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無妞不識君

第一千零二十章 和尚談戀愛了?

第一千零二十章 和尚談戀愛了?

幾個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氣氛略有些凝重,每各人的心中都想是被膠水擰成了漿糊,紛亂如麻。

寂靜的氛圍被急促的電話鈴聲所打斷,胡海泉環顧四下終於才發現原來是他的手機鈴聲在響,愕然的接起了電話,電話裏傳出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響,“喂,胡廳長嗎,我是秦秘書啊。”

“秦秘書?”胡海泉的眉宇間有些異色,古怪的問道:“秦秘書,你有事?”

電話另一邊,秦關西帶著至善行走在鄭新公園外的馬路上,對著電話,秦關西關心的問道:“林書記聽說您遇刺的消息之後心急如焚,特派我來協助您營救您的女兒,我給您打電話就是想問一問您現在在哪兒,我好找你商量一下具體事宜。”

胡海泉心中微暖,遇刺的消息傳到林覺民的耳朵裏不奇怪,可讓胡海泉感動的是林覺民居然把他的事真的放在了心上。

當初胡海泉被秦關西勸說投入林覺民的陣營並不是因為胡海泉多麽看好林覺民,而是胡海泉認為隻有依靠在林覺民的身後他才能實現掃清**激濁揚清的政治理想,在胡海泉的心中林覺民不過是一個利用他為了政權而服務的省委書記罷了。

胡海泉沒想到,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林覺民居然挺身而出並且主動要幫他,人心都是肉長的,要說他不敢動那是扯淡。

“替我給林書記說一聲,就說他的心意我領了,不過這件事林書記管不了,我已經有辦法了,就讓林書記靜等我的消息吧。”

言閉,胡海泉對著電話鬼使神差的又說了一句,道:“秦秘書,如果我回不來了,請你轉告林書記,無論如何也要除掉倪大湖,不為了我,也要為了川西省的百姓,這是我唯一的心願。”

“胡廳長”秦關西沉默了,臉上掛著的笑容轉瞬消失,秦關西嚴肅的板起了臉,拿著手機的他立正站好,身體筆直的像是一顆挺拔的鬆樹,秦關西嚴肅道:“我用性命擔保,不除倪大湖,我提頭去見你。”

“哈哈,提頭來見?恐怕秦秘書沒有這個機會嘍。”倪大湖頗為幽默的打趣道:“明天過後,大家可能就要陰陽兩別了,秦秘書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就好,我也相信秦秘書和林書記的能力,你們不會讓我失望的。”

“明天?”秦關西皺起眉頭,怔了怔身子,說道:“胡廳長,對方要求你明天要去見他們嗎?”

秦關西在胡海泉的心裏不是外人,胡海泉覺著也沒有隱瞞秦關西的必要,點點頭,胡海泉開口道:“剛才對方來電話來,讓我明天去南郊野湖的碧波庭相見。”

“你要去?”秦關西聲音有些低沉。

擺明了是對方擺的鴻門宴,胡海泉就這麽過去無疑就是羊入虎口根本沒有多少生存的可能性啊,說是九死一生都是小的,很有可能這一去就是十死無生。

可胡海泉已經沒了選擇。

胡海泉搖搖頭,關鍵時候胡海泉倒是很輕鬆,淡定道:“可兒在他們的手上,我得用我自己去把可兒給換回來,所以我必須得去。”

秦關西再一次沉默了,胡海泉的話讓秦關西沒有任何理由去反駁,父愛的偉大閃閃發光,秦關西唯有長長歎氣,道:“胡叔,祝您成功。”

胡廳長改作胡叔,稱呼的改變說明秦關西對胡海泉態度的轉變,秦關西之前第胡海泉,隻是盟友關係最多是朋友關係,如今秦關西把胡海泉看成是他尊敬的人。

值得秦關西去尊敬的人不多,胡海泉算一個。

可胡海泉卻沒有機會去自豪受到一代梟雄秦關西的尊敬了,胡海泉還徘徊在生死線上,明日就有可能是他的死期。

胡海泉沒有覺察到秦關西對他的稱呼這個微小的變化,事實上胡海泉現在心情也很雜亂,電話撥通了有一會兒了,胡海泉對著電話開口道:“秦秘書,記住你的許諾,再見。”

“再見”

秦關西掛上電話,電話垂在手心中,秦關西心情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至善守在一旁一直注視著秦關西的臉色,當至善見秦關西臉上不見了笑容轉而變得嚴肅起來,人粗心不粗的至善馬上問道:“大哥,事情有變故嗎?”

“有些預料之外的情況。”秦關西如實回答,原本,秦關西認為那些忍者動手也會等個幾天,在這幾天的時間秦關西要是能查到忍者的據點就有可能把胡海泉的女兒救出虎穴,可沒想到那些忍者居然這麽耐不住性子,昨天他們才劫持了胡海泉的女兒,今天他們就要用人質來要挾胡海泉了。

時間太緊,根本沒有給秦關西謀劃的時間。

“大哥,那位胡廳長,到底怎麽了?”至善問道。

“他要用自己去把女兒換回來。”秦關西歎聲道:“哪有那麽容易的事?那些忍者可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我怕到時候胡海泉死了,他女兒也不一定能回來了。”

這話,至善是讚成的,至善點著頭,勉強一笑道:“忍者的可怕我也見過,當初在華山論劍武林大會的時候,那個忍者至善不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貨色嗎?我記得當初有好多的英雄豪傑就死在了他的手上。”

提到凱南,至善到如今依舊是心有餘悸,當初華山論劍之時,島國忍者凱南祭出的血色的眼睛有著逼人的威勢,現在回想起來至善的頭皮都有些發麻。

“哎,希望明天胡海泉碰不到像凱南那個等級的忍者吧。”

秦關西雖不了解島國忍者的具體等級,可從凱南的氣勢上來看凱南在島國忍者中的等級已經算是很高的了,如果真的遇上凱南那個等級的忍者高手,胡海泉想要逃命還真的很困難。

“行了,至善,今晚上沒什麽大事了,回去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等待明天一戰。”

“明天要有戰鬥?”眼睛突然亮起,至善興奮異常的叫喊道:“和尚我手正癢癢呢,明天要是真能碰上那些忍者,我倒要痛快的和那些忍者好好打一架!”

“你啊你”秦關西搖搖頭,苦笑著沒說話。

政新花園到林覺民的別墅有一段距離,皓月當空,秦關西帶著至善行走在川西省凹凸不平高高低低的公路上,兩人憑著兩雙腳,一步數米也不覺著累。

行走在道路上,秦關西剛開始還沒覺著啥,可快到林覺民別墅的時候,秦關西才恍然覺著今天的至善有些過於安靜了。

平時秦關西和至善走在一起,至善那張嘴總是要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的,要麽是自己嘟囔,要麽是詢問秦關西關於武學上的問題,秦關西每每和至善談論武學倒也是樂在其中。

可今天至善居然格外的安靜,靜的有些讓秦關西意外。

秦關西恍然轉過頭向身後看去,隻見至善這廝呆呆的張著嘴巴看著半空的月亮,表情木訥,碩大的眸子居然有些濕痕。

一眼,秦關西便覺察到了至善的異樣,至善的表情有些複雜,眼中似有無限的愁思。

望月相愁人更愁,欲語凝思淚不休。

至善的不對勁秦關西好久就覺察到了,之前的一段時間,秦關西也試圖詢問至善一些事,可至善不說秦關西也不方便詢問,今天,秦關西見至善看著月光有些愁思,下意識的開口詢問出聲。

“至善,你似乎有什麽心事?”

“哎”悠然的長歎聲伴隨著寂靜的夜空奏響,至善終於開口,臉色默然,道:“大哥,你說這世界上真的有佛祖的存在嗎?”

“佛?”秦關西愣了愣,有些不解。

“沒錯,就是佛。”

“這個,這個,佛,信則有不信則無吧。”秦關西摸著腦袋給了一個中肯的回答。

按理說,和尚最應該信佛吧,可至善平時的所作所為卻壓根不像是一個佛門子弟應該做的事,至善喝酒吃肉,除了上女人之外佛家禁止的事至善全都做盡了,秦關西一直以為至善這廝是個不信佛祖的和尚,沒想到今天這廝仰望月光居然詢問佛祖的事了。

至善臉色未變,眼神依舊縹緲,淡淡開口道:“如果佛真的存在,我也不信他,佛祖要是真的存在的話,為什麽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麽多信佛的人卻做不到他們想做的事呢?”

這個問題就深奧了,深奧到秦關西不知該怎麽回答至善了。

秦關西尷尬一笑,說道:“至善啊,你不是佛怎麽知道佛是怎麽想怎麽做的呢,或許那些佛徒的禱告太多佛祖沒有全都聽到吧,也有肯定他們的心不誠”

“心不誠?”

至善居然冷冷的笑了,“我心不誠是因為我不信佛祖,那為何有心誠信佛的人卻得不到佛祖的護佑呢?”

至善心裏有一個人,秦關西很敏銳的發現了這個關鍵性的問題,至善的心很亂,似乎有無限的事在糾結,從至善的眼光中,秦關西好像讀到了一抹情絲。

和尚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