也確實是怕了,又是毒氣又是生物武器,這紐約還能呆嗎?趕緊離開紐約才是上策。

威廉姆斯辭職了,但是紐約的動蕩卻是不可避免的,華爾街的股市在暴跌,到處都是神經緊張惶惶不可終日的市民。更可怕的是數不清的流言蜚語還在推波助瀾,搶購、擠兌、騷亂,層出不窮。以至於國會都在討論,要不要向紐約派遣大兵維護秩序。

當然,國會討論得更多的還是怎麽結束這場風波,以及盡快的將元凶緝拿歸案。不過,在元凶究竟是誰這個問題上,一派堅持說證據確鑿那就是鬼子幹的,另一派則說鬼子沒那麽蠢和那麽大膽,這是有人栽贓陷害,至於是誰,暫時還不知道,而最後一派則認為不管是鬼子還是納粹都有高度嫌疑,先把這兩貨當犯人對待,把它們幹趴下再慢慢找證據。

不過總得來說,傾向於先找鬼子麻煩的元老占了大多數,反正現在選民們對鬼子的意見很大,哪怕鬼子是冤枉的,乘機搞一下敲打敲打也是好的嘛!

於是乎鬼子就鬱悶,大使館被圍了個水泄不通一天換八回玻璃不說,美國國務院更是一天八次的嚴正抗議,哪怕是他們不厭其煩的強調絕無此事,對方依然是不依不饒,怎麽說呢?就像硬要把屎盆子往日本腦袋上扣一樣。

總而言之,鬼子的大使最近一段時間非常的嗨,不管是美國還是國內都對他的表現非常不滿意。當然,最不滿意的還是美國人民,身家性命完全沒有保障的他們憤怒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吼聲,強烈要求讓日本交出凶手並下跪道歉。

而日本又真心交不出凶手,更不可能道歉,一來二去,雙方就嗆火了,是愈發的看對方不順眼,根據民調顯示。支持政府立刻對日宣戰的人群已經達到了四成。而且還在快速上漲之中。可以說美日關係已經是岌岌可危了。

李爾文滿意地點點頭:“我們要做的就是放上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可以將豬頭扔出去了!”

約翰.斯特勞斯怎麽也沒想到,昨天晚上他還在花天酒地,怎麽今天早上就被請到fbi喝咖啡了,一開始他還以為對方是國稅局的,差點沒把他嚇尿。

“先生們,在我的律師沒有來之前,我什麽也不會說的。我要立刻見到我的律師!”

得知對方是fbi不是國稅局之後,死胖子立刻就恢複了鎮定。很囂張的提了一大堆要求,頗有點我是壞蛋我怕誰的意思。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這些fbi的臭條子並沒有被嚇倒,反而用一種玩味的眼神看著他,看得他都有點發毛了。

“我最後強調一次,我要立刻見律師!立刻!”死胖子拍了桌子。

很快,審訊室的大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不過近來的並不是斯特勞斯先生花高價請來的律師,而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中年白人。他快步走到斯特勞斯麵前,然後給了旁邊的手下一個眼色。

“既然你選擇不合作。那我們隻好用點非人手段了!”不苟言笑的白人冷冷地說道。

斯特勞斯心道:“你當老子是嚇的,不就是fbi嘛。又不是沒見過,你能奈我何!”

斯特勞斯始終堅信,在美國,就沒有用錢擺不平的事兒,如果你用錢沒有擺平,隻說明你掏出的鈔票還不夠多。

不過今天,他的信條失效了。就在他第三次請求要見律師的時候,他被忽然按在了審訊桌上,兩個精壯的fbi死死地夾住他,然後不苟言笑男冷漠的走到了他背後:“看來必須要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了!”

話音剛落,斯特勞斯的屁股上就挨了一下狠的,那個火辣辣的疼,頓時他放聲尖叫起來,不過這種尖銳的叫聲不光不能阻止不苟言笑男,反而讓他加強了抽打的力度,不一會兒,斯特勞斯的褲子就被打得稀爛,至於那兩大坨肥肉,根本是慘不忍睹。

“再問你一邊,那些化學製劑是從哪裏來的,又要送往哪裏去!”不苟言笑男在斯特勞斯耳邊咆哮了一句,“再不說,還有更多有意思的小遊戲在等著你!”

斯特勞斯打了個冷顫,剛才那一頓竹筍炒肉就讓他嗨上了天,那是真心疼啊!更別說後麵還有更多的酷刑,這個死胖子不得不開始考慮——要不要跟fbi合作?

“想知道,很簡單。隻要你們保證不追究我的罪行和財產安全,我就……”

死胖子還沒有說完,不苟言笑男就一把撅斷了他的食指,劇烈的疼痛讓死胖子又一次慘叫了起來,片刻後,黃豆大的汗粒布滿了他的額頭。

“我最後告訴你一次,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不苟言笑男陰森森的說道,“你的小命就在我的手裏,我隨時都可以捏死你!”

死胖子真的嚇壞了,說到底,他不過是個走私撈偏門的小角色,根本就不知道這回的事情有多麽大,所以很快他就被擊垮了,一五一十的將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可信嗎?”羅斯福淡淡地問道。

胡佛同樣淡淡地回答道:“應該是真的,約翰.斯特勞斯不過是整個陰謀中的一個毫不起眼的小角色,對方不過是利用了他的走私渠道而已。我們可以確信,納粹利用金錢收買了這個卑鄙的叛國者,利用他將危險的生化武器原料送到日本人手裏。還可以確定,這一次針對紐約的生化襲擊完全係日本一手製造的!”

羅斯福皺了皺眉頭,別看胡佛說的那麽斬釘截鐵,但實際上他很清楚,這裏頭的事情沒有那麽簡單,至少有部分邏輯關係就說不清楚,納粹為什麽要輾轉美國向日本運送生化武器原料,不管是這次事件中暴露的炭疽和芥子氣都不是啥高科技,日本本土完全可以生產,也不缺乏原料,根本就不需要多此一舉。

再說,在這次事件中扮演了關鍵角色的那個日本留學生安倍純一,雖然他確實是搞化學的,也有能力製造出芥子氣。但是將這麽大的計劃交給一個毛孩子。這真的合適嗎?

反正在羅斯福看來。這些都是笑話,是有人故意要讓日本和德國背黑鍋,否則能這麽兒戲?當然,羅斯福也承認,對方的某些手法還是很高明的,至少在煽動民意上是絕對的成功了。

作為美國總統,羅斯福是很厭惡這樣的卑鄙手段的,因為這給他帶來了許多麻煩。如果他的敵人都學這種手法來搞事,那他天天的都不用辦公,就為了這些屁事扯皮去吧。

如果不是在世界大戰背景下,羅斯福絕對不允許有人這麽陰他,但是誰讓現在是世界大戰呢?對羅斯福來說,順水推舟對他更有利,至於這次襲擊的真相?在政壇,真相真的重要嗎?

“一定要盡快抓住潛逃中的安倍純一,一定要讓這個人渣得到應有的懲罰,而且必須查清楚幕後的真相。決不能讓某些敵對勢力逍遙法外!”

羅斯福做出了指示,而對於這些指示胡佛是心領神會。他知道安倍純一必須死,而且必須帶著確鑿的罪證死去,他決不能活著走上審判席。至於幕後的黑手,安倍純一是日本人,幕後的黑手不是一目了然嗎?

安倍純一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小心謹慎的同追捕他的獵人周旋,雖然他不明白這些獵人為什麽盯上了他,但是他很清楚,這些人想要他的命!

安倍純一自然是不想死,他還希望為皇國做更大的貢獻,所以他拚命的逃,哪怕是活得比豬狗都要窩囊,他依然在咬牙堅持。實際上安倍純一不明白美國人警察為什麽要追殺他,作為一個遵守秩序的日本公民,他沒有做任何危害美國的事情,除非口頭上的咒罵和詛咒也算是有危害。安倍純一實在想不通自己這樣的“好人”為什麽會落得比狗都不如的下場。

當然,留給安倍純一思考人生的時間也不太多了,尤其是當成群的警犬也加入到搜捕他的行列中時,他幾乎是連片刻消息的時間都沒有。在某一天晚上,實在忍耐不住饑餓從森林裏跑出來翻垃圾桶的他被堵住了,這一次無論他怎麽奪路狂奔都沒有用,警犬死死地盯住了他,直到他再也跑不動摔倒在地。

而這一次倒下之後,安倍純一就再也沒有醒來,首先趕到現場的fbi亂槍將其擊斃,然後像拖死狗一樣將他的屍體送回了紐約,在時代廣場,他被擊斃時的大幅照片公開展示,向每一個義憤填膺的美國人展現合眾國的鐵拳。

和這些照片一起展出的還有所謂的“安倍秘密實驗室”的照片,這個所謂的實驗室就是安倍用來製造芥子氣的場所。配套的解說員慷慨激昂的渲染安倍的反人類、反社會和病態,將其稱之為來自日本的魔鬼。

當然,各大報紙也參合了進來,紛紛采訪安倍的同學或者老師,請他們現身說法,談一談安倍是個什麽樣的人。基於安倍糟糕的人際關係,以及當前的輿論大環境,幾乎所有的受訪者都異口同聲的宣稱這個人“天生邪惡”、“眯眯眼裏閃爍著魔鬼一樣的光芒”、“是個病態的反社會者”。總而言之,在安倍的同學和老師眼中,他就是個活著的魔鬼。

不過這僅僅是一般報紙的套路,更牛逼一些的,比如《紐約時報》這樣的巨頭是如何深挖掘的呢?知名記者佐伊會質問:“像這樣的反社會者是怎麽進入美國的呢?如果按照日本教育機構的說法,安倍純一是他們國家最好最優秀的學生之一,那麽我就想問了,其他的日本留學生是不是也像安倍純一一樣優秀呢?”

一連串的問題,就像一連串的炸彈,反正美國老百姓聽了之後首先會想:“安倍純一這樣的魔鬼在日本都屬於優秀的學生,那這個國家其他更多數的那些不太優秀的學生豈不是魔鬼中的魔鬼?可以想而知,這個國家是多麽的邪惡啊!”

更有甚者,不少美國家長立刻向國會請願:“要求立刻驅逐那些在美國留學的日本學生,天知道裏麵還有多少個安倍純一。我們的孩子可不能跟這些魔鬼呆在一起!”

一時間洶湧而來的輿論就淹沒了日本,哪怕日本大使館和日僑不斷地試圖解釋,也試圖收買一些報紙為他們說好話,但是在羅斯福默許,胡佛親手布置下,他們那點兒力量怎麽可能翻天?

於是乎繼1882年美國國會通過了《排華法案》之後,1942年9月飛快的通過了《排日法案》,宣布將驅逐美國國土上一切非外交人員的日本公民,甚至已經取得美國國籍的日本人也必須統一的監管起來,以防止其造成社會危害。

《排日法案》還沒有通過,就引起了日本強烈的抗議,而通過之後,潮水一般的“民意”湧到了東條英機的案頭,整個日本上上下下,從精英到草根,一致強烈地要求同美國清算“血賬”,要求用皇軍立刻拿出武士道精神狠狠地教訓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羞辱了皇國的美利堅鬼畜……全本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