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湧泉相報
“結果處理的還滿意吧？”
車內，馬建龍習慣的遞給張凡一支香煙。
張凡搖了搖手：“謝謝馬哥。得罪這麽多人會不會對你的生意影響？”
“他們還影響不了我。”
馬建龍淡淡一笑，打開車窗：“聽老爺子說你剛失業，有沒有興趣來我這兒？我們多個經理職務可都是‘虛位以待’了。”
“馬哥看我行嗎？”張凡吹著窗外爽風笑道：“說老實話。那篇文章能被馬老、郭老選中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就憑我這學問，去了馬哥那裏也隻能做清潔，說不定清潔都搞不好。”
“哈哈哈……說笑了！我爸眼光是最挑的，郭伯伯也不亞於他，他們能同時誇你那是真正的欣賞。”
說著，馬建龍把招攬的心思放下，又問起他對未來房地產的看法。
張凡那篇文章他來時仔細研究過。
他們這些做房地產業的人，最怕的就是張凡在文章裏提到的‘房產泡沫與金融危機雙爆發’，所以很想聽聽這位預言家觀點。
“國家應該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張凡思索道。
張凡雖然不懂房產，但未來廣播中多次提起房價攀升的消息，這說明08金融危機並沒有影響到以後華夏地產業。
“哦？！”馬建龍打起精神道：“是不是上麵已經有……”話說一半，啞然而止。
“這是我個人猜想。”張凡道：“房產發展到現在已經是國家經濟的一部分，經濟增長，房價也會繼續增長。國家不可能讓房價降下來。”
“建龍哥是業內人士，這點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嗯。還是老弟說的透徹。”
馬建龍掐掉香煙道：“那老弟覺得國家會不會幹預進來？比如：像老弟文章中說的那樣，下撥一部分資金來穩固市場？未來發展前景會怎麽樣？”
“應該會。”張凡整理腦中信息道：“從大局看穩固地產是必須的，救市是必須的。至於未來前景，我想隨著國家相關政策的出台，以及金融危機的展開一切都會清晰起來。”
“嗯嗯。”馬建龍頻頻點頭，笑道：“說實話，早上看了老弟的文章我是一身冷汗。現在我們業內流傳一句口號叫‘少拿地、不開工、緩建設’，都擔心挺不過這個冬天。”
“小一點的開發商有些都開始拍賣……”
……
隨著二人閑聊，汽車很快抵達馬建龍安排的五星級酒店。
馬建龍今天為什麽幫他，其實張凡內心十分清楚，走出汽車時他忽然對馬建龍道：“馬哥懂炒股嗎？”
“炒股？”
馬建龍不知道張凡為什麽說這個：“懂一點，現在股市也不好吧。”
張凡沒有接話：“如果馬哥知道一隻股票肯定會漲，那麽：是在它低的時候買，還是漲高以後再買？”
“當然是低價，這點恐怕小朋友都知道吧？”張建龍邊走邊笑，漸漸他的腳步放慢……
“不對！他這是話裏套話！難道上頭已經有了決定，他不方便說？對對對！我怎麽這麽糊塗……”
“現在房地產進入停滯期，全國地產業都在觀望，大塊大塊的好地段沒人要……不正是股市中所謂的低穀！他的意思是告訴我：這時候下手抄底？國家馬上開始救市？”
想到這裏，張建龍腦中立即勾畫出一張全國地產藍圖！
他手裏的建龍集團雖然有上百億資產，但在全國來看也是剛剛進入前50名，在燕京勉強混個前十位。
這時候如果趁機將那些地皮拿下來……
“老弟……”馬建龍精神抖擻的看著張凡，張口想說什麽又咽下。
張凡知道他誤會了：“真是要謝的還是小弟我。”
……
次日正午，燕京王府大街。
這條街南北縱橫，全長1.6公裏，服裝鞋帽、珠寶金銀等琳琅滿目。燕京著名旅遊消費景點。
隨著今年奧運會的舉辦，街道上的外國身影變得常見起來。現在最讓張凡高興的就是看著妹妹用英文給外國人指路。
“謝謝，非常感謝。”（英語）
“不客氣，回頭見。”（英語）
“哥，我厲不厲害！”送走兩名老外，張蘭歡樂的跳到哥哥身邊。
“嗯。你們渴不渴？去買杯奶茶吧？”
張凡準備掏錢，劉杏馬上阻止道：“別！這條街的東西看看就可以，一樣別買，我送你四個詞記好了：難吃，難喝，傻貴，坑爹。”
“嗬嗬……”張凡笑道：“那你們帶我來這裏？”
“你不是沒來過嘛。”劉杏俏皮道：“我看你跟那個馬建龍關係挺不錯，能不能給我走個後門？我是說畢業以後。”
“你畢業還有一年吧？現在說這些是不是早了一點？”張凡含笑看著她道：“杏子姐這醉翁之意應該不是在酒上。”
“切，看你小氣的。”劉杏見張凡沒有答應，挑嘴諷刺起來。其實張凡戳中了她的小想法。
她忽然提這個，一是開玩笑，二是刺探張凡與馬建龍的關係，找工作的事她從頭沒想過。
昨晚她和張蘭大半夜都在猜‘張凡是怎麽和馬家父子認識’？
馬建龍昨天為了幫張蘭出氣，把官商兩道的人都找來了，從這點看張凡與他的關係就不是簡單的‘認識’。
其次上午馬建龍專門派遣了一個司機全程跟著，可見他對張凡的重視。
不過她的心思一眼就被張凡看穿，一路不管怎麽問，張凡始終不提任何內容，恨得劉杏心裏都跟貓抓了一樣。
……
離開王府大街，張凡三人又在司機載送下前往他向往已久的‘人民大會堂’參觀。
人民大會堂建造於1958年，占地麵積15萬平方米，比故宮的建築麵積還要大。如果沒有進去參觀，很難想想大會堂的宏偉大氣。
中央大廳。
嗡嗡，手機震動。
“這是誰的電話？打錯了？”張凡遲疑了一下接通。
“喂！喂！是不是凡子兄弟！”來電人說話十分急促。
“順子哥？”張凡聽出對方是老鄉劉順：“是我，怎麽了順子哥？”
“兄弟你快想辦法救救我們！我跟你剛哥叫人騙了，他們把我的錢、身份證、手機都沒收……天天上課。你幫我們想想辦法！”劉順吞咽著口水急促道。
“怎麽回事！”張凡馬上問道：“你現在什麽地方？”
“農村……我也不知道這叫什麽地方，好像說是‘臭溝’……不行來人了。”說著對方電話掛斷。
“順子……”張凡話說一半又咽下。
“怎麽了哥？”張蘭見哥哥臉色不好問道。
張凡邊思索對策邊把劉順、趙剛的遭遇告訴妹妹和劉杏。
“我肯定你那兩個老鄉被傳銷了！”劉杏聽後說道。
“傳銷？”
張凡也聽過傳銷，他記得二人當初離開是說來當保安，沒想到卻墮入傳銷窩點。
“哥，我們報警吧。”張蘭緊張看著他。
“別急，暫時不能報警。”張凡冷靜思考片刻道：“要是報警管用，順子哥應該第一時間打給警察而不是打給我。”
“看來你頭腦好不錯。”劉杏斂起鬢角道：“我一個親戚就被騙過。據說他們的警覺性很高，警察沒來人就跑了。你不是和馬建龍關係不錯？讓他幫忙唄。”
張凡思索片刻，從通話記錄裏找到馬建龍的號碼。
……
建龍大廈，頂層會議室。
臨近正午，會議室內討論氣氛任然濃烈。
目前國際金融危機爆發在即，國內金融、房產、電子等行業紛紛萎縮，國內房企也統一放緩拿地，減少資金投入。
偏偏就在這時，他們老板馬建龍提出‘投資百億，十天內賣下全國’的冒險策略。
這讓在座的集團高管都不理解。
“老馬，要不咱們放一放？現在國家政策還不明確，貿然……”
“怎麽不明確？！！”
馬建龍打斷副董事的話道：“毫不客氣的說：現在的國家經濟就是房產！沒有房產經濟就搞不好。你等國家放出信號那些肉早就是別人的了！”
“就找我說的來定。先從燕京開始，之前綠建，萬隆，高盛跟我們搶的那幾塊地先拿下，另外你們自己分一下工，各自負責一個省，重點城市，黃金地段好好評估。”
“我再說個最淺薄的道理：炒股要從低價買。”
“可……”總經理猶豫道：“董事那邊要不要……萬一……”
“這些你們不用管，我會去說，他們誰不想做的可以自己退股。”說著，馬建龍的助理拿著電話走了過來。
“馬總，是張先生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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