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絕

第五十九章 笑望山莊

雲飛揚與『笑望山莊』之間的恩怨,紫煙並不清楚。就所謂的『玉翔八玉』爲何物,紫煙也並不了解。『笑望山莊』屬江湖八大山莊之列,當日江湖八大山莊聯手攻入『風雲山莊』,自然也有『笑望山莊』一份。而這次雲飛揚出道江湖,便是爲了找八大山報仇血恨。可惜八大山莊中,『龍吟山莊』因爲與其它七大山莊不合,暗中遭七大山莊聯入除去。而現今的江湖八大山莊,其實隻有七莊。而這七大山莊又被雲飛揚除去兩個,帝國軍部除去一個,現今江湖中所剩也就隻有四大山莊。

四大山莊中,『龍吟山莊』遠離中原內地,隱於葬龍山脈。至從十六年前『龍吟山莊』莊主風笑天拿到一塊『玉翔八玉』後,就每日坐在莊內,整日研究其玉中之秘而不問江湖世事。但竟管如此,當日分得『風雲山莊』無數金銀珠寶的他,仍夠莊內揮豁百餘載。為此,竟管遠離中原江湖,『笑望山莊』實力任然不可小覰。

雲飛揚在擊殺『翠竹山莊』後,本來計劃下一個動手對像是『流雲山莊』。但『流雲山莊』遭馮忠帶人所滅,『玉翔八玉』得回。其後雲飛揚一直與羅婷在一起,未有動手對像。現在要爲羅婷報仇,而『百毒老人』卻逃到了『笑望山莊』。雲飛揚口中不說,心中暗喜,此次可謂一舉兩得。既可以殺『百毒老人』為羅婷報仇,又可以擊殺『笑望山莊』爲『風雲山莊』血恨,同時找回失去的『玉翔八玉』。

雲飛揚不敢保證『玉翔八玉』似乎在『笑望山莊』之內,也就是說,雲飛揚不確定『笑望山莊』有沒有『玉翔八玉』。但『笑望山莊』同屬仇人,當年擊殺『風雲山莊』就有風笑天一份,於情於理,雲飛揚都應該殺上山莊去,爲父親,爲友人報仇。那些手染『風雲山莊』雲家鮮血之人,雲飛揚一個也不會放過。

想至此時,雲飛揚心中殺意大盛,臉色更是帶著殘忍的微笑。

雲飛揚不識得路,但紫煙卻熟得很。不時遇到叉路不知該往何處走時,紫煙就會找來一兩人,很快問明白後便又上路。一路上,紫煙說東說西,臉上帶著笑容,與雲飛揚說著話。但雲飛揚總是沈默著,既不答,也不說,隻做個忠實聽衆。

其實雲飛揚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從小到大一個人,身邊沒有別人,更沒有朋友。十六年來,找不到人說話,就算偶爾說上一兩句,也不過自言自語。時間久了,很多話都說不出來,也說不清楚。對於人世間的一切,更加不明白。何爲人情事故,何爲俠義道德,三歲時與世絕隔的他,雲飛揚所知有限。留在雲飛揚心中最深刻的,就是江湖八大山莊對『風雲山莊』所留下的一幕幕殺戮與血腥場麵,讓雲飛揚隻知道,八大山莊是如何對『風雲山莊』的,雲飛揚就要他們如何還回來。但好在雲飛揚隻記得當初對『風雲山莊』下手之人,而不將其它無辜者牽連在內。

雲飛揚心性有如孩童,人雖然成長大了,但是雲飛揚的心,有一部分仍停留在三歲時。眷戀母親溫暖的懷抱,家人的關心,小孩子之間的遊戲。現在雖然長大成人,但若得到他人的關心,雲飛揚冰冷的心裏就會溫暖一些,這也是雲飛揚對羅婷極具好感的原因之一。

紫煙雖然嘮叨,卻並非指責雲飛揚,而是紫煙一轉話題,爲雲飛揚講解一些江湖見聞,傳說趣事。雲飛揚對於江湖中之事跟本不懂也沒聽說過,此時聽紫煙說起,口中不說,其實也在用心細聽,這點讓紫煙很高興。紫煙給雲飛揚講訴江湖中各大英雄豪傑,講解他們的武功如何高強,爲人如何俠義,如何爲民除害,如何爲人伸張正義。雲飛揚雖然很有興趣地靜聽,但到底雲飛揚能從中頷悟至多少東西,紫煙就不知道了。

紫煙也是想借由這些江湖故事讓雲飛揚了解,一個人在世爲人,並不隻是爲了殺人報仇而已,而若是救人救人,活著會更加有義意。特別是像雲飛揚這般高深的武功。如果雲飛揚的武功用來救人,成效如何不得而知。但若用來殺人,不出兩三年,整個中原武林,便會被雲飛揚鬧得血流成河,雞犬不寧。

至從見過『極寒之地』中的神秘老人後,雲飛揚的轉變了很多。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紫煙心想,肯定與雲飛揚手中之劍有關。雲飛揚手中之劍乃是有靈魂之劍,能影響到雲飛揚的心性。而雲飛揚初出江湖,殺的人並不多,至少要達到三千年前尹夢邪那個地步,還差得遠。在聽了神秘老人的話後,雲飛揚心中突然明白,若不轉變自身想法,必定走上一條不歸路。雲飛揚雖然與世絕隔十六年,但本身就是聰明人,這點隻要有人提醒,再加上他細心一想,自然會想通。於是,雲飛揚決定改變以前的作風,適應外界生活,走一條與師父尹夢邪不同之路。

雲飛揚並非想殺人,隻不過有些人實在該殺。那些該殺的人,讓雲飛揚實在難以忍住不對他們下手。但這些事情以後可以慢慢改變,雲飛揚也不著急。在說雲飛揚要殺的人是江湖八大山莊之人,隻要八大山莊之人全死了,雲飛揚自然不會再殺人。但若八大山莊之人不死,雲飛揚就算墜入魔道,與尹夢邪走上同樣的一條路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

事情就是這樣,有該爲的,就算付出所有,他也會猶豫地去做。但不該做的,他會盡力克製自己,但最終成效如何,誰也說不清楚。就如同此時的紫煙,講了許許多多的江湖故事給雲飛揚聽,但他能從中能獲得多少益處,誰也不知道。

聽紫煙講故事,雲飛揚顯得心情很平靜。與前兩天初見紫煙時相比,此時的雲飛怕到像將紫煙當成親人一般。這也難怪,紫煙與雲飛揚怎麽說也是同甘共苦,一條陣線上打下來的生死之交,經歷一場生死大戰後,二人之間的關係如果沒有改變,那才是怪事。

兩人結伴而行,紫煙樂得給雲飛揚講故事,如同哄小弟弟開心一般,雖然有時很累,但卻很開心,沒有不耐煩之感。而雲飛揚也從中獲益良多,知道三百年來江湖中各種大小事情,各種各樣的大小人物,還有現今江湖中各門各派的武功名稱,招式變化。現今武林中的規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