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貴女

第六十一章:前塵往事

第六十一章 前塵往事

慕容月心中微微驚訝,難道這兩條項鏈有什麽聯係,之前父親說鳳凰石一分為二,難道是這個….

想到這兒,慕容月急忙將脖頸上戴著的水藍色項鏈摘了下來,放在左手上,右手上拿著紅色的項墜,兩個對比,竟是絲毫不差。

“月兒,這是什麽?”慕容端急忙問道。

慕容月抬起頭說道:“當時,就是這條項鏈讓我穿越過來的。”

話音剛落,兩道光芒閃過,慕容月再低頭的時候,此時隻剩下一顆血紅血紅的,如鴿子蛋般大小的項墜。

“我…這是怎麽回事?”慕容月指著眼前奇異的景象問道。

“現在它是一塊完整的鳳凰石了。”慕容端開口說道。

慕容端出聲說道:“你現在開始必須要學習武功,隻為了保護好自己,告訴我你可以嗎?”

“我可以的。”慕容月點點頭,這個家為了她分崩離析,到現在都不能團聚,自己有什麽理由不努力。

“好,明天你準備一下,我會讓你哥哥帶你和簡墨、簡雲三人去別院進行封閉訓練,半年以後再回京城。”慕容端點點頭說道。

“等等….”慕容端看到慕容月向外走去,出聲說道。

慕容月轉過身疑惑地問道:“爹,怎麽了?”

“你娘她…她過得好麽?”慕容端問道。

“娘很好,爹放心。”慕容月笑了笑說道,但是心裏卻歎了口氣,如今她又怎麽知道娘究竟在現代過得如何。

慕容端又何嚐不知,可是他還是想問問,想問問她過得怎麽樣,就好像是在自我安慰一樣。

慕容月回到院子裏,天已經有些黑了,青黛本有事情要跟她說,但是看到自家小姐似乎心事重重,便作罷了。

待我長發及腰,娶我可好。

信上寥寥幾個字,卻讓馳騁沙場數十年的鐵血將軍百轉腸回,所謂百煉鋼華為繞指柔,慕容端看著唐雨柔留下的信,雙眼泛著渾濁,仿佛一夜間回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當年他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而雨柔卻是契丹逃出來的和親公主,兩人的相識仿佛是上天注定的緣分。

長城之上,他一身鐵甲銀裝,手持長槍,凝眸望著城牆之下裹著狐裘的女子,雪覆蓋了整個世界,一片銀白。

“你是何人?”慕容端出聲問道。

“秦炎月。”女子抬起頭,麵色雖然蒼白,卻依然也掩藏不住那一雙深褐色的眼眸,靈動而美麗。

慕容端收回心神,再次出聲問道:“哪裏人?到陳國何事?”

“我是北夏國人,從都城逃出來,想要來陳國避難,請將軍放行。”秦炎月聲音雖然柔美,但是話語卻不讓分毫。

那日之後,慕容端便再也沒有見過這女子,卻每每閉眼,總能看到那雙靈動的眼神,如寶石一般。

半年後,北梁與契丹聯合了八萬兵馬,攻打陳國邊境,而他也在這一場戰役中受傷,被迫逃到了附近一個村莊躲避。

再睜開眼的時候,他的傷口已經被止住了血,他環繞了一眼四周的環境,木屋周圍種滿了鮮花,屋內收拾的井井有條,一塵不染。

“公子,你醒了?”一道溫柔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慕容端抬起頭看去,女子一身鵝黃色的錦裙,柳葉黛眉,,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最重要的是一雙眼睛,如天上的星辰,明媚耀眼。

他一眼就認出來,眼前的女子就是當日在城牆之下的女子,也是他日日思念之人,當下開口問道:“你是秦炎月?”

“公子知道我?”秦炎月訝異的問道。

慕容端笑了,原本有些嚴肅的俊臉,此時卻如陽光下的少年郎君,神采翩翩,讓秦炎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而這一次見麵,兩人也算是互生情愫,慕容端打算這場仗打完,便帶著秦炎月回到京城,兩人擇日完婚。

他走的那日,楊柳依依,荷花滿池,秦炎月將行李為他準備好,送他到了村門口,眼中掩飾不住擔憂。

“別擔心,我走後你便跟慕初去京城,等我回來。”慕容端輕輕攬住她,語氣溫柔的說道。

秦炎月抬起頭看著慕容端,朱唇輕啟說道:“我把頭發剪了。”說完,將頭上戴著的絲巾扯下,隻餘下齊肩的短發。

“為什麽?”慕容端蹙眉心疼的問道。

待我長發及腰,將軍歸來可好?

此身君子意逍遙,怎料山河蕭蕭。

天光乍破遇,暮雪白頭老。

寒劍莫聽奔雷,長槍獨守空壕。

醉臥沙場君莫笑,一夜吹徹畫角。

江南晚來客,紅繩結發梢。

“待我長發及腰,娶我可好?”秦炎月嘴角掛著一抹甜美的笑容說道。

慕容端聽著她的話,搖頭笑了笑說道:“你好傻。”

“你就說你答不答應我?”秦炎月瞪大眼睛問道。

待卿長發及腰,我必凱旋歸朝。

昔日縱馬任逍遙,俱是少年英豪。

東都霞色好,西湖煙波渺。

執槍血戰八方,誓守山河多嬌。

應有得勝歸來日,與卿共度良宵。

盼攜手終老,願與子同袍。

“待卿長發及腰,白頭以終老。”慕容端笑著點點頭說道。

慕容端說完,就看到秦炎月的嘴角勾起,像孩子一樣笑的開心,一雙靈動的雙眸,閃爍著動人的光芒。

慕容端在她眉心落下一吻,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離開,柳絮落在他的頭發上,衣服上,似乎是依依不舍。

……

“說好的白頭終老,最後不過是一句空話。”慕容端看著眼前跳動的燭火,眼中滾燙。

慕容端本是打算將這張紙放到燭火中燒毀,停頓了半響,歎了口氣,將它收回,整齊的疊放起來,放到了一個匣子中,那裏麵足足裝滿了大半個匣子的信箋。

隨後他披上了狐裘,提起琉璃燈盞,在身後的書架上的壁燈上按了一下,向著露出的密道走了進去。

一直到天亮,慕容端才從裏麵走了出來,而此時他的身上卻滿是寒氣,連眉毛上都結上了霜。

慕容月昨夜也是很晚才睡,但是天剛亮便醒了,掀開被子,將衣服穿好,見到青黛端著水走了進來,疑惑的問道:“琪玉呢?”

“小姐,我昨天就打算跟你說的,琪玉姐姐和劉媽媽昨天晚上就沒回來。”青黛開口說道。

“怎麽回事?我不是讓她們去金庫查賬嗎,怎麽會一晚上沒回來。”慕容月擦了擦臉,將帕子遞給青黛,開口問道。

青黛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旋即她開口說道:“或許是有事出去了。”

“什麽事情要大晚上出去,琪玉一向是有分寸的,更何況還有劉媽媽在。”慕容月搖頭說道。

越想,慕容月越覺得似乎不妙,開口對青黛說道:“秦蓉人呢,讓她跟我去一趟金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