殄官賜福

第七十九章祭水陣(下)

第七十九章祭水陣(下)

“不不不,您是高看我了,我哪有那麽高的道行呢。”

“放心吧,我是不會看錯人的。”

雖然林雪的父親能對我予以肯定我是很高興的,但是他把這麽重要的事托付給我,也確實讓我有些左右為難。

吃過飯後由於天色已晚,我和林雪已經回不去學校了,所以林海便給我們在賓館裏開了兩間房休息。說是要明天再去水庫看看。

其實我的本意是不想麻煩林海的,但是一來天色已晚而且這附近我也不熟,二來我也可以乘此機會找喇叭蔥敘敘舊,想來我已經有好久都沒有再見過他了。

我在自己的房間簡單的洗了洗臉後,便下樓去前台找喇叭蔥。說實話我真的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裏碰到他,既然他到來這兒做服務員,看來他的家裏也不怎麽好過。

前台聯係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後廚幫忙,於是我隻好便坐在大廳的沙發裏等他。大概等了十來分鍾,喇叭聰才從後廚跑了出來。

看得出來,他這些年的日子並不好過。此時的他身上穿著一件紫紅色的服務員製服,那件衣服很大,縱使是虎背熊腰的他也撐不起來。

他跑過來,滿臉笑意的坐在我身旁的沙發上。他微微有些浮腫裂白的雙手告訴我,他剛剛應該洗了一大堆盤子。

“兄弟,你日子過得不錯呀,這林先生可是我們酒店的大客戶。”

我看著他微微有些發黃的麵龐,想著畢業前我們經曆過的種種事情,心裏不由得是一陣心酸。可是的他雖然依舊是虎背熊腰,但是和之前相比那相差的真是太多了。

“兄弟,你怎麽來這地方打工了,你有困難怎麽不和哥幾個說一聲啊?”

喇叭蔥搖了搖頭,笑道“咱隻有個高中文憑,稍微好點的用人單位也看不上咱啊。這裏雖然是累點,不過掙得也不少而且還能偷吃,別提多爽了。”

我看著喇叭蔥一臉陶醉的模樣,心裏便更不是個滋味。這家夥就是這樣,整天沒心沒肺的,不過這樣也好總比那些無味的勾心鬥角要強。

“家裏有困難你應該和哥幾個說一聲啊,我們雖然解決不見大問題,但起碼也能出一把力啊。”

“最困難的那段日子已經過去了,我這邊挺好的,而且我不能總靠你們的資助不是?”

我知道以喇叭蔥的脾氣,現在給他錢他說絕對不會接受的,想來也隻能通過別的途徑在幫他了。

“你在這酒店幹的怎麽樣,累倒是無所謂我知道你能吃苦,我是怕你在這裏受欺負。”

喇叭蔥爽朗的一笑,擼起胳膊來露出了他堅實的二頭肌。

“就哥們這身材,誰敢欺負我?我不欺負他們,已經算是他們的福氣了。”

喇叭蔥這個人,你別看他五大三粗的但是心善。而且他為人慷慨,平常也大大咧咧的很好與人相處。

因為我和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麵了,所以這一聊,並不知不覺的聊到了半夜。不過好在這酒店的大廳沒人管我們,所以我倆便也沒有了拘束。

到了後半夜,我們準備休息的時候。我本想拉著喇叭衝,就在我的房間對付一宿。是他執意要回職工宿舍,於是到了後半夜,我便獨自一個人回到了房間。

也許是因為我睡得太晚,又或是這賓館裏的床太軟,這一夜輾轉反側,死活都睡不著覺。大概在天剛朦朦亮的時候,我才漸漸的睡了過去。

我才剛睡沒多久,便聽到了林雪在門外的叫喊聲。

“崔哥,起床了,起床了。”

說實話,那時候我是真的不想起。可是一看表已經上午9點了,便隻好乖乖的起床了。起床後和林雪在酒店簡單的吃了個早飯,林海便派車前來接應我們了。

來到水庫的時候,附近已經擠滿了工人。我看到這些工人,忽然想起昨天那兩個工人的事處理得怎麽樣了。

於是我便一邊向壩上進發,一邊扭頭向林雪問道“昨天那兩個的事怎麽處理的,他們的家屬不會告我吧。”

林雪搖了搖頭,笑道“你就放心吧,這點事我二伯還是能辦好的。這個世界上隻要能拿錢解決的事兒,那都不叫事兒。”

我點了點頭,心想這胖子怎麽處理都跟我沒關係,隻要他倆的家屬別找上門來就行。走上大壩的時候,那死胖子便猛地衝我招手。

我和林雪走過去的時候,便看到工人們全都那些?工具,準備撬開一個鐵皮小倉。

“二伯,你這是做什麽啊?”

那死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道“昨天這孩子不是說屍體就卡在入水管道裏嗎,我今兒得打開看看啊。”

林雪指著那鐵皮倉門,驚訝道“這下麵就是水泵嗎?”

那胖子點了點頭,說道“這水泵也不知道是誰修的,想進這倉裏看看還得打開這鐵門。而且你看著鐵門上全是焊死的,連個開鎖的地兒都沒有必須得破拆。”

“您是說這水泵從來就沒有人檢修過嗎?”

那胖子搖了搖頭,說道“這水泵已經運作了十來年了,從來沒出過問題,所以也就沒人在意。這要不是你昨天提醒我,我估計都不會想到它。”

走上前,發現這所謂的鐵倉除了門是鐵製的以外,其餘的都是水泥和磚塊鑄成的一個一米半大小的正方形空間。

而且正如那死胖子所說的那樣,這鐵門上既沒有鎖也沒有把手,完全就是一塊焊死的鐵板。看著這鐵板嚴絲合縫地貼在水泥牆麵上,心裏納悶,這鐵門是怎麽焊在水泥牆上的?

起初,工人們用鑿子不停的鑿擊那鐵皮與磚塊的連接處。可是當人們將那附近的水泥塊全都咂脫落的時候人們才發現,這牆壁裏竟然是一個完完整整的鐵盒子。

這鐵盒子的存在,分明就是不想讓人們輕易的進去了,我的腦子裏忽然產生了一種不怎麽成熟的想法。

“胖叔,這鐵盒子您有把握打開嗎?”

那胖子點了點頭,笑道“要知道這是一鐵皮盒子我們也就不用費這麽大勁了,用切割機不是省事了嘛。”

他這麽一說,其中有幾位工人便轉身去拿切割機。就這樣,大概又忙活了半個鍾頭的時間,這鐵盒子才算終於打開了。

而就在這鐵盒子被打開的一瞬間,裏麵的東西讓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驚。原來這大鐵盒子裏麵竟然是一個方形的井蓋兒,而在這井蓋兒上麵則是安置著一個木盒。

這木盒是打開著的,裏麵紅綾細囊裝著一塊黑漆漆的東西。我伸手輕輕的把那木盆端了出來,而就在這木盒出來的一瞬間我感覺到一陣陰風拂麵。

我把這木盒放在地上,仔細觀察後才發現這東西竟然是一塊黑漆漆的骨頭。那胖子見此情景,便趕緊驅散了麵前圍觀的這些工人,與此同時他便撥通了林海的電話。

而當林海聞訊趕來的時候,已經是過了一個小時了。他看著眼前這一塊漆黑的骨頭,臉色一陣發白。

“怎麽了林海,這骨頭有問題?”

他搖了搖頭,用盒子裏的紅綾包著骨頭裝進了口袋裏。

“你這是什麽意思啊?你裝他幹什麽?”

林海再次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你千萬不能聲張出去,我把他帶回去讓老仙兒們看看是怎麽個情況再說。”

“這東西,這東西怎麽會在這?”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是黑狗的骨頭,這東西邪的很得趕快處理掉。我就說那人怎麽會費盡心機在這水庫地下動了這麽大的手腳,看來這些人絕對不簡單啊。”

“那接下來我這該怎麽辦啊?”

“嗯,這骨頭被我拿走了,那祭水陣便也沒有什麽用了。這事你不要聲張,接下來該撈屍的撈屍,撈起屍體後無論如何也得把這個口給我填死咯。”

囑咐要那死胖子以後,他便起身向我走來。

“一會在水裏一定會出現一個祭台,到時候你把這個放在祭台上。切忌,把那屍首撈出來以後你要監督他們把這口封死,明白嗎?”說著他也遞給我一個紅褐色的方形小木盒。

我點了點頭,望著他口袋裏的紅綾,我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那東西究竟是什麽,你怎麽會這麽緊張?”

林海搖了搖頭,說道“好奇心害死貓,你還是不知道為好。”說罷他便走下了大壩。

“好了好了,他做他的咱們繼續。”

那胖子重新召回了工人,打來了那個方形的井蓋。原來這井蓋下麵並不是機器,而是一個蓄水池。我想,水泵抽上來的水應該就被儲存在這裏了吧。

我拿著手電筒向下看,果然在一個狹小的出水口上發現了那居具死屍。這屍體因為在水裏泡的時間太長了,已經嚴重水腫了。

事不宜遲,那胖子便要工人們穿潛水服去下麵撈屍。當然了,為了安全起見我也要了一套潛水服,跳進了水裏。

在岸上的時候並沒有什麽感覺,可是當我真正跳進水裏的時候才感覺到這裏真的好黑。縱然林雪在上麵為我打著手電筒,但這水下依舊是伸手不見五指。不過好在這裏也不是很大,我們很麻利用麻繩捆住了屍體。

當那屍體上了岸以後,我還是沒有找到那所謂的祭水陣。而就在我準備上去,在向上麵發信號,我在洞口出竟然發現了四個凸起的狗頭。

他大爺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在水裏找了半天的祭水台,竟然在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