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外的結局
“各位，不知道對再來的行動，有什麽意見？”耶楚律召開軍事聯席會議。
貝力斯大喊：“我願意領先鋒帶頭打，和他們拚了！”
奧立岡看了看貝力斯，說：“老貝，這場仗幹脆全給你包，我們回去伊甸園夢幻之所修煉好了。”
貝力斯臉紅了起來，死大漢大喊：“奧老大、貝當家，我覺得老大一定有好方法的。”
我想了想，說：“耶先生，請諸小姐過來，一起了解情況。貝力斯，你派出一架偵察機探探峽穀情況，注意不要冒險，我要知道對方在峽穀口的狀況。”
“老大，投降的亡流主力艦艦長求見。”大家在開會時，窩窩號上頭的值日官，進來會議室向我說著。
耶楚律向值日官說道：“你沒看見我們在開會啊！”
值日官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總參謀長，那名亡流的艦長七孔流血，我擔心他不曉得會不會又帶進來什麽靈毒的，所以趕緊來報告。”
七孔流血……一絲怪異的感覺湧上心頭，我急叫：“快帶我去看他！”
值日官處事謹慎，將那名艦長封在一個獨立的艙房，我開門走了進去，那艦長已奄奄一息，全身浸在血泊之中，眼、耳、口、鼻還不時冒出鮮血。
奧立岡大喊：“這人怎麽了？”
我看了看，說道：“你簽了同意契約，對嗎？”
他虛弱地點點頭，我又道：“我可以幫你解，但是，解完了有後遺症，你願意嗎？”
他愣了一下，魔法裏的同意契約是無法可解的，我又道：“你要相信我，還是我放你回去，你一回去，就不會七孔流血了！”
眾人無聲驚異地聽我說話，八裏八及東葉是知道同意契約，但是，他們訝異著這種魔法可以解開嗎？
“求你幫我解！”他話一說出，血好像用噴的出來。
我取出一麵小魔鏡，用幻之影魔的獨特功法││“化證鬼幻”，對著他說：“現在我問，你回答，如果你答錯了，施法無效，那後果你應該清楚。”
他點點頭，我說道：“你叫什麽名字？”
“淇殷染。”
他話一說出，現場出現小**，看來他也是個名人。
“我要你簽下另一張同意契約，你願意嗎？”
他稍稍呆了一下，隨即喊道：“我願意……”這話一說出，又口吐鮮血。
“你的主人是我，聽好契約內容，第一，你不得違抗主人的命令；第二，你不得有絲毫不忠誠；第三，你不得和主人的朋友起衝突；第四，你知道的都須向主人
稟告，不能隱瞞；第五，不得有詆毀主人之心，知道嗎？”
“知道。”他鮮血流不止。
“違背了會怎樣？”
“會七孔流血，主人更可以詛咒讓我不得超生……”
“很好，滴血認親吧。”
他一咬牙刺出血來，我將小魔鏡祭出，那血被吸入魔鏡之內，然後我口念咒語，魔鏡化掉，成了一團細粉，我手一揚，細粉全部收入我的體內……
在眾人驚奇之下，淇殷染不再噴血，我說道：“好了，我替你止血療傷。”
“主人，我淇殷染做牛做馬，也難報你的大恩。”淇殷染感動而虛弱地叫著。
花了我一點小力氣，淇殷染恢複健康，耶楚律向我說明，原來，淇殷染是亡流的五當家。
“你運氣不錯，要是我身上沒有魔靈，也無法打出化證鬼幻，淇殷染，你原先的主人是誰？”
“主人，我也不清楚，我們都叫他影中人，他全身蒙麵，我們沒見過他的真麵目。”
“咦，你們亡流的大當家不是沮讓辱嗎？”耶楚律問道。
“沒錯，但是這千年來，沮當家很少出現，都由影中人代為發號施令。”
“影中人，聽來像是綽號，不像名字啊。”耶楚律說。
淇殷染回答：“這個人來無影去無蹤，非常神秘，既然是蒙麵，怎麽可能出示真名呢？”
“淇殷染，你堂堂的亡流五當家，怎麽會簽下同意契約？”我好奇地問。
“五當家！亡流五當家，這是什麽時候的事了？”淇殷染說話時，臉上一片蒼涼的神情。
“發生什麽事？”耶楚律問道。
“一言難盡啊，那是７９５０年左右吧，我記得影中人來到亡流，他不知有何來曆，沮當家對他非常禮遇，言聽計從，從那時開始，亡流就走上一條不歸路。”
７９５０！亡流劫掠天雲殿，最後一次是７９２２，我急道：“淇殷染，你知不知道亡流在７９２２年劫掠一艘天雲殿的主力艦？”
“天雲殿？噢，我們和天雲殿之間有秘密協定。”
“什麽時候簽的？”耶楚律問。
“咦，也在７９５０年左右。對了，那是影中人主簽的。”
“你再想想，７９２２年最後一次劫掠天雲殿，地點在敦必克流域，而且劫掠失敗。”我追問。
“劫掠失敗？亡流很少失敗的……噢，我想起來了，那是一艘法戈星的主力艦，是沮當家親自帶隊劫掠，那是沮當家僅有的一次失敗。”
“你有參加嗎？”耶楚律也急著問。
淇殷染搖搖頭，說道：“沮當家不準別人談起那次劫掠，久而久之，我們便淡忘了，嗯，聽你們這麽講起，倒是怪怪的，沮當家好像從那時開始鬱鬱寡歡，變了
一個人。”
奧立岡說道：“在７９５０年前我認識的沮讓辱，是一個企圖心很強，但也算厚道的人。
“他在劫掠軍的地位很高，卻對別的劫掠軍很尊重，７９５０以後卻變了，亡流到處搶地盤，這一切事情實在太巧合。”
我必須弄清楚，說道：“淇殷染，你再說說，你為何會簽下同意契約？”
“唉，沮大當家在影中人來了以後，便慢慢地將大權交給了他，影中人後來又帶來了十多名黑衣人，這些人一樣的裝扮，從不以真麵目見人。”
又是蒙麵黑衣人，我急問：“是不是這個模樣？”
我打出一顆留影球，上頭有二十八號黑衣人，也就是蟻莊副莊主黑衣蒙麵打扮的模樣。
“對，就是這個裝扮。”
八裏八和我麵麵相覷，這事越來越撲朔迷離，淇殷染又接著說：“那十多名的黑衣人開始掌握大權，沮當家把我們這些老兄弟排離開決策核心，本來共同決定的
事務，也就由影中人說了算，奧當家說得沒錯，亡流從那時開始變了。
“我們幾位老夥伴實在看不下去，有一天我們集體發難，找沮當家問明白，沒想到，影中人早已防範，他布下了天羅地網，我們陷入一種奇怪的陣局，他發出一
股會迷人心智的氣息，我們在不知不覺中，簽下了同意契約。”
“老大，到底什麽是同意契約？”奧立岡問道。
“那是魔界控製人的手段。”
奧立岡等人驚呼，“亡流和天雲殿有關，又有魔界的功法，怎麽會這樣？”
一切都是謎，不過眼前事才重要，我詢問亡流的主力艦，沒想到，淇殷染也不清楚航發型的主力艦，那些艦隻是由影中人身邊的黑衣人所控製的。
看來，天雲殿與魔界之間必有什麽關聯，他們控製亡流的目的是什麽？
我不由得擔心起帕米提，他隻身犯險，要是影中人也對他下了同意契約，那他就可憐了，相對的，對於他提供的情報，我也必須有所保留才是。
眾人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淇殷染說道：“主人，我大膽的請求，能不能善待我們這些俘虜？”
我同意地說：“這些都是你的老部屬啊，那他們以後就是我們的兄弟了，也是蟻流的成員。”
淇殷染歎了口氣，說：“影中人不願讓他的親信涉險，他以為有同意契約，不怕我跑掉，所以，我成了死亡峽穀駐軍的指揮官。”
耶楚律急道：“最後一道平直地段的駐軍往峽穀口撤去，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淇殷染歎了口氣，說：“那裏的駐軍指揮是我弟弟，原亡流的七當家坪力，耶當家，我弟弟回去，性命難保。”
我急道：“淇殷染，你和我一起到峽穀口看看。”
眾人無不怕我會有危險，我臉一拉下來，他們全不敢多言。
耶楚律連忙說道：“八裏八，能不能麻煩你跑一趟，第二戰隊上頭，全都是死神級快速艦，支援老大的功效，遠比第三戰隊有效。”
八裏八急著整軍去了，我拉著淇殷染往外走，五爪金鷹急道：“主人，我和你一起。”
我點點頭，三人上了１００１快速艦，剛出發，貝力斯馬上傳來訊息：“老大，偵察機通報，峽穀**炸不斷，看來，淇當家的弟弟和亡流在峽穀外的駐軍打起
來了！
“老大，峽口外有一艘主力艦，我已將艦型傳回給諸小姐，她也正在趕來死亡峽穀途中。”
１００１快速艦飛馳著，淇殷染叫道：“老大，這艘便是打掉亡流一艘航發型主力艦、兩艘傳統主力艦的快速艦啊。”
我點點頭，這艦上頭根本沒有控製方向盤，我戴著虛擬頭盔，以意識指揮飛行，螢幕上頭一堆數據及立體圖像，提供我飛行參考。
我操作著１００１快速艦，以超快的速度，在死亡峽穀內穿梭。
這時，已看到青蝠大隊，大隊長局平絲傳話過來，“老大，過了這個平直地段，我方就沒有駐軍了。老大，貝當家有指令，要我們大隊跟在你後頭。”
“好吧，局隊長麻煩你。”
我話才說出，１００１早已穿過了平直地段向峽穀口飛去，將青蝠大隊拋在後頭。
過了一個彎道，後頭就已接近穀口，我打開掃描，前方有一艘主力艦及十五艘快速艦、兩艘重盾艦，都集中在穀口內。
穀口外頭有一艘主力艦向穀口開火，隻見一艘重盾擋在穀口，正承受著無比的壓力！
“老大，打開通訊，我和弟弟談談。”
淇殷染有坪力的通訊波，坪力出現在螢幕上頭，他的臉上有兩道長刀疤，十分嚇人。
“咦，大哥，你逃出來了，那太好了，趕快過來和釘央不留生艦長說明一下，他誤會我們，向我們攻擊。”坪力說道。
“弟弟，我已投降蟻流。”
“這……你，你不是……”
“坪力，主人幫我解了同意契約，救了我一命。”
“哥，你這，這是什麽話，沮大當家對我們兄弟不薄，你怎麽可以背叛亡流？”
“坪力，亡流不再是以前的亡流，現在是影中人的亡流，不是沮大當家的亡流了啊。”
“哥，我們待在亡流幾千年，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你也做得出來！”
“坪力，當時影中人派我們兄弟倆鎮守死亡峽穀，就是要犧牲我們啊，是他們不仁在先，而且，你現在前麵的釘央不留生要滅了你，你要醒醒啊。”
１００１號快速艦已經靠近峽口，我們已可以看到一些坪力的快速艦。
“你們別再過來，再過來，別怪我們不客氣！”坪力大喊。
淇殷染苦口婆心地勸著：“坪力，你看清楚，這是名震江湖的那艘快速艦，你們跟我投降吧！”
“哥，釘央不留生艦長要和你通話。”坪力說著。
這時，螢幕上傳來另一個人，黑衣蒙麵，和綁架我的人一樣的裝扮，叫道：“淇殷染，你算什麽好漢，怕死畏縮，失了死亡峽穀，已是罪大惡極。
“我勸你離開蟻流遠一點，否則主力艦大軍一到，你會屍骨無存。”
看來，這便是釘央不留生艦長，這個名字聽起來也是綽號。
他繼續叫囂：“坪力，我停火五個時辰，你將蟻流驅逐出死亡峽穀，否則，你必是和淇殷染一同謀反，到時候，不要怪我不客氣！”
釘央不留生說完，關了通訊。
淇殷染大喊：“坪力，釘央不留生要讓我們兄弟相殘，你別中計。”
坪力用行動表示他的決心，他的快速艦在轉彎處布防，放射無數的火球，擋住我們前進。
“你哥三倍於你的軍力，都不是我一個戰隊的對手，你以為你滅得掉我們嗎？”我冷冷地說。
“亡流有斷頭將軍，沒有投降屈膝之徒。”坪力嘶吼著。
“唉，你真是不知死活！”我駕著１００１，貼著披彩卦穿過炮火猛烈的轉彎處，三顆小雲球，分擊三艘擋住彎處的快速艦。
那些快速艦同時中獎，表麵開始產生鏽蝕，十多名修道者駕著飛天碟由裏頭竄出，我簡單出手，便取下了這個險要的地方，前方駛出一艘重盾艦，想堵住我們
的前進。
“弟弟，你降了吧！”淇殷染一直苦勸著。
“哥，你讓我戰死吧！”
“你死，難道還要拖著你的屬下一起陪葬嗎？”
坪力愣住，一時無言，我有些惜才了，這個鐵錚錚的漢子，我怎麽忍心讓他戰死沙場。
五爪金鷹知道我的心意，說道：“我和你單打獨鬥，要是我輸了，我們撤軍，讓出死亡峽穀。”
“要是我輸了，我……”
坪力還沒說出條件，我開口止住了他的話，“你要輸了，隨你們去留，我不勉強你們。”
反而淇殷染臉色不太好看，一臉的歉意，說道：“主人，你人太好了，你可以輕易地將坪力擊敗，不用這麽做啊。”
“淇殷染，你們兄弟是做假的啊，你都叫我主人了，我怎能讓你們兄弟難做。”
“主人，我知道你身邊奇人異士如雲，這位鷹兄的功力非同小可，但是還是得小心，坪力的功力很高，亡流裏，單打獨鬥沒有人能嬴得了他。”
“這點不用你擔心！”五爪金鷹冷冷地說道。
“金鷹，小心。”
五爪金鷹和坪力在太空中對峙，我方八裏八的第二戰隊已到了轉彎處，八裏八、淇殷染及青蝠大隊局平絲隊長，都集聚在１００１上頭，觀看這一場決鬥。
“亡流七當家‘烏彎刀’坪力領教閣下高招。”
“蟻流‘神鷲天羽’五爪金鷹領教。”
我這時才看清楚了坪力的長相，他身高起碼有三公尺，滿臉橫肉，但那兩條刀疤深切入肉息裏頭，更顯得猙獰，上半身打著赤膊，身上一條條的鞭痕，像是曾
受過酷刑一般。
一把二公尺的長刀祭在空中，刀身漆黑，但黑中帶亮，那是他成名的利器││烏彎刀。
“主人，我這兄弟受多了磨難，所以才成了這副模樣。”淇殷染怕我瞧不起坪力，先解釋著。
“這才是好漢！”
對比之下，金鷹就雍容多了，穿著白色戰袍，更顯出一股奪人氣勢，讓人不戰先怯。
他緩緩地取出兩把小刀，雖然比起坪力的長刀渺小得多，但現場都是高人，每個人都很清楚，依道法而言，五爪金鷹高出坪力太多。
“我不是你的對手。”坪力倒有自知之明。
“那你說怎麽比。”金鷹回答。
“我們不用法力，比刀法！”
五爪金鷹無所謂，說道：“我敬你是英雄好漢，你說了算。”
祭在空中的烏彎刀回到坪力的手上，他大喝一聲，“那請你嚐嚐‘烏彎五絕’，殺！”
他抖動斬去，速度快到看不清刀的樣子，黑色的彎刀像是一片光網，光網越來越靠近五爪金鷹。
五爪金鷹動也沒動，那片光網已至他跟前！
當當不絕，閃動的火花四濺，那黑色長刀和白色小刀，成了強烈對比。
但見大片的黑色刀網裹住了五爪金鷹，金鷹一手背在後頭，隻用一手上下左右輕輕地舞動，沒有一刀能劈進那小刀的後麵。
“好過癮！看我‘十八落盤殺’！”坪力大喊。
長刀轉而橫劈，來勢洶洶，五爪金鷹還是一手背著，冷冷的一句：“這招還可以，氣先刀動。氣不動刀不動、刀動氣不動，都是虛！”
他這句話說出，坪力刀上發出一股氣流，實刀隨氣流而出，五爪金鷹的身影稍稍一晃。
“你的刀夠快不夠狠，刀上的缺口很多，所以你先敵而動，破綻立出！”
坪力僵住了，那把黑色長彎刀橫在半空，五爪金鷹又道：“你心裏清楚受人利用，但局促世俗之見，是為愚忠。
“所以你的刀雖俐落，但正義不足，使得雖快不狠，勁力時有時無，明白嗎？”
五爪金鷹句句鏗鏘有力，凜然之氣讓坪力一時呆住，他整個人像是個雕像，我們全都陪著他，不攻擊他，也不催促他！
突然他大喊一聲，“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五爪金鷹發出一道光將他托起，說道：“我一輩子沒收過徒弟，要我收，可以，需要我主人同意！”
淇殷染急道：“坪力，快來拜見主人。”
坪力大喊：“主人在上，坪力自不量力，又多所得罪，請主人懲罰！”
他飛向前，恭敬地獻出他那把黑色的烏彎刀。
“金鷹，你收了他吧！”
坪力感動地死握著我的手，哽咽地說：“坪力當年受沮當家所救，一直以為沮當家是再世父母，坪力即使奮戰而死，也無怨無悔。
“我也知道，亡流問題重重，內心雖然清楚不能再為虎作倀，但是，就是無法割舍對沮當家的感情，我……”
我說道：“亡流已經變質，我答應你，以後救出沮當家，也許，有朝一日可以重建亡流，也說不定。”
所有淇殷染及坪力的部屬，全都恭敬地大喊：“謝謝老大！”
看來，這沮當家千年不理事務，卻還能得到部屬們的敬愛，足見他也是一名英雄豪傑，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就在此時，前方傳來了大爆炸聲。
一名修道者急奔而至，他滿臉鮮血，大喊：“釘央不留生不守諾言，打來了，重盾艦已搖搖欲墜。”
“八裏八，第二戰隊向前，５０１２重盾艦先出，坪力，你們退到轉彎處後頭，快。”
１００１螢幕上頭傳來奧立岡的身影，說道：“老大，諸小姐分析過偵察機上頭的影像，那是航發二十一型主力艦，以體係攻擊為主，非常危險，我們的重盾艦
可能難以抵擋！”
“難以抵擋還是得擋，八裏八，先護住坪力的戰艦，我們往後退，引他們進來死亡峽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