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兩方背後
傍晚，鵬大校區治安派出所。
“程哥，剛接到鵬大保安室電話，說發生一起校內鬥毆事件讓我們去。”治安民警李東道。
他口中的程哥，就是上次陪同張凡前往燕京的民警程長安。
本來程長安是在商業區分局工作，因為抓捕‘大鵬幫不法分子’有功，加上上次陪同張凡去燕京執行任務的先天條件。一周前組織決定將他調到鵬大治安派出所工作，擔任治安隊長。
“走，去看看。”程長安放下茶杯，整了整新製服走出所裏。
該派出所距離鵬大不過幾公裏，沒十分鍾就來到鵬城大學保安室。
剛踏進保安室，程長安就看見張凡半身血跡的坐在長椅上，身旁有2名漂亮女生和1個高男子。
那男的他望江酒店辦案時見過，正是王治。
被打者一方，隻有石啞巴和洪軍陽，裝死的劉濤被趕到的120急救車送往急救中心，錢小希也跟過去照料。
話說張凡那一擊出手的幹淨利索，隻一下劉濤就昏過去，他身上的血跡被石啞巴一拳打中鼻子造成的。
石林這麽做其實是在替張凡減去事後責任，這兩天他已經混到劉濤身邊，成了他的隨行保鏢。
這些話啞巴雖然沒有告訴張凡，但張凡心裏很清楚，反倒覺得啞巴掐住關鍵時刻向劉濤等人表忠心恰到好處。
“啞巴哥的確很聰明，我這算是苦肉計吧？”張凡輕笑思索，抬頭發現程長安帶兩名年輕民警進來。
“是程警官…”
“張先生？你這是……”程長安話說一半，洪軍陽立即起身道：“警察先生，剛才這位張先生對我朋友實施暴力人身攻擊，我朋友現在腦部嚴重受傷正前往醫院治療……”
說話間，洪軍陽盡量克製著不去看張凡，以保持鎮定。剛才那一幕在他心裏已經留下烙印，
每當回想起，他內心就一陣發顫。
“你怎麽不說你朋友手不幹淨**？你怎麽不說你的保鏢把張凡打成這樣？”
李月惱火的站起來道：“民警同誌，我朋友出手攻擊對方是他們先侮辱這位同學！這周圍都可以作證。”
“不用急，你們一個一個來說。”程長安心裏有些明白，看向張凡道：“張先生，你來說吧。你要不要先去醫院，傷的怎麽樣？”
“沒關係，不太嚴重。”張凡含笑搖頭。
程長安轉著眼珠看向李月，李月馬上接道：“張凡先去醫院吧，反正咱們也跑不了，先讓他們去派出所去說。”
程長安點頭道：“嗯。李東你幫忙聯係一下急救車，剛才打架的都有誰？”
……
鵬城第一人民醫院急救中心，
“操！小逼玩意敢打我！我一定要弄死你！你等著！你他麽不會輕點？”
“對不起濤濤，你還疼不疼？”
“你說疼不疼？我告訴你，等會我媽來了別亂說，聽到沒？”
急救大廳，劉濤渾身顫抖的抽著煙，害怕、恐懼、焦慮、憤怒等諸多情緒纏繞著他。而額頭頂起的大包，又給他身上加了幾分戲劇效果。每個路過的義務人員看到這一幕都是忍笑不禁。
負責照顧的錢小希一邊臉發青，小心受托冰袋幫他敷著。
“這位先生，這裏不允許抽煙。”一名醫務人員反感道。
這下劉濤仿佛找到出氣筒，猛抽一口瞪過去：“你家開的？滾！”
“對不起，對不起醫生，他情緒不好，您別生氣！”小希見醫生準備上去，趕忙對其道歉，這時接到電話的劉母帶一名助理匆匆趕來。
“呀兒子！你這是怎麽了？這是誰打的？”
“就是張凡！”見母親趕到劉濤的火氣更大，大喊道：“媽，你讓爸快點用關係把張凡弄進去！他想打死我！”
“張凡，是哪個張凡？他人呢？”劉母急忙詢問，說話間餘光留意到正在敷冰袋的小希：“你是誰？你怎麽能這樣敷？拿來。”
“對不起阿姨，我不太會…”錢小希被問的一顫，呆了一下趕忙把冰袋遞給劉母。
劉太太煩躁道：“好了你回去吧。醫生，你們急救中心怎麽搞的！給一袋冰就完事了？”
“你急什麽？”一名醫務人員實在看不下去道：“你兒子來又抽煙又罵人，他隻是撞了包，顱骨和腦部都沒事，難道要開刀嗎？醫院是你家的？”
劉母一聽火氣更大，破口質問道：“你什麽東西！叫你們領導出來！”
“我！”那麽醫生氣的渾身發抖，旁邊護士扯了一下耳語道：“算了徐哥，跟這種人說那麽多幹嘛。”
……
鵬大治安所。
天色漸晚，兩輛車警車在門口停下，程長安帶著洪軍陽、石啞巴等人先後出來。
“小東你先帶他們進去做筆錄，我打個電話。”
“可…”民警李東為難的看了下石林小聲道：“可他不會說話，怎麽問？”
洪軍陽嘴角翹起微笑，現在他知道為什麽劉濤要選一個啞巴做保鏢，笑道：“我是現在目擊證人之一，可以協助你們。”
程長安看他一下沒有接話，繼續對同事道：“既然不會說，就讓他寫。”說著，掏出電話走到安靜地方。
剛剛在車上他對案件做了一下了解，如果是一般人，這隻是一起普通的打架鬥毆案件，最多牽扯猥褻婦女。
但從案件雙方的身份來看，這次案子就複雜的多。
因為這案子不僅牽扯萬洲董事長兒子，同時還牽扯到去過中南海的張凡。
另外，案子之上，本身就有劉濤雇黑恐嚇張凡的案子，這一下讓案情變得更複雜。
目送李東、石林等人走進派出所，程長安撥通趙局長電話。
“局長，我是程長安。”
“是小程呀，新崗位還適應嗎？”電話一通，趙所長便問起長安工作方麵，他對這個下屬還是很看好。
“還好，領導我有件事想和你說下。”程長安稍作整理後，把張凡和劉濤鬥毆的事說了一遍，然後又說明張凡動手的原因，說道最後在提醒張凡的‘身份’、以及劉濤曾經雇黑的經曆。
聽完整個事件，對麵的趙局長頓時覺得頭要炸了，急忙問了一下雙方受傷情況，叮囑程長安做好調查工作。
電話掛斷，程長安出了口氣看著東方暗思：“不知道張先生有沒有準備，萬一劉濤父親利用關係做一個假的傷殘證明，那對張先生會很不利。”
……
鵬城第二人民醫院，耳鼻喉科。
醫務室，兩名護士輪流替張凡清理鼻腔，李月在一旁幫忙協助。急忙趕到雪君父母正在門外和民警交談。
電話響起，來電人是程長安，王治看了下號碼按下接聽鍵放在張凡耳邊。
程長安道：“張先生你聯係律師了嗎？有件事我想和你說一聲，可能用不上，但提前準備一下也好。”
“案件最後結果，是根據傷殘等級來判斷性質，輕傷以上才構成刑事責任，輕傷一下處於拘留……”
“我說的就是這些，我建議張先生最好聯係律師，讓他們處理這件事。”
“謝謝程大哥。”張凡聽完他的建議心頭一暖，來之前他已經和商務律師所的人聯係上，隻是他忽略了‘輕傷判刑’這一點。
正如程長安話裏暗示的那樣，如果劉家父子利用傷勢鑒定造假，那對張凡後麵是非常不利。
稍作思索，張凡請王治撥通馬建龍的號碼，這時是該和他聯係了。
“你把他打了？”馬建龍聽完，話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驚訝，同時透著舒爽。
“嗯。”張凡接過護士遞來的棉簽笑道：“不知道現在劉家父子是什麽樣的心情，剛才有個警察朋友告訴我，讓我留意對方傷殘鑒定作假。”
“哈哈哈……”馬建龍爽笑道：“這才像個爺們！你放心，傷成什麽就是什麽，沒人敢作假！他們劉家還沒有大到幹擾國家法律的地步。”
“謝了龍哥。”張凡點頭道。
說話期間，律師所派遣的兩名律師趕到和他了解案情。
“小凡這次真謝謝你了。”見張凡走出醫務室，趙太太一把拉住他的手，趙父點頭道：“謝謝你小凡。我真是想不到社會上還有這種人渣，如果要作證，我們一定到。劉濤那種人才該真正被抓起來！”
“不錯。”李月正色道：“張凡，我也是你的證人。法律一定不會偏袒任何一人。”
張凡含笑點頭，兩名律師交談過後叫上雪君父親趙春雷來到一旁。
“趙先生，我的委托人張先生這次是為了您女兒才出手。我想問您一下，您想不想在案件方麵協助張先生？”律師王文東問道。
趙春雷馬上點頭：“當然，劉濤那種流氓就該關進監獄。請問我需要怎麽協助。”
“很簡單。”王律師與同事露出微笑，講解道：“這件案子總的說，是一起打架鬥毆事件，但起因是劉濤先對您女兒進行行為猥褻，所以才引至我的委托人打抱不平。”
“如果你希望案件導向張先生這邊的話，我建議您能對劉濤進行起訴。當然這件事完全可以交給我們操作。隻有您授權就行。”
“沒問題！”趙春雷立即拍胸到。
李月一旁點頭：“我也可以作證，雪君你願意告嗎？”
“嗯。”回想起張凡教訓劉濤那一幕，趙雪君心裏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感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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