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無妞不識君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真漢子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真漢子

“大哥,處理完胡海泉的事之後,我要把她接到我的身邊。”至善堅定的說道。

“哈哈,好好好。”秦關西大笑兩聲,連續說了好幾個好字,大手拍打著至善的肩膀,“至善,你是我兄弟,你了解我,我也懂得你,咱們男人做事就不能婆婆媽媽,你把嫂子接來,我倒要看看誰敢動你們一個手指頭!”

殺意滲出骨髓,黑夜中,秦關西的眸子異常明亮。

秦關西為人做事隻有一個底線,那就是誰都不能動他的親人,愛人,和兄弟,但凡有人敢觸及秦關西的底線,秦關西就算是拚了命也要力抗到底。

話說回來,秦關西和至善在本質上都是一種人,他們倆都是可以為了心愛的之人拋頭顱的人,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相比較秦關西,至善的做事方法更猶豫一些。

秦關西的話給至善最後的推動力,至善再也不婆婆媽媽猶豫不決了。

秦關西說得對,男子漢嘛,不能像個娘們似,要有膽子,要有魄力。

至善已經想好了,明天的事一過,他就去清心庵把殘心接到自己的身邊。

秦關西見他解開了至善的心結,心下高興,步伐不由得加快許多,不大一會兒,秦關西和至善一一前一後趕回到了林覺民的別墅。

別墅裏,燈光依舊亮著,林覺民還沒睡。

秦關西邁步走進別墅,細微的腳步聲驚動了林覺民,林覺民抬起眼睛,問道:“關西,胡海泉的事怎麽樣了,他還好嗎?”

“胡海泉暫時沒事,刺客沒有傷害到他,隻是胡海泉的女兒胡可被抓去了,對方要求胡海泉明天在碧波亭見麵。”

秦關西一五一十的把他所知道的情況都告訴給了林覺民,“明天將是最危險的時刻,胡海泉孤身犯險,是生是死都不好說。”

“關西,明天你帶上至善師父暗中保護胡海泉的安全,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和他的女兒救下來。”林覺民話音沉重,心情也很沉重。

不管怎麽說,胡海泉畢竟是被林覺民拉下水的,假如沒有林覺民招攬胡海泉的話,現在的胡海泉已經穩坐在省廳廳長的位置上逍遙自在,事情搞成了現在這般局麵,林覺民的心頭也很是愧疚不安。

萬一胡海泉和他的女兒兩人中的一個出了事,胡海泉這一輩子都會生活在愧疚中的。

秦關西能理解林覺民的心情,重重的點著頭,秦關西嚴肅的答應道:“林叔,您放心,明天就算是再危險再艱難我也會把胡海泉和他的女兒救下來。”

“好,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林覺民點點頭,臉色依舊板著沒有放鬆下來。

林覺民很清楚,對方既然約好胡海泉在碧波亭見麵,那就說明他們在那兒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想救人談何容易,可林覺民現在隻能把希望寄托在秦關西的身上。

希望,秦關西能夠不負所望,成功把胡海泉和胡海泉的女兒一起就回來吧。

“關西,你明天”廚房中,聽到秦關西回來的腳步聲,林雪柔忙給秦關西倒了杯熱茶出來,可聽完秦關西和父親林覺民的談話聲後,林雪柔俏臉微變,端著茶杯的手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秦關西轉身看向林雪柔,那雙美眸中全是關心擔憂的色彩,秦關西淡淡一笑摸著林雪柔烏黑的秀發,故意放鬆下語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道:“我的本事你還不了解嘛,區區小事,不用擔心。”

林雪柔強加笑容,歎道:“你啊,就愛逞能。”

“嘿嘿”秦關西傻笑了兩聲就見林雪柔嘟著嘴巴又是說道:“我不管別的,我隻要你平平安安的回來,你要是出了事,我也不活了。”

“額”林雪柔堅定的眼光熠熠發光,秦關西心中微暖,當著林覺民的麵,秦關西居然張開雙臂把林雪柔的嬌軀緊緊的摟在了懷中,附耳呢喃,道:“沙丫頭,你放心,我肯定平平安安的回來,到時候我還要和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大小子呢。”

“呸”俏臉飛上一抹羞紅,林雪柔暗啐了秦關西一口,心裏卻像是吃了蜜一樣甜。

一旁,林覺民看著旁若無人的抱在一起的女兒和女婿,心頭居然有些酸酸的,女大不由人啊,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現在就要嫁人嘍,這讓他這個當爹很是傷心啊。

林覺民歎了口氣,站起身輕手輕腳拉過豔羨般看著相擁在一起的至善走上樓梯。

“至善師父啊,你是出家人,**的事太俗氣,您還是好好念經孝敬佛祖吧。”

樓上,林覺民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可這話聽到至善的耳朵裏卻又引起至善的一陣大笑聲。

至善瘋癲般的笑聲異常刺耳,林覺民睜大了眼睛看著瘋瘋癲癲狂笑的至善,搖搖頭不明所以。

孝敬佛祖?要是普天下的和尚都像是至善這般孝敬佛祖,恐怕佛祖早就氣死八十一次了吧。

樓上,至善大笑聲不止,林覺民愣愣的會屋睡覺去了。

樓下,秦關西抱著林雪柔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耳鬢廝磨,訴說著情話。

平靜的一夜過去,清晨,眼光代替了雞鳴叫醒了沉睡中的人,秦關西起身下床,身邊的林雪柔還在甜甜的睡著,秦關西伸了個懶腰暖暖一笑,接著便拉起毛毯輕輕的蓋在了林雪柔的身上,低頭溫情的一吻蓋在了林雪柔的腦門,秦關西低笑著走出了房門。

別墅廳中,隻有至善一個人的身影。

秦關西走下樓梯,奇怪的問道:“至善啊,林叔呢,怎麽不見他呢?”

平常這個時間點,最早起床的就是林覺民了,每當秦關西下樓的時候就能看見林覺民早就拿著報紙翹著二郎腿看報紙了,可今天去奇了怪了沒見著人。

“他一大早就急衝衝的出去了,沒告訴我去哪兒。”至善平靜的說道:“大哥,我們現在去哪兒?”

林叔出去了他能哪兒呢?秦關西深深皺起眉頭,擺手說道:“收拾一下,去南郊。”

“好!”

碧波湖水波光粼粼,秦關西和至善趕到碧波湖的時候正是正午時分,濃烈的眼光灑在湖麵上,煞是好看。

不過今天秦關西不是來欣賞美景的,他是來救人殺人的,秦關西帶著至善來到湖邊首先找了一篇樹林隱藏了起來,隔著斑駁的樹葉,秦關西偷眼看著湖麵。

碧波湖廣袤數裏,湖麵正中央夾著一座青石小橋,喬兩段中間連著一座木亭,此時亭子裏沒有一人,就連碧波湖周圍的氣氛都安靜的有些詭異。

呆在樹叢中,秦關西和至善都不說話,靜等著黑夜的到來。

很快,日頭偏西,當火紅色太陽完全落下西山之後,黑夜逐漸席卷整片大地。

當第一道人影出現在眼前的時候,秦關西漫不經心的瞳孔猛然縮緊,精神為之一震。

湖麵,淩空飛起三道黑影,黑影黑衣黑帽,黑紗遮臉,背後背著武士長刀,秦關西一眼便看出那幾人是島國忍者。

三個忍者身輕如燕踏水跳入碧波亭中,其中一個忍者的懷裏夾著一個瘦小的人影,瘦小人影身穿黃色的長裙,在黑夜中格外紮眼。

秦關西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被忍者挾持的女孩兒,夜色太黑距離又太遠,秦關西看不清女兒的麵孔,不過從女孩兒偶有的掙紮的手腳看來胡海泉的女兒身體狀態良好,應該沒有受傷。

暗鬆了一口長氣,隻要人沒事就好,秦關西最怕的就是在她去救胡海泉的女兒之前,胡海泉的女兒就被那些喪心病狂的人則給折磨死了,隻要人還活著,一切都有回旋的餘地。

秦關西拉扯了一下至善的肩膀,放低了聲音說道:“至善,等會兒胡海泉來了之後我們慢慢摸上去,我負責救人,你負責對付那幾個忍者,事成之後不要戀戰,救人要緊。”

這是秦關西臨時做出了一個粗淺的計劃,事情肯定不會按照秦關西預想的狀態走,誰都預想不到等會兒會發生什麽事。

碧波亭中,忍者的武士刀早已橫在了女孩兒脖子上,等秦關西暴起的時候,忍者有一萬次機會在秦關西趕到碧波亭的時候殺掉胡海泉的女兒,其次,胡海泉暫時還沒到,等他到了這裏看到女兒被忍者劫持性命堪憂的時候他還能不能控製的住情緒也不好說。

總之,一切暫時隻能看天意,運氣好的話,一切都好,運氣不好,萬事皆休。

約定的時間在晚上七點,當月亮爬山枝頭的時候,遠處的黑暗中走出一個挺拔的身影,胡海泉神色鎮定,麵色如常的邁開大步往碧波亭走來,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

七點整,胡海泉邁步立在湖邊的橋上,冷眸的盯著湖麵上的亭子,張開嘴高聲叫道:“胡海泉來了。”

“真漢子!”暗中觀察胡海泉的秦關西心裏暗讚一聲偷偷豎起了大拇指,像胡海泉這般在關鍵時刻鎮定如常的人現如今不多了。

還是那句話,無論遇到什麽狀況,男人,都不能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