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殺,不殺
第七百二十九章 殺,不殺
“真是個奇怪的家夥。”
黑寡婦抱怨著。她感覺到空氣中狂暴的氣息完全消失了。她這才放心的走回山洞。
山洞。一片狼藉。
秦關西不知死活的仰麵躺在地上。四周全是破爛的枯草和燒焦的石塊。空氣中也彌漫著一道刺鼻的焦糊味。
“真是個王八蛋。”黑寡婦撲閃撲閃鼻尖難聞的氣味。她上下打量著這個山洞。欲哭無淚。
這地方是她千辛萬苦才找到的在華夏的安家之處。這裏既隱蔽環境還好。可是經過秦關西這一翻折騰這裏被弄得不成了樣子。算是徹底沒法住人了。
黑寡婦一邊嘀咕著罵秦關西混蛋。一邊卻是彎下腰撿起地上大的枯草堆在山洞外。
這一忙。又是好幾個鍾頭過去了。
夜色慢慢變黑。秦關西折騰了半天。黑寡婦忙了半天。一天的時間就這麽浪費過去了。
收拾完山洞的黑寡婦斜眼瞥著秦關西。她見秦關西平靜的躺在地上已經一天了。不說話也不翻動身體。要不是能看到秦關西上下起伏的胸膛。黑寡婦還真以為秦關西是死了呢。
累壞了的黑寡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把玩著閃著寒光的鹿盧劍。又是笑聲嘀咕道:“秦關西這廝也不知道怎麽了。他要是真的死了倒也好。省的我動手了。這把絕世好劍也歸我了。一舉雙得啊。”
黑寡婦想著好事。笑出聲來。透著月光。她見秦關西被燒焦的脊背。黑不溜秋的像跟木炭。心裏又是一陣發笑。
“臭死了。”黑寡婦自言自語的抬起胳膊。上麵全是焦糊味。站起身。把鹿盧劍順手插在石壁上。蹦蹦跳跳的跑出了山洞。
山洞外。一汪清澈的湖泊飄著嫋嫋的白煙。這是雲白山天池邊的一處溫泉。泉水是溫熱的。天然的溫泉。
黑寡婦喜不自禁的哼著歌兒脫下了衣衫。月光下。她潔白如玉的**慢慢露出。黑寡婦脫完衣服。又把手指貼在臉頰邊緣處。輕輕滑動半晌。撕下來一塊人皮麵具。
麵具下的麵孔。唇紅齒白。星眸皓月。瓜子模樣的小臉美的出神。赫然是個漂亮的大美人坯子。
黑寡婦之名世界熟知。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原來這黑寡婦居然是個年僅二八的妙齡美少女。
因為是黑夜。四周寂靜無聲。黑寡婦放鬆了警惕。褪掉了一切偽裝赫爾防備。舒舒服服的泡進了溫泉裏洗著熱水澡。
月光皎潔。黑寡婦這個美豔如花的小女郎在溫泉中無憂無慮的戲著水。而山洞之中的秦關西。也悠悠的睜開了雙眼。
“這裏是哪兒。”
秦關西睜開眼睛。強忍著腦袋裏的劇痛。費力的坐了起來。認真的打量著周圍。
這裏是一處黑兮兮的山洞。秦關西抬起眼皮向前看去。山洞外。一束潔白的月光照射進來。給山洞增添了一道昏暗的光芒。
秦關西皺著眉毛仔細回想。他依稀記得那天晚上他開著車載著楚笑笑行駛在前往郊外的路上。突然馬路上出現一個白衣人。秦關西和那廝上來二話沒說就幹了起來。秦關西隻記得但是他和那白衣人鬥的難分難解之時一道亮光大盛。秦關西渾身的血液幾乎快要擠爆了他的血管。他暈了過去。至於後麵發生的事。他全都不記得了。
他隻是發現醒來之後的他渾身疼痛的躺在這山洞裏。四周安靜的可怕。
秦關西用盡全身的力氣掙紮起來。他渾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一般。剛剛撐起來的身體又險些跌倒在地。
“呼呼呼”秦關西半跪在地上。深深的喘了幾口氣。恢複了些氣力。他咬著牙抬起大腿撐起身子。這一個平時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動作卻幾乎耗盡了秦關西全身的力氣。
肌肉酸軟。渾身無力。頭昏腦漲。
秦關西像是生了重病的病人一樣。舉手投足並無半分氣力。
搖搖腦袋。秦關西拚命的使自己清醒起來。他一步三晃的走向洞口。越是靠近山洞口。洞外月光越是明亮。秦關西眼睛也露出了些許的光澤。
一陣微風從洞口吹來。秦關西汗毛一縮。打了個冷顫。
好冷。
秦關西哆嗦一下。他低下頭這才發現他的身體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變成了焦炭般的眼色。原本穿在身上的襯衫西褲也不知道跑那兒去了。他居然赤條條的暴露在空氣中。
幸好周圍寂靜無聲。沒有人煙。秦關西索性也不再顧忌那些。他抱著肩膀走出山洞。山東外那夾著山林草木氣息的空隙吹拂到秦關西的臉上。秦關西隻覺一陣神清氣爽。精神為之一振。
山洞外。雲煙繚繞。月光下。秦關西看到樂山洞外居然是一汪泉水。
秦關西抬起發黑的隔壁。又抬眼看了看清澈的湖水。大喜過望。
他伸了個懶腰。隻覺著渾身的骨骼哢吧卡巴齊響。說不出的疼痛。秦關西咧著嘴巴苦澀的一笑。縱身一躍跳入湖水中。
“撲通”數道水花從湖中濺起。秦關西一入那溫熱額湖水。被湖水一泡。渾身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感。秦關西爽快的**了一聲。滿臉的痛快。
秦關西一個猛子紮進湖水裏。等他再一次把頭探出水麵的時候。隻看到一陣白色的**迎麵而來。水花四濺。秦關西下意識的抬起了腦袋。最後一眼看到了一張皺在一起的俏麗臉蛋。
“你個色狼。敢偷看老娘洗澡。”
秦關西耳多裏最後隻聽到這一聲暴喝聲。他鬧到一陣轟鳴。之後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最後的念頭。這妞到底是誰。好美啊。像是九天上的仙女兒
暴怒的黑寡婦一巴掌打在秦關西的腦袋上。秦關西眼皮一翻。雙眼一白。又是暈了過去。
黑寡婦原本在湖裏洗的正舒服。突然間。一聲巨大的聲音從湖邊傳來。之後一道水花飛濺。黑寡婦隻見一個黢黑像是煤炭一般的物體飛入湖水中。之後又聽到了秦關西那聲舒服的**聲。
羞惱萬分的黑寡婦雙手捂著身體的關鍵部位。身體像個靈動的魚兒一般遊到那黑影的身邊。正當秦關西從湖水離抬起頭的時候。黑寡婦一巴掌就打了下來。
秦關西腦袋還在迷糊著。他從水裏剛抬起腦袋便一點知覺都沒了。
黑寡婦出手甚重。秦關西重傷未愈。根本無任何招架之力。黑寡婦的一巴掌。差點要了秦關西的小命。
也幸虧秦關西這廝皮糙肉厚。身體耐擊打能力還算強硬。黑寡婦的一巴掌沒要了倒是沒打死秦關西。
即使是這樣。秦關西還是口吐白沫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死了啊。”黑寡婦邁開雪白的大腿上了岸去。她撿起地上衣服裹住身體。黑寡婦抬手一揮。湖中的水花飛濺起來。昏迷著的秦關西被水花卷到了岸邊上。
岸邊上的的黑寡婦低頭看向秦關西。隻見秦關西烏黑的嘴唇和緊閉的雙眼。
黑寡婦彎下腰把手指貼在秦關西的鼻子上。鼻孔還有微弱的呼吸。黑寡婦感受到了秦關西鼻孔呼出的暖氣。頓時派派胸口舒了口氣道:“還好。還好。還活著。沒嗝屁。”
“這家夥命真大。淹沒淹死。打還打不死。真是小強命。怎麽都弄不死。”黑寡婦一邊嘀咕著。一邊不耐的抓起秦關西的身體。像是抓小雞似的提回了山洞。
山洞裏。一團篝火冉冉升起。火光照亮了山洞。也照明了山洞裏免得情況。
原本堆滿雜草的山洞已經比秦關西燒的空空如也。秦關西光禿禿的仰麵躺在草地上。關鍵部位貼在了石板上。露出光滑的脊背對著黑寡婦。
回到山洞的黑寡婦眼角隻是輕輕一瞥秦關西。身子一轉表變戲法似的手中多出一套黑色夜行衣。
黑寡婦手一揚。黑衣罩在了身上。
她抓起人皮麵罩。蓋在了臉上。
月光下。黑寡婦那光潔的臉蛋消失不見。變成了一副中年婦女的模樣。
“也不知道這貨也沒有看到我的相貌。”黑寡婦腹議著。她右手一揮又是變戲法似的從手中冒出一身黑色的長毯。
長毯蓋在秦關西的身上。遮住他的身體。黑寡婦滿意的點點頭。拖著下巴一屁股坐在了秦關西躺在的石板上。
“你啊。你啊。我真想殺了你。可是。我這心裏怎麽有點猶豫呢。”
黑寡婦知道秦關西聽不到她在說話。她手指在地上劃拉著。自言自語道:“我黑寡婦縱橫江湖。從來沒有像這樣下不了手去殺一個人。秦關西啊。你還是第一個。”
至於為什麽。黑寡婦自己也不清楚。她隻是知道一個殺手要有一個殺手的職業準則。殺手的準則隻有一個。殺掉目標。得到酬金。
秦關西的人頭價值五億美金。是個不小的足以讓黑寡婦動心的數額。但當秦關西擺在她的麵前的時候。黑寡婦明明有殺了秦關西的機會。可是她卻沒有動手。
至於原因。黑寡婦直到現在還沒搞清楚。
她順手又從地上撿起一把燒的幹黃色的枯草。一根接著一根的扔在地上。嘀嘀咕咕的說道:“殺。不殺。殺。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