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鬼

第二十四章 :鬥法

第二十四章 鬥法

沒想到這個故事是真的,這黃皮子總弄出陰風來吹我,我說怎麽每次都把我凍得夠嗆,原來是陽火差點被吹滅。

還好有蒲大爺,不然我可能已經變得跟劉清泉一樣,人不人鬼不鬼了。

房間裏寒風肆虐,客廳的吊燈被吹得一晃一晃,連接處嘎吱作響脆弱不堪,眼瞅著就要掉下來,沙發上的靠枕被吹得向我飛來,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更是滿屋亂飛。

耳邊風聲呼嘯,頂著風前進寸步難行,屋門到樓梯這一段距離,我跟蒲大爺硬是走了兩分鍾還沒走到。

轟的一聲,吊燈掉下來砸在我的麵前,要不是蒲大爺拉了我一把,我就要被砸的頭破血流。

“趕我們走麽……”蒲大爺冷笑一聲,拿出兩張黃符紙,手指沾了朱砂在上麵畫了一個圖案,遞給我一張。

我接過符紙,頓時感覺屋裏的風小了很多,我的三觀又一次受到了衝擊,這麽神奇的事情再次出現在我眼前。

“出來吧,我們不會走的,堂堂黃仙卻占據人身,殺害一家三口,你不怕遭天譴麽。”蒲大爺走到樓梯下,衝著樓上喊道,中氣十足,眼神淩厲,身上帶著一股威嚴。

話音剛落,屋裏的寒風便平息下來,可是溫度卻驟降,周圍牆上地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了一層寒霜。

我咽了口唾沫,悄悄靠近了蒲大爺一點。

嗒,嗒……

腳步聲傳來。

我順著樓梯仰頭望去,隻見一個人影站在二樓門口,男人臉色發青,嘴唇蒼白,麵如死灰,直挺挺站在那裏,跟個電線杆子似的。

是劉清泉,也不是,因為這副身體已經被黃皮子控製了。

他比上次見麵消瘦了許多,眼窩凹了進去,臉頰也更有棱角,就像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樣。

他身形十分僵硬,就像一個木偶,我從沒見過有人能站的這麽……毫無聲息,雖然他站在那裏,但是完全感受不到那裏有個人,與其說是一個人,還不如說是一個雕像。

我仔細看去,卻發現劉清泉的手上有一個暗紫色的斑點,作為醫生的我瞬間反應過來。

是屍斑!

劉清泉已經死了!

難怪他身上一點生氣都沒有,給人的感覺隻有陰森冰冷。

如今站在這裏的隻是一具屍體和一個黃皮子而已。

想到這裏,我頓時麵色慘白。

劉清泉死了,宋婉君的遺願怎麽辦?

她讓我救她丈夫,如今人都死了,我還怎麽救?就算弄死了這個黃皮子,也不能讓人死而複生呀。

蒲大爺似乎也發現了劉清泉已死的事實,然而此時的局麵卻沒有其他辦法,蒲大爺冷冷的開口喝到:“你,為什麽要殺害劉清泉一家?”

劉清泉那原本死灰的眼頓時閃爍出一股妖異,突兀的伸出一隻幹瘦的手向我這裏虛抓。

蒲大爺一掌拍在我胸口把我往旁邊一推,與此同時他也閃到一旁。

唰!

一道勁風貼著我的臉頰劃過,鼻尖傳來一陣疼痛,我一摸,竟然已經出血了!

我心中大駭,這是什麽鬼東西,剛才這是法術麽?

臥了個大槽,太特麽嚇人了,要不是蒲大爺反應快推了我一把,怕是我這英俊的臉就要破了相了。

我深知自己本事低微,趕緊後退兩步藏在茶幾後麵,這難不成要跟小說裏那樣,開始鬥法了?

我看向蒲大爺,想知道他會施展什麽法術反擊。

蒲大爺給我的感覺一直是深藏不露,哪怕上次我們從這往外跑那麽狼狽,也不見他神色怎麽變化,這給我一種莫名的安心,好像什麽事都難不住他。

我咽了口唾沫,想看看大爺的手段。

蒲大爺竄上台階,一步三層,飛快的靠近劉清泉。

劉清泉嘴角扯出詭異的微笑,兩隻眼睛寒光更盛,再次向著蒲大爺虛抓。

嗤嗤的破空聲傳來,蒲大爺趕緊一個側身,左肩卻還是被劃出一道口子,滲出鮮血。

蒲大爺眉頭皺起,一步躍了上去。

然而蒲大爺的手段和我想的有點差別。

隻見他一腳踹在劉清泉的肚子上把他放倒,緊接著就是劈裏啪啦的一串耳光。

這一連串的巴掌把劉清泉的臉打腫了,也把我打愣了。

蒲大爺這戰鬥方式……還真是彪悍。

但是還沒打幾下,劉清泉就把蒲大爺推到一邊,然後直挺挺的站起來。

就是直挺挺的,跟個杆子似的,正常人這樣絕對站不起來。

蒲大爺眉頭皺的更深,抓起桃木劍就砍,可是劉清泉卻單腳著地,像個芭蕾舞者一般旋轉起來,躲過了蒲大爺的木劍,可是他身上沒有半點美感,有的隻是恐怖。

他的動作就像被線拉著的木偶,僵硬,違和。

旋轉的劉清泉一腳踢出,蒲大爺被踹的靠在牆上,劍也脫手掉下。

我抓起旁邊的落地燈就衝了過去。

剛才以為蒲大爺要和這黃皮子鬥法,我尋思幫不上忙不敢過去,沒成想是肉搏,這我就不能在旁邊看著了。

劉清泉抬起一條腿就要踹向蒲大爺的麵門,而此時我甩起落地燈就抽了過去。

嘭!

燈頭打在劉清泉頭上,帶的他身形一個趔趄,玻璃燈罩碎了一地,他的臉頰也流下鮮血。

有話說得好“趁你病要你命”,一擊得手的我正想拿落地燈的支架繼續抽打劉清泉,然而揮出的支架卻突然調轉方向打在我臉上。

這一下把我打懵了,兩三秒鍾沒回過神來,我剛才怎麽控製不住雙手?

黃皮子能上身,難不成剛才它控製了我?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劉清泉已經站了起來,巴掌掄起,一下就打在我的臉上。

我直接被打飛了出去,滾下了台階。

這一巴掌打得我臉上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已經高高腫起,頭昏腦漲,耳邊一陣嗡鳴,一時之間硬是沒爬起來。

我絲毫不懷疑,要是再大一點力度,我的脖子怕是就要被打斷了。

我掙紮著爬起來,甩了兩下頭清醒過來,抬頭一看,蒲大爺已經和劉清泉廝打在一起。

盡管是危難之刻,但我心中還是想吐槽,蒲大爺,既然是肉搏,你拿那些符紙的意義何在?