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

第兩百八十二章 【好久不見】

沒有人知道這一男四女的一個夜晚,陳瀟是如何渡過的。/首/發按理說來,當女人發怒的時候,是最最不理智的。也不知道陳瀟到底用了什麽法子平息了幾個女孩的怒氣和激動。

隻不過,幾天後,有一次,死黨徐二少曾經悄悄問起過這個問題的時候,陳瀟當時的表情很是古怪,深深的看了徐二少一眼,也沒有直接回答,隻說了一句:“我記得你這個家夥曾經教過我一件事情。”

“什麽?”

“我記得你這位情聖曾經說過,要想讓一個處於情緒激動和不理智狀態之中的女孩安靜下來,最有效最直接的辦法,就是……”

…………

這是發生在大一年前的某一次徐二少泡妞經曆:當時徐二少正在和某一個辣妹在一起,而那個辣妹大概因為什麽事情而情緒激動惱火之中,徐二少試圖安撫她的情緒無果,然後就使用了最犀利的一招——當時陳瀟就在旁邊,親眼看見徐二少忽然笑眯眯的貼了上去,用了一個好萊塢電影裏經典的擁抱的姿勢將那個還在喋喋不休的女孩往懷裏一抱,手攬住對方的腰,然後一口吻住了女孩的嘴巴。

那個女孩似乎掙紮了一,先是身體僵住,然後很快就軟了下來,仿佛全身骨頭都被抽掉了,就軟在了徐二少的懷裏……

事後徐二少意的對陳瀟說了一句:“當女孩處於這種激烈和不理智情緒地時候,要想讓對方安靜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個熱力十足的法式激吻!吻得她神誌不清,魂飛魄散,心神俱醉……然後就一切OK了。”

當然了,徐二少這位情還對這種情況做了一個特殊的補充條件:前提是你的吻技必須達到一定水準才行。

對這一點。徐二少這個無恥地花心男還曾經自誇過。自稱他地吻技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地境界。最輝煌地顛峰戰例是。曾經有一次光是用親吻就直接讓某一個女孩子**了……當然了。對於這種近乎無恥地自誇。陳瀟是直接無視了。

…………

“你難道是……”當二少聽了陳瀟地回後。瞪圓了睛盯著陳瀟。

陳瀟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子。

“可……拜托。你當時身邊可是有四個女孩啊!”

“我知道。”陳瀟鬱悶地點頭:“可惜事先我可沒想到這點。結果是我地嘴唇被鳳凰咬破了。臉上被張小桃抓破了兩處。還有最後。蕭情一膝蓋撞在了我小肚子上。如果不是我躲閃得快。位置再往下一點地話……”

…………

好吧,讓我們先不要去探究這個**的問題。

不管怎麽說,那艱難地一夜是渡過了,而且很幸運的是,在四個女孩地包圍之下,陳瀟依然活著。

天亮的時候,老田等人來到了後山的這個藏身點尋找陳瀟。

一群人來到後山的這個小屋的時候,就看見這裏的房子幾乎都被拆了一半,顯然昨晚地這一夜,幾個女孩的怒火得到了發泄,房子裏地東西幾乎都被拆光了,亂七八糟,好好的一個房子幾乎變成了廢墟。

眾人站在房前,看著破爛地門板胡亂耷拉著,房間裏的土炕上,幾個女孩抱成一團睡在一起,身上裹著一條破毯子,還有陳瀟地外衣。而陳瀟則坐在地上,身體靠在炕沿,滿臉疲憊,臉上還有兩條血痕。

聽見外麵的動靜,陳瀟是第一個醒來的,然後就看見了眾人驚詫的眼神。

老田和祝融共工的表情有些怪異,而普林斯則直接吹了一聲口哨:“小子,你可真有一套啊,和四個女孩在一起都能搞得定。”

徐二少和白菜站得略微靠後一點,徐二少的表情很精彩,而身邊的白菜的神色就有些複雜了,白菜看了看**的幾個女孩子,又看了看陳瀟的眼神,終於,白菜仿佛歎了口氣,心中似乎最後一點困擾也終於在這一刻散去了。她歎息的時候,旁邊二少卻已經輕輕的握住了白菜的手。

和往常不同的是,這次白菜隻是象征性的掙紮了一下,就不再動了,任憑徐二少拉住了自己的手。

“你看,哪裏的位置已經滿了。”徐二少在白菜的耳邊低聲笑道:“我身邊的位置可一直為你空著呢。”

白菜側了側頭,就看見了身邊這個男人清澈的眼神,以往臉上的那種調侃不羈的樣子都收了起來,眼神裏寫滿了認真。她忽然心中一軟,輕輕點了點頭。仿佛就在此刻,心中的最後一絲執念也隨風散去了。

其他的人,史高飛和胖子站在一起,史高飛看著胖子沮喪的表情,笑了一下,卻踢了胖子一腳,道:“別看了,你還年輕,很多事情不必那麽執著~”

徐二少此刻心情大好,就要大步衝過去和自己的好兄弟來一個熱烈擁抱,但是他還沒動,身後已經有一條人影飛快的撲了上去。

“陳瀟君!!”

唐櫻的身影輕盈,飛快的從眾人之中掠了出去,撲到了陳瀟的麵前。

但這個時候幾個女孩都已經醒來了,昨晚的經曆太過荒唐

鬧了半夜,都已經疲憊了。此刻才醒來,看見門外女孩都是心中羞澀,誰也不肯先開口說話。

可是,一看唐櫻衝著陳瀟飛撲而來……幾個女孩不幹了!

我們幾個爭了一個晚上都沒爭出一個結果來!現在又跑來一個??

鳳凰不快的哼了一聲,已經搶先跳了下來,而蕭情則更為幹脆,她的武功最好,已經飛身擋在了陳瀟地麵前,唐櫻衝到麵前,蕭情已經抬起手來擋住了她,絲毫不掩飾臉色的不快,皺眉道:“你幹什麽,摟摟抱抱的成什麽樣子。”

“咳咳!”

陳瀟心中大為尬,唐櫻被蕭情擋住,不免有些茫然,看了陳瀟一眼,心中隱約的感覺到了氣氛有些緊張,隻是心中不免委屈。

幸好伢伢和唐櫻之間似很是談得來,已經走過去握住了唐櫻的手,親熱的笑道:“啊,怎麽你也來了。

陳瀟這時候站了起來,看了看眾人,最後眼神落在了老田的身上,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好久不見了。”

“嗯,是‘好久’不見了。”老田見陳瀟眼神清澈,精力充沛,顯然是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狀態,心中頗為安定,鬆了口氣:“真的好久不見了,陳瀟。”

陳心知明,苦笑道:“之前闖了不少禍,給大添麻煩了。”

普林斯哈哈一笑:“麻煩倒是不用說幸好你醒了,不然的話,我們幾個可實在沒本事抓你。”

陳瀟記憶已經恢複差不了,知道自己前些日子惹下地大亂子,歎了口氣,皺了皺眉,心中也滿是愧疚。幸好老田立刻瞪了普林斯一眼,怒道:“你廢話最多!如果不是你這個老瘋子胡鬧,怎麽會把陳瀟害成那樣!”

說著,老田已經走了過去,卻眼神盯著伢伢看了兩眼:“伢伢,昨晚……”他原本想問伢伢關於遇到JOKER:事情,可說到這裏,卻忽然覺得這裏人太多,不是追究這件事情的適合場合,就頓住,隨即改口笑道:“先不說了,我們還是離開這裏吧,咱們這麽一夥人再在這裏待下去,隻怕蕭家鎮都要鬧翻天了。”

蕭情神色一變:“田……”她原本想像從前那樣喊“田大叔”,可是自從那天從老太爺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的來曆之後,她此刻已經知道了眼前的這位“田大叔”乃是給蕭家大恩惠地那位姓田的奇人。無論是年紀和輩分都比自己大了不知道多少,別說是自己了,就算是蕭老太爺,也斷然沒有資格喊他一聲“叔”地。

所以,話喊到口,卻戛然而止,望著老田的眼神有些古怪。

“嗬嗬,從前怎麽稱呼,現在還是照舊吧。”老田笑了笑,對蕭情眨了眨眼:“要知道,陳瀟可是喊我田大叔的,如果你喊我田爺爺,那你和陳瀟的輩分可就有些不大好論了。”

蕭情被說破了心事,臉上一紅,就低聲道:“那……蕭家現在……”

老田“哼”了一聲:“托了某人的福,昨天某人大展威風,把蕭家裏上上下下的男丁,基本上都給打趴下了,現在麽,蕭家隻怕是沒精力來找陳瀟麻煩啦。”

普林斯立刻不幹了,怒道:“喂!姓田地,是你讓我去給幾個小孩子當保姆的!我念著你地話,沒動手殺人已經算是克製了!”

眾人都知道,普林斯這個瘋子,一旦和人吵起來,隻怕吵上三天都不會停嘴,所以老田懶得和他鬥嘴,瞪了他一眼後,幹脆扭頭不理,而是問陳瀟道:“現在……你打算怎麽辦?回蕭家麽?還是……”

陳瀟搖頭:“我這次回蕭家,主要是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昨天參加宗會,認祖歸宗,也是因為知道了我媽媽是蕭家地人,才這麽做的。至於留在蕭家,那就大可不必了。況且……”他笑了笑,前些天在蕭家裏地遭遇,他雖然失了記憶,但畢竟不是傻瓜,也看了出來一些眉目:“況且,我留在蕭家,隻怕這個家族裏不少人都會寢食不安的,我對這個的產業沒什麽野心,更不想惹麻煩,還是走了算了。”

對於陳瀟的這個決定,眾人都沒什麽意外的。對於在場的這些人來說,蕭家就算再有錢,這些人又哪裏會看在眼裏?

“當年我媽媽離開家族,其實心中未必是情願的,隻是情勢所迫,為了自由不得這樣,我回來歸宗,也隻是為了還一個心願罷了。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麽了。”陳瀟看了看老田,皺眉道:“隻是……前些日子惹了那麽大的亂子,現在麽……”

“先回去再說吧。”老田也有些頭皮發。

這麽一群人離開了蕭家鎮,留守在客棧地人早就回報回了蕭家。

蕭老太爺得知那位“田先生”和同伴一起離去了,心中也是頗有一些複雜的滋味。

尤其是,有人看見了陳瀟和蕭情,還有那天大鬧祠堂的那個女孩也在一行人之中。老太爺得到了消息之後,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蕭家裏自然還有一些不長眼的家夥,叫嚷說要派人去把陳瀟那個“家族叛徒”抓回來,可才說出口,就被老太爺下令用家法打斷了腿。

對陳瀟的處置不了了之,暫時就擱置了起來。老太論,誰也不敢輕易的提這件事情了。

不過,陳瀟走了,連蕭情那個丫頭也一聲不吭的離開了,倒是頗遂了不少人的心願。不過,老太爺心裏的心思,卻是誰也不知道了。

…………

…………

上海,浦東區的東南方向。

這裏是浦東區最偏遠地地帶,老田等人在上海地時候,已經在這裏臨時購買了一所房子作為落腳的據點。

一行人從嶺南回來之後,並沒有再回K市的爛尾街,而是直接去了上海。

畢竟,林三等人在上海的據點裏留守,還有那個已經在上次大戰之中,被陳瀟“淨化”掉,成為了一個普通人的孔雀。

留守在上海地據點裏的,有林三先生,香檳,孔雀,以及索索。

據說這些天,孔雀地情緒已經略微好了一點點,至少沒有自殺的傾向了。隻是依然冷漠得很,不管是林三還是香檳,都無法和她交流。

倒是那個索索,也就是前的黑七,孔雀卻居然肯和她說話!大概是因為黑七也是因為被“淨化”感染,而失去了一身的異能,變成了普通人。

在一點上,仿佛和孔雀頗有幾分同病相憐。

陳瀟等一行十來個人從嶺南回到海,乘車來到了這個偏僻的落腳據點。

這裏是一棟三層的小樓,回時候,陳瀟站在門外,心中還頗有幾分顧慮。

要麵對孔雀,他似乎有些緊張。畢竟,他恢複了記憶之後,很清楚的明白,孔雀,堂堂地一個S級的傳奇人物,卻是被自己廢掉了一身地本領。而且,還有煙花的死,和自己也大有關係。這件事情,也是橫在陳瀟心中地一根刺。

他有知道怎麽麵~|雀。

煙花的死,他在回來的時候已經對老田等人交待清楚了,當時煙花似乎是想殺自己,而煙花之所以會死,也不是自己下的手,而是煙花在用精神力攻擊自己的時候,旁邊有外人插手……事情的經過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但是,旁人能理解,甚至就連鳳凰都表示了理解,認為這件事情責任並不在陳瀟的身上。但是孔雀會不會這麽認為,那就很難說了,大家都知道,孔雀性子偏激,而且對於煙花更是出奇的忠心。

正為難何解決這個問題,可真的走進了房子,這個問題立刻就不存在了!

走進了一樓的大門,房子裏一片亂七八糟!

林三,香檳,孔雀,還有索索,居然都不在這裏!!

可卻有一個不應該在這裏的人,卻偏偏留在了這裏等著他們回來!

一樓的大廳裏,原本擺放的家具都已經拆碎,仿佛這裏經過了激烈的打鬥,就連牆壁上也留下了不少裂痕!地板上更是有焚燒過的痕跡!

而在大廳的中間,唯一一把完好的椅子上,卻坐著一個人,靜靜的等著眾人回來!

大家才一進門,就正好和這個坐在椅子上的人麵對麵。

椅子上,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子,身子深深的靠在椅子裏,翹著腿,手裏捧著一本線裝版的《金瓶梅》,臉上還戴著一副老花眼鏡,正津津有味的看著書,就連陳瀟等一幫人進門,他的眼神都沒有離開書本。

而是陳瀟等人被房子裏的場景驚呆了!而身後,老田等人則吃驚的看著坐在椅子裏的這個老頭!

終於,仿佛看完了一頁之後,這個老頭子才不慌不忙的抬起頭來,把眼鏡摘了下來,笑了笑:“你們終於回來啦,我可是在這裏等了足足兩天。”

他站了起來,對老田等人眨了眨眼睛,然後對著陳瀟微笑:“好久不見了,小子。你把我的咖啡店經營得怎麽樣啊?”

“艾老板?”

陳瀟很是意外!

這個老頭子,赫然正是日巴克咖啡店的前任老板,當初把咖啡店留給自己之後就飄然離去,再也沒有音訊的個老家夥,艾德華!!

艾德華點了點頭:“嗯,看樣子你精神不錯啊。隻是,咖啡店的生意似乎荒廢了很多啊。”

老田和祝融共工都很意外,老田先走了過來,和艾德華對了一下眼神,皺眉道:“你怎麽會在這裏?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老艾!這麽久了,你跑到哪裏去了?!”祝融瞪著眼睛:“走之前打麻將你輸的錢還沒賠給我呢!”

艾德華笑了笑,他笑得很平和:“首先,住在這裏的人去了哪裏,我並不知道。我來到這裏的時候,這裏就是這個樣子,沒有人。”

然後,他歎了口氣:“老夥計們,好久不見了。至於我現在的情況麽……希望我說出來,你們不要太意外。”

說著,他伸手在懷裏摸了摸,最後居然摸出了一張卡片來。

準確的說,這是一張撲克牌!

黑桃,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