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無妞不識君

第兩千零四章 人間.極品

第兩千零四章 人間.極品

“嘭!”又是一聲巨響,是腦袋和石頭撞在一起的聲音。

小安都懵了。

他楞呼呼的看著杜雨的親媽像仇人一樣舉著她兒子的腦袋往自己的眼前砸,小安感覺整個世界好像都不再是他認識的世界,看杜雨被砸的滿頭大包,滿臉懵逼的可憐相,小安心裏的那根軟弱被觸碰到,小安忙張張嘴準備去勸說一下不要再這麽做了,可杜雨的親媽卻不等小安開口就將杜雨的腦袋重新抬起來看了一眼,見杜雨的腦袋上依舊沒有血,這個當媽的竟又十分不滿的嘀咕了一聲說道:“怎麽還沒出血?怎麽搞的?你是不是沒使力啊,我讓你使力你沒聽明白啊!”

杜雨嘴角微顫卻是一個字都蹦不出來,杜雨被他老媽這一頓亂砸整個人都是懵逼狀態,再說也不是杜雨不想使力氣,而他根本就沒辦法用力氣去抵抗他老媽,他這一下砸在地上都是他老媽強行摁著他腦袋做的,杜雨沒有任何的選擇,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杜雨的腦袋似乎真的很硬,尋常人腦袋被那麽重重的砸兩下估計早都出血了,可這杜雨就是不出血,就隻有兩個大包就是沒出血。

杜雨的腦袋不出血,秦關西就不會放過他們倆,杜雨的媽可是剛剛親眼才見過秦關西用筷子傷了他兒子而且直接拿起手槍對著自己的大腿根開了一槍,或許在杜雨老媽的意識裏,秦關西就是一個得罪不起的人,得罪了秦關西,秦關西或許會殺了他們。

相比較自己的小命兒,讓自己的兒子磕幾個頭又算得了什麽?這個母親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杜雨還蒙圈著,杜雨的老媽卻又拽著他的腦袋再一次的砸在地上,杜雨默默的忍受著這這一切,好像被砸暈了,也像是被砸懵了。

“嘭!”

第三下猛砸,杜雨的額頭通紅,也已滲透了些血絲。

小安也已懵了。

小安也才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他不是什麽得理不饒人的人,也不是什麽心硬的人,小安見杜雨一下一下的腦袋撞地受著折磨,小安也是有些於心不忍,小安張張嘴真的想要勸說一下杜雨的媽媽不要再這麽折磨杜雨了,小安將要說話,旁邊的思琪卻輕輕的碰了碰小安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思琪眼神中包含的意思也很明顯,思琪的本意是想告訴小安:杜雨平時的表現確實太過分,整天不把別人當人看,這一次正好趁著機會給杜雨些好看讓他記住這個血一樣的教訓,這麽一來也好讓杜雨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待人不要那麽的囂張跋扈。

說實在的,思琪的想法沒有任何的錯誤,小安雖然有些於心不忍,但左邊有使其在勸說他,右邊的姐姐卿飄飄也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

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天經地義,杜雨也該受到點挫折了,隻有這樣,以後的杜雨才不會去欺負別人,他才能成一個正兒八經的人,一個知榮辱,懂禮節的人。

秦關西本意上也就是想讓這個杜雨受到些教訓,然後讓他以後老老實實的做個人,隻是杜雨這位親娘的狠勁兒還真的嚇了秦關西一大跳,正所謂虎毒不食子,這娘狠起來卻能將親兒子的腦袋不要錢似得往地上砸,那一下又一下砸的都把秦關西給砸懵了,秦關西都不由自主的想,這杜雨不是老楊的親生兒子,難不成他還不是這婦女的親生兒子?

一個親媽,怎麽會對自己的兒子那麽的狠心?

秦關西想不通,但既然這位親媽對自己的兒子都那麽的狠心,秦關西自然也不能說些什麽,杜雨又不是他兒子,挨幾下打也是應該的。

三個響頭磕在地上,一聲比一聲響。

第三個頭砸在地上之後,杜雨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就有些恍惚了,這可是實打實的十幾個頭砸在地上,一般人被這麽砸基本上都砸暈了,杜雨暈暈乎乎的耷拉著脖子像個死屍,可他這位母親卻十分的盡力的再次抓著他的脖子將他的腦袋第四次砸在地上。

這一砸,天昏地暗,似乎還有一道血絲刷的一下飆射出來。

流血了......

接二連三的挨了那麽多下砸,一般人肯定都是受不了的,杜雨的腦殼再硬最終也沒硬的過大理石的地板磚,堅硬的地板磚終於在杜雨的腦袋上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充血的額頭也終於在第四下猛砸的時候呲了血。

一看到血,杜雨的親娘的眼睛裏陡然間多了一抹喜色,這位親娘忙又抬起杜雨的腦袋看了一眼,見杜雨的額頭前血粼粼的樣子,親娘不但不傷悲反倒是突然笑容滿麵的鼓起巴掌說道:“好好好,非常好,終於出血了,哈哈哈!”

一個瘋婆娘像瘋癲了似的拍著巴掌哈哈大笑,不知道情況的還以是地上砸的別人的兒子,可事實上地上那個額頭冒血的年輕人是她的親兒子,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真不知道這個當娘的是怎麽想的居然能狠下心來對自己的兒子下那麽重的手,秦關西身後的一眾女孩一齊皺彎了眉頭,目光中帶著些不解,帶著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瘋狂的母親,他們都是女人,都有著女人都有的母性,雖然他們現在都還沒有孩子,但她們可以想象的到,如果將來她們有了孩子的話,她們會將世界上最大的愛和照顧給與她的孩子。

幾個女孩兒都想不明白這個當娘的為什麽那麽的狠心,隻有秦關西眯著眼睛暗暗思索,似乎有些明白了。

中年婦人絕對是杜雨的親媽,但這個親媽又與別的親媽有所不同,這個親媽雖然生了杜雨,但杜雨卻不是她和她名義上的老公生的孩子,而是一個她和另外一個男人苟合產生的孽種。

或許在心底的最深處,這個中年婦人的良知讓她隱隱的覺著對不起老楊,但她又舍棄不了和另外那個男人苟合的刺激,心底殘存的那點良知讓她既恨老楊,又恨自己,進而也恨到了她的這個兒子。

其實,她恨的隻有自己,其餘的人都是她爆發恨意的發泄口而已,而杜雨今天正巧打開了中年婦人心底恨意的大門,杜雨的老媽看著杜雨,更覺著自己的罪孽深重,這個孽子是她的兒子,但卻是*誕下來的孽種。

這個孽種,杜雨的老媽會給他超出凡人的愛意,但同時也會在心底埋下仇恨的火種。

杜雨的老媽接二連三,接三到四的將他兒子的頭夯在地上,第四次終於流了血,看著自己的兒子腦袋上汩汩的流著血,這個親娘居然還很開心地露出了笑顏,而且還十分歡欣的鼓起了巴掌來。

如此母親,人間極品,世間難尋。

杜雨睜著朦朧的眼睛,鮮血之下的紅光中,他隱隱的看著一個十分十分十分陌生的女人嘴角泛著笑容在那兒鼓掌慶賀,這個女人是他的母親?可為什麽又那麽的陌生?渾渾噩噩之間,杜雨又見這個女人好像在說道:血好像不多,再砸一下。

緊接著,女人還真的再次抓住了杜雨的脖子,捏著他的脖子像是在捏著一隻雞崽子似的,猛然間再次將他的頭砸向大理石。

這一次,杜雨忽然動了。

剛才,杜雨硬硬的砸了四下,整個人都被砸懵了,當他老娘舉著他的腦袋準備去砸第五下的時候,杜雨突然有了動作,杜雨忽然挺起了脖子掙脫開他老娘抓著他的脖子,杜雨的老娘愣了一愣緊接著就繼續摁著杜雨的脖子再往地上磕,杜雨使勁甩了甩昏沉的腦袋濺出了一大片的血,他半軟在地上一隻手四處的摸著,好像突然又像摸到了什麽東西。

是槍,一把槍。

剛才,正是杜雨想用這把槍去打小安,結果被秦關西一隻筷子擦到了手腕,這把槍也順勢落在了地上,杜雨渾渾噩噩之下忽然見就摸到了這把槍,他的手指觸碰到了這把槍上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杜雨直接抓起了槍柄拿起了槍。

一見杜雨動槍,秦關西神經一繃,肌肉也緊繃起來,指尖也多了一隻筷子。

如果杜雨敢亂來,秦關西不介意再往杜雨另外那隻拿著槍的手再插一根筷子,可還不等秦關西將筷子投出去,那杜雨竟有了動作。

這一次杜雨顫顫巍巍的移著槍口,槍口瞄向的位置卻出乎預料的不是秦關西的位置,而是另外一側的他的親娘。

杜雨將槍口移向他老娘的時候,杜雨的老娘都愣了,黑洞洞的槍口像是催命的符號,杜雨的老娘嘴角顫抖著,整張臉慘白無比的驚叫道:“你,你想幹什麽?你把槍給我放下,我是你媽啊!你居然拿槍對著你親娘,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當媽的嗎,大逆不道!”

這娘們兒不說話還好,可她一開口,張口就是親娘親媽的,杜雨渾渾噩噩的腦袋裏驀地多了許多的厭煩,杜雨心想這會兒你知道你是我的親娘了,剛才你怎麽不說你是我的親娘呢?

杜雨也不知哪裏來的怨氣和怒火,居然還真的就扣下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