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貓狗恩怨
當我從傳送點噴出時，周圍竟全是刀光劍影，仔細一看，梵禪他們和一群狗頭人正打得不可開交，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五名狗頭人已向我出手。
我邊應付邊大叫：“你們是誰？”
狗頭人們毫不理會，招招致命，反而我們有所保留，隻有被動挨打的分。
沒一會兒工夫，傳送點又噴出了我方人員，出來的竟是大俠倒拖刀，他一看這個場景，馬上亂喊：“哇，好可怕喔，你們別追我咧。”
他邊叫邊由那長刀鞘裏拔出小刀，然後比出可笑的招式，一名狗頭人指著他大喊：“先把這個人解決掉！”
“大俠先生，危險啊！”我急著提醒。
大俠倒拖刀辛苦地背著刀鞘，舞著小刀到處跑動，口裏還不停叫著：“別追我啊，救命啊……”
我正想出手，怎知追他的狗頭人，一子由五個人成了三個人，其中一個還向別人呼救：“這個人邪門，大家來幫忙啊。”
又有十名狗頭人奔來追著大俠倒拖刀，奇妙的事再度發生，這一群人過了沒多久，又隻剩下三三兩兩。
梵禪疾飛到我身邊，輕聲說：“這位大俠先生深藏不露。”
大俠倒拖刀叫得越大聲、越喊救命，那狗頭人反而越來越少，我們的壓力馬上解除。
同時，第二批的人大都已傳了過來，每個人都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場笑鬧戲─一群狗頭人追著他跑來跑去。
這出戲還真看不懂，不多久，上百名狗頭人隻剩下二十名，齊聲大喊：“有鬼啊……”
全跑光了。
大俠倒拖刀傻愣傻愣、上氣不接下氣地對著眾人說：“咦，追我的人咧？怎麽都跑了，好可怕喔。”
我一步向前，雙手作揖說：“前輩，我們真是不知山高水深，請見諒。”
他頭歪一邊，說：“什麽高，什麽深，我聽不懂耶，來來來，幾個來幫我忙。”
他手一招呼，兩名鐵頭人走了過去。
他要他們將背上的刀鞘抬高，邊說著：“這刀鞘真麻煩，太長了。”刀鞘反過來，開口朝下，大俠倒拖刀在刀鞘上抖一抖，竟然抖出了數十名的狗頭人！
出來的狗頭人哀嚎著：“大俠，我們不敢了！我們不敢了！”
原來，消失的狗頭人都被收到他的刀鞘裏頭，實在太離譜了。
大俠倒拖刀對著我說：“他們問你咧，怎麽辦？”
這人真是個怪腳，我笑著問狗頭人：“你們是誰，為什麽圍攻我們？”
一名身上掛著金色狗項圈的狗頭人，說：“你們怎會來到這裏，你們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他一提醒，我才認真地看這個地方，這是個巨大空間，有無數的透明支柱，支柱裏流動著像血般的**，這個景象有點像是蛛靈城市。
戴著金項圈的狗頭人等了一會兒，說：“你們是由異地來的吧！看來，你們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有屁就快放，賣什麽關子，再囉嗦我捅你喔。”大俠倒拖刀亮起小刀左右搖晃著。
縱然他的模樣天真，卻讓那狗頭人怕得要死，雙手急著搖擺，回答：“大俠，別、別，不敢不敢。我叫羽未幹，是三級皇士，這裏是我們狗人軍團的駐地……”
他開始說明，一聽之下，眾人全都詫異不已。
這裏竟然是個巨大蟲體的內部，那些透明光束是蟲體的血管！
這種巨大怪蟲名為“飛蠹”，身長起碼五公裏，是低智慧種族，它能夠吃食各種能量化為動能，可以在太空穿行，更特別的是，它有若幹的法術抵抗能力。
於是，它成了英仙旋中半獸人最好的太空船艦。
而控製飛蠹，是贏得英仙旋太空戰爭的最重要關鍵。
梵禪問道：“你們怎麽進來這裏頭的？”
“由它的氣孔。”
“那我們又為何會來到這裏？”梵禪再問。
羽未幹回道：“這隻飛蠹早年時曾吞下了一個多夫多傳送點，你們應該是由多夫多星傳送過來的吧？”
實在玄奇，難怪這傳送門是浮動的，如果“飛蠹”剛好移到無法接收的位置，那便無法傳送過來。
“你們如何控製這飛蠹？”梵禪問道。
“由氣孔進入後，我們便往它的腦部前進，然後直接以言語控製它的飛行，如果它不聽從，我們就捉它的痛覺神經。”羽未幹回答。
我想到在魔月之心遇到的哈哈狗頭跟波波貓頭，於是問道：“對了，你們是不是來自厭辱星？”
眾狗頭人好奇地看著我，羽未幹疑問：“你怎麽知道？”
“我以前認識一名哈哈狗頭。”
“那、那是傳說中的狗頭王！他、他是萬年前的狗頭王啊！”羽未幹驚呼出聲。
“沒錯，我見過他的靈體，他和一名叫波波貓頭的在一起。”
眾狗頭人一聽到“貓頭”兩個字，兩眼瞪大，露出凶光。
大俠倒拖刀見此，在他們麵前耍動小刀，狗頭人們全頭低了下來，但是，卻發出一聲聲低鳴，他們和貓頭人難道打了數萬年的仗還沒打完？
“你們之間真有那麽大的仇恨嗎？據我所知，哈哈狗頭王和波波貓頭王還是很好的朋友。”
羽未幹大叫：“就是這樣才可恨，波波那可惡的家夥設計害了哈哈狗頭王。”
“數萬年前的事，你怎麽知道？”我奇道。
“教科書上是這麽寫的。”羽未幹回答。
“錯，當年波波貓頭是被奸臣所害，哈哈為了救波波才死在菊茫星。”我將哈哈狗頭的當年情況如實述說一次。
羽未幹一直堅持著：“沒錯，哈哈狗頭王是死在菊茫星，但他是被波波貓頭王害死的。”
“哈哈去菊茫星救波波，但沒想到波波早就死了！”我和他爭辯起來，又道：“請教一下，死人怎麽害人？”
羽未幹大叫：“不可能，不、不可能的！”
羽未幹等狗頭人沉靜下來，他們雖然沒有再回話，但是，我知道他們不相信，於是我打出留影球，攝錄出哈哈狗頭的容貌。
羽未幹等人同時下跪驚呼：“參見神聖的哈哈狗頭王。”
我說：“這影像沒錯吧！”
眾狗頭人這時竟然開始嚎啕大哭，也許他們的個性和狗有點接近，忠義爽直，可是現在發現，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那回事，全都難以接受。
在他的解釋下，我才知道哈哈是狗頭人最偉大的英雄，他們以為哈哈狗頭被波波害死，所以哈哈所辛苦建立的狗貓兩族和平，馬上崩解。
由那時起，狗貓間的戰爭便沒有停過。
而哈哈狗頭的接班者叫“假麵”，他已統治狗頭人數萬年，我猜這個假麵狗頭王一定有問題。
我再問：“你們如今已有飛蠹，那貓頭人怎可能打得過你們？”
羽未幹回道：“我們找了數百年才找出控製飛蠹的方法，但太慢了，現在的貓頭人實力不差，幾次戰役下來我們都討不到便宜。”
“怎麽說？”
“他們有人類當靠山，這也是剛才我們一見到你們，馬上就打起來的原因，我們誤以為人類也找到了進入飛蠹的方法。”
人類！我大吃一驚，急問：“那群人類哪裏來的。”
“當年，他們駕駛一個大艦隊進入英仙旋。”
我叫道：“燕子天，是燕子天他們，我們有救了。”
羽未幹驚呼：“你們真的是他們的同夥。”
梵禪手指著我微笑地說：“他們是我們老大的部屬。”
羽未幹等狗頭人頹坐於地，全盯著我，一臉彷徨。
“聽說那群人類的老大是再世龍王……”羽未幹眼神沒離開我，像是在尋求答案。
我沒回答，羽未幹又道：“這事聽說已得到巨龍星係的認證，但英仙旋全部的半獸人族仍是半信半疑。”
我稍點點頭，羽未幹抖了一下，又驚又疑：“你、你便是龍王？”
我再點點頭，羽未幹大叫：“參見龍王。”
所有的狗頭人全都跟著大叫。
“羽未幹，燕子天他們在哪兒？他們又怎麽會去幫貓頭人？”
“龍王，唉，現在事情很複雜，在英仙旋裏相信有龍王再世的，已組成聯軍接受人類指揮；而不相信的，便組成反抗軍和他們對抗。”
我明白了，看來燕子天已收下半個英仙旋。
“現在兩軍在巨龍星係外圍已對峙一段時間，我們這邊集結大量的飛蠹準備圍攻，他們則以艦隊及防禦太空站阻擋。”
“那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巨龍星係附近囉？”
“沒錯，大軍已完成部署，即時開戰。”
“你們反抗軍的領袖，是否便是假麵狗頭王？”
“是啊，當年我們狗頭王派出使者，聯結各方勢力，反對巨龍星係的再起。”
羽末幹像是解開了心中的疑惑，又說：“我們狗頭王騙我們說，龍王現在受到人類的控製，被關在巨龍星係裏頭，所以稱這場戰役是─神聖勤王戰爭。”
現在情況已經清楚，燕子天用巨龍星係想要一統英仙旋，這個舉動讓狗頭王很不安，應該說，如果龍王再出，便是假麵狗頭王的末日。
“羽未幹，怎麽控製這隻飛蠹？我們要阻止這場浩劫。”
羽未幹急忙帶領我們往前上方飛去，透明支柱集結在一顆大圓石，羽未幹解釋：“這是飛蠹的心髒，再往前便是飛蠹的腦。”
他又提醒著：“龍王，那邊駐紮了上百名的狗頭人，不好應付。”
一名狗頭人說道：“讓大俠出麵，一切不就解決了！”
大俠倒拖刀竟然大步向前，得意地說：“小事嘛，大俠倒拖刀出場，沒問題的啦。”
他邊講反而飛得越慢，還叫著：“對不起，不過我那刀子要磨亮一點，你們先行，不要怕，有我在。”
狗頭人們嗬嗬地笑出聲，大俠倒拖刀本事很高，卻很會做假。
梵禪傳音過來：“老大，你沒有沒注意看大俠倒拖刀的刀鞘。”
“怎麽？”
“不傷敵命，困敵卻如探囊取物，這個刀鞘及功法，都很像一個神秘人物。”
“對不起，我閱曆淺薄，請你直言。”
“我懷疑他是三十三天裏的‘玩世釋者’！”
“玩世釋者？”我問道。
“這人失蹤數萬年，是名傳奇人物，我也隻聞其名號，沒見過此人。但他怎麽又會到暗天獄裏呢？”梵禪想著，又說：“老大，我們靜靜地觀察吧。”
大俠倒拖刀反而落到我們身後，我對他越來越好奇，問著身旁的羽未幹：“那刀鞘裏有什麽，為何你們那麽懼怕？”
“龍王，我不知道怎麽形容，裏頭是個很大的空間，被吸進去時，全身功力會被禁。”
他講時還全身不住地發抖，“其他人我不知道，我是掉到一座水塘，在那裏全身不能動彈，卻一直發癢，簡直是生不如死啊。”
結果一問之下，有的人掉到一堆小蟲之中，有的掉入井裏，遭遇各有不同。
梵禪沉吟道：“聽起來，那像是他們的幻覺。”
再往前有一堵由條條光束結成的光牆，羽未幹說道：“龍王，撥開光束便可以進入腦部。”
大俠倒拖刀還在後頭磨蹭，我回頭叫：“大俠，我們都仰望你咧。”
“什麽、什麽，發生什麽事？”
他還在裝傻，梵禪故意繞到他後頭，趁他不留意，用力一推，隻見大俠倒拖刀被推入那光束之內，嘴裏嚷出：“哇……救命啊，遭到死禿驢的陷害。”
我急道：“他不會有事吧？”
“老大，安啦，我們兩個合起來，還不見得打得過他咧。”梵禪說道。
裏頭傳來：“救命啊，別追我啦，我是無辜的。”
大家笑死了，又傳來：“咦，其他人咧？拜托，我又沒怎樣，喂，外頭的，誰來幫我一下下。”
當我進入裏頭，真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飛蠹的腦部景觀太特別了，那是一大團的泥漿，有千條光束插在泥漿裏麵。而泥漿上麵的頭殼竟然是透明的
，泥漿的前下方射出強大的照明光，那是飛蠹的眼睛。
換句話說，我們看得到外頭的太空！
隻見外頭有無數飛蠹，更遠的地方有團光雲，羽未幹指著光雲說道：“那裏頭便是巨龍星係，也就是我們準備攻打的地方，現在這裏便是飛蠹的集結點。”
這時大俠倒拖刀刀鞘內抖出了百名狗頭人，每個人都非常地狼狽，直呼饒命，羽未幹向狗頭人們解釋我的身分。
我對著梵禪說：“你看我們怎麽辦？”
梵禪回道：“我們要找出方法破了假麵狗頭王的陰謀，這些飛蠹要好好保存，它們將是我們回到天馬旋的最好工具。”
我不解地問羽未幹：“飛蠹可以超光速飛行嗎？”
羽未幹回答：“當然可以，它們有集結能量的本能，它身上的**是個吸能管，可以直接插入星球裏吸取地核熱能。”
“神奇啊，我跑遍各地也沒見過。”大俠倒拖刀直叫著。
“其實它們很溫馴，很好控製。”羽未幹又道。
這時，那腦波泥漿團上發出聲音：“各隊指揮注意，三個時辰後於前進指揮所開會。”
羽未幹手握著泥漿上的一條光束，說：“編號１５４１３飛蠹收到。”
然後他看著我們說：“怎麽辦，開完會便要發動進攻。”
要如何揭開假麵狗頭的詭計？我想了想，說：“我們一定要參加這場會議，然後伺機而動。”
我想到是否用金剛龍圈時，大俠倒拖刀忽然說道：“那、那是不是很危險？”
“當然啊。”我不經意的回道。
“這樣子喔，我得躲到刀鞘裏才好。”他認真地說。
梵禪問：“你這刀鞘可以躲人？”
大俠倒拖刀輕撫著刀鞘，說：“當然囉，還可以縮小哩。”
我看著他的動作，他在暗示著我們一種方法。
我還沒開口，梵禪先說道：“這樣，我們全躲到你刀鞘裏，然後由羽未幹帶著刀鞘到會議現場。”
一名狗頭人發抖地說：“裏頭很可怕咧。”
大俠倒拖刀笑嘻嘻地說：“沒有請你進入貴賓室，所以你覺得可怕。”
我們全部進入刀鞘，這裏頭有個大圓室，還有個大螢幕可以看到外頭，也許刀鞘外有監視係統。
刀鞘縮小插在羽未幹的腰際，他“係”著我們，參加誓師大會。
這是個數百人的大會議，台上的是假麵狗頭人，下頭有各種半獸人，狗頭人、人馬、人麵蠍……
假麵狗頭人對著下頭說：“各位，最後一戰即將展開，他們已退入巨龍星係，我們成功在望，經過這一役，大家就可以真正獲得解放，將人類永久驅趕出英仙旋
。”
一名牛頭人叫道：“狗頭王，既然成功就在眼前，我們是否該啟動找尋龍王計畫？”
那假麵狗頭人說：“牛頭王你急什麽？龍王現在被關在龍靈之海，我們隻要打敗人類，便可順利救出龍王。”
“狗頭王，你一點都不擔心龍王被害嗎？”那牛頭王追著這話題。
跟我們進來刀鞘的一名狗頭人解釋著：“這個牛頭王隻在乎龍王，英仙旋裏以他的勢力最大，以前曾數次想進入巨龍星係去尋找龍王，卻都沒成功。”
這時，假麵狗頭王叫著：“老牛，你急什麽，人類一時也破壞不了龍靈之海，隻要這場仗我們贏了，必可救回龍王。”
牛頭王不死心，還說：“我還是覺得先派特遣隊進入裏頭，找尋龍王比較適當。”
真沒想到，有人這麽忠心地對待龍王。
我向梵禪、大俠倒拖刀眾人說：“有人願意跟隨我出去嗎？我先走一步。”
我突然往外一飛，人衝出刀鞘，一抖身翻滾，人已在台上，所有半獸人大驚。
“你……你是誰，怎敢闖入……”我落下的位置就在牛頭王及狗頭王中間。
話沒完，梵禪已在我右前方，大俠倒拖刀已立於我左前方，還有那些兄弟們全都出來了。
現場一團混亂，假麵狗頭王大叫：“有奸細！”
“我是龍王。”我居中喊了一聲。
狗頭人已衝到，梵禪打出一個飛盤，在我們前方來回穿梭，狗頭人手持棒子進攻，一觸及圓盤便斷裂碎開，事出突然，其他半獸人種全都不知如何是好。
我一手按住假麵狗頭王，一手按住牛頭王，藉之控製場麵，大叫：“你們要想狗頭王、牛頭王血濺現場的，就盡管來吧。”
我稍一用力，兩王手臂已噴出血花。
假麵狗頭王急叫：“退，退下。”
“我剛說了，我是龍王。”
我接著說：“現在我有幾個問題請教兩位，如果你們有半句虛假，別怪我不客氣。”
兩王麵麵相覷，不得不點頭。
“牛頭王，你認識卡夫卡嗎？”我想龍冰獄裏的牛老大，一定和他們有淵源。
牛頭王驚呼：“你、你……你怎麽知道我們牛頭人的守護靈？”
“守護靈？你有沒有搞錯，卡夫卡又還沒死。”
“你……你說什麽！”牛頭王的牛眼睜得大大的。
“卡夫卡現在人好好的，在天馬旋的伊甸園星係。”
假麵狗頭王大呼：“老牛，你別讓他諕了。”
我用力一按，假麵哀嚎數聲，我冷言道：“還沒輪到你咧，我跟你之間還有條帳要清。”
牛頭王半信半疑，我打出留影球，上頭正是牛老大卡夫卡等人的影像。
牛頭王連同底下約百名的牛頭人，同聲大叫：“參見守護靈。”
“你們實在是……”我真想說笨這個字，又收了回去。
“我說了卡夫卡還沒死，這是那時在龍冰獄裏，他和我一起的影像。”
影像正是我們合力對抗那脾魂魔使，現在牛頭人們幾乎已相信我和卡夫卡的關係。
同時，又有不少鳥人族也竊竊私語，我靈機一動，打出了在古忠烈塔裏的留影，沒想到，他們看到那些半獸靈認我為龍王，幾乎全下跪參拜。
“拜見龍王！”眾人齊聲高呼。
隻有狗頭人們還立著。
我放開牛頭王，他急忙說道：“老牛有眼無珠，多所得罪，請龍王責罰。”
我很感歎地說：“老牛，剛才我確知，你真是一心盡忠，令人感動。”
牛頭王不知怎的，聞言嚎啕叫：“龍王，我們半獸人族，百萬年來互相殘殺，上天告訴我們，隻有龍王再世才能真正讓我們得以解脫，我們就等這麽一天。”
“唉，可是我的出世，卻也會帶來災難。”我不禁說道。
牛頭王恭敬地說：“我們牛頭人是不怕死的，隻要是龍王的話，我們就必須遵從。”
我點點頭，轉身對假麵狗頭王說：“現在我問你一些事，你要老實說，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他賊眼轉個不停，我知道他是在想要如何全身而退。
“哈哈狗頭，你認識吧？”
假麵狗頭王突然一震，底下的狗頭人也**起來。
“認識或不認識，說！”我大叫。
假麵狗頭王點點頭。
“你害死哈哈狗頭王，難道他晚上沒來找你算帳嗎？”
我突然這麽一問，假麵狗頭王卻叫：“當然沒有。”
“那你是承認你害了狗頭王囉１
我用力一催，並用意識功法入侵，他全身冒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你是默認了？”
我這一講，所有的狗頭人全都驚叫。
羽未幹趁機大叫：“沒想到，你、你，你才是真正的凶手，你誣賴給波波貓頭王，害我們兩邊打起來，你……你真是罪人。”
羽未幹突然吐出口水，直射向假麵狗頭王。
他這個舉動，又快又準，不少狗頭人竟然也跟著叫，並向假麵狗頭王吐口水。
這假麵狗頭王氣得發抖，狼狽不堪，今天我這一招就是要他卸下所有的麵具。
我冷冷地說：“害死哈哈狗頭王，嫁禍給波波貓頭王，害兩族陷入戰爭，這三條罪行，你吃不消。”
我馬上打出留影球，當年在魔月地心哈哈狗頭及波波貓頭的影像出現，他們正在說出當年受到奸人的陷害。
假麵狗頭王更是顫抖不已，他處心積慮數萬年，預料今日大戰之後，他的權力又將更上一層，萬萬沒想到會功虧一簣吧。
假麵狗頭王臉上的口水越來越多，連身上也都沾滿。
我低聲問：“梵禪，你看怎麽處理這個家夥？”
梵禪說道：“把他丟到多夫多星去。”
大俠倒拖刀笑道：“好好好，這個點子真好，讓他在那邊也關個百年千年。”
小說整理發布於W.l.
權力欲讓假麵狗頭王喪心病狂，現在也讓他嚐嚐孤寂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