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破遺址聖殿
大蛆死了，它已靈滅，它的形影從我指尖淡化消失，大蛆啊……我哭紅著眼，淚珠讓世界模糊了。
雪鴞吐出的雪泡已被穿破，而伏在我身上的彩帽，拚死地保護我。
內心有著無限感慨─大蛆的逝去，讓我心如死灰，但是隻要我一死，老玳它們也必須陪葬，想到這點真讓我心如刀割，痛苦不已。
遠處的機器人殘骸雖然已經堆積如山，攻勢卻依然猛烈，眼見機器人射來一顆顆的法術球，我已無力抵抗……
忽然，我感覺到身後散出綿密雨花，眼前的一個個機器人被射穿炸飛，斷肢殘臂到處散落。
燕子天！他由洗神池中出現，背上那兩把劍已經出鞘，隻一瞬，人已擋在我的前方，雙劍舞動，如雨光點形成了一個護身罩。
這是場精采好戲，可惜我沒心情欣賞，急向老玳問：“雪鴞和彩帽的傷勢如何？”
老玳的聲音傳出：“老大，快將它們送入龍圈的獸房，它們傷得很重。”老玳邊說邊吐出了一圈圈綠氣，看來它也受損不輕。
在燕子天的護持之下，我回到龍圈，將彩帽及雪鴞送到它們出世的地方，兩隻獸靈奄奄一息地伏在獸房之內。
“老玳，怎麽辦？你們會不會有事？”
“老大……你將靈石搬進獸房裏，我們必須休養一段時間。”老玳辛苦地回答。
我急按照老玳交代的辦理，一忙完才看清楚，老玳它們身上的“無上芥靈氣”已接近渙散。
我好想大哭一場……
老玳龜眼緊閉，緩緩地又說：“老大，你以後如果有機會回到巨龍星係，請將我們放入”龍靈之海“，那裏頭的龍氣或許能幫助我們，讓我們完全複原。”
龍靈之海─我上一世的家！
我暗下決心，一定要“回到”那裏。
雪鴞辛苦地吐出句話：“老大，我們真沒用，想不到堂堂的神獸靈，落到這樣下場，咳……”
“今天看到六姐那般風光，那才是我們的原貌啊，老大。”彩帽也虛弱地說：“真沒想到，區區一些機器人就可以把我們整成這樣。”
老玳接口說道：“老大，我感覺到你有求死的念頭，你要振作起來，想當年我們九獸在神界也是雄踞一方的好漢，你千萬不能因為大蛆而懷憂喪誌啊。”
看到它們傷痕累累卻不減九獸豪情，我羞愧得無地自容，深吸口氣，說道：“你們放心，我就算拚了老命也要到”龍靈之海“！並且我在此對天立誓，一定讓我們
九獸再次威震江湖。”
“這才是我們好老大。”三隻神獸靈齊聲地說。
我安頓好它們，出了圈子，燕子天雙劍雨花射得到處硝煙彈雨，千百個機器人被打爛，他一見我出圈，問道：“雪鴞它們情況如何？”
我歎了口氣，說：“傷勢很重，以後我得找時間到”龍靈之海“一趟，才能讓它們複原。”
燕子天邊打邊說：“五爪金鷹剛剛傳音進來，他們在外頭，也在猛攻聖殿，我們衝出去，來個裏應外合。”
我用力點頭，燕子天打出個罩子防護我們倆，然後令劍雨向上直噴，雨花所至，那建物成了片片殘壁，陣陣的煙塵到處飛散，聲勢驚人。
他居然用這種方式在章魚聖殿的體內，開出一條路，沿路削金斷鐵，即便這聖殿有法術防護能力，但在他手上竟成了紙糊一般。想當日他以雙劍鑽開羅班蝕核
心，而今日又用飛雨穿破越怒天尊精心打造的聖殿，此等功力，真是令人折服。
飛雨突然鑽進了一個大空間，眼前全是一片片彩光。
燕子天輕聲說：“我們打到這個大機器的腦部了。”
彩光是這部機器的控製中心？果然，有股意識向我傳來：“你們是誰，為何擅闖聖殿，你們要做什麽？”
“燕子天你有感受到嗎？這些彩光有意識。”
燕子天點頭說道：“這片彩光是靈體匯集而成，所以擁有巨大的能量，看來，它是聖殿的法腦控製中心。”
我對著那彩光開口說出：“我們不為什麽，隻求和平，銀河各生靈俱有安身之所，我不懂為什麽天尊要發動種族淨化運動，挑起銀河的浩劫。”
“銀河要有規矩，適合修煉的種族，理所當然的可以成為統治者。”彩光大言不慚地接著說：“而那些低下的種族，則應該學會服從，至於鳥獸蟲禽更為卑劣，理
應滅絕它們，才不會浪費能量。”
我實在聽不下去，大喊：“即便鳥獸蟲禽也能成神，比如天蛛，它也是獸……”
“天蛛為了服務主人而生，當然不是其他蟲獸所能比擬。
“銀河雖大，資源有限，要能稱霸宇宙，能量一絲都不得浪費。就像是我這部法腦吧，也是集合了千萬靈體才創造出來，你想那千萬靈體分散能做什麽？如今聚
集合一，方能成就大事。”
燕子天手按雙劍，開口道：“原本我對這個越怒天尊沒有惡感，但是今日聽完你的廢話，實在全身雞皮豎立，什麽優秀不優秀！有人萬年修煉難成，而我千年即
證仙道，但是那又如何？機緣好的，天資優的，更要有憐憫之心，你們恃強淩弱，誇誇其談，實在令人氣憤難平。”
“憐憫之心？什麽是憐憫之心，我們不懂。”
我大叫：“我再問一次，我們要的很簡單，那就是和平相處……”
那片彩光打斷我的話：“和平，什麽是和平我們也不懂，自古以來，隻有征服才是王道。”
我氣得凝出真元，一顆卍字飛彈直射而出，打向那片彩光，一邊喊道：“這是你說的，征服才是王道！”
哪知飛彈穿入彩光之後，竟消失無蹤，像是小石頭丟入大海，連起個波紋都難。
“好個釋法！功法雖是不錯，可惜功力太差。”它還調侃著。
我大喝：“那再試試這個。”
有燕子天壓陣，我有恃無恐，六字連環加上千幻神琴噴出，巨大而泛出音響的金色卍字旋轉起來，周圍的空氣像是快被抽幹一樣，大光鑽射入光彩，一聲聲悶
雷響起，打得彩光閃動數下，光影消散不少，但是沒多久，它們又聚集了回去。
燕子天狂笑幾聲，說：“阿風，你玩得差不多了，要不要試試我的？”
我沉吟說道：“不，阿天，你讓我為大蛆做點事。”我朗聲高呼：“今天我若不能破了這個害人無數的聖殿，為大蛆報仇，那我還算什麽！”
彩光內出現笑聲：“你的本事低微，如果是你身邊這位，也許還能招架我兩招。”
我哈哈大笑，心中一陣絞痛，雖然我的功力進步神速，事實上和高手一比，仍有如天壤之別，此時一股強拗之氣油然而生，我不服輸地拋出紫星芒，大叫：“紫
氣連環。”
彩光內傳出驚呼：“這，這是什麽？”隨即向我射出一陣強光。
燕子天快速地舞動雙劍幫我抵擋，他身軀不斷回旋，像是在跳著舞蹈，一身長衣，更見飄逸。
雙劍與彩光的對決，閃出了點點亮光，如雨點、如星光，真是好個劍仙。
我把握這個千載良機，對著紫星芒持續運輸內力，見“熱運”已成，人向上一縱，大喝一個字：“殺！”
以戰止戰，以恨報仇，此時的我已不是那心地軟弱、隨和無爭的郭慕風，我是個複仇使者，為了大蛆，也為了生存，更為了老玳它們。
紫星芒射出萬丈紫氣，壓過法腦彩光，直射入裏頭，奇怪的並沒有產生爆炸，突然陣陣陰風吹起，一個個死靈飄出，漫天飛舞。
隻見彩光越來越淡，飄出的死靈越來越多。
這個空間慢慢地現出原貌，這裏應該便是章魚聖殿的頭部，那部法腦便在遠處，上麵螢幕閃動。
此時，一陣刺耳的聲響入體，讓我心悸不已，急呼：“阿天，這裏危險，我們快出去！”
燕子天雙劍再起，向上直衝，雙劍絞化掉章魚頭蓋殼；一出頭蓋殼，我眼前一亮，下頭不就是五爪金鷹他們嗎？現在法腦係統已破，他們和章魚聖殿的大戰也
已結束，隻見這隻超大的章魚，開始向下化掉，慢慢的又成為綠色的湖泊。
困在法腦裏的死靈全數飄出，它們全往洞穴外飛去，我大叫：“這個法腦有自毀裝置，快爆了，大家趕快離開。”
我們順利回到第二層“原化基地”，六龍使在這裏打出了一個六角形狀物，暫時撐住蛛腳通道。
黃雨子在那裏等著我們，一看到我們便大喊：“天蛛已離開，這裏別的地方都塌了，我們快走。”
他邊講邊交給我兩份資料，一份是聖陰安插在各部門的間諜名單，另一份是六絕魔殿的設計圖。
我們正要離開，突然大地震動不已，下頭出現強大的吸力，我差點被吸回第
三層，急忙運功抵擋，燕子天一手拉住我，直呼：“大家快走，下麵爆開了。”
六龍使辛苦地維持住出口，我看到阿閃拉等人都飛出通道，五爪金鷹在我身後戒護，我們辛苦地向上飛，這時，下頭轟隆大響。
我一出六角形通道，回頭急喊：“六龍使，快撤！”
哪知當六龍使撤出時，爆炸已到，整個管道瞬間塌陷。
“六龍使，你們快出來！”
卻隻有紅色龍影及藍色龍影飛出，這……
紅龍使嗚咽地說：“老大，白龍使他們……他們出不來了。”
“你說什麽！”
紅龍使及藍龍使望著下頭，紅龍使語帶感傷地說：“老大，剛剛的爆炸伴隨著殺靈法術，白龍使、黃龍使、紫龍使跟綠龍使，都已經靈滅……”
“紅龍使，你、你說什麽，白龍使他們……”一股青血急噴而出，我腦中一片空白，內心煎熬難受，一陣暈眩，然後我放聲大哭。
六龍使隻存其二！我眼前世界一陣昏黑。
當我醒來，燕子天、五爪金鷹、狂戰都在身側，五爪金鷹開口說：“主人，請節哀。”
我點點頭，說不出話來，一股濃重的悲情壓在心頭，讓人快喘不過氣。
我又回到了那蛛腳通道口，下頭已完全崩塌。
我取出剩下的兩顆“十彩釀珠”，手運火焰刀法，將兩顆丹丸化成灰燼，反手將它們灑在那崩塌口，心中默念：“大蛆，你跟了我數十年，我沒能為你做什麽，今
日你為我而亡，神靈俱滅……我好難過……”
不自覺，兩行清淚流了下來，“……這兩顆丹丸是你的，希望你能收得到。”
身旁紅龍使、藍龍使也互相安慰，我對著他們歎氣說道：“唉，我真是不稱職的老大。”
紅龍使回答：“生死各有天命，今天他們回歸自然，也未必不是福氣，老大您別太傷心。”
我見到紅龍使及藍龍使還有傷在身，不忍再讓他們多加難過，急著將他們收入龍圈。
身旁燕子天喟然長歎：“阿風，沒想到為了救我，讓大蛆及四位龍使犧牲，我真是對不起大家。”
五爪金鷹冷冷地說：“燕子天，你這麽說就不對了，當日你硬闖羅班蝕核心，可以說替銀河生靈做出重大貢獻，人世間，誰欠誰，很難說吧。我們隻有把握有用
身軀，義無反顧地向前衝，才是大丈夫所為。”
燕子天臉紅了起來，單掌和五爪金鷹互擊，大叫：“聽君一席話，茅塞頓開。”
我也給五爪金鷹這番話驚醒，要能不讓逝者遺憾，我們隻有更加努力才是。
我們由崩塌處走了下來，眼前烏壓壓一片人群，他們全是蛛靈核心中出來的夥伴。
我對著大家說道：“各位，你們現在重新回到這個世界，你們自由了。”
我話一說完，那藍極幫的副幫主忽力達代表眾人，大喊著：“我們都一致請求跟隨老大。”
“跟隨老大。”底下所有人，全都異口同聲。
我急道：“以你們的實力，以後找個地方修煉足成大器，何必要……”
話未說完，忽力達領頭請求著：“我們本來都是亡命之徒，殺人無數，如今老大救了我們，讓大家能夠重生，所以老大是我們的再世父母，除非老大以為我們下
賤，不要我們，否則請老大收留。”
我一驚，走入人群，握著忽力達的手說道：“大家不嫌棄我，是我郭慕風的榮幸，今後，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眾聲沸騰，興奮不已，大家全都跪了下來，直呼著：“願跟隨老大。”
五爪金鷹說道：“主人，這麽多人，不如讓他們到伊甸園，又可修煉又可幫忙，豈不兩全其美？”
我一想也對，說：“大家起來，以後要跟著我，不許這樣下跪，那我成了什麽。我有個好地方可以讓各位前去，那裏是我們蟻流的基地。”
所有人全都額手稱頌，此時忽力達問道：“我們由下麵運出來了約五十萬名的活屍，老大，要怎麽處理？”
我正想是不是取出靈體，好好地將這些活屍安葬，蘭若望突然開口說：“全運回去，妥善保管，以後有用。”
蘭若望身上透露出一股威懾之氣，我開始覺得這號人物真不簡單。
我再轉身對黃雨子說道：“我將你收進釋靈瓶，然後會想辦法讓你進入靈界，你記得向天帝稟明，聖陰被我鎖入龍圈，請他示下該如何處理。”
“我知道。”黃雨子點頭回應：“今天我黃雨子能不致落到魂飛魄散，全都是老大的恩蔭。”
這時又有無數法戈人由遠方來到，仔細一看，那是法戈一星的總顧問邦欲等人。
天蛛離開後，整個法戈一星出現驚天動地的變化，蛛靈已不能對修煉者提供任何幫助，換句話說，法戈一星基本上已失去原有的價值，它現在是一顆很普通的
星球。
我有些愧疚，對著邦欲說道：“總顧問先生，真不好意思，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沒有你下去解決”蛛靈原化“的問題，我們都得死，唉，原來我們法戈一星人的命這麽賤，真成了別人利用的對象。”邦欲誠摯地握著我的
手，又說道：“恩人，你別叫我總顧問了，我對天雲殿徹底失望，沒想到，我們隻是聖陰的食物，想起來真令人心寒。”
法戈一星的修煉者加一加也有個十多萬人，我問道：“你們有什麽打算？”
“我們討論過了，雖然沒有蛛靈的幫忙，我們一樣可以在這裏修煉，我們還是留在法戈一星，這裏是我們的家。”
我點頭說道：“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不要客氣。”
邦欲感恩地看著我，忽然傳音給我：“讓我也跟著叫您一聲老大，我們決定還是留在天雲殿，接受蘭若望的指揮，細節蘭先生會向您報告。”
我心中一閃，看著蘭若望，他若有所思，忽然大聲說道：“總顧問先生，忽力達他們要和金爵特首離開法戈星係，是不是請你安排一些太空船？”
邦欲遙指著那環繞法戈一星的太空船塢，說道：“沒問題，我們檢查過船塢，上麵的太空船都沒有受到破壞。”
我們在談話時，空中一艘飛天碟降了下來，由裏頭出來一個熟悉的臉孔，是萬煉！他的身後還有一群人押著閑雲。
萬煉什麽時候回來法戈星係的，我講話要小心了。
他一來便直向我說：“阿風，沒料到法戈一星成了這樣，讓你受驚了。”
我也得開始演戲，大叫：“師伯，底下的蛛靈核心好可怕。”
萬煉急道：“我們現在也才知道，所謂的”聖陰傳令“是一場騙局，唉，我們法戈人居然淪為聖陰的食物，實在可恨！”
他在法戈一星，當然得惺惺作態，但是他的表情出現一絲異樣，那眼神一閃，內心似乎在思索什麽，問了一句：“阿風，後來聖陰的下落……”
我還沒答話，蘭若望插了句：“被五爪金鷹及狂戰兩位大俠聯手擊倒，逃了。”
萬煉瞪了蘭若望一眼，虎著臉說道：“我又沒問你，我是問阿風。”
我急忙撒謊，回道：“師伯，那時我也嚇暈了，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麽事。”
萬煉憐憫地望了我一眼，似乎想要看穿我的內心，嘴上故作慈悲卻言不由衷地說：“可憐的孩子，真是委屈你了。”
然後轉頭向五爪金鷹、狂戰等人大聲道謝，一看到燕子天，急道：“你，你是大名遠播的燕……”
燕子天笑道：“不歡迎嗎？那我走囉。”
“怎麽會，怎麽會，請都來不及了，當年聯盟為閣下授爵，沒想到閣下二話不說，將那爵位賣掉，所得全贈給一些孤兒。”
“往事已矣，也沒什麽，哈……高興就好，高興就好。”
即便像萬煉這種人，也對燕子天打從心裏佩服，俠者當如燕子天。
萬煉寒暄已畢，看著烏壓壓的法戈人，也不得不安慰著：“唉，沒想到，一個個蛛靈城市全毀了。”他又對邦欲說道：“總顧問先生，重建工作如果需要我們幫忙
，請不要客氣。”
邦欲恭敬作揖，說道：“謝謝議長先生，法戈一星經此大難，已無法占權，今後法戈星係，得多勞議長先生領導，我們當遵從議長先生法旨。”
萬煉此時一改狐疑之心，難掩內心的興奮，直叫著：“好說，好說，我們法戈星係以後可要多團結，不然沒了聖陰做靠山，別顆星球上的天雲殿隨時會蠢蠢欲動
，屆時，我們法戈星係就難以在天馬旋跟別人一較長短。”
他要掩蓋得意的模樣，又要講得正大堂皇，我每次聽他說話，胃就一陣絞痛，故意引開話題：“師伯，師兄他怎麽了，是不是已經恢複正常？”
萬煉對著我，懇切地說：“我們開會研究過，閑雲他現在在法戈二星，沒親沒戚，我又大多時間都得待在議會，不能陪他。”
他歎了口氣，又說：“如果要讓他早日複原，一定要有親友在旁，阿風，你能不能將閑雲帶回蟻流，畢竟他是你的師兄。
“而且，你也必須著想藥王門的未來該怎麽辦，所謂名正言順，有閑雲在，你大可以他的名義招收門徒，再傳藥王絕學，讓藥王門能繼續傳承下去。”
他手一揮，飛天碟內兩名法戈人，帶著癡呆模樣的閑雲出來，當時蘭若望向我提起，會想辦法讓閑雲跟我走，沒想到會是萬煉親自送上門來。
我走到了閑雲身旁，在老狐狸麵前演戲可得要認真。
“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用盡方法，讓你醒來……”我握著閑雲的手，看著他那呆滯的模樣。
萬煉走了過來，肉麻地說：“你們手足情深，真是令人感動。”然後向眾人打招呼：“各位，我還有要事必須先趕回議會，蘭若望，你先留在這邊，看看需要我們
怎麽幫忙，還有幫我送阿風回房宿星。”
蘭若望在萬煉麵前像是一隻哈巴狗，唯唯諾諾恭謹不已。
送走了萬煉，大夥兒才鬆了口氣，邦欲安排了十艘的運輸艦，我們在英雄式的送行下，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法戈星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