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萌妻愛不夠

第571章難以克製

第571章難以克製

過久的沉默也是一種回答,他難以做決斷,或者說他更偏向於米戀那一邊。

畢竟,以往的記憶沒有了,而現在,他和米戀才是一對。

而她,不過是被他遺忘的人,和他還有關係的最多也就是那張還算有法律效應的結婚證。

可是如果他想,這張紙也可以馬上作廢。

想到這,顧曉愚的手腳涼得像泡在了冰水裏,好似全身的血液都被徹頭徹底的冷意冰凍了一樣,即便在他的懷裏,也感覺不到一絲絲的溫暖。

既然早晚都是要結束,自己何必如此卑微?

道理她都懂,可是一個“情”字便如同失控咆哮的海浪,打得人喘不上氣,沒別說什麽理智。

貪戀最後的溫暖,顧曉愚靜靜地趴在他的懷裏,不想再說什麽,更不想再問什麽。

大概,這是兩個人在一起最後的一個晚上了吧。

又何必彼此折磨?

很默契,戰熠聰也不再說話,就任由她這樣趴在他的胸口,像隻小貓兒,被她壓著的胸膛無比的溫暖,那暖意滲過肌膚,滲過血液,滲到他的心坎裏,可是心卻在絲絲縷縷的疼著,癢著。

好想把她緊緊的抱住,緊緊的不放手……

盡管心裏雜亂得狠,像繁蕪的茅草,可是很奇怪,趴在他的懷裏,過了一會,顧曉愚那顆焦躁煩亂的心竟如天上陰沉的烏雲漸漸散開,露出了皎潔幹淨的月光。

外麵狂風卷動,沙石飛走,可在他的懷裏,世界確實安靜的,祥和的,美好的。

顧曉愚眼皮漸沉,本可以趴下睡了,但她就是“惡意”的不想起來,她就是想看看戰熠聰多久會把她推開。

半個小時,一個小時,他的手臂麻了,卻還是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似乎出奇的有耐心。

可是顧曉愚卻有些磨不下去了,想著戰熠聰這些天不眠不休地指揮救援工作,她又怎麽忍心?

算了。

“壺裏還有酒麽?”微涼的鼻尖在他的胸口蹭過,顧曉愚抬頭問。

“要喝點?”戰熠聰漆黑的眸閃過一絲意外的光,而後又歸於平靜,隻要嘴角若隱若無帶著一絲笑。

“恩,喝點暖暖身子,還能解解乏。”顧曉愚點頭說,並沒多想。

她兩隻小手放在嘴邊,嗬著氣,外麵的溫度越來越低,不暖和暖和,真怕會凍出病來。

想著戰熠聰的衣服還在自己身上,她趕緊扯下來,給他披上。

“太冷了,穿著吧,你要是凍病了,我可背不動你下山。”顧曉愚撇撇嘴,很努力的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可就她哪點演技,實在是太容易被看破,何況麵前的人還是戰大少校。

一雙黑眸似有笑意閃過,他沒做聲,從帳篷邊摸出裝酒的壺,打開蓋子,醇厚的香氣混著酒精的氣味一下子溢了出來,濃濃的酒香實在醉人,隻是聞著就叫人有種心頭被暖和烘烤著的熱乎勁。

“這酒度數高,你少喝一點。”戰熠聰把酒遞過去,提醒了句。

顧曉愚隻聞著酒香,根本沒把他的話當回事,接過去,直接喝了一大口,沒想到壺裏的酒這麽烈,嗆得她直咳嗽,眼淚兒差點沒出來。

“這什麽酒啊,這麽辣。”粉嫩的小舌頭吐在外麵,顧曉愚像隻小貓一樣,用兩隻小手扇著,眼睛半眯成一條線,長長的睫毛下隱隱有瀅瀅碎碎的光點閃動。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又多誘人,尤其是白嫩的小臉在酒勁作用下呈現出瑰麗明豔的紅,簡直就是致命的**。

狹小的空間,戰熠聰頓時有種口幹舌燥的感覺,喉結暗暗滑動。

他向來最愛吃的就是魚,大晚上的單獨和這麽美味的魚在一起,對他來說已經是極大的挑戰了,現在還要麵對這個,真是叫人絕望。

強忍著身下那團越燒越旺的火,戰熠聰把視線別開,冷著臉,伸手要拿回酒壺,顧曉愚卻抓著不放手。

兩人就像拉鋸戰,扯了有一會。

“不能喝就別喝了。”戰熠聰的聲音冷冰冰的。

“誰說我不能喝的,你放手。”顧曉愚賭氣。

說完,趴壺嘴上,借著戰熠聰的手,又仰頭喝了一大口。

烈酒入喉,似要將她的喉嚨連通胃一起燒著,翻江倒海的辣,可辣過之後,唇齒之間又彌留下醇厚的香。

“這酒真好喝。”兩大口六十度的烈酒下肚,顧曉愚的頭已有些犯暈,她癡癡的笑,臉頰的潮紅,像天邊招展醉人的晚霞,又似三月盛開的桃花,說不盡的嬌豔。

此刻的顧曉愚穿著迷彩,別有一番韻味,對戰熠聰來說,絕對算得上製服的**。

他看著她那張白皙中透著瑰麗的小臉,喉嚨裏越發幹渴,眼神中的光芒也越發灼熱。

然而,酒勁上頭的顧曉愚卻絲毫沒看出戰大少想要野戰的迫切心情,還看著他傻傻的笑。

“你要不要也喝一點?”她把酒壺推過去,靈動的大眼睛嬌俏難擋。

戰熠聰伸手去接,顧曉愚卻又像孩子一樣頑皮地把手抽了回去。

“我還沒喝夠呢。”她自言自語,又是一大口下肚,喝下的是酒,也是情,是愛,也是恨,是對過往的執念,也是對未來的彷徨不安。

顧曉愚的酒量不好,戰熠聰是知道的,沒幾口,她已經暈暈乎乎,醉眼迷離,那眼底的光卻分外明亮好看,比天上的星星還要耀眼。

她看著他癡癡地笑,難得的肆意隨性,一直在呢喃著他名字,“熠聰,我好想你啊。”

“熠聰,你知道麽?我真的很愛你,很愛很愛你……”

“熠聰,你什麽時候能回到我和寶寶們的身邊啊……”

“熠聰,你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壓製已久的情緒終於借著酒精發泄出來,她笑著笑著,便開始哭了起來,苦澀的淚流進嘴裏,他的唇隨之溫柔地覆了上來,繾綣深入,纏綿旖旎,劃過她嫣紅的唇,白皙的天鵝頸,繼續向下。

“小魚,一定要等我。”

四年了,她的味道鮮美如初,她的叫聲嬌軟纏綿,她的一切都讓他難以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