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萌妻愛不夠

第172章不幸與幸運並行

第172章不幸與幸運並行

“戰隊,執行任務的時候出事了。”

顧曉愚接到電話的時候,還以為是誰在和她惡作劇,根本不信,直到部隊的車來將她接走,她才不得不麵對這個噩耗。

此刻,她正坐在軍用直升飛機上,趕往戰熠聰出事的海島。

頭頂罩著螺旋槳“嗡嗡”的響聲,顧曉愚目光呆滯,就像個沒有靈魂的娃娃。

她盡力控製自己什麽都不要想,隻要堅信戰熠聰還活著就好。

可當年哥哥沒的時候,也是這樣。

軍人的天職就是保護國家,不畏犧牲。

如果戰熠聰真的……

不,不會的。

顧曉愚攥緊青白的拳頭,整條手臂都麻了,她渾然不覺,一路失魂落魄。

飛機緩緩降落,四周的雜草被螺旋槳攪動的勁風吹得嘩嘩作響。

顧曉愚從飛機下來,望著不遠處的一大片廢墟,控製了一路的眼淚,刷的就下來了,她形容不出自己的那種心情,極其的難過,又極其的掙紮。

她真的不願相信,戰熠聰和榮蓉就在那廢墟之下。

為什麽,這不是一場夢?!

她捂著嘴,強忍著想要失聲痛哭的衝動,一步一步走過去,腳步就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救援部隊依舊在緊張地進行著搜救工作,即便已經探測不到任何生命跡象,可也不會放棄,因為掩埋在這片廢墟下的是人,是最出色的軍人,就算最後挖出來的隻是兩具遺體,也要把他們帶回家。

顧曉愚每靠近一步,心就會更疼一分,偌大的廢墟,讓她感到絕望,那些殘垣斷壁,好似怎麽搬也搬不完,還不能動用工具,以免二次塌方,徹底毀了生的希望。

“嫂子,我們都相信,戰隊和榮指揮官一定都還活著,你先別太難過。”在部隊相親時給她送戰熠聰個人資料的那個小戰士跑到她身邊,安慰說。

顧曉愚現在什麽也聽不進去,站在一旁,直愣愣地望著這一大片足夠兩個足球場大的廢墟,心一寸寸冷了下來。

戰熠聰,你到底在哪?

眼淚控住不住地往外流,顧曉愚哭得肩膀微微顫抖。

“戰熠聰……”她把手放在嘴邊,闊成喇叭形,朝著廢墟大喊。

“戰熠聰……戰熠聰……戰熠聰……”顧曉愚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嗓音都顫抖了。

她喊了不知多少遍,嗓子裏惺惺甜甜,最後喊得缺氧,腳下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臉上掛滿了淚珠。

顧曉愚難過地閉上眼睛,感覺有一條又濕又軟的大舌頭在她的臉上舔了一下。

她睜眼,正對麵坐著一條金毛獵犬,身上佩戴著搜救設備。

狗狗在看見她的時候顯得特別興奮,尾巴搖來搖去。

“金沙?”顧曉愚詫異地脫口而出,她看見金毛獵犬的額頭上少了一撮毛,哥哥當年養的那條軍用搜救犬就是這樣的。

可金沙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是怎麽知道它叫金沙的?”一名搜救的戰士小跑過來,牽過狗繩,奇怪地問。

問完,又尷尬地撓了撓頭,“對,你是戰隊的媳婦兒,金沙也是戰隊的,哪能不認識。”

“你說金沙是你們戰隊養的?”顧曉愚有些詫異,她摸著金毛獵犬的大腦袋問。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哥哥當年養的狗,更沒想到這狗後來竟是落在了戰熠聰的手裏。

“是戰隊養的,據說差不多有十年了吧。”小戰士老實地說。

顧曉愚愣住了。

哥哥沒了也就十年,也就是說,哥哥沒了,金沙就轉給了戰熠聰。

這算不算是緣分呢?!

金沙是哥哥一手養大的軍用搜救犬,剛到他手裏的時候,還沒長牙,用嬰兒奶瓶喂到出牙,哥哥還抱回來在家裏養了一段時間。

顧曉愚很有印象,因為金沙調皮,額頭被燙過,所以那一小塊不長毛。

真沒想到,金沙後來被派給了戰熠聰。

那戰熠聰和哥哥是否也認識呢?

她把落寞而充滿悲傷的眼神,又望向那片廢墟。

小戰士歎了口氣,又帶著金沙迅速回到工作崗位上,繼續搜救工作。

很快,天黑了下來,搜救工作在燈光下,沒有停止,但比白天的進度明顯慢了下來。

顧曉愚坐在廢墟的一塊大石頭上,一遍又一遍給戰熠聰重複唱著一首歌。

“一次就好,我陪你去看天荒地老,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裏開懷大笑……”

這是那次,在酒吧裏,他第一次給自己唱的歌,滿滿的都是回憶。

她一邊唱一邊哭,想起和戰熠聰在一起這些日子裏的點點滴滴。

第一次執行任務,他走了四天,回來的時候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直接去了他們單位樓下,給她驚喜。

後來,他再半夜去執行任務,隻要條件允許,在開車的路上,也會打電話給她,唱歌,哄她睡覺。

雖然那首《寶貝》讓他唱的沒有一句在調上。

可她依舊覺得,特別甜蜜。

她開始瘋狂的懷念,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他的樣子,他迷人的笑,他做的早餐,他的在乎,他精心設計“吃魚”的所有故事,還有他數不完的好。

兩人從認識到結婚,再到現在也不過兩多月的時間,可經曆的刻骨銘心卻讓她怎麽數也數不清。

“吃點東西吧,你都餓一天了,再這樣下去,沒等到把戰隊他們救出來,你先倒下來了。”和她乘坐一個飛機來的女軍醫林曉,遞了盒壓縮餅幹和瓶礦泉水給她。

顧曉愚用手背擦掉眼淚,對她說了聲“謝謝。”

接過東西,放在了地上,根本沒有吃的意思。

“你這樣不行,就算不為了自己,也得為肚裏的孩子吃點。”林曉的這句話,讓顧曉愚傻住了。

“你說什麽?”她還以為自己是傷心過度,出現幻覺了。

“你懷孕了,不知道?”看她這狀態,林曉猜測道。

顧曉愚搖頭,“可你是怎麽知道的?”她將信將疑。

“我會中醫,剛才在飛機上摸過你的脈象,大概你想事情太專注,沒注意到。”林曉說著,在顧曉愚的身邊坐了下來,擰開水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