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無妞不識君

第一千七百四十六章 夏雨來了

第一千七百四十六章 夏雨來了

“刀。”

突然,秦關西扭頭衝著背後的洪十三說了一個字。

洪十三顯然一愣,道:“你說什麽?”

“我說,刀。”秦關西重複了一遍說道。

“刀?你要刀幹嘛?”洪十三更為不解了。

秦關西笑了笑,輕聲道:“你把刀子給我便是了。”

“哦”洪十三不明所以,但還是按照秦關西的吩咐從大腿內側摸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丟給秦關西,這把匕首是洪十三的貼身武器,開過鋒的,精鋼打造,鋒利無比。

秦關西拿起匕首,去掉刀套,寒光閃閃的匕首在空中一滑,刀刃劃過他的側臉,一道血線飆起,一道溢血的傷痕從嘴角開道眼角

傷口很快止住了血,可一道傷疤卻留在了秦關西的臉上。

誰都沒想到秦關西要了洪十三的刀子竟然是在自己的臉上割了一刀,秦關西的速度太快了,快的誰都沒有反應過來,洪十三最先看到秦關西的動作,她本想製止秦關西,可她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秦關西用刀子劃爛了自己的臉。

“你瘋了嗎!”洪十三和京兮兮一起驚呼一聲,兩人同時飆淚,京兮兮和洪十三匆忙撕下床單上的布替秦關西擦拭著臉上的血,可秦關西卻是擺擺手示意不用。

秦關西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轉頭看向京兮兮,眯著眼睛笑嘻嘻的說道:“現在,咱們都一樣了。”

“”

什麽叫愛?許多人原先是不懂的,現在,她們懂了。

京兮兮哭了,她看著滿臉是血的秦關西,哭成了淚兒人,洪十三也哭了,她一邊惡狠狠的瞪著秦關西,一邊哭的像個孩子。

“傻蛋!你怎麽那麽傻!”京兮兮呆呆的摸著秦關西臉上的傷疤,苦澀的罵著。

洪十三一把打在秦關西的肩膀上,也罵他,“你個混蛋,真是混蛋!”

“哈哈哈。”可秦關西卻在笑,笑的開開心心,樂樂嗬嗬。

他越是笑,兩女就越是罵,兩人罵的越歡,秦關西笑的就越是開心。

笑聲在整個屋子裏回響,也吵醒了熟睡中的卡密爾。

卡密爾睜開眼睛先是吃驚的看到教宗的臉,然後又看到了秦關西那張滿是血痕的臉和床邊的一把沾染著血的匕首,她一下子像是明白了什麽,同時看向秦關西的眼神也是驀地變了幾變。

卡密爾不是不知道秦關西的存在,事實上,卡密爾身為京兮兮的貼身侍女,她知道的比別人都要多一些,但卡密爾卻自己說服自己要相信教宗大人,相信教宗大人不會做出背叛光明聖教教義的事。

當謊言和欺騙被她自己戳破的時候,卡密爾感覺自己的理想和信念都破碎了,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把眼前這個撲倒在一個華夏男人懷裏流淚的小女人與她腦海中的那個高潔至上的女教宗聯係在一起。

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卡密爾卻不得不相信她的教宗大人在理想和現實中有很大的區別。

卡密爾本該是恨秦關西的,因為秦關西,她那高尚的教宗大人才會走向墮落,要不是秦關西,波拉教宗會一直呆在神壇上被人仰望,而不會變成現在這般柔情脆弱的小女人,可當卡密爾看到秦關西用刀子劃拉開自己的臉的時候,卡密爾心情頓時複雜起來。

一方麵,卡密爾是憎恨秦關西的,另外一方麵,她又是佩服秦關西的,兩種複雜的心情交織在一起,卡密爾瞬間對人生和信仰充滿了迷茫。

卡密爾帶在一旁陷入了沉思,幽靜且長的沉思

一旁,秦關西臉上的血雖然已經止住了,但一臉的血痂實在難看,京兮兮也顧不得哭了,洪十三也顧不得勸了,兩女一起給秦關西擰了兩條熱毛巾一點點的將秦關西臉上的血跡一點一點的清除幹淨。

血能清除幹淨,可疤痕卻永遠永遠的臉留在了秦關西的臉上,幸虧秦關西也不是靠臉吃飯的人,所以秦關西倒也沒覺著太傷心。

原本他是一頭的白發,後來白發被燒出了幾大疤痕,再加上他現在臉上的那個從嘴角開到眼角的疤痕,現在的他比之前的他憑空多了幾分的邪魅。

之前的秦關西,往那兒一站,就像是某個大學裏的學者,現在的秦關西,往那兒一站,就像是某個街道的黑社會頭頭。

不過,秦關西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看了半天,咧著嘴笑了。

自己毀了自己的臉,他還能笑的出來,普天之下也隻有秦關西才能笑得出來吧。

秦關西都能笑,京兮兮還有什麽理由哭?

京兮兮不哭了,她帶上了麵紗。

之前的京兮兮也是戴麵紗的,隻不過當時她的麵紗是半截的麵紗,麵紗隻是遮住了京兮兮眼角以下的位置,現在的京兮兮換了一個能遮住全臉的麵紗。

秦關西沒戴麵紗,他一個大老爺們兒也沒那麽多的講究,不就是一個刀疤嘛,怕啥?

光明聖教,血族,在大戰中僥幸活下來的二三十人也紛紛在療傷中醒來,眾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自己恢複起來也飛不了多大的功夫。

秦關西,京兮兮,卡密爾醒來的時候,光明聖教以及血族的人幾乎也都醒來了,大家醒來之後一個個的都變成啞巴,所有人都黑著臉低著頭默然不語,一個個都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

經此慘敗的一戰,光明聖教和血族的人幾乎是死傷殆盡,他們死了那麽多的人,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的敵人是誰,那強大的藍光武器到底是什麽東西。

一個個的心灰意冷,打不起精神。

秦關西叫來眾人的時候就發現了眾人的精氣神不對勁。

無精打采,垂頭喪氣。

秦關西知道,這時候不管他說什麽激勵大家夥的話都沒什麽用,若是想重振大家夥的精氣神,當務之急隻有查清帶走辛德拉的到底是什麽人,然後報了仇才能徹底讓大家夥打起來精氣神。

對於辛德拉,秦關西知道的還是太少,但是黑桃k和弗拉基米爾他們知道的可能多一些,秦關西就詢問他倆關於辛德拉的事情,主要是辛德拉的社會背景以及他的同盟聯係。

可黑桃k和弗拉基米爾隻知道黑桃k當年在歐洲的事情,對於他來美國之後的事情是一概不知,更不知辛德拉和誰還有關係。

秦關西又問京兮兮,京兮兮給秦關西搖頭表示不知道,光明聖教的人對辛德拉的了解還不如血族的人了解的多,京兮兮又是剛當上光明聖教的教宗沒有多久,京兮兮怎麽可能知道關於辛德拉的消息呢?

東問東不知,西問西不知,秦關西看樣子估計也從這幾個人的身上問不出什麽東西來了,可大家總不能這麽僵持著吧。

話說回來,就算秦關西不找辛德拉的麻煩,那也不代表辛德拉不會再來找秦關西的麻煩啊,雖然光明聖教和血族的大部分人都被辛德拉的人給消滅了,但同樣的,辛德拉手底下骷髏會的人也被秦關西帶著人給屠殺了幹幹淨淨。

說到底,辛德拉與秦關西,已經種下了仇恨的種子,雙方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秦關西想滅了辛德拉,同樣的,辛德拉也想滅了秦關西。

大家都想滅了對方,那遲早還會開戰。

可問題的關鍵是,敵人在暗,秦關西在明,辛德拉明顯對秦關西知根知底,而秦關西卻連辛德拉的社會關係,辛德拉到底有什麽人還有勾結都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兩眼一抹黑,這種情況非常被動。

洪門院內,眾人一下子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大家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最後大家一起看向秦關西,仿佛秦關西成了他們的主心骨,大家都想聽一聽秦關西的意見。

秦關西什麽都不知道,自然也沒有什麽主意,可就在秦關西百愁莫展的時候,一個人的到來卻打破了眾人高高皺起的眉頭。

來人一身高領西裝,修長的大腿踩著一雙鋥亮的皮鞋,女人長眉星目,小麥色的臉蛋從不施粉黛,她板著一張臉,噠噠噠踩著小皮鞋來到了沉寂的洪門。

“夏雨!”見到來人,秦關西果真吃了一驚,當秦關西又看到夏雨身後的另外一個古靈精怪吐著舌頭衝著他傻樂的小姑娘,頓時又驚訝的叫道:“千玨。”

夏雨來了,不是一人來的,她身後帶著墨菲特的女兒莫千玨,兩人身後跟著的是國安局的幾個熟悉的人影。

“你怎麽來了?”秦關西急忙起身大步走向夏雨。

夏雨沒說話,她的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秦關西側臉上的刀疤,眉頭輕輕擰了個川字,“你的臉,怎麽了?”

“我沒事。”秦關西大咧咧的擺擺手,笑道:“沒注意被蚊子給親了一下。”

蚊子能親出那麽長的一道疤?騙鬼呢!夏雨當然不信,夏雨見秦關西不願意說實話,也沒讓秦關西多說話,夏雨不是個以貌取人的人,甭說秦關西現在臉上多了個刀疤,就算是秦關西現在缺了個耳朵,夏雨該對秦關西是什麽態度還是什麽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