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無妞不識君

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說話算數

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說話算數

秦關西聳肩而笑,道:“倒是你的膽子也很大啊。”

秦關西所說的膽子很大,是指甲賀平三郎把黑寡婦擄走,以秦關西對黑寡婦的了解,這娘們兒絕對是個帶刺的玫瑰,誰碰誰受傷。

甲賀平三郎還以為秦關西這麽說是在嘲諷他,頓時怒火爆發出來,臉憋得通紅大怒道:“你別囂張,到了甲賀門,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哦?是嗎?”秦關西談笑風生般把胳膊上扛著的人影丟在地上,然後一腳踏在地上的川島信雄的身上,秦關西冷笑一聲道:“看看這位是誰。”

川島信雄自從被秦關西敲暈之後一直沒醒,直到現在秦關西把他扔到地上,川島信雄也都是眯著眼睛的,一直到這會兒秦關西把川島信雄扔在地上,川島信雄腦袋撞在石頭上撞得頭昏腦漲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之後的川島信雄第一反應就是熱,汗水不要錢似得嘩嘩的從他的毛孔中冒出來,之後第二反應就是疼,背後有一雙腳踩著他,踩的他呼吸不暢,有千斤似的力量壓在他的身上,川島信雄急忙轉頭向後一看,秦關西那張笑眯眯的臉對他來說是那麽的恐怖,川島信雄鬼叫一聲手腳並用抓在地上就想跑。

秦關西踩在川島信雄身上讓川島信雄無論怎麽掙紮都動彈不了分毫,試圖掙紮半天的川島信雄逐漸心灰意冷起來,他的瞳孔放大一臉焦灼看向遠處坐在地上的甲賀平三郎,長大了嘴巴支吾道:“甲賀君,救我!”

甲賀平三郎顯然也看到了川島信雄,臉色輕微有些變化的甲賀平三郎看著昔日的盟友如今像是螻蟻一般被秦關西踩在腳底下,心中也有一種說出來的苦滋味兒,看到了川島信雄甲賀平三郎就像看到了自己一樣,內心之中有苦楚,也有憤怒。

秦關西一隻腳踩著川島信雄,另外他抬起一根手指指著甲賀平三郎,笑著說道:“我給你個機會,你把黑寡婦放了,我也把川島信雄放了,咱們一換一,你看如何?”

川島信雄一聽還有這等的好事,急忙抬起頭用帶有希冀的目光看向甲賀平三郎,他想活下去,他還不想死,越是瀕臨死亡的境地,川島信雄想要活下去的渴望就越來越強烈。

很可惜,川島信雄想活下去,甲賀平三郎卻不想顧忌他的生死,遠處的甲賀平三郎輕瞥了一眼川島信雄,竟然直說道:“你死不死與我無關,想讓我放了黑寡婦,沒門。”

川島信雄臉色大變,麵如土色,不過他倒是沒吵沒鬧,川島信雄很清楚一個道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甲賀平三郎為了自己就算讓他去犧牲那也是天經地義的,川島信雄隻是恨,恨當初不該豬油蒙了心和甲賀平三郎聯合在一起,做起什麽進攻華夏的春秋大夢,現在倒好,川島家廢了,甲賀門完了,就連他川島信雄自己也馬上下地獄。

要是再給川島信雄一個選擇的話,川島信雄一定老老實實的趴在華夏,絕對不會派遣什麽忍者去華夏東北搞事,也不招惹什麽楚家,招惹什麽華夏,可惜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川島信雄自己種的苦果,就算是打碎了牙他也得自己往肚子裏麵咽。

川島信雄恨恨的瞪了甲賀平三郎一眼,甲賀平三郎就當沒看到,笑話!黑寡婦可是甲賀平三郎最後的一枚棋子和底牌,甲賀平三藍不可能為了一個川島信雄就把他手裏的底牌扔出去,別忘了一旁還有秦關西這頭餓狼呢!沒有黑寡婦對秦關西的威脅,秦關西發起飆來甲賀平三郎和甲賀門那位老忍者加起來都不一定是秦關西的對手。

黑寡婦,是甲賀平三郎扳回一局的唯一的希望!

秦關西也算是看出來了,川島信雄就是個廢棋,廢物一枚,甲賀平三郎和川島信雄看似關係密切但也隻是利益上的交流,兩人還沒達到生死與共的地步,沒用的東西留在世界上也是浪費糧食,秦關西本想一腳踩死他得了,可是剛一抬起腳來秦關西就想到了川島藍幽和林楓。

川島藍幽幫過秦關西,林楓更是秦關西的兄弟,遲疑了一下,秦關西抬起腳沒有直接踩死他,而是轉了腳尖踢在了川島信雄的後脖子上,川島信雄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這次秦關西踢出去的腳力極大,這一腳下去,估計川島信雄一時半會兒是行不過來了。

一腳踢暈,下一腳踢到了一旁,秦關西環手抱在胸前眯著眼睛看向甲賀平三郎,指著被掛在半空上晃晃悠悠的黑寡婦,用近乎命令的口吻說道:“放人吧,把她放了,我可以考慮留你們倆一個全屍。”

如此狂放的語氣讓甲賀平三郎大怒不已,甲賀平三郎氣的額頭上青筋暴起,怒道:“你以為你是誰?不知道天高地厚。”

秦關西笑著搖了搖頭,往前走了一步,剛一邁步就引得甲賀平三郎臉色大變,甲賀平三郎霍然站了起來指著秦關西的鼻尖,嗬斥道:“別再往前走了,你要死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把黑寡婦殺了。”

黑寡婦吊在繩子上,還不忘破口大罵道:“老匹夫,等老娘下來,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秦關西聽著也聽不懂,不過他見黑寡婦氣衝衝的樣子用島國語破口大罵著也知道她罵的東西很難聽,秦關西哈哈一笑倒是有些佩服這黑寡婦了,即便是被捆在岩漿上,距離死亡隻有一步之遙她都敢大聲罵著甲賀平三郎,也是女人中的一方豪傑。

甲賀平三郎臉色越發的陰沉,先是瞪了一眼黑寡婦,然後轉眼瞪著秦關西喝道:“不許動,給我站住!”

秦關西壓根就像是沒聽到甲賀平三郎的話似的,腳步輕移往前走,很快就逼近了甲賀平三郎,甲賀平三郎喉結滾動咽了一口口水,緊張到了結巴道:“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把她投到岩漿裏麵。”

怕秦關西不相信似的,甲賀平三郎舉起了手中一根麻繩示威般衝著秦關西揮舞了幾下。

秦關西見甲賀平三郎手裏抓著一條麻繩,繩子的一頭栓在手上,另外一頭綁在黑寡婦的身上,甲賀平三郎左手拿著繩子,右手捏著一柄短匕,要是秦關西再往前走一步,他作勢就真的要用匕首將繩子割斷。

什麽叫投鼠忌器,這就是,秦關西見狀眼皮一跳,舉手忙說道:“別亂來,我不往前走便是了。”秦關西邊說著邊往後退了半步,讓甲賀平三郎不要太過激動,剪短了繩子。

甲賀平三郎見秦關西後退,神色明顯一鬆,不過想來謹慎的甲賀平三郎還是冷冷的盯著秦關西說道:“把你身上的武器交出來,扔到岩漿中。”

秦關西聳聳肩,說道:“我沒有武器。”

說罷秦關西像怕甲賀平三郎不相信似的,張開雙臂抖了抖,身上空空如也,沒有多餘的墜物品,甲賀平三郎神色一鬆,道:“把你雙手放在身後,若是讓我看到你敢把手放在身前,我便把繩子隔斷,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秦關西無奈一笑道:“好好好, 不就是把手背在背後嘛,我依你便是。”說到做到,秦關西說著就把手放在了背後,秦關西跨立站好真的不把手露出來。

即便是這樣,甲賀平三郎還是一臉的不放心,畢竟秦關西給他造成的心裏陰影太大,甲賀平三郎不敢輕視秦關西,秦關西長大了嘴巴帶著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說道:“商量個事,你先把她從那上麵放下。”

秦關西一邊說著一邊抬起眼皮看向半空中搖搖晃晃的黑寡婦,見她的目光鎮定倒沒有多少懼怕,秦關西暗暗給她豎了個大拇指,嘴上卻是衝著甲賀平三郎說道:“你不是想要殺我嗎?黑寡婦她就是個娘們兒,萬事不要和娘們兒計較,你要想幹什麽衝我來便是,我絕不反抗。”

秦關西故意這麽說是為了讓甲賀平三郎放鬆警惕,可聽到黑寡婦的耳朵裏卻是另外一番感受了,黑寡婦心裏暖暖的感動的想哭。

從小到大,真正關心她的人隻有她的師傅和伊賀門的人,後來黑寡婦化身殺手縱橫世界的時候,成天到晚獨行俠一個人也從未感受過暖心的感情,秦關西是第一個關心她的異性,秦關西能為了救她而獨自返回富康山,這份情黑寡婦記住了,不敢忘。

甲賀平三郎努努嘴,冷笑道:“你想英雄救美?你想當英雄?可以啊,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你不想救她嗎?你替她死,不就行了。”

“可以啊。”秦關西笑道:“說吧,你想讓我怎麽死,隻要你說一句放了她,把她從上麵放下來,我可以死啊。”

“此話當真?”甲賀平三郎明顯的語氣歡喜了許多。

“當然。”秦關西說道:“男子漢大丈夫說出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自然算數,你說吧,想讓我怎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