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下凡

卸不下的榮耀(8)

奧羅拉自嘲的搖了搖頭,牽著沈雲走出花園,向一個他從未去過的方向緩慢走去。

沈雲沒有一丁點權利去推脫掉奧羅拉賦予他人生中的一個“小小”渴望。同樣,他也沒有拒絕母親奧羅拉對他小孩子氣的回應所產生的誤解,於是,總是喜歡致力於將一件事情簡單化的沈雲,選擇了沉默。

走到一間雜草斑駁的地下室門口,奧羅拉用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說道:“孩子,帶你去見一個人,今天過後,你就忘記威爾賽這個姓氏,隻要記住他就可以了。”

如同前世一般,在母親最後的囑咐聲後,沈雲已經走過了一座又一座城市,邁過了一座又一座山巒。隻不過,有所不同的是,前世的爬山涉水是遠離世俗,希冀揭開某些有趣曆史的流浪。而現在這種流浪,卻是因為家族的曆史,而不得不在現在看來顯得太過強大的命運的安排下,做出的無可反駁的姿態。

沈雲一點也不懷疑母親口中的威爾賽家族,是米特族中最強大也最有號召力的軍事家族,即使心存疑惑,也在看到母親所說的那位,可以忘記威爾賽這個姓氏,隻要他記住的那個“他”之後,消失殆盡。

哪怕,現在護送他前往一個未知地域的家夥,僅僅是一個看上去呆板而毫無生趣的中年男人。

“凱撒,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一路上已經換過幾套服裝,並且換一套焚燒一套的中年男人語氣一如既往的嚴肅。似乎一點也沒把他這個威爾賽家族唯一一位繼承人看在眼裏。如果不是中年男子解釋過沈雲的服裝並沒有那個民族的專屬特點,也一定會被焚燒然後換一套,而且是強製執行。

沈雲並不難理解這個家夥對待他的態度和對待母親的態度會截然相反,畢竟,有些榮耀是繼承不了的,所以對母親奉若神明的中年男人,會有足夠的理由對一個兩歲多的孩子以長輩的身份自居。

他說他是母親的扈從騎士,沒有名字的扈從騎士。

沈雲點了點頭,坐在馬背上,身軀幾乎被中年男人完全包裹住的他略帶緊張。隨後,這種緊張加劇,因為中年男人已經自顧自的跳下了馬。中年男人每提及這樣一句話,就意味著前方有危險,這樣的事情,在兩個多月中已經發生整整七次了,而且每次都不是無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