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辣眼睛了
第501章辣眼睛了
顧曉愚之所以知道陳景浩受傷,自然不是因為她能掐會算,而是摸準了那家夥的脾氣,要是沒受傷,怎麽可能不在病房出現?
她腳步匆匆,迫不及待想要見戰熠聰,可走到隔壁病房的門口,又遲疑了,手搭在門板上,並沒有馬上推開。
病房的門虛掩著,裏麵傳出嘩嘩的水流聲,顧曉愚的位置剛好能看見病床的一角,**的被子鼓著,明顯有人,那衛生間裏的人是誰?
她下意識將身體靠近,把門推開了些,才想起來,那個人會是誰。
米戀。
戰熠聰現在的合法妻子,自然是該守在他身邊的。
果然,衛生間的門從裏麵推開,那個身材性感,五官深邃的混血美女從裏麵走了出來,剛洗過的秀發自然披散著,水珠順著發梢滾落在她吹彈可破的頸部肌膚上,折射著誘人的光芒。
肌肉勻稱健美的手臂彎在頭側,隻是個隨意擦頭發的動作,在她做來,都性感到讓人窒息,毫不誇張的說,這個混血女子身上的每一條弧線都是優美誘人的,尤其是肌膚的光澤度,簡直就像寶石一樣,讓人移不開視線。
怪不得戰混蛋會被她吸引。
隻要一想起戰熠聰看米戀時寵溺的眼神,顧曉愚就會覺得心裏酸酸的,不過和這種奔放的尤物比起來,自己還真是……一條清蒸魚。
剛吃的時候清香醇厚,可吃久了也會覺得索然無味吧。
顧曉愚努力努嘴,老實講,她在書裏麵一直是汙的很,可在戰熠聰之前,根本就沒什麽經驗,自然比不過外麵那些妖嬈的賤貨。
她心裏不爽,本想轉身回去,可眼睛卻不聽使喚,總想再看看還會發生什麽。
“毅,這麽多天沒見我,有沒有想我。”米戀擦著頭發,走到床邊,隨手將毛巾丟在一旁的椅子上,修長勻稱的美腿往**一跨,先俯下身,摩擦著男人的身體,然後腰似柔軟的S型扭動,一路滑到戰熠聰的身上。
應該是礙於他腹部的傷口,沒有壓得太實。
這調情的手法,真是既奔放,又惹火,擱在哪個男人身上都讓人受不了。
果然,“想,每分每秒都思念成狂。”他撫摸著她的發。
聽見戰熠聰說這麽惡心的話,顧曉愚的眉心擰成一個疙瘩,心頭的小火苗噌噌往上燒。
即便那聲音磁性、低沉、美好,可此刻聽在耳朵裏,也是難聽到極致的。
她強壓著心頭的怒火,把身體又靠近了些,就想看看那個曾經對她信誓旦旦的男人,此刻是怎樣醜陋的嘴臉,可沒想到,讓她看見了更辣眼睛的畫麵。
“這麽想我,那你告訴我,哪裏最想我?”濕噠噠的秀發被甩到腦後,女人大膽地在男人的身上挑逗,修長的手指肆意遊走……
騷!浪!賤!
看到這一幕,顧曉愚從手指尖尖,火到了腳趾尖尖,恨不得立刻衝進去將戰熠聰身上的女人給扯開,抽倆大耳刮子,可是,但理智壓過怒火,她還記得,病房裏的那個男人不是戰熠聰,而是薄毅。
而他身上的女人才是他合法的妻子,和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
不管她有多憤怒,心有多痛,都沒有理由做些什麽,因為她什麽都不是……
光潔的大理石地板映著門外的影子,看著那影子離開,米戀的嘴角浮出一抹得意的笑。
“誒,你不是隔壁的顧老師麽,你醒了啊?”顧曉愚轉身要走,正好撞上查房的小護士。
大概是公安大學這次著實火了一把,連她是誰,小護士都知道。
顧曉愚有點尷尬,畢竟偷窺這種事情並不怎麽光彩,而且小護士這麽一喊,估計病房裏的人也知道她來過了。
所以,她就這麽灰溜溜地走,會不會像喪家之犬?
顧曉愚深吸了口氣,整理了下情緒,麵露擔心,“我剛醒,過來看看薄教授,聽說他傷得挺重的,胳膊斷了,腿也斷了,還吐血了,不知道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她的聲音不大,但剛好夠被病房裏的人聽見。
戰熠聰推開身上的美人,真有種想要吐血的感覺,臉色沉了幾秒,又浮上一層意味不明的笑,幽深的眸子明暗交替,深不可測。
“顧老師這是聽誰說的啊,薄教授隻是比你傷的重一點,但也沒那麽嚴重。”小護士不明情況,隻當這是一場同事之間的團結友愛行為,好心寬慰說。
顧曉愚拍了拍胸口,“原來是這樣,真是嚇死人了,還以為薄教授活不長了呢。”
病房裏的某人再次吐血,瞳仁深處卻絲毫沒有怒意,全然是溫寵。
米戀穿了件外衣,開門出來,看見門外的人,笑得和善,“顧老師醒了啊,看樣子身體很好,沒什麽事吧?”
“沒事,好著呢,薄教授怎麽樣啊?醒了麽?”盡管顧曉愚一直在默默告訴自己,米戀並沒有做錯什麽,可對她還是難免會有敵意。
“也剛醒,要進去看看麽?”這種問法,顯然是不歡迎的。
可人家越是不歡迎,她越要進去,顧曉愚就是有這個勁。
“薄教授畢竟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我想當麵說聲謝謝。”
米戀沒有拒絕,很大方地推開門,這倒讓顧曉愚有種做了小人的感覺。
她承認,她有些讓怒火衝昏了頭腦,可即便如此,看著病**因失血而臉色泛白的戰熠聰,還是會心疼,絲絲縷縷的疼。
怎麽會這麽沒出息!
“我和顧老師還真是有緣,又一起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好在命大,死不了。”這話,似在懟她剛才的話。
米戀拿了把椅子給顧曉愚坐下,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
顧曉愚像個外人,坐在那裏,看著戰熠聰,眼底情緒萬千。
“不是命大,是有你,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這一句是發自真心的。
她笑著,試圖掩飾眼中的情緒,掩飾心裏的傷,看著米戀那樣親昵坐在他的身旁,她很努力地告訴自己:這個人不是戰熠聰,他是薄毅。
從今以後,他們也不會再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