殄官賜福

第八十四章哈爾濱的夜(上)

第八十四章哈爾濱的夜(上)

當林海說出這話的時候我確實是吃了一驚。他大爺的,趕屍還是技術活啊。想想自己在河裏撈屍,腦袋時刻別在褲腰帶上也不過一萬塊錢。相比之下,高低立判啊。

解決水庫的事我前前後後大概賺了兩萬多塊錢,雖然說沒有那趕屍匠賺的多,但我也滿心知足了。這些錢我給已經留了一半,剩下的錢都寄回了家裏。

說到這有人可能會問了,你不是說要問林海關於那祭水陣的事嘛,林海是怎麽回複的。

林海好像很忌諱這件事,關於我的疑慮他根本就不鬆口,隻是讓我不要再繼續追查下去了。可是他越是這樣說,我心中的好奇心也就越大。不過看樣子從林海這是得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了,隻是暫時擱置這個問題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作為一名萎靡的大學生,我每天都在吃飯和睡覺之間徘徊著。當然了,也會偶爾去找沈佳出去玩一趟,但是這偶爾的調劑根本抵消不了這整整一年的無聊啊。

日子過的飛快,從剛來學校時的盛夏變成了寒冬的大雪紛飛。哈爾濱的冬天的冷是屬於那種幹冷幹冷的感覺,這完全符合我對冬天的要求。

在哈爾濱有一個全國獨有的特殊節日——冰雕節。今年是我第一次在東北過冬,當然不會放過觀賞冰雕節的機會了。

哈爾濱的冰雕節那在全世界都相當有名,冰雕節持續的時間很長,到時整個哈爾濱到處都可以看到各式各樣的冰飾。

不過想看專業冰雕已經具有娛樂設施的冰雕還是要去冰雪大世界以及太陽島公園的雪博會。

說到這我還要提醒大家一句,去哈爾濱看冰雕的時候必須要做好保暖措施。因為冰雕裏是有燈的,所以觀看冰雕一般都在晚上,如果你到時候不是“大棉襖套著二棉褲”的話,我估計你要留下老寒腿後遺症。

看冰雕展的那天,我才知道感情這賓館竟然還有地上和地下這麽一說。冰雕節的這兩天,賓館地上的房間特別貴而且總是爆滿,所以我和沈佳就隻好住在地下的房間。

地下的房間也不便宜,但是比起來看冰雕的人來說,這點錢根本就不算什麽,依舊爆滿。

所以我和沈佳,整整找半個下午的時間才找到了一個地下的房間。這家冰棺有地下五層,有兩部電梯可以直通上下。

房間裏沒有窗戶,隻有一個半米大小的黑管子供人們呼吸。不過這家賓館顯然是比較有創意,他們在靠南麵的牆壁上掛了一張窗簾,而那窗簾的背後竟然有一扇“窗戶”。當然了,這扇窗戶是畫的。

可笑的是,這幅畫的窗戶中間竟然有兩個光屁股的娃娃。我本來認為這店家還是比較有品位的,可是當我看到這兩娃娃的時候,忽然覺得莫名的可笑。他大爺的,我還是高看他了。

這地下室雖然有些憋悶,但是好歹比較暖和。而且這裏的隔音效果很不錯,完全聽不到隔壁翻雲覆雨的聲音。

我和沈佳脫掉身上的羽絨服,以兩個大字的形狀躺在**。由於晚上已經商量好要和她們宿舍的女孩們一起吃飯,所以我和沈佳就必須得在天黑之前先找個“窩”,以免得露宿街頭。

“崔哥,今天辛苦你了。”

我搖了搖頭,笑道“要說辛苦也是你辛苦了,我這個人天生就是受苦的命,早就習慣了。”

沈佳抿著嘴笑了笑,然後突然爬起身來將頭枕著我的胸口,問道“崔哥,你記得你還欠我什麽東西嗎?”

“沒有吧,我……”

“崔哥你忘了,那天在賓館的時候你欠了我一個答複。你說忙過那一陣就答複我,現在都幾個月過去了你還是沒有答複我。”

對啊,我怎麽能把這事給忘記呢。那日關於聶小倩的問題,我還沒有想好該怎麽解釋呢。這麽長時間了,我早就已經忘記了,真沒想到她既然還能記得。

要說有時候我還真不得不佩服我這小腦袋瓜,我眼睛衝著那窗戶上的娃娃一撇,心裏便有了主意。

我忽然低下了頭,裝作沉思的樣子久久沒有言語。沈佳看我突然變得這麽深沉,便以為這名字和我有什麽特殊的關係。

她拉著我的胳膊問道“崔哥,你這是突然怎麽了?”

我繼續裝作深沉的樣子,低著頭久久都沒有回複他。半晌,我才抬起頭看著她,笑道“沒事,隻是突然想起她來有點不舒服。”

“誰啊,聶小倩嗎?”

我微微地點了點頭,笑道“唉,其實也沒什麽。聶小倩是我的發小,從小就一塊玩……唉……”

說到這我心裏忽然沒詞兒了,便吞了吞口水。沈佳見我說了半句話不說了,還稍微有些哽咽便緊緊地抱住了我。

我看沈佳那一臉天真的模樣便知道,這丫頭八成是已經入戲了。看來哥們兒這演技不去考個北電北影什麽的都屈才了。

“後來她在即將高考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人工湖,給淹死了。她平常的學習成績還不錯,家裏也就她這麽一個孩子,唉……”

當然了,後麵這段就是不是我瞎編的了,這段便是聶小倩真實的經曆。

“你是說,她已經死了?”

我點了點頭,繼續道“那個人工湖特別偏僻,當人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唉……造孽呀。”

說實話,聶小倩的經曆我真是替她感到惋惜大好的人生還沒有來得及享受就死了,太冤了。

沈佳繼續把頭埋在我的胸口,笑道“你知道嗎,這些日子都快把我給憋瘋了,我以為……我以為……她是的什麽人呢。”

我搖了搖頭,心想這女人真是一種天生就愛吃醋的動物。感情我煽情煽了半天她壓根就沒有在意,她關注的重點竟然隻是聶小倩已經死了。不得不說,通過這事我感覺自己又從新認識了一次沈佳。

我和沈佳大概在賓館裏休息了一個多鍾頭吧,錘子這個老大難才給我打來了電話。這次我和錘子的目的就是要見一見沈佳和周玲的這些閨蜜們。要知道我媽曾經教導過我,想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就要先揪住她們閨蜜的胃。

按我和錘子提前定好的計劃,他先定一個大包房然後我來請唱歌。錘子給我打來了電話說包房他已經定好了,所以我和沈佳便趕緊起身往飯店趕去。

冬天的哈爾濱,夜色來的特別的早。現在才7點,天就已經完全黑了。夜幕下的哈爾濱再各種冰燈的交相輝映下顯得特別的璀璨。顯然沈佳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在出租車上她目不轉睛地望著窗外。

我坐起身來,輕輕地拍了一下那司機的肩膀。

“師傅,你開慢點在這附近稍微多轉轉。”

這師傅見我這麽說了,便索性將車速降到了二擋。他一邊慢慢悠悠地開車,一邊笑道“看你們的樣子也是初來哈爾濱吧。”

我搖了搖頭,笑道“也不是,我們在這上學也有半年了,隻不過是第一次見這冰燈。”

“嗨,這路邊的冰燈有什麽看頭,要想看冰燈我載你們去公園那邊,那裏的冰燈既好看又好玩。”

“今天是沒有工夫了,等明天有時間再去看看吧。”

我們這一路上晃晃悠悠地來到飯店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鍾頭了。當我們找到包房推開門的時候才發現,屋子裏已經坐滿了人。而且正當中坐的這兩個人讓我有些意外,沒錯這兩個人就是我們宿舍的歡喜冤家二娘和張宇。

二娘的打扮沒什麽好說的,依舊是粉紅色調的衣服以及一塵不染的白鞋。倒是張宇,一改往常邋裏邋遢的調調,不僅洗了頭而且還換了一身看起來比較精神的衣服。這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張宇明顯比以往帥了很多嘛。

“東子,你和沈佳可是來的夠遲的,準備怎麽贖罪吧。”

沈佳沒有說話,她坐在椅子上滿臉笑意地看著我。

“好好好,我一會自罰三杯。”

桌子上除了我們宿舍這幾位以外,沈佳和周玲的閨蜜也來了幾個。周玲舉起一杯啤酒站了起來,笑道“桌子上的人大家有的互相認識有的是新朋友,但不管怎麽樣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不是有那麽一句話說的麽,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換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今天咱們能坐在一張桌子上也是緣分。為了咱們的緣分,走一個。”

不得不說,周玲的交際能力在這一桌子上絕對是佼佼者。她這一招呼,讓這一桌子生人也就沒那麽別扭了。

當然了,要說最出彩的還是我們家二娘。這家夥一直在學校兼職賣化妝品,這次喊他出來吃飯,他竟然還裝來了一堆試用品。這好好的一頓晚飯,也變成了他的產品推銷會。

張宇這家夥還是原來的樣子,一個人躲在角落裏也不說話而且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他的手機。他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一切的活動都與他無關,他就好像是一團可有可無的空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