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鬼神（7）

聽到張楚天的詢問，小乞丐原地躊躇了半響，而後，他不由分說的雙膝跪拜在地，語氣誠摯道“求尊長收我為徒。”

“嗯？”見到小乞丐突然跪在地上，張楚天神情愣了一下，隨即嗬嗬一笑，反問道“大半夜的，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事？”

“是！尊長，我想跟您學法術，學飛天遁地的本事。”出奇意料的，這小乞丐的回答無比幹脆，沒有半分猶豫。

見小乞丐語氣如此直截了當，張楚天來了點興趣，頗為好奇的反問道“噢？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麽要學法術啊？”

“我不想再被人欺負了。”小乞丐仍舊雙膝跪拜在地，眼中炯炯有神，但更多的卻是委屈，茫然，不自信的神采。

聽聞小乞丐這話，張楚天不自覺的笑了笑，續道“可是，你不想再被人欺負了，又關我什麽事？再者，我為什麽要收你為徒呢？你不會以為道觀裏隻有你一個人，我就會收你為徒吧？”

小乞丐畢竟還是孩子，聽到張楚天這話，頓時急了。他一臉擔憂和不安，手足無措，顯得焦急萬分。

“求尊長收我為徒，我什麽苦都能吃，隻要可以變強。讓我做什麽我也願意。”

“那如果我讓你殺人呢？”張楚天嘴角微微上揚，開口詢問了一句。麵對一個七歲的小孩，他本不該這麽調侃對方。但是就在剛才，張楚天似乎從這小乞丐的身上看到了某種亮點。就好像小乞丐剛才說的那句話一樣——學法術隻是為了不被人欺負。遙想當年，張楚天也是為了不受人壓製和控製，從而想盡一切辦法提升自己的實力，擺脫一切強敵嗎？

“殺人……。”小乞丐喃喃自語了一句，眼中似是流露出一絲惶恐和不安。不過很快，這些惶恐和不安，就化作了茫然和疑問。

“為什麽要殺人？”

“你想要學法術，就要學會殺人。因為法術是殺人用的。”張楚天給予了小乞丐一個非常規性的答案。

“我隻殺欺負我的人。”這時，小乞丐也給了張楚天一個回避性質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