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無妞不識君

第兩千一百六十五章 殺全家的仇恨

第兩千一百六十五章 殺全家的仇恨

“哦,押他進來吧。”女人的聲音悠然的響起,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養子。

然而,此時正在天窗向下看的秦關西卻是稍微一愣他依稀感覺那個女人的聲音越發的熟悉了,那個女人的聲音肯定在什麽地方聽到過。

正在秦關西皺著眉思索的時候,底下又傳來了一陣兒淩亂的腳步聲。

腳步聲音吵雜,依稀有三五個人在移動。

秦關西豎起耳朵靜心去聽,可突然間,一道熟悉的渾厚的卻又帶著一絲憤怒的聲音在魔騰的臥室驟然響起:“放開我!玩陰的算什麽本事,有種咱們一對一。”

秦關西本來平靜的臉色在聽到身底下的那聲喝叫的時候刷的一下就變了,臉色變的極為難看,因為秦關西聽出了這個人的聲音,這個人的聲音對秦關西來說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是肥叔!秦管家!是他的聲音!沒錯!

秦關西不可能聽錯肥叔的聲音,因為肥叔不僅是秦家的家仆,更重要的是,秦家上下都把肥叔當成是最親最親的親人,是偌大秦家的一份子!

肥叔?是他的聲音,難道是肥叔被抓住了?

秦關西原本還算放鬆的心情一下子就提了起來,秦關西的心髒馬上就要跳出嗓子眼了,一顆心直接牽掛在了肥叔的身上。

此時,魔騰的臥室裏,那道不含有一絲一毫色彩的女聲又一次響起了“把他的嘴給我縫上。”

“是,鐵主。”臥室裏,再次響起了兩聲清脆的答應聲。

而隨即的,肥叔那不屈的聲音也是高亢的響起:“來啊,來,老子要是眨一下眼睛老子就不姓秦!”

“嗬嗬,秦?就憑著這個姓,你今天也必死無疑!”女人的聲音陡然變冷,旋即冷森森的說道:“你放心,我不會那麽容易讓你死的,我會慢慢慢慢的折磨你,先用針線把你的破嘴縫上,然後我再用刀子一點一點的把你身上的肉割下來,最後我再把你的骨頭封在蠟中做成蠟像,你放心,我會把你做的十分的真實,然後我就派人把你的蠟像運回秦家給你的主子看看,我到要看看,當你的主子看到你的蠟像的時候他們會是什麽表情,是驚訝呢,還是害怕呢,亦或者是憤怒?我想,這應該會很有趣的吧。”

瘋女人,真的是瘋女人。

聽罷這女人的話語,秦關西頓時感覺一陣毛骨悚然,渾身上下的汗毛都齊刷刷的豎了起來。

從那女人的話語中,秦關西聽到了濃濃的仇恨和驚天的恨意,而那個女人恨意的矛頭很明顯指向了秦家,也就是說,那個女人和秦家有著血海深仇。

肥叔是個存爺們,存爺們不懼任何威脅,當聽完那女人威脅的話語聲之後,肥叔隻是昂揚大笑,笑的豪放不羈,笑的狂傲至極,“哈哈哈,死娘們兒,你太小瞧我了,你太小瞧我秦家了,你當真以為我秦家是好對付的?你當真以為秦家會因為我的死而懼怕嗎?老子告訴你,不會!我死了,秦家會給我報仇,今天的你割我一刀,明天的秦家會還你十刀,你今天殺了我,明天秦家定要殺你全家報仇!秦家家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千倍還之!”

肥叔笑聲中帶著灑脫的狂傲,似乎他從裏就沒把死放在心上,在肥叔的心裏若是能為秦家戰死,那定是他的榮耀,更是他死得其所的夢想。

人總是要死的,死得其所,哪裏還會有遺憾呢?

可是,那女人在聽罷了肥叔的話語聲之後,她似乎更為暴躁了,但聽那女人聲嘶力竭的吼叫:“好啊,好,秦家殺我全家是吧?嗯?我全家早就因為秦家而死,我全家上下除了我幸存之外一個不剩,誰替他們報仇?誰給他們說理?嗯?你說啊!”

女人那歇斯底裏的話終於揭開了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也揭開了那女人的一部分麵紗,更是讓秦關西感覺由衷的心中一震。

秦關西現在已經十分的確定,他和這個女人有血海深仇,而且是屠家滅門的深仇大恨,怪不得這女人會那麽不顧一切的要找秦關西複仇,若是換做是秦關西,若是秦關西全家家人死於非命,恐怕秦關西就是不要自己這條命也會和敵人拚個你死我活,不報血仇誓不罷休。

但是,秦關西的心中不禁的又有疑問,他到底殺了誰,他又是滅另了誰的滿門?

事情總不會無緣無故的興起,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結束,一切都應該有個前因後果,秦關西殺了她全家,而她,又是誰呢?

現在,這個問題已經不那麽重要了,重要的是,肥叔有危險了。

那女人顯然已經被肥叔的不屈服給激怒了,她發了瘋似的吼叫道:“來人,把針線拿出來,按照我的吩咐,把他的嘴給我縫起來,縫的嚴嚴實實,然後在用剔骨牛刀剃他的肉,一點一點的剃,我要讓他受盡折磨再痛苦的死去!”

女人顯然已經瘋了,瘋了的失去了理智的女人可能會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瘋狂的事情來,比如現在,這個女人就要瘋狂的折磨肥叔,她要讓肥叔在極端的折磨和痛苦之中死去。

肥叔自知這一劫是逃不過去了,其實當肥叔一開始被魔宗的人抓到的時候,肥叔都已經抱有了必死的決心。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死得其所。

若是死得其所,若是為了心中的信仰而死,死亡又是什麽可怕的事情呢?

肥叔坦然麵對這一切,坦然的麵對死亡,甚至是坦然的麵對生死,然而在臨死之前,肥叔還是毅然決然的冷聲衝著遠處的一個人急聲叫道:“魔宗主,想你也是武林前輩 想你也是大名鼎鼎,雖然你在武林中的名聲不好,但武林上下誰人不知你魔騰是個敢作敢當的爺們兒,今日你寵幸這個狐狸精為害武林釀的生靈塗炭的下場,小心你晚節不保,,小心這偌大的魔宗毀在你的手上!”

肥叔的話沒有得到魔騰的回應,事實上,魔騰冷眼看著這一切,黑中帶綠的眼眸似乎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似乎也隻有當他將目光看向身前那女子的時候,魔騰的眼睛裏才稍稍的有了那麽一絲絲和他的形象極為不符的溫情。

倒是那女人,聽肥叔在勸說魔騰,女人的臉色更冷,語氣也是冷的過分,那女人冷哼一聲,道:“大膽!死到臨頭還敢動搖上心,你是真的該死!”

“哈哈哈,來啊,傻b娘們兒,有種你就弄死我!”肥叔絲毫不懼,聲音還是那麽狂。

“來人,給我殺了他!”憤怒的女人下達了弑殺的命令。

女人的鐵杆手下二話不說就要壓著肥叔去行刑,然而,就在那兩個黑衣侍女掏出鋼針和尖刀來去折磨秦關西的時候,一個犀利的人影卻猛地從女人頭頂的山洞飄身飛下。

來人,短發,長衣,冷眸,殺氣騰騰。

是秦關西。

秦關西在最關鍵的時候出手了,他本來還想再觀察觀察局勢,可當肥叔即將遇險的時候,秦關西頓時沒有了繼續等下去的信心,秦關西飄身而下,刷刷飛起兩掌徑直打在肥叔身邊壓著的兩個黑衣女子的身上,秦關西這次出掌赫然使用了十分的力道,兩掌拍出去,那倆妞兒瞬間就被拍成了一堆肉沫,一灘血水。

“少主?!”

“秦關西!”

“是你!”

幾道帶著不同情感色彩的驚叫聲在同一時刻一同響起,有驚訝和興奮,更有震怒和憤恨。

秦關西一掌拍死兩人隨即就護住了肥叔,肥叔身上被人用剛繩綁著,由於服用了軟骨散所以導致全是酥軟的厲害,哪怕是秦關西鬆開了肥叔身上的衣繩子,秦關西鬆開繩子的一瞬間,肥叔還是轟的一聲軟到在了地上。

秦關西神色微急,忙探手抓住了肥叔的手腕細心探視了一下肥叔的脈搏,肥叔的脈象雖然微弱但還算是平穩,看來倒也沒什麽大事。

秦關西頓時鬆了口氣,可是緊接著,秦關西卻猛地扭過頭來打量著站在他身前不遠處的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用噴火的仇恨的怨毒的恨不得活撕了他的那種毒蛇般的眼神在看著他,若是眼神能化成利刃插向秦關西的胸膛的話,秦關西怕是已經萬箭穿心!

秦關西卻是擰起了眉頭。

說實話,被人用這種怨毒的眼神冷冷的盯著的感覺很不好,真的很不好,可是真正讓秦關西感覺更加不舒服的是,他看到了眼前的女人,也依稀覺著這個女人的身形似乎有些熟悉,但是秦關西完全可以確信的是眼前的這個女人的麵孔對他來說是安全陌生的,而且是十分陌生的,甚至秦關西可以十分確定他根本就沒見過這個女人!

沒見過?那哪裏來的殺人一家的仇恨?

秦關西不是很明白,但他看到了那個女人的眼睛,在那雙冰冷似毒蛇的眼睛裏,秦關西能看到無邊無際的仇恨,是那種失去了至親之人的仇恨。

這份仇恨,到底又是因何而起?又是因何而生?是秦關西幹的嗎,還是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