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市長走眼
市政路西段，一輛黑色商務車在十字路口紅燈前停下。
汽車內的交通廣播台，兩男一女三個主持人正熱烈討論著現階段最火的‘焰火晚會’和‘神秘圖案’。
男主持常勇笑道：“說完路段信息，咱們還回來接著說這兩天的焰火晚會。剛剛休息時間，又有不少聽眾朋友給我們發來短信，手機尾號0071的朋友就說：不管對方是不是商業炒作，我都很喜歡那個可愛又呆板的表情符號。如果對方是做他產品，隻要上市我就買了，不為別的。就是喜歡！”
“嘿，你看這位聽眾朋友的話，不為別的，咱就是喜歡！”
另外兩名主持同時輕笑，女主持冬梅笑道：“下麵是第二條短信留言，來自手機尾號8448的朋友。這位聽眾朋友也說：開業典禮放煙花的不再少數，但這類炒作方式還是頭一次見到。真是前無古人啊。”
“我也念一條留意。”最後一位主持海東道：“尾號4011說，我覺得吧，不論對方是亞馬遜神獸，還是商業炒作吧。最重要的是玩的開心。就拿我老婆來說，平時沒事最喜歡逛街，一逛街鐵定花錢。最近這幾天‘亞馬遜神獸符號’一出現，我老婆街也不逛了，腳也不疼了，錢也少花了，一口氣上五樓就是為了跟我搶電腦。謝謝哦。”
“嗬嗬……”車內台內一片輕笑。
……
廣播繼續。
周揚掐滅香煙笑道：“好勢頭呀。這回真開了個好頭，估計十天下來，中央電視台都會關注。不過老大還要做好被罵的準備。到時候咱們品牌一火，挑刺眼紅的就多了。所以質量一定做好。”
“嗯。”張凡點頭笑道：“產品是企業根本，諾基亞在咱們華夏賣得好，一半以上人都是衝著質量去的。”
交談兩句，王治打著方向盤轉向。
周揚忽然想起今天的燕京焰火晚會，問道：“老大有沒有把煙花的是告訴張蘭妹子和建龍哥？我看你也別老給他們來驚喜，趁著時間還早跟妹子、老哥說說。”
話落。王治便配合的將收音機音量調小。
“你不提我倒是真忘了。”張凡從手機裏找到妹妹的電話。
不到5秒，電話便接通。但接電話的卻是是劉杏：“稀客呀，怎麽想起主動給蘭蘭打電話了？”
張凡和周揚對視笑道：“這幾天比較忙，最近你們怎麽樣？張蘭呢？”
劉杏道：“還在窗口給人打飯呢，偷偷給你打個小報告。你妹妹跟那男生已經好上了。”
“這麽快？”妹妹和那男生的事張凡知道，但進展速度讓他有些驚訝。
上次十一來時，妹妹還告訴他，她跟那男生還隻是處於接觸階段，沒有正式約會。
劉杏見張凡語氣有變，忙道：“你別想多了，我意思說他們兩個剛說上話了。不過看男生的勁頭到是挺熱情的，這半個月天天跟我們上自習。”
“你找張蘭什麽事？我等會告訴她。她手機放我這充電呢。”
“嗯”張凡笑道：“就是今晚8點30分，奧林匹克公園有焰火晚會。你們要是想看可以抽空看看。”
“咦？”劉杏好奇道：“你也聽過？昨天我們才在校內網看到，正商量今天忙完一起去看看呢。聽說會有‘神秘煙花’出現，不知道真的假的。”
“對了。你是怎麽知道的？”
張凡笑道：“我怎麽可能不知道？要知道我可是少數知情者。”
“嗬嗬少來……”劉杏樂了一陣，笑聲慢慢收斂。腦海裏忽然想起張凡另一個身份：‘zf未來’。
張凡就是zf未來這件事，她和張蘭十一來時就聽馬建龍說了。
前兩天她還和張蘭說她哥哥有才，張蘭看著互聯網上眾人紛紛轉載複製哥哥的話也很自豪，但是沒人把‘神秘煙花’與張凡聯想到一起。
而此刻，劉杏莫名有一種感覺：張凡為什麽用zf未來身份。幫那個煙花圖案虛構一個什麽‘亞馬遜古生物’。難道隻是好玩？還是說，焰火晚會背後主謀是他？
想到這裏。劉杏興奮道：“張凡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焰火晚會幕後主使？這三天的焰火晚會是不是你辦的？那神秘煙花圖案到底是什麽？”
“怎麽可能是我辦的？”張凡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笑道：“背後投資者是我，但焰火晚會承辦方都是當地禮慶焰火公司。至於神秘圖案，就是我們公司的logo，它的真名叫大白。”
“大白，大白……”劉杏閃亮著眼睛反複揣摩，立即道：“你們原來不是叫星火嗎？怎麽又改名字了？”
“沒有，星火還在，我把公司拆分了。”說著，張凡見目的地已經到了，最後道：“我現在還有事要忙，晚上回去咱們再聊。記得保密。”
“嗯嗯。”劉杏現在有些蒙了，連連點頭道：“知道了，你去忙。”
……
晚上7點，大同路巷子裏亮起路燈。
一輛黑色領航員在小巷路邊停下，在他的前麵還停著七八輛不同品牌的高檔車。
如此多的豪車，與老舊的小巷子形成劇烈反差。
周圍散步的居民似乎習以為常，平靜牽狗散步，或聚在一起進行飯後鍛煉。
走到第一輛車位置，張凡看到一個居民小院開著門，門頭上用多彩粉筆寫著‘鵬城人家’四個字。
朝裏麵看，一條小道直通內部，小平房窗戶裏火光陣陣，炒菜的香味順著抽油煙機灌滿張凡三人的鼻腔。
“老大沒來過吧？”
周揚聞著香味肚子還真餓了。笑道：“這一家私房菜館，廚子老板服務員都一家人。他們家的鹵肉和水煮魚做的是一絕。我估計方市長怕大飯店人多眼雜，才選這裏。”
“私房菜？”張凡還是頭次聽說。帶著好奇和周揚、王治走進小門。
穿過狹窄的小過道，他們便來到一個小院子，院子有課老桃樹，樹上掛著一展100瓦的白熾燈。
一個四十多歲的短發婦女，正坐在小板凳上監督孩子寫字。
掃過四周，見院子有4間平房，一間是廚師做飯的地方。另一息著燈。左右兩間調侃說話聲陣陣，張凡判斷應該就是接待食客的地方。
老板娘見張凡三人進來。笑著起身迎接道：“先生訂的是幾號桌？”
張凡也不知道怎麽說，正準備拿出電話詢問時，一個身穿白襯衣的斯文青年從他右手平房內走出來。
“你是張老板吧？我叫柯文，我們老板在裏麵等你呢。”
“老板？”張凡打量著柯秘書。周揚小聲解釋道：“就是說是方老板。”
“原來是這樣。”張凡心裏明白，含笑跟著柯文走進右手的小平房。
進去後，見裏麵用布簾隔出兩張桌子，方紅旗坐在最靠裏的二號桌等著張凡。
“嗬嗬嗬，很不好找吧？來來來請坐。”一看到張凡，方紅旗便放下手裏的電話熱情邀請。
張凡點頭笑道：“嗯，剛到巷子口我還有點蒙，心想‘這也沒什麽飯店’。找了大爺一問，他手指著前麵一排車說‘裏麵走、裏麵走’。我當時心想‘再往裏麵走就到商業路了。’”
“哈哈哈……”眾人都是一笑。
一兩句笑談。飯桌的氣氛融洽許多，方紅旗看著周揚問道：“這位小兄弟是？”
“哦，他是周揚。我公司合夥人。”張凡含笑介紹道。
周揚對官商的交際要比張凡懂的多，和方紅旗握了一下道：“你好方老板，這次可讓您破費了。”
“哪裏的事。”方紅旗一聽他的稱呼，就知道周揚不普通，笑道：“小凡第一次來，我給你講講這家飯館的曆史。”
說著。他接過周揚遞來的香煙，講起‘鵬城人家’的曆史。
……
鵬城人家的老板、老板娘都是吳州人。上世紀八十年代他們來鵬城支援特區建設。
老板的祖父，是吳州有名的淮揚菜廚師，舊社會時給縣太爺當過家廚。因為老板從小愛吃，以至於祖傳手藝也沒丟。
到了九五年，夫妻二人雙雙下崗，便在這條小巷賣起鹵肉，並經營這家私房菜館。
十幾年下來，夫婦二人也掙了個小百萬。
方紅旗兩年前和朋友來這兒吃過一次，從此成了這裏常客，比起裝修華麗的大飯店，他更喜歡這裏安靜。周圍環境也很有小時候在家吃飯的感覺。
一番話說下了，1號桌的食客結賬離開，張凡他們2號桌的菜也都上齊。
“那就先這樣吧。多了咱們也吃不完。”方紅旗笑道：“對了，你修車費多少？我今天可是帶著錢呢。”
“最近一直挺忙，也沒去看。”張凡道：“您這頓飯可比修車費貴的多。”
方紅旗哈哈一笑道：“那我占個便宜，就算兩清了。我想起來了，你上次說你開了一家手機廠，準備生產智能手機。你今天可要給我上上課，智能手機是什麽新科技？”
“來，咱們都別坐著了，邊吃邊說。”
張凡點頭拿起筷子道：“其實也沒有什麽技術含量，就是用穀歌的安卓係統……”說著張凡把安卓智能手機情況和方紅旗說了一遍。
方紅旗聽著挺新鮮，問道：“那你們一部手機成本多大？”
張凡夾了口菜道：“整套下來，硬件成本＋專利費，一部手機成本超過一千五。”
“你們成本高呀？那以後產品能賣得動嗎？”方紅旗問道。他以為張凡也是準備生產山寨機，說智能手機不過是好聽的說法。
周揚笑道：“不瞞方伯伯，我們手機設計之初就定的高端品牌路線，成本一千五，我們就賣三千五。”
方紅旗看著二人感覺他們就像是說夢話一樣，又問道：“你們投資有多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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