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哭域
“大哥，你是大哥。”那人向我興奮地叫道。
他已至我眼前，我仍是一頭霧水。他又說：“對，沒錯，那是金剛龍圈，你是大哥！大哥，我是密塔啊。”
“密塔？你是密塔？”
我驚呼，這個離別數百年的兄弟，沒想到現在出現在眼前。
身後遠處亂竄的勒五這時還搞不清楚，飛了過來，叫著：“活神，你查到是誰在咬我了嗎？好啊，是這個兩角人嗎？”
她手上已化出一把長槍，對密塔虎視眈眈地警戒著。
密塔急飛過來，大喊：“你是老巫婆！”
忽然密塔一把將勒五抱住，說著：“老巫婆我好想你啊！”
勒五灰溜溜的眼睛轉來轉去，好像一頭霧水的樣子。
我說著：“勒五，他是密塔，你認不出來吧。”
淨琉璃和溫瑞也到了，密塔放開勒五，恭身說道：“參見藥王神魔，參見大師！”
勒五這時才會意過來，手指著密塔急呼：“你，你你是兩角頭？”
溫瑞不及寒暄，對密塔急道：“這封住聖魔流的黑氣，是你們所為嗎？”
我當然不相信密塔會做這樣的事，但是他在這裏出現，又能控製這些屍體，這是怎麽回事呢？
大家都靜下，等著密塔的說明。
原來密塔也在調查哭域的魔氣。
他說道：“其實魔氣來源也不是在哭域的中心，而是在鄰近的一顆星球，當鬼影師父發現幻之魔島到哭域的傳送門有異常能量，便以分身進入哭域查看。那時黑
氣早已彌漫整個哭域，鬼影師父便開始想如何應付這個局麵。”
我鬆了口氣，說：“我就知道這和你們無關。”
“也不能說無關。”密塔嚴肅地反駁，思考一下才說：“魔氣會如此強大，是因為哭域有著強大的能量，換句話說，使用魔氣的人居心不良。
“一來，利用哭域的能量想要占領整個聖魔流；二來，讓聖魔流和幻之魔島反目成仇；三來，以哭域隱蔽自己的身分。”
勒五問道：“那這些屍體是你控製的嗎？”
“沒錯，鬼影師父後來想到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以禦屍術控製這些星球上的屍體，雖然不如活屍好用，但可以擁有百萬大軍，又不怕魔氣，沒想到老巫婆你現
在這麽厲害，一下子便滅了我上萬名的屍體，嗬……”
勒五瞪大眼睛，說：“那是你放蟲來咬我的啊！”
密塔笑而不答，看來，他已完全吸取工布丁的功力，能在溫瑞及淨琉璃等高手之前，用意識功法直襲勒五，真是難以想像。
“鬼影呢？還有閃落、黑羽他們還好吧。”我問道。
密塔回答：“我和鬼影師父兵分兩路，到處收集屍體，而黑羽及閃落他們都留守幻之魔島。”
我心裏安定不少，這陣子壞消息不少，聖魔流差點被魔氣所毀，三天陷於混戰。還好，我最信賴的良師益友─鬼影，可以幫忙。
密塔取出一麵魔鏡，上頭並無影像，但我知道他正用意識之法連絡著鬼影，然後，他的臉上越來越難看。
“大哥，鬼影師父發現魔氣的源頭了，那是一座魔殿。”密塔沉重地說。
“在哪邊？我們趕快去支援他。”
“大哥，鬼影師父說，那魔殿上有很強大的億靈珠，而且他們擁有無數的修魔者、活屍及骷髏兵。”
我信心滿滿地說：“密塔，我們也不差，赤煉魔神以下十位魔王及無數的魔使全在龍圈之中，這些都是聖魔流的精銳。”
勒五炫耀著：“還有阿閃拉、梵禪、倒拖刀等高手，當然，還有我哩！”
“那億靈珠怎麽辦？”
我信心十足地說：“我有紫星芒、紅星芒及綠星芒，應可以對抗億靈珠。”
密塔聞言，興奮地急著跟鬼影傳訊溝通，然後說：“我們往魔殿所在的位置前進，大哥，請你們幫我點忙。”
後來密塔控製一顆小行星向這邊飛來，那竟然是幻之魔島的太空航艦，現在卻被他用來運輸百萬死屍。
密塔教我們禦屍術，大家都幫忙指揮死屍。
勒五最為興奮，直說：“密塔，我跟你說，那時我在蛛靈核心啊，指揮著十萬活屍大軍才好玩哩，活屍會跑會跳，才不像這些死屍這麽沒生氣。”
密塔回道：“沒辦法，這裏的靈魂都被吸光了，無法製出活屍。”
我一想說道：“也不一定，密塔，我手上還有不少在蛛靈核心裏收集到的靈體，我們可以把一部分的死屍變成活屍，攻擊力會大很多。”
我們已進入了小行星，裏頭的操作人員，全是和鬼影一樣長相的黑皮人，沒有五官，也沒有固定形狀；他們也不用講話，都用意識溝通。
“這些都是幻之魔島的魔。”密塔說明著，然後又道：“大哥，你可以讓赤煉魔神他們出來，這個行星艦我們用上了獨有的防禦網，黑氣不會上身。”
赤煉魔神等人全出圈，現在這個行星艦裏真是高手如雲。
半日之後，漆黑的世界出現一點亮光，那是鬼影的行星艦。
兩邊一會合，鬼影驚喜地和赤煉問候，他們像是結識已久的好友，然後傳來意識：“阿風，沒想到你功力進步這麽快，並且解救這麽多聖魔流的高手。”
我向他說起自己的經曆，他一聽到老妖精等銀河原始人的名號，一股意識入我體內。
“忍耐之心、意識功法、妖精之吻、三心密藏、修煉之盒……阿風啊，這是自古至今沒有人能得到的。
“怪怪老、老妖精、聖陰、久久和我，都來自不同的世界。以我為例，在我的出生地，人種是沒有形體的，也沒有語言，意識功法在那裏是平常的功法，但在銀
河便是獨一無二了。”
“鬼影，我也知道自己能渡過一次次的難關，都在於你們提供了獨特的功法，更沒想到有了聖陰的三心密藏，竟能讓我隨心所欲地融合忍耐之心、意識功法及妖
精之吻。”我回道。
鬼影非常的振奮，他正想和我多聊時，赤煉魔神說道：“鬼影先生，我們先想辦法麵對這一局吧。”
“嗯，大家看看這個超大的億靈珠。”鬼影和我們用意識交談著。
在這裏，便可以聽到遠處發出悶電般的轟隆聲，行星艦熄滅所有的燈光，然後射出顆照明彈，劃破漆黑世界。
照明彈前行了約地球到太陽間的距離後，我看到了畢生難忘的景象。
那是一個黑色大氣雲，隱約可見中心有顆黑眼，這是億靈珠沒錯，但和果子星億靈珠的規模相比，大上了數千倍。
照明彈直飛入黑雲裏頭，一閃之後便消失無蹤，世界重回漆黑。
鬼影以意識傳給密塔，藉密塔之口說出：“這便是聖魔流黑氣的來源，這顆億靈珠之大，也是超乎我們所見所聞。”
梵禪和淨琉璃同聲喟歎：“天地不仁，造出這種東西。”
鬼影又道：“億靈珠吸收了無數聖魔流內的修魔者，這些修魔者都有魔君以上實力，使得這顆億靈珠成長得非常快速，我估計，這顆億靈珠已快達到它吸靈力的
上限。”
我問道：“億靈珠有能量限製嗎？”
“沒錯，億靈珠祭出後聚靈形成了黑色漩渦，然後慢慢膨脹，到了一個星球大小左右，便產生強大的吸靈力。
“然後億靈珠吐出黑氣，裹住其他星係後又開始吸靈，當它的負能量值到達一千億時，理論上它的體積會漲大成直徑一百光年的大氣雲，如果再度吸靈，反而無
法約束外圍能量，所以一千億負能量是億靈珠的最大限製。”
“鬼影，我已進入了‘工布丁記憶之屋’，原來工布丁受命要研究兆靈珠的製法。”我忽然想到這是件要事。
鬼影驚呼：“真有兆靈珠？！那、那隻是傳說啊！”
認識鬼影這麽久，第一次聽到他顯出不安的樣子，“如果兆靈珠完成，將形成‘生靈黑洞’，屆時，銀河定將毀滅。”
現場鴉雀無聲，加上周圍都是黑暗世界，又有低沉的轟隆聲，似乎有無邊無盡的生靈正受到惡魔的鞭笞，強烈的死亡氣息籠罩，即使這裏都是高人，也不禁令
人膽戰心驚。
“在黑盒之中，我進入了一座六角靈塔，原來那裏是古時生靈交換的地方，六角形分別代表人類、半獸人族、獸、妖、植物、蟲芥等六個族群。”
我一字一句，在靜寂的行星艦裏，聲音格外地宏亮。
鬼影百思不得其解，說道：“黑盒的吸力，我清楚的很，你不可能進得了六角靈塔，除非先用惡法封住靈塔外的石刻。”
“沒錯，是工布丁封了石刻。”我說道。
“即便如此，也不可能進得了裏頭的，如果黑盒無法發揮強大的吸力，必定是少了什麽東西。”鬼影說著，忽然恍然大悟一般，說道：“對啊，少了加冕屋。‘生靈
黑洞’的形成，必定是要有個吐出口。如果，天極找到如何讓靈體吐出的方法，那便可以造出兆靈珠。”
然後他邊想邊說：“兆靈珠的能量值須達到一兆以上，可是億靈珠在一千億時已無力維持，避免不了崩塌。”
“鬼影，如果崩塌會怎樣？”我問。
鬼影清楚地表示：“向內集聚擠壓，使得靈體產生分解，然後再度融合，爆發更大的能量。”
“所以崩塌之時，會產生上數千億的能量，衝過了極限……”
我想著黑洞與白洞之間的關係，推理著，“如果，此時有個高能傳送門當成能量的泄流管道，然後，數千億能量瞬間由那個管道噴到另一個星係，會不會形成類
似加冕屋與黑盒之間的關係？”
鬼影慢慢地回道：“‘生靈黑洞’與‘生靈白洞’同時產生！”
眾人冷汗直流，密塔小聲地問：“師父、大哥，依你所言，這顆億靈珠有可能變成兆靈珠囉。”
我沒回答，鬼影說道：“沒錯，億靈珠所在位置在哭域，而現在負能量值已近千億，如果它開始崩塌，散出大量能量時，便會沿著哭域的傳送門，噴入幻之魔島
，這樣幻之魔島那邊便成了‘生靈白洞’，而這一邊則形成‘生靈黑洞’，億靈珠便成長蛻變為兆靈珠。”
我接口說道：“屆時，整個聖魔流的所有生靈都會被吸入，然後它越長越大，鄰近的玄武旋、三十三天也都會被吸進來，最後，整個銀河毀滅。”
赤煉魔神說道：“為今之計，便是破了這顆億靈珠，才能避免大難。”
我說道：“這是當然，隻是該怎麽破？”
鬼影沒有回答，行星艦上發出強大閃光，像是在對那大黑雲照相，過了三分鍾，鬼影才說話：“很不妙，已快崩塌了，九百多億。”
九百億！
果子星的億靈珠隻有三億多啊，我一聽到鬼影之言，心裏打了個寒顫，單靠不起眼的星芒，能打得過嗎？
沒想到，我小看了星芒，鬼影說道：“阿風，不要給九百多億嚇到，一顆星芒的能量高達千億，足以中和億靈珠。”
他開始發派任務，“阿風中和億靈珠，我和密塔伺機切割億靈珠，造出一條沒有黑氣的通道，赤煉魔神率領死屍及聖魔流的高手，進攻魔殿；然後，阿風持三顆
星芒，打出三芒化靈，對抗魔殿的億靈珠各種怪陣。”
他又再說：“各位，所謂的正負能量中和，並沒辦法打破億靈珠，而是讓億靈珠短期內失去吸靈功能，因此要滅了億靈珠下方的魔殿，才是重點所在。所以各位
要有心理準備，這是一場慘烈的戰爭。”
我將星芒調成鬼影給的數值，輸入紅星芒裏頭，想到要能集合起九百億以上的負能量，要死多少生靈，一股寒意不禁由背脊上升。
行星艦外，我祭起金剛龍圈開路往前飛，雖然有龍圈的佑護，但是一陣陣黑氣仍讓我十分難受，如同身處在火災悶燒的現場，加上到處黑暗，讓人如同置身地
獄。
身旁，行星艦又打出一顆照明彈，我隨著照明彈飛向那無邊的黑海，遠處滾滾黑雲卷動，雖然我曆經果子星的億靈珠，但與這顆億靈珠相比，實在小兒科。
“阿風，你的位置還太遠，再往前飛。”鬼影傳來意識。
我好比滄海一粟，壓抑心裏的惶恐，硬著頭皮再向前。
照明彈已熄，世界又恢複黑暗，我一路向前，後頭又一顆照明彈打出，我正想問鬼影距離時，剛好照明彈已至，那黑色大漩渦赫然就在眼前。
在照明下，我看到身旁全是張牙舞爪的陰靈，這時由漩渦裏射出多條黑線綁住龍圈，想要將圈子拉入漩渦裏頭。
我一驚，神識已被攪亂，腦筋都是空白，金剛龍圈子上突然飄出條色絲，一股意識出現我腦海……
“老大，你要鎮靜，快打紅星芒。”
是大蛆的聲音驚醒了我，我急喝：“紅星中和，去。”
紅星芒拋出，切斷綁住龍圈的黑線，快速旋轉，然後減速，速度和大黑眼轉速一致，紅星芒旋轉時散出一圈紅光，光芒緩緩前行，終於罩住那黑眼。
本來正噴向黑漩渦的金剛龍圈，刹那失去了動力，我急召回龍圈及紅星芒，準備向後飛，但是，紅星芒像是受到億靈珠的牽製，我無力收回！
“鬼影，中和已成，但紅星芒收不回來。”
行星艦已在我後頭，鬼影飛出，成了一張大黑皮，黑皮拉成長長的管束，並同時發聲：“紅星芒及綠星芒會像磁鐵一般地吸在一起，阿風，快點用綠星芒，打出
雙芒合璧。”
綠星芒射出綠光，本來向黑雲掉落的紅星芒，急停煞住，一下子向前，一下子又向後，我運出全身功力打出綠星芒，綠光越發強盛，紅星芒這時也向綠星芒射
出紅光。
同一時間，黑皮管束已觸及大漩渦，原（電 腦閱 讀 .1 6 . n)來鬼影化為管束的目的，是用自己的身驅擋住黑氣，那管束之內大隊人馬正往億靈珠進軍。
“阿風，你隻有一分鍾可以收回雙星芒，然後進我體內衝進下頭。”
我可以感應到千軍萬馬都沿著黑皮進入黑雲籠罩的星係，但是如果沒有雙星芒的協助，不可能破掉億靈珠的強大攻擊力，下去的人馬更會成了億靈珠下的亡魂
。
內心越焦急，越是難以支持，億靈珠的力量，我怎可能抵得住，紅星芒辛苦地向我這裏飛，但是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鬼影像是難以支持黑皮通道太久。
“阿風，加油，我快不行了。”鬼影又傳來意識。
怎麽辦？
金剛龍圈裏又出現一條色絲，飄入我身體……
“老大，永別了，這是我最後的神識，我能量已盡。”
“大蛆，你別走……”
“老大，別執著於雙星合璧，你的功法不夠熟練，無法完全同時掌握雙星。快點打出綠星咒，再打紅星咒，必可成功。”
我明白，它要我舍雜亂，取專長。
“大蛆……”
“老大，快，時間已至，別了……”
我急打出綠星咒，這時的綠星芒熱運已久，強大的綠光打向黑雲，頓時，牽絆紅星芒的力量大減。
我再打出紅星咒，紅光射向黑雲，一股反作用力，將紅星芒推向綠星芒的位置，我再打出雙星合璧，轟地一聲，兩顆星芒合而為一。
同一時間，那黑皮將整個行星艦吞入，快速地閃入黑雲裏頭，黑皮也幾乎消失了。
突然黑皮打出條長線，就在一瞬間，我已被吸入黑皮管道。
大蛆，終於走了，我知道殘存在龍圈獸房內的一絲意識已完全蕩然無存，心裏難過地想要大哭一場。
自從它孵化以來，和我之間亦師亦友，幫我渡過一次次的難關，每每我無助之時，我就會想到大蛆這個比我還倒楣的獸靈。
沒有它，我根本無法讓雙星合璧，它不隻救了我，也救了成千上萬的修魔者，更是救了整個聖魔流。
“大蛆啊……”我聲聲呼喚，卻喚不回它已消逝的神靈，現在老玳它們又都留在龍靈之海，一椿椿苦楚無處可訴。
突然眼前大亮，黑皮已將我吐出，嚴峻的形勢，讓我必須快刀切斷縷縷的哀慟，眼前是一個星係，億靈珠就在前方星球上頭，它接出一條長長的黑線，連結到
身後的大黑色漩渦雲。
這種景象好像是那顆星球正刮起一道巨大無比的黑色龍卷風。
行星艦上吐出無數的小艦隻，模樣很奇怪，像是一張張小黑皮，無數的修魔者、活屍、死屍全都由黑皮艦，往那發出龍卷風的星球上衝。
鬼影傳來意識：“阿風，這一陣得靠你了，我運功過度，無法再戰。”
雖然，我也是全身難受，但我清楚，鬼影為了讓部隊進入這個星係，已是盡了最大力量，我振臂高呼：“鬼影，交給我吧！”
沒想到，這次的登陸並不容易，那顆星球上一顆顆大的火焰彈淩空噴向外太空，看來，魔殿已知道我們的來到。
火焰彈上有著暗影，由它的形式看起來，很像是那種交手多次的毛毛巨蟲的傑作，黑皮艦辛苦地閃躲，也有不少黑皮艦中彈，裏頭的屍身噴入太空，同時也有
不少魔使由裏頭急飛入了空中。
我一想，既然大家都有魔君以上實力，不如化整為零，趕緊對眾人喊道：“大家棄艦，直接用飛行術搶灘。”
眾人全都明白，成千上萬的修魔者運輸著活屍、死屍，直接向星球表麵上飛，他們讓屍身在前抵擋凶猛的火焰彈。
整個大氣層外，到處是飄散的殘肢，我們就在這種詭異的狀況下，上到了星球表麵。
迎接我們的，果然是毛毛巨蟲，我和密塔聯手，以意識殺人法襲殺引導巨蟲的魂魄，隻見巨蟲如我們所料，互相殘殺。
如此，我們人員大部安全地登上星球，隻是損失了數十萬的死屍。
龍卷風的根部是一座魔殿，那和我在工布丁記憶之屋看到的天極魔殿一樣，是一座白森森的骷髏大塔，塔頂便是億靈珠，正是由它散出了大漏鬥黑雲，直上無
邊際的外太空。
骷髏塔的方圓五公裏之內，隱隱發出黑氣，這是個陣局。
鬼影傳來意識：“這叫‘千魔幻血陣’，無法可破，隻能以肉身去試，才清楚哪個地方是生位，哪個地方是死位。”
一聽到這樣，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到那上百萬的死屍、活屍，沒想到它們是對付魔殿的最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