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之大醉俠

第82章 小鏡湖畔

第82章 小鏡湖畔第八十二章 小鏡湖畔沈醉、蕭峰、阿朱三人答應了朱丹臣在這裏等褚萬裏請段正淳出來,便在此靜候著,順便瞧著旁邊風光打發時間。

但阿紫被蕭峰點了穴道呆立在那裏,讓人瞧著卻是十分可憐。

她心中把沈醉與蕭峰暗罵了幾百遍,眼珠一轉,瞧到了阿朱身上,露出滿臉委屈兼可憐兮兮的樣子向阿朱叫道:“姐姐!”連聲音中也是透出了萬分委屈。

阿朱剛一瞧見阿紫,本就心中極是喜歡。

見她連在沈醉與蕭峰手下吃了虧,也頗對她同情,隻是見她出手狠辣,而且兩人也隻意在教訓她而已,便也沒有多口。

但此時一聽她這萬分委屈的一聲叫喚,再看她那可憐兮兮的眼神與滿臉委屈的表情,不由大是心疼,轉過臉去便向蕭峰道:“蕭大哥,你還是把這位姑娘的穴道給解了吧,我看她很不好受呢!”蕭峰聞言去瞧阿紫,見她那滿臉委屈的樣子也是不由心中一軟。

沈醉這時也聽得了阿朱的話轉過了頭來去看阿紫,他早從原書中知道她的性格,見她那副樣子,不由心道這小丫頭真是會裝,比自己都會裝。

不過自己這本事卻是在現代時久經商場練出來的,而阿紫這小丫頭小小年紀就能練出這本事來,不得不說她那星宿派果然不是一般地方。

他腦中剛想完這些,卻見蕭峰正向自己瞧來,顯光中帶著詢問之色,顯然是在征求自己意見,畢竟這小丫頭是要跟自己過不去。

不過以自己現在的本事,自不會怕了這小丫頭去,向蕭峰笑了下,便大方地道:“大哥便請解了她穴道吧!”蕭峰點了點頭,轉身伸手解了阿紫穴道,又略帶警告地瞪了她一眼,道:“你最好別在玩什麽花樣,否則我定再點了你穴道讓你三天三夜都不能動彈!”他說完覺著自己堂堂七尺男兒竟用這種口氣去威脅個小女孩兒,心中不由感到好笑。

阿紫怕怕地瞧了他一眼,又轉眼瞧了眼沈醉,心中雖恨,但自沈醉剛才露了那一手隔空攝物的控鶴功後也知道了他的厲害,便也不敢再對著他輕舉妄動。

再又瞧了眼她那張被沈醉扔在湖中的網子掉下的地方,心想著也不知那湖心深不深,還能不能撈出來。

想了想,她來回看了眼沈醉與蕭峰,有些怯怯地躲到阿朱身後去拉住了她衣角,樣子仍是裝的十分可憐。

阿朱瞧著她那副樣子,心中愛憐,便拉了她輕聲說話。

等到褚萬裏請了段正淳從方竹林中出來的時候,她們兩個已是互報了姓名聊的十分熟了,不時還發出格格的笑聲。

“段伯父,小侄沈醉向您見禮了,幾月不見,您老可是越加神采飛揚了!”沈醉瞧得褚萬裏領著段正淳和一個三十五、六歲的美貌婦人出來,給蕭峰打了個眼色,便率先迎了上去向段正淳見禮。

他瞧了那美婦一眼,心知便是阿朱與阿紫的生母阮星竹,也是段正淳的老相好。

他那一句前半句是見禮,後半句卻是打趣,說著話還在段正淳與阮星竹身上來回看了幾眼,臉上還帶著股別有它意的笑容。

沈醉的意思段正淳自是聽得出來,被一個後輩打趣,他那張老臉上也是不禁有些尷尬之色。

幹笑了幾聲,便轉向蕭峰看去。

蕭峰此時也緊接著沈醉隨後向他見禮,也以晚輩自稱,口稱伯父。

阿朱也跟著行了一禮,卻是沒說話,阿紫則是連理也不理,隻是瞪著大眼睛瞧著阮星竹。

阿朱行完禮後,也是一眨不眨地看著阮星竹,心中感覺她甚是親切。

而阮星竹自出來瞧見她們兩個後,也是一直都在瞧著。

不得不說,母女之間,真的是有那種天性使然。

血緣關係,是不可抹滅的。

“兩位賢侄不必多禮!”段正淳已從褚萬裏口中知道了沈醉和蕭峰與段譽結拜的事情,是以見他們自稱賢侄,也並不奇怪。

隻是他自出了大理後幾個月來卻是並不知段譽的情況,隻道他還在大理。

大理方麵保定帝雖也有遣人來通知他,隻是他一直行蹤無定,是以到現在仍是不知。

直到從褚萬裏口中知道了沈醉、蕭峰與段譽結拜的事情後,才知自己這兒子已是到了中原來了,心中牽掛,便又問道:“不知兩位賢侄最後見到譽兒時,是在哪裏?”沈醉道:“這件事我知道的比較清楚,還是我來告訴伯父吧!”當下他便將自段正淳走後,段譽因吸了過多內力,導致相衝病發,保定帝帶了他去天龍寺求治。

再到在天龍寺內遇到大輪明王鳩摩智,被他虜往江南之事說了。

最後隻說是在杏子林中分手的,中間段譽在琴韻小築與曼陀山莊的事情卻是沒說。

當然,他們三人在無錫鬆鶴樓相識再到結拜也是說了的,隻是簡單說了下,並沒說他們又拚酒又比腳力的。

琴韻小築與曼陀山莊的事情,阿朱卻是知道並親身參與了的。

等到沈醉說完了,她便也把這一段補充上向段正淳說了。

段正淳聽完後,感歎一番,便向沈醉、蕭峰道:“犬子頑劣,多承兩位賢侄照料了!”說罷,他又轉向阿朱道:“還有阿朱姑娘,多謝你與另一位阿碧姑娘救助犬子!”三人不敢直受,皆謙遜了幾句。

段正淳還有疑問之處,看著阿朱正要細問之時,卻忽然見得遠處有三人沿著湖畔小徑急速奔來,其中二人背上負得有人,前麵一個身形矮小的人步履如飛,奔行時猶似足不點地一般。

他奔出一程,便立定腳步,等候後麵來的同伴。

那兩人步履凝重,武功也頗是了得。

沈醉與蕭峰雖是背對著來人,但耳力都極是靈敏,也是早已聽見後麵腳步聲響,便都轉過身來看。

其他人或見段正淳遠望那方,或見沈、蕭二人轉身,也都一並向那奔來的三人望去。

沈醉隔遠便瞧見來的三人乃是大理三公司馬範驊、司徒華赫艮、司空巴天石。

前麵那奔行急速,身形矮小之人正是輕功極為高明的巴天石,原書中曾在萬劫穀中與雲中鶴比試過輕功,兩人不相上下。

後麵那兩個一個是範驊,一個是華赫艮,他們身上各背著的兩人則是先前遇到的古篤誠與傅思歸。

那奔在前麵的巴天石瞧見了段正淳,還在遠處便叫道:“主公,主公,大惡人趕來了,咱們快走吧!”他說話之前還在四五丈外,但這一句話說完,卻是已趕到離眾人兩丈之內了。

他又快步來到了段正淳身前,拱手躬身向他道:“啟稟主公,臣下在青石橋邊故布疑陣,將那大惡人陰得一險。

隻怕他迅即便瞧破了機關,請主公即行起駕為是。”

段正淳道:“我家不幸,出了這等惡逆,既然在此邂逅相遇,要避隻怕也避不過,說不得,隻好跟他周旋一番了!”他兩人說話的功夫,範驊與華赫艮已是各背著古篤誠與傅思歸奔到近前。

華赫艮道:“禦敵除惡之事,臣子們份所當為,主公務當以社稷為重,早回大理,以免皇上懸念。”

範驊道:“主公,今日之事,不能逞一時之剛勇。

主公若有些微失閃,咱們有何麵目回大理去見皇上?隻有一齊自刎了!”段正淳並未答二人話,而是先上前去把了古篤誠與傅思歸的脈搏,確認他二人無事後,這才鬆了口氣。

回過身來,正要答話,忽聽得遠處一聲長吼,跟著有個金屬相互磨擦般的聲音叫道:“姓段的龜兒子,你逃不了啦,快乖乖的束手待縛。

老子瞧在你兒子的麵上,說不定便饒了你性命!”沈醉一聽這聲音就聽得出來是嶽老三那個二愣子,嘴角笑了下往來路望去。

褚萬裏、朱丹臣這仍能動手的兩衛與巴天石、範驊、華赫艮這三公聽到嶽老三的叫聲,便各搶上一步護到了段正淳身前,然後才往來路上望去。

其餘人等,也都望向來路。

隻見來路上約有七八丈遠處,奔來了六人。

當先一人,麵目生硬,雙腿懸空,以兩根細鐵仗代步在地上一點一點而來。

每一仗點出,都有常人兩三步遠,行動極快。

沈醉瞧得清楚,見這人正是四大惡人之首,有天下第一惡人之稱的惡貫滿盈段延慶。

他身旁緊隨著一高瘦漢子,卻是做道人打扮,身上也穿著件灰色道袍。

大袖飄飄,緊隨著段延慶而來,竟是一步不差,顯然輕功極是高明。

且他姿勢飄逸,袍袖禦風飄拂,身形極是灑脫。

後麵約兩步遠緊跟著一高壯漢子,服飾奇異,不是中原人打扮,麵貌也是與中原人氏有著幾分不同。

緊跟著與他並肩而行的一人卻正是南海鱷神嶽老三,他身後也還跟著兩人,但被前麵幾人身形所擋,卻是看不清麵貌。

沈醉瞧著這六人快步而來,心道這四大惡人少了葉二娘與雲中鶴,段延慶這回卻是又另邀了幫手。

看第二排那人奇裝異服,麵貌又與中原人氏不同,自是外族人氏無疑。

而四大惡人又供職與西夏國一品堂,這樣看來,另外四人想來都是段延慶從一品堂中邀來的好手,卻是不知武功高低究竟如何。

他這番心思剛轉罷,那六人便已奔到了兩丈開外。

不多時,便已近前,與他們相對一丈遠而立。

這邊段正淳早從褚萬裏口中知道了蕭峰“北喬峰”的身份還有沈醉如今在江湖上的大名,這兩人如今都是他兒子的結義兄弟,自是不會見死不救的,是以心中並不懼怕。

雖見對方少了葉二娘與雲中鶴,但加上另外四個人手反而是多出兩個來,且瞧他們奔來之勢武功都是不弱,但他心中仍是不怕。

沈醉如今的武功他並不知情,但北喬峰的大名他還是相信的。

大步跨出兩衛三公的護持,向著段延慶微微一笑,說道:“我大理段氏自身之事,卻要到大宋境內來了斷,嘿嘿,可笑啊可笑!”段延慶也自先打量了他們這一邊人,見得了沈醉,記起他來,眼光微微一凜,眼中有些奇怪之色。

隻因他自瀾滄江畔與沈醉打鬥中,沈醉跳下瀾滄江後,他就一直以為沈醉早已葬身瀾滄江喂了魚了,不想現今卻見他還好好的活著,是以心中奇怪,便在眼光中表現了出來。

還有便是他此時竟是瞧不出沈醉的深淺來,顯然已是武功大進,所以心中更奇。

眼光又往蕭峰身上望去,竟是也瞧不出深淺來,不由心中更奇,不知是段正淳從何處請得的高手。

這時,忽然身後一人看了蕭峰一眼,湊到他身旁,看著蕭峰麵有懼色地向他耳中道了幾句。

他聽了這人的話後,更是心中大驚,看著蕭峰的眼光除了奇怪更多出了幾分擔憂與不解。

看樣子,顯然是那人認得蕭峰,向段延慶道明蕭峰的身份。

殊不知這人正向段延慶耳語,卻是被旁邊的嶽老三聽見了,他聽道那人的話,看向蕭峰道:“你便是那號稱北喬峰的丐幫幫主喬峰嗎?來來來,我嶽老二先來跟你打上一架,看是真的還是假的!”他說罷,便抽出了身後鱷嘴剪來,“噌噌”地空剪了幾下,便直看著蕭峰大步走了出來。

段延慶見嶽老三已呼喝出聲,要阻已是不及,便隨他去了,也正好想讓他試一試這北喬峰的武功究竟是不是如傳言那般厲害。

蕭峰此時也走了出來,向著嶽老三拱了拱手道:“在下如今已是改姓蕭,並不叫喬峰了,也早已不是什麽丐幫幫主了。

不過兄台既有意,在下倒也想領教上幾式高招!”“好的很!”嶽老三大喝了一聲,一縱身,便執著鱷嘴剪撲了過來,伸手一剪往蕭峰胸前插去。

蕭峰不但武功高強,眼力也是極高明,早已瞧出了他深淺來,不過他見嶽老三使這麽一件奇門兵刃,卻是也想見識一番。

是以並不還手,隻是閃躲騰挪,看嶽老三這件兵刃的招式如何。

嶽老三這件兵刃刺、插、剪、撩,使的呼呼生風,嘴裏也是呼聲不斷,但卻是連蕭峰一片衣角也挨不著。

十招還未到,他見蕭峰還未還招,不由喝道:“你這家夥怎地不還招,看來肯定是個假的,隻會閃躲!”蕭峰見他雖有些傻愣,但卻心直口快,心中喜愛他這性格,也並不生惱。

此時見他說完,便接口笑道:“那好,我要進招了,你可要小心些!”說罷,一斜身讓過他一剪去,單手成爪迅速抓出。

嶽老三還未看清,自己拿剪的手腕已被他抓住,還不等反應,已是被他抓著手腕甩了出去,將他連摔了幾個跟鬥。

嶽老三“咕嚕咕嚕”滾了幾圈,化去身上力道,一翻身便爬了起來。

瞪著那雙黃豆小眼,看著蕭峰道:“好,果然有一手,看來又是真的了!再來!”他說罷,雙手握住鱷嘴剪兩邊一錯,那大剪刀已是被他一分為二,左右兩手各執半片,又向蕭峰撲將上來。

蕭峰見他這兵刃還有此妙用,便又閃讓著看了幾招,還是十招不到,便又還招。

一腳踢中他胸口,將他踢得倒翻而出,在空中直翻了一圈趴倒在地。

誰知這家夥還真有股不依不饒的勁兒,一翻身又爬了起來向蕭峰衝去。

但這一回卻是被段延慶伸杖攔住了,斜了他一眼,他便有些無可奈何地收了兵刃退了開去。

“閣下果真便是北喬峰嗎?”段延慶看著蕭峰以他獨特的腹語術問道。

“正是在下!”蕭峰拱手答道。

“那不知蕭大俠為何要插手我段氏家事?”段延慶見他剛才說已改了姓蕭,又說了已不是丐幫幫主,便依此稱之蕭大俠。

“家事?”蕭峰不知道段延慶與段正淳的關係,是以有些奇怪,正在遲疑未答之際。

卻聽一聲輕歎響起,然後一個有些懶洋洋的聲音道:“段延慶,你卻是還在發你的皇帝夢嗎!你隻要還有點腦子想一想,就知這是不可能的。

真不知你是怎麽想的,你看著也不白癡呀!”蕭峰一聽這聲音便聽出來正是自己二弟沈醉的聲音,還未回身去看,便聽腳步聲響,沈醉已是走了過來,與他並肩而立。

段延慶聽得這話,轉眼看著沈醉,眼光一寒,喝道:“又是你這小子,上次跳了瀾滄江沒死算你命大,卻是還要來多管閑事。

這一回,老夫定不會輕饒了你!”“切,我要你饒嗎?放馬過來試試!”沈醉極是不在意地道了句。

“哼!”段延慶一聲冷哼,抬杖一指,嗤的一聲,一道中正平和、氣象森嚴的指力從仗尖射了出來,直指沈醉胸口天池穴。

他這以杖代指,所發出來的指力正是他段家的一陽指絕技。

段正淳看得清楚,也知道的清楚,隻看他一出手就能辨出他一陽指的品級比自己要高,擔心沈醉抵擋不住,便連忙提醒他道:“賢侄小心,這是一陽指!”沈醉臉上卻仍是那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待得那道指力近得身前,抬起手來輕輕在胸口一揮,那道指力便被化於無形。

同時,伸手拂過之時,尾指一翹,一記拈花指反還了回去,也是射向段延慶胸口天池穴,正是來而不往非禮也。

這少林拈花指絕技,指力陰柔,破空無聲,且又無形無狀,因此這指力直到了他胸前他才發覺。

眼中一驚,攔擋已是不及,連忙斜身一閃讓了開去。

但他雖讓開了,他身後那人卻是不知情況,他一閃開那人心中還奇怪怎麽回事呢,便覺胸口一涼,已是被打在了幽門穴上,動彈不得。

這人正是剛才向段延慶指認蕭峰之人,他說完話後就順勢站在了段延慶身後,比段延慶外站了小半個身子。

這天池、幽門兩穴雖不在同一水平線上,但卻是上下相差不大,他又比段延慶略高了許。

段延慶一讓過,那道拈花指力卻是剛好打到了他幽門穴處,當真可算得是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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