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之宇內至尊

第175章 皇位之爭(一)

第十一卷 群雄割據 第一百七十五章 皇位之爭(一)

當趙雲天一腳跨進城門,就早已感覺這氣氛不對,滿城的士兵跑來跑去,不知是在做些什麽部署,連街上的行人都比往日少了許多,城門口的關卡也嚴密了不少,可對趙雲天的令牌卻沒什麽用處,守城的官員依舊是對他恭敬無比。

“師父,城裏這是?”蕭夜雨很奇怪的問,如果說是趙煦遇刺最多也應該是加強防禦,應該不會有這種亂糟糟的場景。

趙雲天也是心裏奇怪,但這會兒沒工夫去理會到底出了什麽事,隻是簡短的交代兩人:“先進宮看看再說。”

說話的工夫幾人腳步未停,片刻之間就已道了皇宮門口,趙雲天亮出身份自然是輕鬆入內,可進來之後見裏麵也是紛亂無比,雖然工作盡量是井然有序,但來來往往的士兵和太監、宮女的臉上都流露出宮內人員的慌張,連他這個王爺都已經無人理會。

因為是直奔皇宮而來,趙雲天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這時見人員有些慌亂,而且大隊的侍衛不時經過,他便隨便攔住前麵的一隊侍衛,亮出令牌道:“本王也是今日才到,不知宮內可是又出了什麽大事?”

宮中的侍衛成千上萬,此人也是從未見過趙雲天,但這隊侍衛首領一見令牌便知眼前之人太不簡單,再聽趙雲天自稱“王爺”,侍衛首領趕忙行禮道:“稟王爺,太皇太後這幾日心裏憔悴。昨日清晨時便連連暈倒,現在太醫還在房中伺候,越國又不是有戰報傳來,現下正在由幾位大人代為處理國事。”

“嗯,你下去吧。”趙雲天明白他這種官職也不會再知道更多的消息,但他沒想到高太後也是重病在身,上一次他給高太後延長地壽命也快到了極限。這次看來真的是油盡燈枯,再加上趙煦被刺殺的消息。怕是高太後會提前大去。

打發走了這隊侍衛,趙雲天朝向太後的寢宮快步行去,反倒是蕭夜雨從後麵拉了趙雲天一把,將他和羅金鵬拉到旁邊略微清靜的一處涼亭,給趙雲天稍帶興奮的心情潑了把冷水:“師父,這情形不對,如今一沒有皇上駕崩的消息。二沒有太皇太後重病不治地說法,可如今宮內不管大臣或是宮女、太監全都亂作一團,這哪裏像是治病救人?”

趙雲天本是心情有些激動,畢竟皇帝的寶座沒幾個正常人可以推拒,但讓蕭夜雨這麽一說還真是有些疑惑,看了看四周跑來跑去地眾人,趙雲天的心微微沉了下來,低聲道:“看他們的樣子的確不像是宣太醫或是處理政事。反倒是像……”

蕭夜雨見趙雲天後麵的話不好出口,便也明白趙雲天已經猜到,順勢將後麵的話接過來:“像是即將擁立儲君。”

羅金鵬在一旁聽的張口結舌:“師父是皇上地哥哥,皇帝那小子要是死了,也要等師父來了才能做這個大宋皇帝,別人立什麽儲君!”

趙雲天的臉色早已沉了下來:“夜雨說的不錯。在為師看也有這個可能,如果單為治病可不會這個樣子。”說到這裏頓了頓:“一切小心行事,先去見過為師的母後再說。”

幾人在宮內連施輕功朝向太後寢宮而去,雖然還不能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沿途的侍衛把守越來越嚴密,如若不是宮內人員過往有些混亂,再加上趙雲天幾人的輕功太高,恐怕三人到這裏真要花上一段時間來和侍衛廢話,說不定進到裏麵後侍衛還不一定讓他們通過。

“大膽,你們是……啊。是王爺來了。奴才給王爺請安!”趙雲天幾人穿房而過,此時正落在向太後寢宮的大廳之外。正好看到從廳中出來的總管太監向福忠,此人是向太後娘家之人,對向太後自然是忠心耿耿,連帶著對趙雲天也是喜歡不已。

見一個五六十餘歲地老總管太監顫巍巍的要給自己下跪,趙雲天趕忙托住對方:“向總管不必多禮,如今宮內似乎出了大事,本王母後可在寢宮?”

向福忠也是一個人老成精的人物,宮中的太監一般隻對自己的主子盡忠,向太後不是當今皇上的生母,他當然也不是太過心向現在地皇上,見趙雲天問到這話,趕忙低聲道:“稟王爺,這幾日的確有大事發生,太後正在房中歇息,吩咐如果您到了趕忙去太後房中見她,您快跟老奴來。”說完已經急匆匆的在前麵帶路。

向福忠一邊領路一邊吩咐各處宮女、太監把守好門口要道,不能讓閑雜人通過,趙雲天看的倒是很滿意,此人在宮內耳濡目染數十年,這些事情自然是信手拈來。

來到房前也沒見向福忠通報,領著趙雲天便進了房間,邊走邊急促道:“太後,王爺終於來了。”

“啊,是皇兒來了?”可見向太後這幾日也沒有好好休息,一聽向福忠的聲音便趕忙起身相迎,後麵還跟了兩個宮女,趙雲天一眼便看出是他讓範舉派過來保護向太後之人。

“兒臣參見母後,這兩人是兒臣的弟子,今日事情有些特殊,大家也就別多禮了。”蕭夜雨和羅金鵬隻得匆匆見了下禮便站在趙雲天身後,等向太後也在一旁落座後,趙雲天才趕忙追問道:“母後可知宮中到底出了何事?兒臣看這情形不太對勁。”

如今房中隻剩趙雲天師徒三人和向太後主仆二人,隻聽她歎了口氣,娓娓道來道:“前些時日皇上被越國人刺殺。”說到這裏看了看趙雲天,見他臉上無一絲怪異表情,雖然有些懷疑但還是接著道:“皇上的病情太過嚴重,如今已經有性命之危。雖然以前也是由太皇太後掌管朝政,但皇上被越國刺殺,太皇太後本就氣的不輕,再加上……再加上眾大臣提出的設立儲君一事,而且這還是皇上的意思,太皇太後更是氣地一病不起,也已經昏迷了一日,如今宮內紛亂無比,各種勢力接踵而來,卻沒有一人能出來主持大局,那些大臣隻等著自己擁立地新君即位,也好撈一個擁立之功。”

果然不出蕭夜雨所料,如今確實有設立新君一事,趙雲天思忖著道:“母後怕是漏說了一點吧?依兒臣看這新君必定不是我吧?”

向太後沒直接說出來是怕趙雲天難過,見他如此追問有些擔憂道:“皇兒……你……”

“母後不必擔心,兒臣沒什麽事情,如果我猜上一猜的話,這新君應該是兒臣地十一弟趙佶,那個年僅十一二歲的小孩子?”趙雲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在敘述一件他人的事情,而這趙佶卻是後來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宋徽宗。

向福忠卻是對趙雲天的冷靜吃驚不已,眼見向太後都為這事臉帶傷感,他不由在旁邊接話道:“王爺說對了一部分,如今皇上沒有子嗣,皇上以下也是趙佶小王爺最為年長,正是皇上略微清醒之際親自所點。”說到這裏言語間頗為不忿:“誰都知道王爺是皇上的哥哥,如若不是十餘年前王爺被奸人陷害,如今這皇位應該是王爺的,皇上怎麽能長幼不分,竟然……”

剛說到這裏向太後在旁打斷道:“福忠,這些話不是你該說的。”話音雖然不大但卻甚有威嚴。

向福忠數十年未出過大錯,可這次是件天大的事情,那皇位誰不希望是自己來做,如若不是自己便希望是自己親近之人,如今向太後雖然也是太後之位,但皇上卻不是自己親生,趙煦整日裏想方設法為他的親母朱德妃提升地位,雖然朱德妃為人謙卑恭順,對高太後和向太後也恭敬有加,但誰都知道一旦高太後大去,那朱德妃必定會被趙煦封為皇太後,那時就算朱德妃依舊禮讓,可向太後這個位子可就難做了,再想到趙雲天小時候被人掠出宮外,向福忠那時還時常哄著他玩耍,一想到這些向福忠便有些憤憤不平,積壓已久的怨氣終於說了出來。

此時見一向慈愛的向太後臉色不太好看,向福忠也趕忙請罪道:“老奴知罪、老奴之罪,還請太後責罰。”

向太後看了看趙雲天,又看了看向福忠,搖了搖頭道:“你也知道哀家的脾氣,這點事又怎會怪罪你,隻是這宮中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聽到這裏趙雲天突然笑了,笑得眾人都有些莫名其妙,連向太後也不由停下了要說的話。

看著幾人疑惑的目光,趙雲天嘴角的笑意更是擴大,雖然他聽向福忠說的“一部分”肯定是猜的不全,但他如今的信心卻是從未有過的膨脹,語氣中也流露出一絲霸氣:“向總管不過是心有怨言才如此說,說來說去也是替兒臣著想,母後也不用太責怪他,隻是日後向總管再想說這些事情,別說是在皇宮裏,就是說給天下人知道,又未嚐不可呢?”看了看幾人略帶震驚的眼神,趙雲天依舊很霸氣道:“兒臣遲早會讓天下人知道,這片天地會在我的手中千古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