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赳赳老秦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赳赳老秦
莫邪劍藏在袖中，是劍聖的殺手鐧，一切都準備就緒劍聖就等著秦山露麵了。
清晨到中午，連續的幾番血戰，戰退又戰，傷了再戰，暗影衛們麵對著遠遠強大於他們的敵人卻把萬劍門的認硬生生的擋在了秦家大門外。
半天戰鬥下去，暗影衛們的損失格外慘重，幾百人死傷近半，秦傲世胸前背後各被砍了一刀，秦風也是渾身帶傷。
可暗影衛們也讓萬劍門留下了血的代價，漫山遍野躺滿了萬劍門人的屍體，數不清的屍體流出的血染紅了山下的落鳳湖，萬劍門幾千人在付出了上千人的代價，終於憑借著人數的巨大優勢將暗影衛壓回到了秦家大門裏。
剩下的幾千人，每個人的眼中都帶著一絲疲色，戰了半天，暗影衛雖然被他們打退進了秦家，但一想到秦家人那悍不畏死凶悍猙獰的麵孔，萬劍門的人就是一陣不寒而栗。
幸虧他們人足夠多，不然單憑著一個萬劍門，還真的不可能吃得下秦家。
過程是艱辛的，結果卻是不錯的，萬劍門距離秦家內院隻有一扇門的距離，而守衛秦家大門的暗影衛們幾乎各個疲憊不堪，萬劍門隻需要稍稍調整狀態，就能一鼓作氣拿下秦家。
秦家緊閉大門避而不戰，秦家經過一天的血戰，耗光了本錢，除了一些疲憊不堪的暗影衛之外，秦家隻剩下了秦霸先，以及秦霸先身後那二十來個目光堅定的長老們。
劍聖在山下看著清楚，滿眼得意的劍聖似乎看到了秦家的死期，“影劍，隨我殺向秦家，滅秦家滿門。”
劍聖豪氣幹雲的說道，禦氣飛行的劍聖直躍上臥龍山，眨眼之間就站在了秦家大門口。
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卻也慘勝萬劍門眾人見秦家大門緊閉，紛紛破口大罵逼秦家出門決戰，劍聖在他們身邊，似乎他們罵的越響就越是能讓劍聖多多注意他們。
江湖粗鄙的人罵起人來也是非常難聽，往往一開口就能罵的人七竅生煙，秦霸先聽著門外一聲聲的叫罵聲耳朵像是塞上了一團棉花全然不聞，就當什麽都聽不到。
劍聖得意洋洋的抬起頭和秦霸先堅定的目光對視著，哈哈大笑道：“秦老頭，快點打開門出來投降，老夫或許心軟給你留個全屍。”
秦霸先依舊沒說話，他看著劍聖在她眼前賣力的表演，像是看著一個跳梁小醜。
劍聖被秦霸先鄙夷的目光看的心中火氣，頓時大罵道：“老匹夫，你還以為你秦家能夠擋住我萬劍門的怒火嗎？你用眼睛看看，你們秦家已經被我團團包圍了，再負隅頑抗隻能是死路一條！”
“劍聖，你真以為你吃定我秦家了？”秦霸先突然開口說道。
“不然呢？”劍聖高傲的低下眼睛，冷笑說道：“難道你秦家還有和我對抗的實力嗎？就憑你手下那些殘兵敗將？你拿什跟我鬥？”
劍聖繼續冷笑道：“識相點，把秦山叫出來，老夫隻要殺了秦山，可以考慮饒你們一條小命。”
這話騙騙小孩子還可以，卻騙不了秦山，劍聖如此大張旗鼓的來秦家宣戰，怎麽可能隻為了一個秦山就罷手？劍聖要的是滅掉整個秦家，滅秦家滿門。
“父親，我出去吧，去會會那個劍聖，我要是回不來了，記得照顧好關西。”
秦霸先剛要開口諷刺劍聖，秦山的身影卻從暗中緩緩走來。
這個場景對許多秦家人來說都是似曾相似，二十多年前，一模一樣的情況下，秦霸先為了秦家考慮將秦山驅逐出了秦家，二十年後，又是這樣。
秦山挺起胸膛隔著空氣與劍聖遙遙相望，大聲叫道：“老匹夫，有種你跟我單挑。”
單挑？劍聖不怕秦山，秦山實力增長之後，劍聖和秦山一比一打起來也就是互有勝負，更何況劍聖袖中藏有大殺器莫邪劍，就更不懼怕秦山了，要是真的打起來，劍聖自認為會穩贏秦山。
可劍聖卻不想和秦山打，就算打贏了又如何？親手殺掉秦山也不能完全讓劍聖報仇雪恨，劍聖最想看到的畫麵是秦霸先為了秦家把秦山犧牲出去，劍聖很享受父子分離無可奈何的樂趣。
二十年前，秦霸先顧慮秦家犧牲了自己的兒子，二十年後的今天，秦霸先不會再也不會這麽做了。
秦家，本是一體，同生，同死，秦山是秦霸先的兒子，也是秦家的子孫，為了苟活就把秦家子孫獻給血海深仇，秦家還沒有開過這個先河！
“山兒，為夫二十年前已經做錯了一次選擇，二十年後，為夫絕不再讓你受委屈。”眼神定定的看著秦山，秦霸先眼角笑出了一條縫，那是解脫的笑容。
“秦家人聽令！”秦霸先怒吼道：“決一死戰！”
秦山抬起頭看著父親鄭重的臉色，鼻子一酸差點沒有落下眼淚來，年邁的老父親本應該在安度晚年，但是為了家族卻嘔心瀝血去戰鬥，身為兒子，秦山感覺自己愧為人子。
劍聖想看到的骨肉分離的畫麵沒能看到，秦家人在此時此刻卻格外團結起來，就連一直埋怨秦山的秦傲世對劍聖的話也是呲之以鼻，秦山就算再混球也是他秦家的人，秦家的人隻有秦家人說了算，劍聖想讓秦山去送死，簡直是癡人說夢。
“赳赳老秦，共赴磨難，血不流幹，死不休戰！”
錚錚誓言響徹九霄雲巔，秦山濕漉漉的眼睛中分明看到那些渾身帶著傷口，傷口還在流著血的秦家兒郎們互相攙著站了起來，他們的目光堅定，他們的血在留著，可他們的心卻是熱的。
戰死，也不能讓秦家受辱，腦袋掉了碗大個疤，沒什麽大不了的。
剩下的暗影衛都是好樣的，他們是秦家最可愛的人，也是秦家最後的武裝力量，秦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最後這些人和外麵的萬劍門血拚直到戰死一個不剩。
秦山苦澀的笑出了聲，在心裏，秦山已經做出了選擇。
秦山不能再讓秦家為了他受損失了，秦山也不想做一個躲在家族背後的縮頭烏龜，再說了，秦山對上劍聖自認為也不一定會輸。
“劍聖，咱們之間早就應該有個決斷了，今日，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秦山擋住暗影衛，焚天火破體而出環繞在身體四周，秦山禦火飛行，和劍聖對峙。
“山兒，你給我回來！”秦霸先見秦山沒聽他的要求還是衝了出去，長大了嘴巴吼叫道。
出了秦家這道門，門外全是劍聖的人，除了一個劍聖，還有不知道多少高手都在門外等著秦山出來呢。
連續兩日戰鬥，和暗影衛們作戰的都是萬劍門的普通弟子和那些門派的弟子，萬劍門的長老也那些門派的長老，那些真正的高手還沒有出手呢，那些人隨便加起來就有上百個強者，秦山一出門就有可能落入劍聖的埋伏，秦山不怕一個劍聖，但要是被十幾個甚至更多的強者包圍了，秦山恐怕也無從脫身。
秦霸先太了解秦山了，秦山做出的決定是沒有人能夠改變的，就像當年，秦霸先給秦山找好了命中的眷侶都被秦山狠心的拋棄了，秦霸先還沒說把秦山驅逐出秦家，秦山就自己吧自己驅逐出了秦家，秦山就是一頭倔強的牛。
“還算是個爺們兒。”劍聖劍秦山出了秦家大門，不由的大喜道：“老夫也不是仗勢欺人之輩，今天就你我單挑，我贏了，就拿你的向上人頭祭旗，我輸了，我就帶人下山，從此再也不踏上關外一步。”
“嗬嗬，老東西，這些屁話還是說給你的鬼兒子聽吧，要打就打，哪有那麽多的廢話？”秦山冷嘲笑道，焚天火冒氣火光首先發起了進攻。
你要戰，那便戰，廢話少說，多說無益。
“沒我的命令，你們不許出手。”劍聖沉聲吩咐影劍，說完，尖嘯一聲，大鵬展翅渾身布滿勁氣迎著秦山殺去。
影劍帶著萬劍門眾人沒動手，老老實實按照劍聖的吩咐看著他和秦山的戰鬥，就算劍聖不說這話，影劍也沒有讓手下長老去幫劍聖的意思，讓劍聖吃點苦頭也是好的，省得他整天耀武揚威的好像是整個世界的老大一樣。
秦霸先秦傲世帶著秦家長老也都站在秦家城頭上緊張看著秦山，和影劍不同的是，秦霸先渾身的力量都灌輸在腳掌上，萬一秦山真的出了事，秦霸先絕對會毫不猶豫衝上去將秦山救回來。
戰場的中心從雙放的廝殺變成了兩個人的決鬥，秦山和劍聖成為了幾千雙目光的焦點。
輸贏關係著秦家和萬劍門的未來，沒人不關心，更何況秦山和劍聖都是當世強者，他們二人的戰鬥肯定會對習武之人有些啟發，作為武林人士，無論是秦家的人還是萬劍門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抬起頭注視起空中直接鏖戰在一起的兩人。
誰贏，誰輸？眾人在期待著，猜測著。
而戰鬥場中的秦山和劍聖，相遇之時就各自使了最強大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