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鮮妻:冷少求放過

第三百二十七章 何家的猶豫

第三百二十七章 何家的猶豫

“我已經出去工作了,年紀也算不上年輕。完全可以成家立室。況且三十而立,娶妻生子你們怎麽還不同意?”何然已經把話在父母的麵前擺出來了,他就是要娶簡若汐。

可是被他拉著手的簡若汐臉色卻不太好看。她輕輕咳嗽一聲,著急地在背後扯著何然的衣角,示意他別再繼續說下去。

何家夫婦的臉上已經掛不住了,就連一直把笑意掛在臉上的何母,此時也黑了臉不做評價。

一向嚴肅穩重的何父打斷了何然的話,很難得地把眼神放在簡若汐的身上,眼光裏帶著威嚴。他的說話時嗓音算不上厚重,卻讓人不敢反駁。

“你給我閉嘴!”何父一聲嗬斥就把何然接下去的話堵在了嘴邊,氣氛一再陷入了尷尬。

何父把場麵控製住了,就把勢頭轉向了簡若汐。

何父以前和簡雄風以兄弟相稱,一直都把簡若汐當自己女兒:“小汐,我有些話想要和你說。”

簡若汐的注意力都被何父吸引了過去,點頭請他說。

也許是要對簡若汐說得話太過於**,何父並不願意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

“要是你有時間的話,我們先去喝杯咖啡吧。我許久沒有見過雄風了,剛好想知道他的情況。”何父提出這個建議時,何然身上的維護細胞完全被激發了。

他擋在了簡若汐的麵前,有些擔心何父對簡若汐做什麽。自家兒子丟人的行為把何父氣的說不出話來,吹胡子瞪眼地要趕何然離開。

“何叔叔,我知道你要說什麽。”簡若汐這時開了口,她抬起眼睛,毫不介意地在何然麵前把事情都交代清楚,說得決絕。

這話同樣也把一直憂心忡忡的何然吸引了過去。兩人靠得極近,在光下的簡若汐臉色蒼白,嘴唇卻在他麵前微微動著,說著事實。

“我知道何家的麵子不能丟,同樣何然和我也絕對不能在這麽多人麵前失禮,我首先很抱歉。不能真的嫁給何然,剛才的舉動隻是權宜之計。”簡若汐把事情都攤開了說,也沒有把鍋甩給何然。

她的思緒很清晰,把一切的細節想得仔細,何然也不自覺把自己的情緒帶入了她的思維裏。就這麽看著簡若汐說話,看著簡若汐一直在否認著他的求婚。

“真的很抱歉給你們造成這種麻煩,可我真的不能嫁給何然。”這是簡若汐說的最後一句話,也是讓何然回歸現實的迎頭一擊。

簡若汐很抱歉,一直和何家夫婦和何然說這對不起,可何然那混沌迷糊的腦子什麽都聽不進去。

“孩子,你沒有錯。”何母瞧這情況,雖然感覺對不起簡若汐,可不得不承認這是最好的結局。要不是簡雄風出了那件事,他們怕被牽連……

何母不再想,把簡若汐當女兒一樣摟在懷裏心疼,看著長大的孩子懂事了,她居然有一種想要落淚的衝動。何父也對這個結果很滿足,臉上難得帶著笑意地望著簡若汐,順便和她嘮嗑碰兩句簡雄風如今的情況。

在場隻有何然是沉浸在悲傷裏 逃脫不出來的。謊言和真實變成了一條長長的黑暗軌道,把他緩緩吞噬。留著原地的每一秒都如同被火燒,方才的信誓旦旦要娶簡若汐為妻的勇氣在他心裏紮刀。

終於受不了了,何然拒絕了簡若汐的關心。一把推開了前來關心的簡若汐,長腿一跨就往酒店的門口跑,任誰也叫不住,拉不住。

“何然!”簡若汐有些擔心地望著何然的背影,心一下子就慌了。手足無措的她馬上就追了出去,手臂卻被何母拉住了。

簡若汐疑惑地看著對她搖頭皺眉的何母,不懂她這是什麽意思。何父的視線也望著漸行漸遠的何然,難得沒有派人去追。

“讓他自己冷靜一會吧。”何母歎氣,心裏也為兒子這沒有結果的暗戀感到遺憾。

何父也是這個意思,他們都清楚何然對簡若汐的一片用心,這種打擊不是一般的大,可事情總要有被揭穿的一天。

何然不能一直生活在幻覺裏,簡若汐心裏的人,不可能是他。何父回頭看著簡若汐的側臉,眉毛緊緊擰起不願放鬆。

何母提醒般地拍了下何父的手,轉而微笑著對簡若汐說:“你也知道何然的心意,現在就讓他冷靜一下吧。而且這是你的生日宴會,沒了主人公不像話,伯母先陪你去敬酒。”

何母輕描淡寫著何然對簡若汐的心意,隨即眨眼睛示意簡若汐。

“伯母,你真好。”簡若汐小聲說著,這話被何母聽了去,她便輕輕摸了摸簡若汐的腦袋,微微一笑便笑她是傻孩子。

兩人的心結已經解開,簡若汐也隻得把何母當做親近的人,一同與何父道別,前去招呼客人。

“回家你就拿熱水洗澡,然後再睡覺。”宴會結束的時候,何母還在對簡若汐喋喋不休,簡若汐就趕著她回家休息了。

“伯父伯母你們先去找何然,我一個人回家就好了。”簡若汐拒絕這何家夫婦提出送她回家的提議,微笑著送他們上車。

何母看著簡若汐,覺得有些心酸。小時候她就特別喜歡簡若汐,感覺這麽一個沒了母親的孩子可憐,現在更是心疼。

要不是何父怕被牽連……她都想把簡若汐娶回家裏,給何然當媳婦……

何母最後還是走了,隻留下簡若汐送完最後一個賓客,她靠在了牆邊,獨坐休息。

看著遠去的車,這一刻她居然有一種難得地舒適感,看著人走樓空的酒店,隻留下幾個在打掃清理的服務員,簡若汐歎了一口氣。

熱鬧的宴會過後,帶來的寂寞感很強烈。就連何家夫婦在臨走前給她留下的話都顯得那麽遙遠。

簡若汐仿佛在原地站了許久,身邊沒有一個人有些冷清,可她卻有些享受這種時光。

慢慢閉上眼睛,感受著身邊的空氣,簡若汐發出這樣的歎息:“有些累呢,但這種宴會挺好的。”

她自言自語,說完就獨自對著麵前的燈光傻笑,也不管身邊有沒有人看見。

“有什麽好的。”一道男聲突然酸氣地響起,在空無一人的周圍,簡若汐自言自語的話突然得到了回應。

這讓原本閉眼休息的簡若汐一下子驚醒過來,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高高提起。

可當簡若汐一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身鬆散的西服,臉色憔悴的何然。看見是何然,簡若汐才放下了心防,甚至有些擔心何然去了哪裏。

他看起來狀況不太好,就連身上原本嶄新的西裝此時也如鹹菜一般皺著,領帶隨意歪在了一邊。

簡若汐聞到他身上那股濃鬱的酒味,捂著鼻子,有些不滿地問何然:“你去了哪裏?喝酒嗎?怎麽這麽大的酒味。”可能是簡若汐從來沒有見過何然這幅落魄的模樣,有些意外。

何然聽了她的話,充滿血絲發紅的眼睛忽然笑了,在黑夜裏顯得詭異。

他沒有回答簡若汐的問題,徑直就拉著她的手往前走,強硬把她塞到車裏,很是粗魯。

簡若汐的手被何然扯得生疼,不管她這麽抗拒呼救,何然還是不願意放開她。

“何然,你喝酒了就別開車!”

她難得說話這麽激進,眼睛瞪得大大的,被這樣反常的何然嚇出了一身汗來。

反觀何然倒是一身輕鬆,淡然的眼睛緊緊盯著簡若汐抗拒的動作,有些不滿。

他掰開了她柔軟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嗓音也沉了下來:“要是你還把我當朋友,就跟我走,別多話。”

夜晚中,這樣的何然看起來並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就連簡若汐都漸漸被他的淡定安撫了下來。

可她鼻腔裏那股濃鬱的酒味,正在一點點地刺激著她,有一種讓人作嘔的衝動。何然並沒有發現,而是快速地把她掰在車門的手推進去,關上車門開始在高速上狂飆。

簡若汐閉著眼睛,心裏在打鼓。因為何然開的是敞篷車,風隨著何然越開越快的速度,一點點灌進了她的嘴裏,有些難受。

這一刻,要說何然沒有喝醉,她是完全不相信的。可他沒有回答她的話,速度也不見得有一絲一毫地停下,甚至越開越快了。

不知過了多久,簡若汐的胃裏一陣翻騰。一個晚上都在敬酒,沒有吃一口食物原本就難受,被何然這麽一折騰,一下車她就急匆匆地往一邊走,扶著旁邊的電線杆捂著肚子就吐了。

難聞的味道充滿了她的整個口腔,極其不舒服。正當她好不容易緩過來想要質問何然的時候,他拋了一瓶水過來,一下子就砸到了簡若汐的腳邊。

“清醒了嗎?”他麵無表情,這樣問簡若汐。

簡若汐愣了愣,黑著臉撿起了那瓶礦泉水,灌進了嘴裏,漱了兩口,臉色不太好看。

這個時候,何然走了過來,把手靠在她的肩膀上把她將身子轉了過來,在簡若汐的耳邊壓低嗓子,沉重地說:“清醒了就好好跟我解釋,別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