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無妞不識君

第兩千一百五十三章 討債上門

第兩千一百五十三章 討債上門

葛無涯攻,秦關西隻能守。

不是秦關西打不過葛無涯,事實上現在的秦關西真的可以輕輕鬆鬆的與那葛無涯一較高低,甚至可以不費多少力氣的取勝,但是秦關西不能這麽做,他要是將葛無涯在眾人麵前打敗了那就證明了他殺薑牙的罪名,而且他還會讓葛無涯在眾人麵前下不來台,甚至有可能激化與葛無涯的矛盾。

不及多思考,秦關西已是迅速後退,隻是一味的躲避葛無涯,並不與這葛老兒爭一時之高低,一招之長短。

幾招過去,葛無涯撲了個空,不覺有些喪氣,而秦關西也趁著葛無涯後繼稍微有些乏力的時候迅速的起身退避三舍,隔著空氣遙遙的看向葛無涯,擺手平息道:“葛前輩,你別著急動手,咱們先把話說明白,我是真的真的真的不知道薑牙兄弟出事了,而且就算是薑牙兄遭遇到了不幸,您又是怎麽知道是我做的呢?”

“不是你還能是誰?!”葛無涯氣的渾身哆嗦,“我徒兒死的時候渾身焦黑,一看便是烈火焚燒至死,而且他手指西北秦家,你說不是你還能是誰?!”

“呃.......”秦關西聽罷葛無涯的解釋,頓時更加的無奈了。

烈火焚燒至死?那是人死相最難看的一種死法,秦關西完全可以想象的到歌舞啊在臨死之前肯定遭受到了非人一般的折磨,葛無涯之所以那麽懷疑秦關西,也正因為秦關西是用焚天火的,江湖之上能用火殺死薑牙的人不多,而秦關西偏偏就是最強大的一個。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秦關西壓根就沒有殺害薑牙的東西,如果秦關西真的想殺薑牙的話,那薑牙也根本沒有留下屍體的機會,秦關西的焚天火完全能加個薑牙灼燒成為灰燼,哪裏還會給他留下屍體?

秦關西已經想到了這點,可是葛無涯想不到這點,痛失愛徒的葛無涯還想繼續進攻,此時一道人影卻是猛的飛奔過來夾在了葛無涯和秦關西的中間,來人正是秦關西的老子秦山。

秦山擋住了葛無涯,也擋住了秦關西,而在葛無涯的眼裏,這分明就是老子來替兒子出頭來了,葛無涯更加的震怒,神色怒極:“好啊,好啊,好啊你們秦家人,欺我人老勢弱是吧,行,你們真行!”

秦山看著葛無涯,麵色也是略微無奈,秦山壓了壓胳膊,苦笑道:“我說葛門主,你先稍安勿躁,我問你個問題,令徒是什麽時候出事的?”

葛無涯怒道:“我徒兒幾個月前就失去了消息,至到三日之前我們才在虎牢關外的一處荒山發現了他的屍體!我徒兒是和秦關西分別之後被殺的,分明就是秦關西尾隨著我徒兒並殺了他,拋石荒野,實為可恨,可恨!”

“那我再問你,我兒子為什麽要殺令徒?”秦山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這個問題,葛無涯似乎沒法回答。

葛無涯也不知道秦關西為啥要殺薑牙,他也想過秦關西,秦關西似乎沒有殺薑牙的必要,不管於公於私,秦關西都沒必要殺薑牙,但是怒極攻心的葛無涯就堅定的認為是秦關西殺了薑牙,他根本沒有考慮清楚事情真正的原因。

此時,當秦山問到問題的關鍵的時候,葛無涯頓時間無言以對。

秦山見葛無涯默不作聲,他不禁進一步的說道:“實不相瞞,我兒子沒有殺害薑牙的時間,他從離開吳家到現在數日以來一直都在秦家呆著,寸步不離,這件事我可以作證,我們秦家上下都可以作證。”

秦山說的振振有詞,麵色鎮定,完全不是在跟葛無涯在開玩笑,而且秦山身後的秦家眾人也是麵色鎮定,顯然秦山說的是事實,也就是說,秦關西真的一直呆在秦家從未到過別的什麽地方。

葛無涯一時間卻迷茫了,一方麵,葛無涯先入為主的以為這個世界上能殺的掉薑牙的火係強者隻有一個秦關西而已,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秦關西沒有作案的時間,按照秦家的說法秦關西一直呆在秦家哪兒都沒去。

但是葛無涯卻沒有放棄對秦關西的懷疑,畢竟秦山的話隻是秦家的一麵之詞,而一麵之詞顯然是不足為信的,葛無涯猶豫不決,隻好將目光凝向他身後的雪山師太。

雪山師太,同樣的一臉寒霜,同樣的殺氣騰騰,似乎她臉上的怒色還要比葛無涯要盛大一些。

秦關西隨著葛無涯的目光落在了雪山師太的身上,卻見雪山師太跨立一步隔空怒視著秦關西,沉聲喝問道:“小關西,你跟師祖說實話,你有沒有對雪見做畜生之事!”

隨著雪山師太的話音落下,全場之中的人臉色最先起變化的卻是秦關西的母親雪無嫣,一聽雪山師太提到雪見,雪無嫣心裏一緊,突生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同樣的,秦關西也感覺到了驚愕。

雪見?怎麽又把她招惹出來了?

雪見不是雪山師太最中意的徒孫嗎,怎麽?難不成雪見也出事了?

秦關西的臉色也陡然間黑了下來。

先是薑牙,再而是雪見,接連的兩個人出了問題,而且這兩人的失蹤都將秦關西作為了關鍵的焦點,這兩個人都以為秦關西是凶手,可是秦關西卻不是凶手。

秦關西更擔心的是雪見到底怎麽樣?薑牙已是遭了毒手,難不成雪見也遭了毒手?

雪見,冰清玉潔,年紀輕輕,她還是如花似月,她還擁有著美好而又美麗的一生,她要是遭了毒手,秦關西感覺自己的心理會非常的難受。

秦關西深吸一口氣,臉色也有些難看,他沉聲的問向雪山師太,道:“雪見師妹......她,怎麽了?”

雪山師太冷聲道:“她,被下了藥,玷汙了身子,現在身中奇藥,渾身僵硬如石,渾身上下隻有一雙眼能動,可憐至極.......”

秦關西身影一顫,他不禁又沉聲問道:“誰,是誰幹的?”

“不是你嗎?!!”雪山師太反問道,聲音夾帶怒氣。

秦關西想都不想就搖了搖頭,攤攤手說道:“不是我,雪見師妹既是我的朋友,又是我的親人,更是我的家人,我當她是我的親妹妹,她是我的親人,我怎麽可能害她?”

秦關西言語間帶著誠懇,雙目中也全是真誠,看樣子並不像是在說謊,雪山師太也知道她的這位徒孫的脾性,雖然秦關西的骨子裏有著秦家的放浪不羈,但是秦關西的本質是好的,他也不會做那些下三濫的事情,可是雪山師太卻在找到雪見的時候同時找到了一枚銀釵子,而經過多方的調查雪山師太最終證明這枚銀釵子來自於秦關西之手,是他當初在東北的某個拍賣行拍下了一組裝飾用的龍鳳釵,而這組陰釵普天之下隻有秦關西擁有,但雪山師太卻在事發的地點發現了那些銀釵。

各種證據都指向了秦關西,種種邏輯的矛頭也都指向了秦關西,似乎秦關西就是那個無惡不作作奸犯科的惡人,可是不管有多少證據能證明秦關西就是害了雪見的那個人,可是有一個問題卻是始終的無法弄明白,這個問題就是秦關西的作案動機問題,也就是秦關西為什麽要害了雪見?為什麽要殺了薑牙?

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做一件事,哪怕是瘋子做了一件誰都不能理解的事情,但是在瘋子的世界裏也肯定有瘋子的邏輯。

然而秦關西不是瘋子,他也沒有殺人作案的動機。

麵對葛無涯和雪山師太的連連盤問,秦關西顯然是有些無奈,可對方又武林長輩加上剛剛失去了最親近的徒弟所以情緒有些不穩定,秦關西也不好苛責他們,秦關西隻能小心翼翼的耐著心去解釋。

可是一旁的魔嫣然卻沒那麽耐心了,魔嫣然見頭頂的葛無涯和雪山師太不分青紅皂白的上來就對秦關西是一頓指責,魔嫣然大怒,不由得氣上心頭,挺胸抬頭的毫無畏懼的與那雪山師太相視著,然後冷哼道:“老妖婆,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和你們家女徒兒當回事兒了?別以為你們家女徒兒是香餑餑誰見誰都想上,我今天還就告訴你,就雪見那姿色就算給我們家關西,我們家關西還不一定要呢!還有,老娘這幾天一直和他睡一起,他寸步未離老娘身邊半步,你聽清楚了沒!”

魔嫣然此言一出,空氣頓時蔓延出了更為古怪的尷尬。

雪山師太那本就寒霜肆虐的臉上更是彌上了一層陰影,雪山師太大怒,頓時冷聲嗬斥道:“大膽魔女,放肆狂言,信不信我現在割了你的嘴!”

魔嫣然根本不懼,麵對雪山師太那近乎歇斯底裏的低吼,魔嫣然冷然一笑,不禁挺胸抬頭,說道:“你來啊,自以為是的老妖婆,你以為我這魔女的名頭是白來的嗎?有種咱倆就比劃比劃,你若是打不贏我就趕緊滾遠點,少在我麵前擺著一張臭魚臉來惡心我,本魔女不吃你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