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尋仙道

第二章 平冤昭雪

劉宇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一定有一個是可憐的人,不過那個人一定不是我。劉宇心中想到。再次壞壞一笑,轉身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第二日清晨,劉宇一大早上便開始不住的叫冤。牢中獄卒打也不是,媽也不是。其實,古代的獄卒並不似電影之中蠻橫無理,也是很有職業道德的。

縣令雖然壞到了極點,但老百姓卻並不知情,隻認為縣令是一名好官,清正廉明,兩袖清肺。估計任何人也沒有想到,知人知麵不知心,縣令卻是一個狼心狗肺的無恥之徒。

劉宇被眾獄卒帶到了大堂之上,縣令坐於大堂之上,目光之中隱約有幾絲的得意。劉宇心中暗笑,一會看你還能不能得意起來?麵上沒有了之前膽怯的窘態,反而變的鎮靜自如起來。堂上的縣令也不在乎,隻認為劉宇這不過是殊死前的掙紮罷了。

驚堂木一響,圍觀的百姓頓止停止了喧鬧,目光全部投向了縣令。縣令也很鎮定,眼睛也不直視劉宇,僅僅是用餘光觀察著劉宇的神態。“堂下之人,又有何事?”

劉宇微微一笑,對著縣令道:“本人未犯過任何罪過,不知大人為何派出鄙人以死刑?”縣令表情一呃,沒有想到劉宇此時還能說出如此平靜的話,真不知道他的底氣是誰給他的。

縣令拍了拍驚堂木,臉上作怒狀,道:“你盜竊羅氏當鋪貴寶無數,昨日明明已經認罪,怎麽今日就要否認嗎?”劉宇在底下目光直視縣令,沒有一絲膽怯的樣子,縣令說罷,劉宇拍了拍腦袋,裝作抱歉的道:“唉呦,大人,我的腦子現在不怎麽靈光,我怎麽不記得我是為何被抓進來的了?”

縣令沒有想到劉宇會問這些,想了想,說道:“當日青雲居店小二來報,說小店之中來了一個能夠住得起貴賓房的客人。訂房的時候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可見其錢財之多。”劉宇微微皺眉,心中實在想不出錢多與偷東西之間的聯係,問道:“就算我住貴賓房的時候,沒有皺眉頭,可是為什麽你就這麽肯定是我幹的呢?”

縣令感覺到了劉宇的用意,但此時想要停止這個話題,必會引起民眾的疑惑,為了自己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也隻能順著劉宇的話題向下說去,道:“青雲居乃本城消費最貴的客棧,就連一些人臣將相想住的話,都需要心痛一陣,可你的表現卻是非常反常。但是,日過你花的是別人的錢,就不一樣了!”

縣令的推理似乎十分正確,周圍圍觀之人很多已經點頭,表示讚同縣令的觀點。劉宇看在眼裏,心中笑著這群百姓的無知,嘴裏麵對著縣令反唇相譏道:“你們將‘錢財’二字看的實在太重,錢財乃身外之物,留下何用?倒不如享受一番,總比藏起來長毛的強。”

眾人聽著劉宇的理論,大半部分的男人皆點了點頭,但看到身邊婦人凶狠的目光,趕忙停止了點頭,裝作一副無事的樣子,盯著大堂之中。

縣令額角汗液流出,人不再傲慢,目光望著這個此時令自己很頭痛的劉宇,心中思籌這對策。良久,才聽縣令道:“你說的很好,我記得你說過,你來自鼎文城是吧?可是我記得鼎文城似乎是一個窮鄉僻壤,並沒有什麽大富大貴的人家吧?”

劉宇也不著急,此刻他正一點點的引著縣令,向著劉宇實現設計好的陷阱中走著。微微一笑,沒有一絲的緊張,道:“難道有錢便一定要讓全天下都知道嗎?隱姓埋名,隱居的生活豈不更好?”一句話中,半真半假,但劉宇想家的情感卻在其中暴露無疑。

“哼!好一句隱姓埋名,真是隱藏的夠好的啦!”縣令哼了一聲,冷冷的對著劉宇說道,語氣之中譏諷之意煞是明顯,在場之人均已聽出。

劉宇也不生氣,眼中精光乍現,目光直視縣令,聲音冷然道:“大人,在下有一個假設,想當著百姓的麵前說出,讓大家幫忙參謀,不知大人敢是不敢?”劉宇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包括百姓在內的全部人聽到。

縣令額頭青筋暴起,劉宇看的清清楚楚,一地汗珠已順著額頭流下,滴落在第,濺起朵朵水星。看著劉宇自信的雙眼,心中有些緊張。在看眾人充滿疑惑的雙眼,縣令十分無奈,實在想不出一個既能保住名聲,又能保住官職的辦法。縣令微微張了張口,對劉宇道:“什麽假設,你說罷!”

劉宇眼中透出一絲笑意,單手扶地便要站起。縣令還未發話,一旁的官兵便看不順眼你,衝到劉宇的身邊,舉起板子便要開打。縣令見狀,衝著官兵揮了揮手,官兵很識趣的回到了原位。劉宇笑了笑,站起身來,麵對著大家,道:“各位,我現在說的僅僅是一個假設,大家先不要當真啊!”

劉宇雖然如此說著,但眾人都已經明白劉宇所說必是反話,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靜靜的等待著劉宇的下文,畢竟人類都是有好奇心的嘛!

劉宇再次轉身麵對縣令的方位,對這縣令單手一輯,道:“我的假設很簡單,但所有假設的前提就是:之前羅氏當鋪被盜一眼,主謀便是坐於大堂之上的縣令。”劉宇聲音響亮,說著還指了指已經心跳加速的縣令。

劉宇不等縣令說些什麽,便自顧自的繼續對著眾人道。

“各位,前一陣子的羅氏當鋪被盜一案,乃是縣令所為。但之後由於羅氏當鋪權勢極大,縣令的上級便下令,令縣令於三十日之內破案。但此事乃縣令自己所為,縣令怎麽可能會將自己抓過去呢?正在苦惱沒有辦法的時候,正巧店小二去縣令府中匯報我的事情,縣令這才想到替死鬼一招。昨日在沒有出示任何證據便草草立案,難道這便是這裏的王法嗎?”劉宇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到了之後幾乎是用吼出來的,但其目標明顯是堂上的縣令。縣令坐在堂上,渾身上下冷汗直流,隻感覺背脊涼颼颼的,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盛。

“草菅人命,難道這就是你們心目中的好縣令的作風嗎?”劉宇回過身,對著眾人冷聲問道,看眾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知道他們此刻正在反思,回過身來麵對著縣令,“或許大人應得的那筆錢,直到現在還沒有到手呢吧?不知……”“不要再說了!”聲音似野獸狂吼,未等劉宇說完,縣令便大聲吼道,阻止了劉宇的話。

百姓不是傻子,都看出了縣令此時的異樣,時而看看劉宇,時而看看縣令,不知道自己該信任誰好。劉宇看著縣令微微一笑,心中暗道縣令果然中計,嘴上有些不明的問道:“大人,我的假設還沒有說完,你為什麽要打斷呢?再說了,不過是一個假設,您又何必緊張呢?”

眾人聽劉宇說完,終於知道縣令臉上的異樣是什麽了。正是緊張,同時也有憤怒。縣令握緊拳頭,渾身有些哆嗦,顯然氣的不輕,目光冷冷的看著劉宇,狠聲道:“你憑什麽作出假設,嘩眾取寵嗎!哼!”

劉宇負手而立,浩然正氣自劉宇身體而發,氣勢毫不遜色於十分憤怒的縣令。劉宇知道此時也應該暴露一下身份了,不然這群人根本不會信任自己。單手一揮,隻見劉宇手上白光一閃,手上便憑空出現了一個紅木製的精致盒子。

縣令見狀,底氣頓消。眼中明顯有了幾絲不合時宜的崇敬,若不是眼前有桌子擋住,縣令此時還真要跪下參拜了。身後的眾人身前沒有桌子,便已經跪倒一片,口中皆是大呼“神仙保佑”之類的,沒有什麽創新。

劉宇輕輕咳嗽一聲,眾人雖然不敢抬頭,卻也豎起耳朵,聽著劉宇即將說的話,同時也微微的抬起頭,好奇的望著劉宇的方位。隻見劉宇從盒子之中取出一封信,輕輕的打開,抖了抖信紙,將紙抖平,在大堂之上大聲朗讀道。

“錢兄,在下霍舉,多年不見,不知兄弟此時還好,特此問候。多……”劉宇一邊讀,一邊望著眾人,觀察著眾人的樣子。縣令也為從對神仙的崇敬之中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必得一死,便目光陰冷的望著劉宇,以宣泄幾許的憤怒。劉宇的聲音很大,已經到達重點部分,劉宇不由再次放大了聲音,道:“今有一買賣向請令兄幫助,素聞黑忻城的羅氏當鋪生意紅火,小弟著實十分眼饞,想大作一筆,而後逃之夭夭。特想請兄弟能夠幫上一把,時候三成分利,罪名由在下一人承擔,不會讓兄弟有一絲的危險!希望能夠幫小弟一把,小弟不勝感激!”

一紙長信在劉宇較好的口才朗讀之下已經讀完,台上的縣令目光渙散,整個人也顯得萎靡不振的樣子,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縣令此刻開始後悔自己過去所為。但是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可以吃,縣令自己的錯誤,就必須要自己去承擔。

劉宇看著瞬間老了十幾歲的縣令,搖頭歎了口氣,隻見大堂之上白光一現,劉宇的身影頓時消失。一封信從空中緩緩飄下,正是劉宇剛剛讀過的那封。劉宇的聲音飄飄渺渺,在大堂之中響起:“切記,因果循環必有道理,做人要無愧於心,不要為了蠅頭小利而放棄自己的立場。切記…切記~~”聲音越來越虛幻,似乎是很遙遠的地方傳來,卻又像是在屋子之中,眾人猜測自己一定遇到了神仙,表情更加恭敬,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下頭。隻留下縣令一個人愣愣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呆呆的望著劉宇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