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客

第六章 十字魔殿

九頭蛇妖的話讓我十分震驚,綠星芒是它的心髒,那……

“我活那麽久,就是為了等你─你到了,我就要取出心髒將綠星芒交還給你。”

“這……這怎麽可以?”

“怎麽不可以,我修成妖的目的,就為了這一天,這件事告一段落,我才算是功德圓滿。”

老妖精啊!你將綠星芒放在九頭妖的身上,那不是為難我嗎?

九頭蛇妖說道:“主人,你也不用想太多,這是我的任務,也是你命中注定的,反正我暫時跟在你身旁,到該取出時再說吧!”

在九頭蛇妖的強力支援下,我們這群囚犯全都得到解放,身上除了刑期枷限住功力之外,啞巴術被破除,鐵衣被取下,五十名囚犯均欣喜萬分。

眾人對我和梵禪感激萬分,這些人個個都很有來頭,他們大都有仙人的實力,每個人各有各的遭遇,當然其中也有不少是罪有應得。

他們之中,有不少的恐怖分子,專門破壞仙境和平,也有不少殺師滅袓之輩。

但回過頭來想,和我一樣受到不平陷害的也應不少吧!

在九頭蛇妖的威嚇之下,領頭的鐵頭人現在對我是百依百順,我讓他集合起大家。

“各位,刑期服滿之後,我們會被放逐到英仙旋,那裏是妖及獸的世界,未來我們大家一起闖闖英仙旋,不知各位願不願意?”我揚聲問道。

不止是囚犯,竟然連同鐵頭人們也齊聲大喊:“願意!”

我取出鐵頭人給我的囚犯資料,又道:“過去種種便如昨日死,從今而後,我們不要過去的身分,我們要重新做人!”

我話一說完,資料拋起,卍字金龍擊出,資料瞬間成了粉末。

不少人掩麵哭泣,我們等這一天太久了,身在這個地獄般的環境,現在如果可以重見天日,即使回不去天馬旋,也是令人振奮的。

最令人遺憾的是梵禪,他留下了永遠無法抹去的印記,我歎口氣,對他說:“我們大家都欠你一條命,能有今日是你用鐵麵換來的。”

梵禪輕笑著,說:“大家得以解脫就是好,你也別太在意,能和你結識真是我三生之幸,以後你就不要叫我前輩,直呼的我名字即可。”

我感動地握住他的手,看著他的鐵麵,一股溫情流露,這真是如燕子天般令人景仰的英雄好漢。

領頭的鐵頭人說道:“老大,以後這暗天獄怎麽處理?”

他叫我老大?我不懂他的意思,他笑道:“我們決議過,以後您便是我們的老大,我們想跟著老大離開暗天獄,一齊去英仙旋。”

“你們?”

“難得可以遇上像老大這般的豪傑,我們是跟定了!”領頭鐵頭人堅定的表示。

“對了,你們怎麽變成鐵頭人的?”

“唉,我們原本也是天馬法判中心的死囚,暗天獄成立時,法判中心讓我們免於死罪,在我們臉上用‘鐵汁敷麵’,讓我們不能回天馬旋,安心在這裏替天馬法判中

心看管囚犯。”

這群鐵頭人也有個五十人左右,他又說道:“我想,是不是等法判中心派人來交接,我們再離開。”

九頭蛇妖說道:“你們會不會搞鬼,讓天馬旋派大軍前來剿了我們?”

眾人立時驚疑不定,反而梵禪說道:“我相信他們,誰願待在這個死地呢?”

我不能不考慮到眾人安危,但如果棄了暗天獄,對天馬旋而言,我們等同是叛獄潛逃。

於是,我附和著:“其實我們也不怕,隻要刑期一到,以我們的實力,自保有餘。”

領頭鐵頭人驚呼:“老大,你想、想將刑期服滿?”

我點點頭說:“不止是我,所有人都要服滿,這是我們罪有應得的。”

眾人沉默下來,一名囚犯說道:“我這條命是老大給的,我也是作惡多端之人,理應該服滿刑期。”

眾人比較之下,最長刑期的還有百年。

現在以我而言,時間實在重要,但要我棄了他們,我也於心不忍。

九頭蛇妖忽道:“既然,我們還要待百年,不如去暗天獄外的世界闖闖。”

領頭鐵頭人急道:“不會吧,外邊很危險的!”

“有我在,怕什麽!”九頭蛇妖自豪道。

領頭鐵頭人向我們解釋,這暗天獄所在的星球叫“暗天星”,除了暗天獄這裏以外的區域,都是荒蕪一片,但是傳說那裏有一些怪蟲。

“聽說那些怪蟲身長五十公尺,直徑五公尺,身上還長滿刺……”領頭鐵頭人心悸的說。

他還沒說完,我已驚叫出聲:“機器怪蟲!這裏有魔殿?”

聽到我的叫聲,所有人全都靜寂下來。

梵禪問道:“什麽魔殿?”

我急問:“你們有誰看過怪蟲?”

一名鐵頭人回道:“我見過一次,非常的可怕,它一旋轉起來,土石飛揚、山崩地裂。”

我說道:“沒錯,這裏一定有魔殿,這事有點麻煩。”

我心中忽然想到,既然現在我擺脫了刑期枷的束縛,那可以運用法寶啊!

一想到法寶,我急取出金剛龍圈,說:“你們等我一下。”

我急入龍圈之內,瘋客他們這幾百年來不知道狀況如何?也許由工布丁的記憶之屋可以得知這裏是不是真有座魔殿。

哪知,我一到由牢房改建的法腦室時,嚇了一跳,瘋客他們竟然全都昏迷倒地,更有五名魔妖已氣絕身亡。

我急忙搶救瘋客他們,他辛苦睜開眼睛,我急問:“你們怎麽回事?怎會這樣?”

瘋客一臉茫然,說:“我也不清楚,隻記得有一天龍圈上頭突然忽明忽暗,然後他們一一暈倒,我想要向您報告,卻發不出聲來……”

我心中好痛,是我害了他們。

唉,沒想到暗天獄裏我安然度過難關,可是卻犧牲了五名魔妖。

瘋客他們功力倒退不少,他責任心又重,直道:“主人,對不起,我還沒解開密碼。”

“我命令你們,一切暫停,先恢複健康,等到回複功力後,才可以繼續解碼。”我悲痛的說。

瘋客和其他人將五名死去的同伴疊放在一起,然後一起發出道光束,口中念念有詞,五名死去的魔妖身體靈化消失。

我站在一旁難過不已,未來的路還很長,我到底還要曆經多少同伴的逝去?

從早年的關老爺子、墨若等人,到坪力、阿勒漢,到大蛆、白龍使他們,所有人的麵貌一一浮現在眼前,然後又一一的消失。

我飛出龍圈,正聽梵禪在問鐵頭人:“這個暗天星是通往英仙旋的門戶嗎?”

領頭的鐵頭人回答:“沒錯,這裏過去就是天馬旋最後一個星係,名為‘瑪瑙星係’。”

“這瑪瑙的主人,是一位一品夫人是嗎?”我一出來便接下這個話題。

“沒錯!”領頭鐵頭人說道:“那裏離我們這裏約五光年,過了那裏,再一萬五千光年有個中途島,是個補給站,又一萬五千光年便會到英仙旋。”

“好了,主人出來了,我們出去逛逛吧!”九頭蛇妖說道。

目前為止,我曆經了轉輪、六絕、脾魂三個魔殿。

現在在這暗天星上頭的,不知是哪一個魔殿?

這裏是英仙旋及天馬旋的要道,算是兵家必爭之地,如此說來,這個魔殿必定非同凡響。

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隻有九頭蛇妖及梵禪實力較強,其他隻有十二名仙人等級服滿刑期的囚犯,而鐵頭人功力都不高。以這樣的陣容,要對付一個魔殿,似乎

有點不足。

但是,如果這裏真有魔殿,不止會威脅到雲秀夫人的瑪瑙星係,我以後的歸途也會被擋住。如此看來,這次的曆險是非去不可了。

“各位,魔殿的實力我經曆過,不是那麽容易對付。”

我開始向眾人解說天極大魔神及隱含在各地的魔殿,然後說道:“願跟我去闖的,就隨我跑一趟,因為危險很大,希望你們考慮清楚!”

沒有一個人缺席,於是在鐵頭人的帶領下,我們出到暗天獄的外頭。

這顆星球沒有大氣層,到處都是黑漆一片,鐵頭人有個獨特的照明方法,他們的麵具上散出一種照明術,在陰暗之處,閃閃發亮。

我們站在一個峽穀上頭,那見過機器怪獸的鐵頭人指著下頭說:“就是那裏,以前我見過三隻集合在穀底。”

我向下飛,凝神準備,毛毛蟲我全然不怕,以上次在蛛靈核心天尊遺址中的經驗,用忍耐之心加上意識殺人法,對付它們不成問題。

我大步跨向峽穀裏的巨型山洞,然後運出妖精測,發現這峽穀山壁之內別有洞天,接著我將得到的訊息、地圖,以留影球的方式打出,身後大夥驚異不已。

“我想裏頭有座魔殿。”我指著地圖,那裏顯示出山壁底有一處巨大建物。

這時梵禪說道:“如果這樣,我們留一些人在外頭守著以為接應。”

他又傳音給我:“老大,功力較差的留下,不要無謂犧牲。”

現在所有人都躍躍欲試,我知道大家憋了數十年,一股怨氣正想要發出。

但魔殿不是好惹的,單單那骷髏兵,就夠大家忙了。

我點點頭,隻挑了三名仙人級以上的人員一起進入。

眾人出現沮喪神情,我忙道:“你們要小心,這裏隨時會有機器怪獸出現,它們擅長闇黑法術,不好惹。”

“沒問題,老大。”一名叫多隆的囚犯開口說道:“我早年遇過一名奇人異士,他傳授了我擊破闇黑法術的功法……”

他開始將以往對仗的經驗傳授給留守人員,以仙人實力而論,雖然不一定打得過機器毛毛巨蟲,但自保應沒有問題才對。

我和梵禪、九頭蛇妖及三名仙人囚犯,小心翼翼地往山洞裏鑽,此時地麵開始震動。

果然,是熟悉的機器毛毛蟲,巨口巨刺,慢慢轉動的模樣不變。

幾次的經驗,我知道這種巨蟲可怕在於─它是有意識的,它是由靈魂控製著機器。

但這點也是它的致命傷,受控的靈魂其實非常脆弱,隻要混合忍耐之心及意識殺人法,就可以讓毛毛蟲自己解決掉自己。

隻見那肥大的身軀一直空轉,巨刺一根根地斷落,眾人驚異地看著我。

梵禪說道:“這種意識功法,比我的神秘心靈術還厲害,真是聞所未聞。”

我苦笑著說:“但這也讓我吃足了苦頭,就是這種功法,我才會被判三百年刑期。”

真圈的痛苦經曆,真是刻骨銘心。

有妖精測的指引,我們不費力地穿梭在毛毛蟲鑽出的巨洞迷宮,途中又解決了五條毛毛巨蟲。

“前方就是魔殿了,大家小心。”我提醒眾人。

巨洞穿過整個山脈,這一頭是個大盆地,眾人一出巨洞全都驚住,這裏聚集了上百隻毛毛巨蟲,它們守護著一座烏黑的大尖塔,那尖塔頂是個大十字架。

這是座魔殿嗎?對了,我在蛛靈核心的聖殿裏,有看到一種魔殿叫“十字魔殿”,莫非就是這個?要如何應付這個局麵呢?要用忍耐之心混合意識殺人法對付百來

隻的毛毛巨蟲,似乎是不太可能。

這時,後頭走出了鐵頭人及囚犯,他們竟然尾隨我們全都來到。

領頭的鐵頭人說:“老大,我們知道你不想讓我們涉險,但是我們不可能坐視你們危機重重而在外頭等候。老大,請原諒我們沒聽你的話。”

我感動不已,本來我們是敵對的,現在卻都成了命運共同體。

那位叫多隆的仙人囚犯這時說道:“老大,不如試試我的‘破鼓樂大法’。”

他取出一麵鼓飛了出去,我緊跟他身旁。

在大魔殿及百隻毛毛巨蟲前,我們顯得無比的渺小。

他輕聲說:“別小看這麵鼓,這是我師父留給我保命的,可惜隻能用一次。”

“你師父?”

“沒錯,老大,你相信嗎?我師父是天神。”多隆自豪的說。

我驚叫:“多隆,你師父是‘戰鼓天神’?”

多隆也驚訝地道:“老大,你怎麽知道,你認識我師父嗎?”

想到魔月那段奇妙的經曆,有緣學了“千幻神琴”及“天簫逐音”,可惜,我沒學到戰鼓天神的任何功法。現在,沒想到在這個死地會遇上戰鼓天神的徒弟。

“老大,我會遇上師父是一種巧合,也沒學會什麽,隻得到這麵鼓。”

多隆接著說起往事,然後說明這麵破鼓:“能認識老大也是緣分,操作鼓法的方式很簡單,隻要將這鼓按功法擊破,那威力如同是師父再降,可惜隻能用一次。”

“這麽珍貴的東西,你真要在這裏用上嗎?”

他指著遠方的魔殿大叫:“我這條命是老大救的,而且,單單看這魔殿的樣子,也知那敵人厲害,如果讓他們重出江湖,必是生靈浩劫。老大,讓我盡點棉薄之

力吧。”

毛毛巨蟲及魔殿裏一片寂靜,他們似乎一點都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漸漸的,傳來一個很小很小的長串鼓音劃破長空,是多隆輕拍著鼓麵。

我心中波動不已,這個鼓聲,我在魔月中有所耳聞。

以往聽聞戰鼓天神在外太空中擊鼓,可以以管束大法直抵魔月的一小點上,氣勢驚人,但現在我聽多隆的鼓聲,卻無一絲殺氣,不一會,忽然在那遠方竟出現

爆炸,然後爆點越來越密,一個個慢慢地向毛毛巨蟲堆的方向延伸。

越接近那毛毛巨蟲,爆炸越大,多隆開口解釋:“老大,這個功法特別,可以控製音波傳動,你看……”

他稍稍大力擊了鼓麵,一隻毛毛巨蟲被炸開,金屬的巨刺噴入空中,然後像是長箭般自空中射下,幾隻巨蟲躲避不及,被巨刺貫穿。

“嗚……”十字魔殿裏傳出了聲音,一隻隻巨蟲口吐黑球,直向我們射來。

“好,老大,看我的破鼓大陣。”多隆看著那數十顆即將來到的黑球,一點也不心驚。

鼓聲劃破長空,節拍快速,黑球一顆顆爆開,毛毛巨蟲堆內出現混亂,十字魔殿內飛出數名黑衣人,大叫:“來者何人?找死!”

九頭蛇妖衝向前,直接對上數名黑衣人,塔內衝出了黑壓壓的骷髏兵。

梵禪大叫:“我們護持住老大,讓老大及多隆先解決掉怪蟲。”

囚犯、鐵頭人將我和多隆圍在核心,骷髏兵已經穿過毛毛巨蟲位置鋪天蓋地而來,整個大地震動不已。

我急叫:“多隆,我幫你玩玩!”我拳套打出卍字金龍,由金龍裏又吐出了千幻神琴。

鼓聲像是轟炸機,投下一顆顆炸彈,琴音加強了爆炸威力,巨蟲堆死傷慘重。

但我們這邊也不好受,骷髏兵像是大海潮一般湧來,辛苦了梵禪他們,每個人都用上渾身解數,拚命地抵住衝擊。

以前在龍冰獄裏看過牛頭人及骷髏兵的大戰,在房宿星打過轉輪魔殿的骷髏兵,但是這場更為可怕。

這個十字魔殿的存在不知有多久,培育出來的毛毛巨蟲及骷髏兵也特別強大。

幾番衝刷,我們的戰線開始鬆動,已有幾名鐵頭人慘死在骷髏彎刀之下。怎麽辦?我開始感到惶恐,我是不是太衝動了,就我們一百人左右,便想硬闖這個十

字魔殿。

每看到自己人一倒下,我心裏痛苦不已,他們經曆生死多回,好不容易可以重見天日,現在遇上這場劫難,要全身而退,談何容易?

就在緊急的時候,九頭蛇妖竟然化成了九條蛇,除了六條蛇留在空中和魔殿黑衣人相持之外,三條蛇衝入地麵。

遠遠望去,地表像是鋪上墨綠色地毯,仔細一看竟是滿地蠕動的蛇,那骷髏兵的動作慢了好多,全在掙紮著,腳上、身上、脖子上都纏繞著一條條的綠蛇。

我急道:“良機難得,大家加油。”

多隆苦笑出來:“沒想到這麽多,功力真有點不繼。”

我急取出所有的大碧元丹,道:“大家快服下,這是持久戰。”

多隆精神為之一振,在功力補充之下,鼓聲越加急促,那百隻巨蟲陣亡泰半。

我大力揮灑那卍字金龍,龍影在巨蟲間穿進穿出,巨刺噴入空中又由天而降,不少還刺入十字魔殿之中,魔殿突然受此打擊,裏頭的一些要角開始出現。

一群修魔者,簇擁著一名怪人出現,那人頭上有根黑色獨角,他手一揚,所有的骷髏兵突然化為無形,他緩緩走了出來。

“你們是誰,為什麽無緣無故地攻打我們?”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人內心一震。

這人有強大的心靈力量,不是簡單人物,我正想要開口,那領頭的鐵頭人已飛出大叫:“你又是誰?這裏是暗天星,暗天獄隸屬天馬聯盟,你是什麽東西?”

我來不及阻止他說話,隻見那怪人哈哈笑了兩聲,領頭的鐵頭人像是中風般,嘴巴流出唾沫,全身抖動不止。

梵禪急急出招,釋魔各有的神秘心靈術在空中交會,我趁機將領頭鐵頭人搶回,他那鐵麵的臉上長了奇怪的花斑,已是奄奄一息。

梵禪和那怪人都緊皺眉頭,雙方似是運足功力,這是一種無影無形的對決。

怪人身旁的修魔者,沒有一個人敢向前,我也讓眾人急退。

我感到氣氛凝重,良久,梵禪口中吐出了鮮血,他在苦撐。

那怪人得意一笑,大叫:“我已控製住局麵,眾人上。”

數十名修魔者發出各種功法,這時九頭蛇妖以一擋十,舌信和魔功互爭長短,一名修魔者叫道:“那是蛇妖,不怕心靈術。”

我突然靈機一動,忍耐之心混合意識殺人法已出。

修魔者和蛇妖正打得不可開交,忽然,一名修魔者一聲尖叫,右手上一把榔頭正架著蛇信時,突然左手另取一把利刀,往自己脖子上割去。

這個場景太過詭異,一名修魔者一分心,頭已被蛇信切下,同時,又有兩名修魔者自殺。那怪人大叫一聲:“另有高人在場,大家退。”

這句話喊慢了,蛇信及意識殺人法的混合攻擊之下,那修魔者死傷不止,突然,後頭鼓聲大作,多隆功力已全數恢複,一些修魔者爆開,而那怪人像是被榔錘

敲到,向後直退數步。

“罷了,沒想到我十字魔使休養萬年,好不容易掙脫禁製,竟然被一群無名小卒逼得我不得不出招。”這叫十字魔使的怪人開始哇哇亂叫一通,魔殿的十字架上頭

現出黑氣。

一看到這團黑氣,我心驚不止,這、這上頭有萬靈珠!

紫星芒我已交給五爪金鷹對付六絕魔殿,不在身邊,我該怎麽辦?

我真是糊塗,沒有紫星芒,我竟然敢集合眾人勇闖魔殿。

“各位,我郭慕風對不起大家,這萬靈珠是集合數萬智慧生靈製成,我們不是它的對手!”

十字魔使哈哈大笑,猙獰的麵孔上頭長出了一根根長刺,嘴上念念有詞,這是在召喚萬靈珠嗎?

陰風四起,那黑氣已開始向魔殿下流竄,怎麽辦?

突然,九頭蛇妖的聲音傳來:“這是綠星咒,你要記好。”

蛇妖它、它想做什麽?口中不斷重複著那咒語。

眼見那黑氣已漫過機器毛毛巨蟲殘骸,眾人心驚肉跳。

忽然一個東西由蛇妖身上飛出,蛇妖由空中直掉下來,叫:“綠星芒,老大,快!”

我驚呼一聲,人飛上捉住綠星芒,心中默念綠星咒,大喝:“綠星環能束……殺!”

綠星芒快速旋轉,就在黑氣即將要罩入我們時,綠色光芒射出直擊那十字架,十字魔使狂嚎:“綠星芒─不!大家退入魔殿,危險!”

十字架上的萬靈珠不是對手,轟然炸開,那十字架由魔殿上端直落。

多隆大力揮擊戰鼓,力道之強,炸穿了數十名修魔者,就在十字魔使即將進入魔殿之前,多隆大叫:“破鼓大陣,去。”

他運足功力,大力一揮,將鼓擊破!

瞬間地動山搖,十字魔殿的尖塔由上開始爆開,多隆像是有門大炮,由上向下轟,塔由上向下倒,十字魔使大叫一聲:“納命來。”

他奮力一擊,人飛出,在鼓聲音波中,人被炸開麵目全非,但是同時,多隆七竅全數噴血。

天啊!他瞬間氣絕身亡,壯烈地和十字魔使同歸於盡。

沒想到─十字魔殿之役如此悲壯,九頭蛇妖剖開自己取出綠星芒心髒,臨死還傳授綠星咒,讓我大破萬靈珠。

沒想到─多隆犧牲了,他破鼓時,全身功力已耗盡,十字魔使用殘餘的功力發出心靈術,馬上使他斃命。

沒想到─領頭的鐵頭人也死了,他死在十字魔使手上。

除此之外,還死了十一名鐵頭人及五名囚犯,他們為了護衛我及多隆,而死在骷髏彎刀之下。

我們在暗天獄豎起一麵麵墓碑,這真的是悲劇。

曆經這一役的每個人,應該都不知道生與死之間有什麽不一樣,因為生死就隻在一線之隔。

九頭蛇妖、多隆、領頭鐵頭人及死去的無名英雄,我郭慕風永遠忘不了你們。

我忘不了你們那一張張冷峻的臉孔,上頭刻劃著苦難風霜,這裏的人都是寰宇間最最偉大的,雖然他們曾經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