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舞王

第五百二十三章 演戲

第五百二十三章 演戲

“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看清楚了淩遠誌的伎倆,範舒的臉上不由露出了怒色。

淩遠誌的這種伎倆,範舒並不是第一次在比賽中遇到。早在一年前的黑市比賽中,他就遇到過這種利用藥物,在比賽中讓對手暫時昏厥的卑鄙舞者。

使用那種藥物的舞者,最不能讓人原諒的是,他們不僅僅破壞了比賽的公平性,還給其他舞者造成了嚴重的傷害。

無論是黑市比賽,還是正規比賽,舞者在比賽中的舞步動作都是有一定的危險因素的。

如果在這種時候突然昏厥,失誤還算小事,更嚴重的是,舞者很容易因此受傷。而一旦受傷,小則骨折,重則甚至有生命危險。

所以,無論是比賽,還是尋常的鬥舞,這種卑鄙的作弊行為都是不被允許的。這遠比那些特殊古舞術更加卑劣。

範舒的確夠幸運,憑借舞蹈儀的淨心天賦,他隻是出現了瞬間的不適,並沒有發生昏厥的情況。

不過範舒並不會因此原諒淩遠誌的行為,帶著心中的憤怒,他果斷地使用了三千世界。此刻的他,隻想盡快地結束比賽。

“難道這藥是假的?”見範舒不僅沒有出現昏厥的情況,反而變的生龍活虎,淩遠誌更是疑惑不解。

在舞蹈儀的第二次警告傳來時,第三局的比賽也結束了。不過記分器上的分數,還在持續地刷新著。

980:945!範舒以35分的絕對優勢,贏得了第三局比賽。

看著記分器上的比分,淩遠誌的臉不由地**了一下。這個成績告訴自己,他已經無緣世界舞王爭霸賽了。

“恭喜來自飛熊流派的範舒,贏得了第三階段比賽的勝利,讓我們給予他熱烈的掌聲吧!”在賽事主持人的宣布下,觀眾席上隨之響起了如雷的掌聲。

這場比賽,在觀眾眼裏,範舒的表現並不算出色。主要還是因為,他沒有過多地展示那驚人的爆發力。

不過大家對這個少年舞者的支持,並沒有減少,此刻,大家都等著範舒發表自己的獲勝感言。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向各位評委進行舉報!”範舒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

這句話一出,原本還有些喧嘩的體育館頓時就寂靜了許多。眾人紛紛露出疑惑的表情,交頭接耳地議論了起來。

“範舒,你要舉報什麽事?”評委席上的周雲霄見狀,連忙起身問道。

“我要舉報青龍流派舞者淩遠誌,在比賽中使用迷幻類藥物進行作弊!就在剛才的比賽中,他利用藥物試圖讓我出現意外失誤……”

還沒有來得及走下舞台的淩遠誌,聽到範舒揭發了自己,臉上不由就露出幾分恐慌之色。不過他畢竟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短暫的慌亂之後,便裝出暴怒的模樣。

“範舒,你不要在這裏胡亂誣陷人,你說我使用迷幻類藥物,那為何你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我如果有事,還有誰會來揭發你這舞者中的敗類!”範舒並非是爭強好勝之人,可是在這種事情上,他絕對是寸步不讓的。

自己雖然可以憑借淨心天賦,避免這種藥物的負麵效果,但是其他的舞者卻無法做到。

身為一個舞者,對於這種惡意傷害他人的事情,範舒的原則隻有一個,那就是將其卑鄙無恥的行徑公諸於世。

“我看你是惡人先告狀,分明就是你在作弊!”

淩遠誌故作鎮定,本來他還以為範舒不會察覺到什麽,卻沒有想到,這個少年竟早已發現。

如果範舒和沈嵐、林巧巧一樣,沒有經曆過黑市比賽中的險惡,肯定是不會察覺到這些的。可他卻真實地經曆過這些,也十分了解這種做法對舞者所造成的傷害,是很嚴重的!

隨著範舒當眾舉報淩遠誌,原本沉寂的體育館漸漸地沸騰起來。隻是對於這種事情,大多數觀眾並不了解。

周雲霄、李嫣然等幾位評委,此刻也是麵麵相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信誰的話。

範舒的舉報沒有足夠的說服力,且不說他相安無事還贏得比賽,就以淩遠誌在舞蹈界的身份,應該也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吧。

最為擔憂的人還是淩千程,不管範舒的話是真是假,他如此一說,勢必會讓青龍流派的聲望大為受損。

就在眾人不知如何決斷時,評委席首位的一個中年男子站了起來。此人正是舞蹈協會監督組組長司浩然,也是唯一來自舞蹈協會的評委。

“為了每個參賽舞者的利益,也為了比賽的公平性,我看遠誌兄還是配合一下檢查吧!”

司浩然滿臉嚴肅地看著淩遠誌,完全是一副秉公行事的態度。

有些為難的周雲霄、李嫣然等人聽司浩然如此一說,也是不由點了點頭。

同為流派中人,他們並不想與青龍流派鬧僵,這種事情由舞蹈協會的重量級人物司浩然出麵,自然是要好一些的。

原本目光還有些閃爍的淩遠誌,聽到司浩然如此一說,臉上竟露出了幾分淡定之色,連忙點頭說:“還請司老弟為我主持公道,我們青龍流派可不想蒙受如此的不白之冤。”

淩遠誌的態度轉變,讓範舒的臉上露出幾分疑惑之色。

抬頭看了一眼那滿臉正氣,來自舞蹈協會的評委司浩然,他的心裏不由就想起一個詞:狼狽為奸!

對於舞蹈協會,範舒一直沒有什麽好感。上到賽委會主席,下到賽時裁判,對於這些人的醜陋嘴臉,他是早就見識過的。

所以在看到司浩然的時候,他的第一感覺就是不信任。

司浩然似乎看出了範舒的心思,他緩步走上舞台,微笑著對這個警惕的少年寒暄道:“範舒是吧,我常聽司弦提起過你。”

司弦?聽到師兄的名字,範舒臉上的警惕不由就少了幾分,“你是?”

“哦,我是司弦的父親,不知我可否叫你一聲賢侄?”司浩然的臉上盡是親切之色。

原來是師兄的父親。得知司浩然的身份,範舒臉上的警惕頓時就消失了。他很敬重南星老師,也很敬重司弦師兄,對於師兄的父親自然也是如此。

“伯父你好,對不起,我不知道……”

“不用這麽客氣,你和司弦是師兄弟,說起來,也算是我的半個兒子。”司浩然朗聲笑著,身上沒有半分上位者的架勢。

司浩然能在舞蹈協會與各大流派關係僵硬的情況下,擔任全國晉級賽的評委,顯然也是得到各大流派認可的。

如果說各大流派對舞蹈協會中的人還有好感的話,司浩然絕對算的上是一個。

身為舞蹈協會監督組組長,司浩然所監督的是舞蹈協會的人。因為這個身份,他的確也給了各大流派很多幫助。

隻是由於司浩然為人太過正直,他在舞蹈協會中處處遭人排擠。好在他還是舞蹈協會三大家族中的司家人,才能一直坐穩監督組長這個職位。

範舒舉報淩遠誌涉嫌使用藥物作弊的事情,由向來正直公正的司浩然出麵,在眾人看來,是再合適不過了。

“司老弟,你可不要因為私情,就和這小子串通一氣來陷害我。”或許是見司浩然與範舒關係不錯,淩遠誌的臉上又多了幾分擔憂之色。

聽到這裏,司浩然回頭含笑看向淩遠誌,語氣頗有平緩地說:“我和遠誌兄也是相識多年,難道遠誌兄信不過我的為人?”

淩遠誌先是愣了一下,臉上才露出輕鬆的笑容:“我自然是信的過司老弟的。”

不知為何,範舒看到司浩然對淩遠誌的態度,心裏就覺得有些不對。可是到底什麽地方有問題,他也說不明白。

就在範舒遲疑不決時,司浩然又一臉親切地對他說:“賢侄,你在一旁監督,由我親自檢查遠誌兄,如何?”

“好……”範舒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對於師兄的父親,他還是選擇了信任。

司浩然點了點頭,臉色也隨之變得嚴肅起來,這副樣子看起來格外地正派。“遠誌兄,小弟多有得罪了,還請你伸出雙手讓我檢查一番。”

按照範舒所說,淩遠誌將藥物的粉末藏在了指甲中。這一點,隻需要通過檢查指甲,就能夠查看清楚。

淩遠誌有些遲疑地伸出雙手,不過很快就變成了坦然。“司老弟不必客氣,為了證實我的清白,就由你來檢查吧。”

司浩然點頭,伸手握住了淩遠誌的手,仔細地端詳起來。

沒有人注意到,司浩然在握住淩遠誌的手時,小拇指在其指甲上輕輕地勾了一下。這個動作很快,也很自然,所以竟沒有一人察覺。

而站在一旁的範舒,也由於視線關係沒有看到這個細小的動作。可是司浩然那看似自然的站位,卻讓他感覺是有意在遮擋自己的視線。

向前走了一步,看著仔細檢查淩遠誌手指的司浩然,範舒暗暗搖了搖頭,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司浩然將淩遠誌的手指甲檢查了一遍又一遍,那認真嚴謹的態度,更是徹底打消了範舒的疑惑。

可就在範舒已經選擇信任司浩然的時候,對方卻滿臉遺憾地抬起頭。“賢侄,你似乎是冤枉了遠誌兄,我並沒有發現什麽。”

怎麽可能!範舒聽到這句話,第一反應就是淩遠誌老謀深算,早已銷毀了那些證據。可是隨之,他又有了另外一種看法。

淩遠誌的手法,與當日那個外國黑市舞者的手法很是相似。而且那些藥物又是粉末狀,要讓證據殘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賢侄不信任我,可以親自來看一下。或者請其他評委也一同來看一下。”司浩然臉上的笑容越發地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