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2 天下名劍 青豆

“大丈夫在世，若不建功立業，與婦人何異！”

三日之後，我到了那鋪子。大叔在那裏等著我，可是他的手纏著白布。

“你受傷了？”我有點幸災樂禍，大叔隻是嗯了一聲。

“我的戈呢？”

大叔不說話從屋裏取出一支木櫝，上麵還有浮雕的怪物，木櫝的開闔處，有一支封條——似乎是隻符咒。

“這盒子很值錢吧？這雕的是什麽怪物啊？”說實話，我很想要那支盒子。

“是龍？”

“又瞎扯，龍哪有這麽醜！”

大叔坐在案上，“龍有很多種，這種叫作睚眥……是最凶的一種龍！”

我愣了愣，想不到這大叔還挺有學問，剛要動手撕開符咒。卻被大叔攔住了，我不解的看著他。

“小子，你打這支戈做什麽用？”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知道要這隻戈有什麽用，為了家族，我的家族似乎什麽都沒有給過我；為了楚國，楚國違背周禮僭稱“王”號，這樣的國家，我要為之而戰嗎；為了天子，聽說天子窮的把祭天的鼎熔了換錢，這樣的人我要為之而戰嗎。

不過我心裏有一種東西蠢蠢欲動，讓我無法控製。我想了好久，敷衍道：“呃……建功立業吧……可能……”

大叔歎了口氣，“這東西太凶，連我也被傷到了……你把這個盒子也拿上，這盒子可以鎮住它一時。”

我求之不得，憨笑道：“謝謝，謝謝啊……”

大叔盯著我看了一會，忽地大笑起來，“我再送你一樣東西吧……”

“好啊！好啊！”

大叔從懷裏到處個圓圓東西，塞到我手上，我一看原來是個鏡子。“這有什麽用？我又不是個婦人。”

大叔笑了笑，拿起那鏡子，鏡子兩端還有兩條鏈子。大叔將這鏡子綁在我胸前，笑道：“這叫護心鏡。”

我明白了，“這東西我用不著”

“哦？”

“如果有人能找到我的空門，刺到我的心上……那這鏡子也擋不住！”說著我就要解下鏡子。

“哦？”此言剛出，我眼前的大叔忽地消失了，等我在看到他時，他的鼻子都快貼著我的臉了。我聽見“叮”的一聲，大叔二指一彈，在那鏡子上彈了一下。

我愣住了，世上居然有那麽快的人。

大叔優哉遊哉的從懷裏掏出一個皮壺，灌了一口酒，“如果我手上有劍，你又沒有護心鏡時……這鏡子，你要不要？”

我傻呼呼的點了點頭，大叔一笑，“那加點錢吧！”

“……”我把我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大叔，背著銅戈上了馬。

“你不看看那戈？”

“不用，我信你！”

“讓我看看你的手？”大叔又說了，

“大叔，你……我可沒那方麵愛好……哎呀！”我未說完，大叔已然把我的手抓住，他細細的看了看，歎道：“你命中泛木，遇水則活……不過有一天，你被困在兩水之間……那就是你的死期……而這麵鏡子可以救你一命，記住隻有一命！”

我笑了，“您還會算命啊，不過……我不信……”

“隨你！”

“大叔，你叫什麽？”

“我姓秦，叫秦觀樓！”大叔說完又罐了一口酒，

“白瞎一個好名字啊……”我暗想，不過還是笑道：“嗬嗬，好名字，大叔再會了！”

“再會！”

我打馬而去，多年之後，當有人問我這戈是誰打的時，我就講了我的這段奇遇。可是沒有人相信，直到宮裏有一個相劍師告訴人們，這戈絕對出自歐冶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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