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無妞不識君

第一千五百二十九章 劉萬河

第一千五百二十九章 劉萬河

潘哥口中的劉老大,大秦幫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是誰。

劉老大,本名劉萬河,是北河省管事的老大之一,他是泰隆的副手,是北河省僅次於泰隆的存在。

這個劉萬河劉老大嫩坐在現在的位置,全憑強悍的手腕和一雙鐵拳、

劉萬河是兩年前加入大秦幫的,在眾多大秦幫兄弟中,劉萬河算不得是個老人,論資曆,這個副老大的第二把交椅也輪不著他,可這位劉老大是個狠人,有一雙鐵拳,死在他手裏的敵人數不勝數。

當初大秦幫剛剛統一北河省的時候,在北河省下屬的好些個地區中有和多一幫人並不服從大秦幫的管教,畢竟大秦幫是外來幫派,不受內地幫派待見是正常的,甚至一些搞事情的小幫派竟然妄想聯合起來一起推翻大秦幫,把大秦幫趕出北河省。

北河省習武之人很多,草莽之人更是不少,想讓那些莽夫乖乖聽令,著實廢了大秦幫的一番力氣。

占了江山你還能坐穩江山,為了坐穩江山,為了鞏固大秦幫的統治,泰隆在征求過秦關西的意見之後,以雷霆手腕在北河大開殺戒,在強大的鐵血政策的鎮壓下,有許多幫派還是不服從管教,更多的幫派則是陽奉陰違,表麵上服從大秦幫的管教,可在背地裏他們依舊不把大秦幫當一回事兒,甚至常常和大秦幫對著幹。

在這種情況下,劉萬河強勢崛起,劉萬河身上有功夫,曾經有人見過他一個打十幾個還能把那十幾個人的腦袋給擰下來,劉萬河的狠和能力在黑幫爭鬥中是嶄露頭角最有利的武器。

憑著鐵拳和狠辣,劉萬河很快在大秦幫站穩了腳跟,後來更是得到了泰隆的賞識,他憑著泰隆的賞識和自己的本事,一路高升,最後坐上了北河省僅次於泰隆的第二把交椅。

在北河省大秦幫,泰隆的威視肯定是最強大的,畢竟他是老大,但劉萬河的麵子在大秦幫也不算小,他用拳頭征服了大秦幫眾人的尊敬。

劉萬河劉老大的脾氣暴躁,而且是出了名的護犢子,潘哥就是跟著劉萬河混的,像今天這種事發生之後,潘哥第一時間想的不是泰隆,而是劉萬河劉老大。

劉萬河此時還沒睡覺,他站在屋子的一個角落,正在擦拭他的武器。

大秦幫的人幾乎都知道,劉萬河有一包秘不示人的武器,那包武器,是劉萬河的殺人利器,是他建功立業的保證。

很多人都知道劉萬河有著自己的殺手武器,卻沒有幾個人真的知道劉萬河的武器到底是什麽,這是個秘密。

劉萬河正在擦拭他的武器,背後忽然傳來的腳步聲讓他渾身一緊,他沒回頭,指尖擦過一道銀色亮光,潘哥頭皮一冷,有道冷風穿過他的頭皮飛到了他身後的牆皮上。

潘哥腿肚子一抽,差點給嚇尿了,他顫顫巍巍回頭瞥了一眼,在他的背後,有一枚亮晶晶的飛鏢閃耀著死亡的冷氣。

“劉老大,是,是我”潘哥咽著唾沫,嗓子眼裏泛著苦澀。

劉萬河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寒光,他狹長的的臉有些惱火,“潘大仁,我的話你當放屁是吧,我說過多少次?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許踏入我房間一步,你是想死嗎?”

潘哥心一顫,小腿肚子有些抽筋,道:“劉老大,我,我有點事找您。”

“什麽事?”劉萬河說著話,大手一揮,那一包閃著寒光的武器悄然不見,就連潘哥身後的那枚飛鏢也被劉萬河收了回去。

潘哥這才隱約看到,在空氣中有一根透明的絲線一端連接著他背後牆上的飛鏢,另外一端連接在劉萬河的手上,劉萬河拉拉手指頭,利用那根透明的絲線,竟能將那枚飛鏢重新拉回去。

厲害,潘哥眼前一亮,忙給劉老大豎了個大拇指,拍著馬屁大讚道:“劉老大的本事真的是讓人佩服啊,厲害厲害。”

劉萬河眯著眼睛,臉陰沉的像是雨幕,他眼神冰冷的看著潘大仁,擺擺手直接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火急火燎的跑到我這兒來,到底是因為什麽事?”

潘哥正是因為這件事兒倆,他急忙開口,將他與人約架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在劉萬河麵前,潘大仁說謊的時候有些心虛,腦袋不自覺耷拉了下來,用他的話說就是他帶著十幾個兄弟和三十個人打輸了,對方約架,時間地點都定好了,他想詢問劉老大能不能帶著兄弟去約架去。

劉萬河坐在大皮凳子上,並沒有仔細看潘大仁的臉色,因此也沒注意潘大仁有沒有說謊,當劉萬河聽到潘大仁被人打了一頓,想找人找場子的時候,他先是鄙視的看了潘大仁一眼,之後當即拍板命令道:“帶人去,直接去,帶的人越多越好,這種事你自己決定就行了,不用來煩我。”

潘大仁早就知道劉萬河會這麽答應他,所以潘大仁也沒有太多的意外,潘大仁臉上堆著笑容,點頭哈腰道:“劉老大,您放心,我一定不給您丟臉,不給大秦幫丟臉。”

“嗯”劉老大的鼻子裏哼了一聲冷氣,道:“你隻要不給我丟臉就行了,還有,打贏了你再來見我,打輸了,你也不用來了,我的手下,不需要廢物。”

“是!”潘大仁心頭凜然一震,急忙回答道:“我看那小子也就是狐假虎威並沒有什麽真本事,等我回去多多帶些兄弟過去約架,肯定能把那小子打的屁滾尿流!”

“那小子?”劉萬河的眉頭高高的皺起,“你不說和你打架的是三十幾個人嗎?”

“呃”潘大仁語塞,眼珠子轉了兩圈之後忙道:“那三十個人領頭的是個年輕人。”

年輕人一個年輕人帶了三十多個手下,來曆恐怕不小。

也是,一個人敢和大秦幫較量,肯定是有點本事的,由此來看的話,潘大仁這次招惹的並不是什麽軟茬。

不過劉萬河倒也沒多想,北河省說大很大,說小也就是那一點地方,有頭有臉的人姓甚名誰劉萬河心裏基本上都有數。

在北河省這塊底盤,數得著的牛人十個指頭能算的過來,出門能帶三十個保鏢的人也就是屈指可數的幾個,而那幾個人貌似都不是大秦幫的對手,劉萬河也沒必要擔憂。

潘大仁有了劉萬河的命令,搖身一變就成了有特權在身的混混,要是以後真出了事,頭頂還有個劉萬河抗雷呢,潘大仁很高興,樂的鼻涕泡都快要冒出來了,他喜滋滋的走了,出去找人去了。

有了劉萬河的命令,大秦幫北河省的兄弟也有了底氣,一幫人聚集在一起,嗷嗷叫著要把那個敢和大秦幫作對的人扼殺。

外麵群情激憤,屋子裏,劉萬河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等潘大仁的身影在他眼前消逝的時候,劉萬河親手把他的一包暗器揣到了懷中。

那一包暗器,他珍藏了一輩子,他每天都要擦拭一遍他的暗器,每日如此,雷打不動,這個行為已經成為了劉萬河身體中的一部分。

劉萬河將武器放在懷中,他轉身走進了內堂,在他的床鋪的枕頭底下,他拿出了一件沾著血的血衣,愣愣的注視了半天。

血衣上的血液已經徹底的凝固了,而劉萬河看著那血衣的眼神,卻是越來越冷,越來越恨。

他發過毒誓,這輩子一定要報仇,如果不報此仇,他誓不為人。

如今,兩年的時間都過去了,他的仇人不但沒死,反而卻活的更好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劉萬河想到他的仇恨,想到他的仇人還在嘚瑟的活著,他就咬著牙恨的牙根癢癢。

仇,是一定要報的,可他跟他的仇人的距離越來越遠,最悲哀的是他甚至不知道他的仇人現在在哪兒,他連想去哪兒報仇都不知道。

比報仇不得更悲哀的是找不到仇人在哪兒,為了報仇,劉萬河已經在大秦幫蟄伏了兩年多了兩年太長太長,長的足以讓人失去耐心,可劉萬河依舊有真耐心,他就像是一條蟄伏在黑暗角落裏的毒蛇,蓄勢待發,吐著滿是血芯子的舌頭,準備給他的敵人蓄力一擊。

劉萬河收起血衣,也收好了他的武器,他深吸一口氣,走出房門,又找到了正在那兒嘚啵嘚的潘大仁,皺眉吩咐他一句話。

“最近北河省不安生,你約架可以,但是不許搞出亂子來,如果出了事,我擰斷你的狗頭。”

潘大仁連忙說是,一定老老實實的做事,不給大秦幫惹事之類的話雲雲,劉萬河特意囑咐完潘大仁之後,最後又添了一句道:“還有,你的小破事就不要麻煩泰隆老大了,他日理萬機,沒時間管你的事情。”

“是是是。”潘大仁本就不想把這件事告知泰隆,劉萬河的這話更是深得潘大仁心思,潘大仁怎麽可能不答應?

劉萬河吩咐完這兩件事之後就回去了,潘大仁則在盤算著兩天之後約架的事,半個大秦幫的人都在捉摸著這件小事,卻沒有人注意到,有一幫西方麵孔的陌生人,今天忽然出現在了北河省的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