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舞王

第五百二十六章 妒忌的心

第五百二十六章 妒忌的心

雖然上午比賽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可是範舒心裏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淩遠誌的行為和舞蹈儀的提示,讓他確信,對方肯定使用了卑劣的作弊手段。可是為何司浩然等人卻什麽也沒有查出來呢?

這個問題困擾了範舒許久,再三思考後,他覺得最為可疑的人就是司浩然。之前他有意無意地遮擋了自己的視線,做出什麽小動作也是很有可能的。

然而範舒實在不想懷疑司浩然,畢竟他是師兄的父親。再者,身為舞蹈協會的監督組長,他也沒有任何為淩遠誌開脫的理由。

“真相不會被一直遮掩的!”想到林斌的話,範舒便暫時不再去猜測什麽了。他也相信,遲早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下課鈴聲響了起來,範舒卻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遲遲未動,因為沈嵐還沒有離開。

對於沈嵐提出的分手,範舒並沒有再去爭取什麽。並不是他不想爭取,隻是不願去打擾她。

兩周後便是高考了,緊隨高考而來的,便是世界舞王爭霸賽。

沈嵐一邊要應對學業,一邊還要進行訓練。身為龍舞團的隊長,她在團體的配合訓練上,也要比其他人更加刻苦一些。

這樣的日子雖然很幸苦,沈嵐卻寧願自己一直緊張地忙碌下去。因為隻有這樣,範舒的影子才會在她的心裏稍稍淡去。

表麵上,她對範舒不聞不問,實際上卻一直在關注著他。他每一次的比賽視頻,她也都會一遍一遍地觀看著。

今天,範舒還算輕鬆地贏得了比賽,這讓沈嵐也很高興。在她的心裏,一直都希望他能站在更高的舞台上。

明天就是十強晉級賽的第四階段的比賽,範舒將在明天上午的第三場,迎戰自己的同門師兄司弦。

師兄的舞技自然在自己之上,而且深得南星老師真傳,所以這場比賽,範舒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可是司弦的舞技真的有那麽強麽?範舒其實並不太清楚,他隻是下意識地這麽認為而已。

看著沈嵐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後,範舒才回過頭準備回家。除了為明天的比賽備戰,他還有更繁重的工作,就是為龍舞團編舞。

周雲平雖然沒有時間要求,可是範舒卻希望自己能夠盡快完成。

回到家,範舒就將自己關在房間中,專心為龍舞團成員量身定製《將軍令》的編舞。

“總算是完成了初步的編舞綱要。”看著自己的成果,範舒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輕鬆。

可是當他準備休息一下,去練習自己的舞蹈時,卻發現時間已經到了淩晨1點鍾,這時候再去練舞似乎有些晚了。

“時間怎麽過的這麽快?”暗暗搖頭一番,範舒也隻能放棄練習,打算明天早上再臨時備戰。

範舒白白浪費了一次訓練的機會,而司弦卻還在苦苦練習著自己的舞蹈。

身為舞蹈協會三大家族之一的司家嫡係傳人,司弦的練習方式可要比範舒專業多了,他擁有設施齊全的獨立練舞廳。

隨著舞曲的結束,司弦的舞步動作也停了下來。然後,他便有些迫不及待地看向練舞廳的記分器。

可是當他看到948分的成績後,臉上卻露出深深的失望。這種失望如一塊巨石般,壓在了司弦的心頭,讓他的呼吸有些沉重。

在越來越沉重的呼吸下,司弦平靜的臉上,漸漸露出了有些猙獰的怒色。

突然,他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了記分器的電子麵板上。這一腳力道極大,竟將那電子麵板踢的粉碎。

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會大感震驚。要知道,在外人眼中,司弦一向都是一個內斂謙虛,甚至還有些害羞的男子。

可是此刻,他那因為憤怒而變得猙獰的臉上,卻看不出半點以往的模樣。

果然,許多人都有另一麵的自己,司弦也是如此。

身為舞蹈協會司家的嫡係傳人,司弦的爺爺是舞蹈協會的理事主席,職位與會長不相上下;父親是監督組長,在舞蹈協會的權勢同樣極大。

如此的身份,讓司弦自幼就贏在了人生的起跑線上。可是相比其他世家子弟,這個年輕人顯得非常低調。

甚至大家對司弦的認知,也僅僅是南星的學生,一個出身普通的年輕人而已。

南星為人很是驕傲,不過卻少有人會給予反駁。因為幾乎每一次,她的想法都是對的。

普通人家出身的南星,其實對於一些位高權重的人,內心還是很抵觸的。能夠接受司弦,足以證明他的舞蹈天分。

事實也是如此,21歲的司弦雖然在舞台上展露的機會並不多。可是在南星的推薦下,他出色的個人舞技展示,卻很受大家的認可。

特別是去年,司弦第一次參加地下街舞爭霸賽,就以絕對優勢奪冠後,其個人的名氣更是響亮。

甚至已經有人將其視為,與方飛揚、李麗娜並肩齊驅的年輕一輩舞者。

司弦對自己的舞蹈也很自信,帶著這種自信,他選擇參加了全國晉級賽,為的就是更好地證明自己。

沒有人可以永遠都對,南星也不例外。她並不知道在自己眼中,那個謙虛甚至有些害羞的司弦,其實還有追名逐利的另一麵。

造成這一點的原因有很多,除了本性使然,還有很多環境因素。司弦身為司家的傳人,自然對名望也是看得很重的。

司弦參加全國晉級賽,是得到南星認可的。不過這位老師的想法隻有一個,那就是讓其好好地曆練一番。

對於全國晉級賽,司弦完全是抱著一種誌在必得的心態。

在分組賽和晉級十強的比賽中,司弦的表現可圈可點。憑借自身出色的舞技,他更是提前進入了十強之中。

可是自從進入了十強,司弦的優勢就沒有那麽明顯了。在負於方飛揚之後,他是依靠某些原因,才戰勝淩遠誌的。

若論真正的實力,司弦其實要比淩遠誌差一些。加之比賽經驗不足,在舞台上,他的發揮也沒有看上去的那麽穩定。

如此綜合對比,就算範舒不使用三千世界,司弦也不可能是其對手。

許多人都為輸給範舒而惱火,然而最不想輸給他的人就是司弦。

一番發泄之後,司弦終於安靜了下來。可是一想到範舒,他臉上的嫉恨之色越發明顯起來。

“我怎麽可能會輸給他,我深得南星真傳,又是司家的傳人,他憑什麽戰勝我!”想到這裏,司弦的臉色便又陰沉了下來。

這些理由的確都很有道理,加上同樣不俗的舞蹈天分,司弦的基礎能力以及舞技,他確實沒有理由敗給範舒。

然而事實卻說明了一切,司弦950分的個人成績,與範舒相比,還真的差了一些。

難道自幼學習舞蹈的自己,還是比不上剛學舞蹈一年的範舒嗎?每當想到這裏,司弦的嫉妒心理就會變得格外強烈。

但有這樣的心理也不足為奇。畢竟司弦有足夠的天分,而且也付出了努力,卻還是輸給了自己的師弟,麵子裏子都過不去。

範舒雖然很少依仗舞蹈儀,可是舞蹈儀帶給他的那些幫助,卻還是無形中讓他的努力,有了雙倍的收獲。

加之範舒出色的編舞能力,以及一直都在進行的實踐和比賽,他的舞蹈進步得確實很驚人,也很令人羨慕。

不過司弦雖然暫時比不上範舒,但隻要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澱學習,並不見得會比師弟差。

畢竟沒有舞者藥丸來改造體質,舞蹈儀能提供給範舒的其它幫助也就沒有多少了。經過一段飛躍提升後,他的舞技進步也不會這麽快了。

隻是此刻的司弦,由於那強烈的妒忌心理,很難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想到自己要輸給範舒,他的情緒難免有些失控。

“怎麽還沒有去休息?”

就在這時候,司浩然推開了練舞廳的房門。看著有些狼藉的練舞廳,他隻是皺了皺眉頭,並未多說什麽。

“哦,我一會兒就去休息。”司弦有些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擔心明天的比賽嗎?”司浩然看出了兒子的心事,“不用太擔心,明天的比賽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司浩然的話讓司弦不由眼前一亮,連忙便問:“你為我準備了什麽?”

司浩然沒有回應,隻是從身上摸出了一個白瓷小瓶。“這種藥物能在短時間內提升體質,加上你的爆發能力……”

“這是違禁藥物吧?”聽著父親的話,司弦的臉上也隨之露出驚訝之色。

“不錯,這應該算是比賽時禁用的藥物。不過用一兩次也是無妨的。”

司浩然說的極為輕鬆,那副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為人剛正的監督組長。

“無論如何,你這次都要成功晉級,才能在舞蹈協會有一席之地。你應該很清楚,白家的人一直都在窺視舞蹈協會的監督組。隻要你成功晉級五強,就能順利進入監督組,保證司家在舞蹈協會的利益。”

正如司浩然所說,就算是舞蹈協會內部,也有許多勾心鬥角的事情。司弦這次參加全國晉級比賽,主要還是為了確保家族利益。

在這種利益麵前,司浩然自然會用一些非常手段。之前淩遠誌在第二階段比賽中輸給司弦,正是司浩然與其勾結的原因。

聽完司浩然的話,司弦不禁點了點頭:“那好,我就試試這東西。”

麵對戰勝範舒的機會,以及家族的利益,司弦秉承了司家一貫的特點,那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